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二章 待人宰割

作者 ︰ 黎貓兒

「什麼?!」某人雙目圓瞪,張開的嘴可以吃下一頭牛。

誒誒誒!某人某人!能不能不這麼一驚一乍的,詐尸也得看看時間地點人物情節起因經過和結果的說。

「你應該知道自己的生身父親是誰吧。」霍宇堂是商量的語氣,對于某人無所知的文化素養他已經有了免疫力。

「柳、柳青天……」

好!很好!霍宇堂點點頭,她還知道把自己身體的出處搞明白。

「那你知道龍湖山莊的莊主是誰嗎?。」

邢朵搖搖頭。

「柳青山你還記得嗎?。」

柳青山?貌似听過這個名字,誰呢?不記得,邢朵依舊搖搖頭。

搖頭?好吧!霍宇堂也搖頭,搖了搖頭,但不表示他失望受挫,他再次開口。

「你應該沒有忘記你查辦的東洲私鹽案吧。」

「記得!」我又沒失憶。

「主犯是誰?」

「主犯?」

主犯是誰?邢朵只記得主犯被收押京城,然後在某個漆黑不見五指的夜晚被百毒門門主干掉了,呃,也就是被東方晨干掉了,東方晨為嘛要干掉他呢?誒……跑題了!

「不記得……」邢朵挖空思緒也想不出那美美的大叔叫啥名字。

「柳青山——」霍宇堂對自己一試不成功的引導教育感到挫敗。

「嗯嗯嗯——是叫這個名字!」

霍宇堂的眉在黑暗中抖了抖,我都說了出來,就不勞煩你積極馬後炮了。

「那他和我……和柳涵溪有什麼關系?」

霍宇堂的眉再次抖了抖,等我把話講完好麼!

好!

「他與龍湖山莊莊主同為你的叔叔。」

「叔叔?」一頭霧水,漫天大霧,能見度為零。

「龍湖山莊莊主名叫柳青雲!」這回你該明白了吧。

柳青天……柳青雲……柳青山……邢朵再不明白就枉做了二十幾年的人耳。

「他們是兄弟!」

霍宇堂點點頭表示邢朵猜測地沒錯。

「你父親為長,柳青雲為老二,被殺的柳青山就是你的三叔。」

霍宇堂詳盡地道出柳氏三兄弟的長幼次序,原來,龍湖山莊的莊主是老二,「老二」啊——某人笑得YD~~~

「還有柳行疏,」霍宇堂頓了頓,好便于邢朵想起這個人。

邢朵記得這個人,相當地記得,小受嘛,被壓的那個。

「他可是柳青雲唯一的兒子,按輩分,他是你的堂哥……」

是了,堂哥!柳行疏那已入地獄的小鬼兒說過的,說過他是自己的堂哥,當時卻被東方晨一句「胡說」搪塞過去,可是就此時情景看來,恐怕是搪塞不過去了,人家都把自己抓到牢里尋仇來了。

「也就是那個時候,」霍宇堂的語氣越加深沉,是以前所未見的認真,「也就是你從東洲回來,我就知道,你已經不是你……柳涵溪不會在迎接我的時候做出你那麼熱烈的舉動。」

「……是、是嗎?。」這是表揚我熱情開朗呢,還是批評我行為放蕩呢?

霍宇堂不再說話,而是眼神沒有焦點地直直穿透邢朵望向遠處,似是正陷入杳渺的記憶長河。不過,記憶的長河?此時此境,霍宇堂怎麼會做出與他如此不符的事情?邢朵推向愣神中的霍宇堂,他竟然沒有絲毫反抗,如同人偶一般向後倒去。

「霍宇堂!」

霍宇堂倒地的一剎那,邢朵借著已經明朗的晨光,看到他深擰的濃眉,如同隱忍著什麼痛苦。

「你……你……」一切語言瞬間卡在喉嚨口。

邢朵抓住霍宇堂按在胸口的手,粘熱從他的手上粘連到自己的手心,胸胃立即因為這既熟悉又陌生的觸感而翻滾。看向霍宇堂不知從何時開始即已被血濡濕的前襟,邢朵只記得那里曾經受過掌傷,卻怎麼會流血不止?

「沒什麼,只是……皮外傷……」

皮外傷?皮外傷還會現出那般痛苦的表情?看著無所謂只是笑笑的霍宇堂,邢朵感覺這個男人太愛面子,卻又抑制不住地火氣上竄。

「沒什麼?」邢朵完全不信任霍宇堂的敷衍之詞,伸手解開他的衣襟。

怎麼可能沒事!這里溫度低的可以養馬達加斯加的企鵝,血液循環本就很慢,如果是皮外傷,此時應該早已停止流血,甚至已經結痂,而他的衣服上,血跡還是濕熱的,明明就是才流出的,並且以那衣襟上的血跡範圍來看,出血量還很大,邢朵只求沒有傷到他的要害位置就謝天謝地、謝財神謝月老啦。

「這也叫沒事?」

如同訓斥一個不听話的孩子,邢朵使力分開霍宇堂的衣服。他受傷的胸口和沒受傷的胸口盡數暴露在冰寒的冰室里,話說你是想療傷呢還是想毀人清白?

