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九章 手頭緊的財神爺

作者 ︰ 黎貓兒

「對、對不起……」驕傲的比特犬第一次訥訥道歉,小臂上的手傳遞出他的局促不安。

「還好……」

邢朵已放棄了掙扎,背側的傷口,光憑自己無論如何也是無法處理得當的,因此也就順著他的意解開了裙帶。

「你先閉一會兒眼楮……」解著裙衫的手頓住,有些不自然地建議一直盯著自己看的霍宇堂。

毫無顧忌的在一個男人面前寬衣解帶,咳——某人還沒那麼放蕩。

由于邢朵突然打斷他的盯視,霍宇堂也顯出幾分狼狽,撇過頭,緊緊合住雙眼。

悉悉索索,悉悉索索……

喂喂!說你呢!嗯,對!就是你!別瞪著個燈泡眼看了,閉眼楮木有听見咩!

……

……

……

怒!能不能月兌完了,天都亮了,還怎麼OOXX。

一陣悉索的衣物摩擦聲後,邢朵咬緊牙關扯掉最後一層里衣,將解下的衣裙圍住胸前,盡量遮蓋所有重點與非重點,只留下耀目的OX。

「可以了。」聲音細碎,不知道背過頭去的霍宇堂能不能听到。

霍宇堂沒有回答,但邢朵感覺到他已轉回頭來,低垂的頭越發低了下去,耳朵因為他的視線而潮熱難當。始終保持著垂頭的姿勢,因此無法看到他此時的表情,是不是還如從前一般的厭惡呢?要是那樣……邢朵心肝具顫,他不會借機直接便宜地把我從這個世界消滅吧。

滾熱的雙肩觸及到對面人冰冷的手指,表現出一瞬間的退縮。

「藥膏與傷口接觸會很痛,如果……如果忍受不了,你就咬住我的肩膀。」說罷,沒等邢朵同意,他已單手扣住她的頭,按向自己的右肩。

霍宇堂的舉動使邢朵弄不大清楚此時的狀況,擦個傷藥會有那麼痛嗎?不會!一定不會!他竟然那麼大方地將自己肩膀貢獻出來,從這一點上來看,肯定不會很痛。

「啊——唔!」某只小獸發出狼一般的吼叫。

痛!真的很痛!痛到邢朵以為是霍宇堂故意為之。灼熱的傷口遇見冰涼的藥膏,應該清爽才對,為什麼會是撕裂與蟄痛呢。

邢朵很痛,龍宮中另外一個人也很痛,不僅僅是被咬的肩膀痛,他的心也痛,而且痛的心悸。

「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不會……我不該說那些話惹怒柳輕蟬,對不起,對不起……」

一聲接著一聲的對不起,恐怕霍宇堂是要把這輩子的對不起都說完。

他不停的喃喃著道歉的話語,邢朵只是呆愣地听著那明顯透著悔愧的聲音。是因為看不見的關系吧,邢朵出乎意料的漸覺那背側的傷口不是自己的,或許是痛得麻木,知覺也超月兌起來凌駕于身體之外。

但事實上,這只是邢朵的一廂情願而已,很快,那凌駕于外的痛楚再度侵來,比適才還要痛不欲生,咬住霍宇堂右肩的口齒更加果斷地下了狠力。即使是隔著衣物,可一次又一次短促灼痛已令邢朵的牙齒深陷他的血肉之中。

霍宇堂卻由最初的僵硬進入放松狀態,是怕他過于繃緊的肌肉咯掉我的牙麼?

陣陣煒烤一樣的痛使邢朵不由得胡思亂想起來。

隨著藥膏的滲入,傷口漸漸被清涼所取代。即使在這麼冷的環境里,邢朵仍感覺到那份清涼帶給自己的是一種舒適,一份安心。

或許是真的被折騰得再沒一絲力氣,頭腦昏沉間她竟就這麼衣不蔽體地睡著了。

口中始終含著一塊腥甜,觸手可及的溫度使她不由自主緊貼上熱的發散體,直至全身被一大片溫暖所覆蓋,她才真正安心地再無法感受周圍的一切。

……

「沙沙——嘩啦——嘶啦——」

街角不時傳出折紙的聲響,而且越來越近,近的猶如這折紙聲就在耳中,吵得邢朵心煩意亂。循聲望去,一大片五顏六色的紙質花海栩栩如生般綻放在空無一人的街道旁,好一個似曾相識的場景。