似乎沒有想到邢朵會發如此大的火,霍宇堂愣然看著她,見邢朵臉色更添肅殺,他竟垂眸打量起自己的傷口,宛如做錯事的孩子在無聲地檢討自己。

「帶兵打仗,這傷根本算不上什麼,既然你這麼擔心,那你就給我包扎好了。」

半晌後,霍宇堂才從愣然中回神,頗含深意的一笑後,就將那本就暴露無遺的胸口更加拉大了幾分,閉著雙眼,一幅待人宰割的模樣。

呃……這模樣,太……健碩的身體平躺在涼涼的地板之上,眉目微含笑意,似期盼似等待,紅色的液體因為地心引力而沿著白皙美鍵的胸口綻開朵朵妖艷的花蕾,仿佛在昭示著︰「你可以為所欲為了!」

邢朵好悔呀……為嘛我不是個男人呢!?如果我是個男人,我就可以和他#%¥%@%¥#……(此為敏感詞匯,不予正面說明……嘿嘿嘿——)

面對著霍宇堂這麼一副只受不攻的模樣,邢朵糾結了,不僅僅是心癢難耐——心癢也沒用,關鍵是有受沒攻,要不用道具……咳咳——真有狼心,救人要緊!——包扎,邢朵學過,但根本沒有得到過實際的應用,理論聯系不上實際,到頭來只是個紙上談兵,然而此時也不得不逼鴨子上架,話說誰是鴨子呢?

剛剛既然頤指氣使地痛批了霍宇堂,邢朵也就不能放任他不管,某人還真是死鴨子嘴硬。

呃……誰是鴨子已經不言而喻哩。

試著為霍宇堂清理了傷口,扯下襯裙的下擺,也幸好邢朵穿了條棉質襯裙,否則用那冰絲般的外裙,恐怕血只會透過它再次做擴散運動。所以說,天生我才必有用,這里不用那里用,價值是會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波動。

還算熟練地給霍宇堂包扎好傷口,手指不經意間觸及他胸前以前留下的舊傷。已經長好的傷口上留下一道狹長的紅褐疤痕,如一條猙獰野獸的眼楮。

「這也是戰場上留下的?」

手指劃過,邢朵不經意地問道。

邢朵保證,她是故意問的,這紅褐的傷疤與其他刀痕劍傷很是不同,它就如同烙印一般刻在那里,透過它,邢朵彷如看到了一個隱藏很深的故事。

「不是……」

霍宇堂長嘆出一口氣,抬起放在身側的一只手臂,將邢朵的手順勢壓在那傷痕上,觸手的冰涼。

不安地想要抽出被霍宇堂壓制的手,卻听他又是一聲嘆息,邢朵最終還是停下扭動的手掌,斜撇向他。

「你知道……知道我為什麼討厭……或者說是憎恨著柳涵溪嗎?。」

「憎恨?」

邢朵不是沒有想過霍宇堂憎恨柳涵溪,只是她沒有想到她一向準確率為負極的第六感竟然也有準到爆的時候。

「是她!……這傷疤,就是她留給我的!」

霍宇堂壓著邢朵的手瞬間收緊,眼里自然流露出一股恨意,但同時,邢朵還看到了隱在那恨意後面的什麼……

「留下這道傷痕後,她竟然還淒惶地對我說,她對我的感情就如這傷口一樣又深又痛,」霍宇堂嗤笑幾聲接著說道︰「那種毫無感情的女人在傷我之後竟然會說我在她心中有多麼重要,哼——真是笑話!」霍宇堂愈加大聲嘲笑起來,眼神中盡是冷漠淡然。

邢朵雖然不知道柳涵溪為什麼如此喜愛眼前這個對她只有嘲笑的人,但是她還是想對柳涵溪說︰你用錯了方法去愛他!

掌心再次感受那道紅得灼熱的傷疤,稍微偏離心口的位置吶!邢朵輕呼出一口氣,首先柳涵溪劍刺霍宇堂的位置就偏了,正中心髒不就一了百了了?

「她是她,你是你,我不會將仇恨轉嫁到你身上的。」

見邢朵久久沉默,而且眉心的紅蓮皺成一團,便以為她是在內疚,霍宇堂轉瞬從冰冷嘲笑的失態中轉緩過來。

邢朵對著霍宇堂展顏一笑,回應他的同時也掩蓋住她內心的想法,如果被霍宇堂知道了她此時的想法,他一定會,讓她再也沒有有想法的想法!

「你……是喜歡柳涵溪的吧……」因恨成愛,電視里都是這麼演的。

「嗯?」霍宇堂濃眉深皺。

「你這麼在意這個傷口,正是你對柳涵溪念念不忘的證據,還有你剛剛說話時不經意流露出的感情……」邢朵對于自己的理所當然侃侃而談,而且,第六感剛剛不是還爆棚來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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