邢朵詫異地環顧一圈,今天的街市怎麼如此冷清,熱鬧的花海被反襯得異常詭異。好奇地打量起這片花海,想要尋找它們的創造者,然花海中亦如這街市一般,空無一人。

「姑娘,買花?」

冷不防,邢朵被這從天而降的聲音驚得心差點月兌線。

「是你!」

邢朵吃驚得盯著老者一瞬不瞬,白胡子老頭一副仙風道骨,化成灰她也照舊認得。

「還我三十兩!」

女乃女乃的,竟然搶了老娘銀子還敢在我面前逍遙。

「呦呦呦,真小氣,還記得那三十兩呢。」

「當然記得!」我兩輩子也沒被人敲去那麼多。

「你也從我這里得了芝麻花,不吃虧不吃虧!」

毛?就那一文錢都不值的芝麻花用了我三十兩,還說不吃虧?

邢朵擺出不依不饒的架勢︰

「快還我三十兩!」

「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份。」

「怎麼收不回?蒸發了依舊是我的!」

「那是老天爺的。」

「老天爺的就是我的!」

「……」白須老者崩潰于某人的蠻不講理。

「少說廢話,還我錢!」

「那個……手頭緊,改天還。」

說著白胡子就要開溜,仙風道骨被他摔在地上踩了個腦漿迸裂O__O"…,只剩下了一副地痞流氓像。

「不行!」不給錢就甭想立著回去。

「要錢沒有,要命……不給!」老頭說得絕然。

「切,你那快見閻王的命我才不要呢。」邢朵不屑地瞧了瞧老頭白白淨淨的胡子。

「你可別打我胡子的注意!」了然于邢朵的目光,老者目光躲閃,怕怕地躲開八丈遠,卻被邢朵一把揪住胡子扯了回來。

「哎呦呦——別!別!」

「不還錢,就用它來抵押,什麼時候湊足了錢什麼時候來贖。」

邢朵本沒想拿他的胡子來做要挾,恰巧瞄了那一眼,恰巧戳到老者痛處,恰巧捉住了他的軟肋,恰巧……希望還有許多有益身心的恰巧。

「這怎麼可以!」不說這剪下的胡子還能不能粘上,「我怎麼見一班同事啊——」

「你還有同事?」這半條腿都進棺材了,不乖乖地在家頤養天年出來鬼混個什麼勁兒。

「當然!」老頭很自豪,仙風道骨被救回了一點點。

「還我錢!」誰有時間和你聊這些沒營養的稀粥。

老人維持了不到一盞茶的仙風道骨立即垮了下來,臉現猶豫與哀求。

「你看這樣好不好……」

「不好!」還沒等老頭說出個所以然來,邢朵就率先給予了否定。

「你听我說完……」

「不听!」

老頭白眉狂抖。

「你知道這里是哪里嗎?。」

邢朵轉了轉頭,似是相識,可這街道又熟悉的陌生。

「不知道吧。」老頭搖頭晃腦自鳴得意。

「我又不想知道!」

老頭還沒回轉的滿頭白發卡在那里不知接下來該作何打算,風,無端端刮起一陣冷風,白胡子老者從頭抖到腳。

「這里是天界!」

「天界?」顧著老頭的面子,邢朵沒有嗤笑出來。

「你不信?」

誰會信!

「好——」老人狠下決心,單手揮出,天際慢慢混沌。

呼風喚雨撒豆成兵?邢朵瞪大眼楮看著老頭,原來是個神棍。

「怎麼樣?」

「不怎麼樣。」邢朵淡淡,向天空撒點干冰,她也能做到白霧攏身。

「唉——」老頭最終挫敗嘆息,「我是財神爺!」

「財神爺!」真的假的?鬼都不信!

「真的!」

「那你還搶我銀子。」既然夸下海口說自己是財神爺,那三十兩銀子就必須得還!

「虎落平陽啊——」

「我管你是虎落平陽還是平沙落雁,欠債還錢!」

「我都說了我沒錢!」

「財神爺也會沒錢?」我又不是鬼。

「財神也會偶爾經濟不景氣一下嘛。」

「一定是你不務正業被你們頭兒撞著了吧。」說不定和嫦娥鬼混結果被情敵背後搞小動作,潛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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