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二 跟著龜公打雜 第十三章 老宅心慌慌

作者 ︰ 黎貓兒

不準我離開房間?我還想探好路逃跑呢。

再次環視一周,方和說這里是亓官老宅,就是亓官蜜蜜的老窩嘍,不知道他的龜蛋蛋下在哪里啦……

話說回來,我怎麼會在這里?

邢朵明明記得昨晚和霍宇堂出了城的,然後在一處破廟休息下來,後來……她震驚的抬起頭,後來亓官蜜蜜來了,霍宇堂被迷暈,然後……然後……又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以後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頭好痛,邢朵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想不起來就不要再為自己尋煩惱了,還是吃點東西撫慰撫慰自己這過于疲乏的腦神經來得要緊。

吃完早飯,或者更應該說是午飯,某人無聊的在偌大的屋子里游蕩,看看這,模模那,亓官蜜蜜怎麼就一聲不吭的走了呢?

呃……他走了對于某人來說是確保人身安全不受到威脅的保障!

推開門,步出房間,沐浴在正午的暖陽中,伸展了一下酸軟的身體,邢朵眯著眼楮打量起這間亓官老宅。

眼楮目及之處都被綠色撐滿,邢朵心里頓生詫異,環顧四周,只她身後有一間大大的木屋,木屋旁一株參天椴樹屹立在蒼穹與地脈之間,而木屋的周圍俱被修剪整齊的綠草環繞,饒是邢朵這樣見過各種山莊別墅(接著吹!),但像這樣的建築格局著實少見。

放眼望去,周圍二三里全被綠草覆蓋,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看不見喜羊羊,只天地相接之處有著一排排木質房屋,與自己身後的木屋相近。邢朵自感來到了美國的鄉村,這建築亓官老宅的人還真是奇怪的很吶。

不過……

邢朵想到了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這樣的布局,我怎麼逃跑!?

可以想見,亓官蜜蜜將自己安排在這里是故意的!

沿著草場上唯一的一條小路,邢朵曲曲折折間向遠處那排與天際相接的木屋走去,到處翠色欲流,猶如流入天際的河流。

這里雖然空曠到沒有藏身之處,卻空曠的看不見一只羊的影子,更不用說人了,逃跑應該也是能夠規劃在可執行任務之中的……

邢朵邊熟悉著路線邊欣賞著周圍的綠草,想要維持這等整潔美觀規範一體化的樣貌需要的人力物力必不會少,不由感嘆,亓官蜜蜜還真是個闊佬,如果不敲他一筆,豈不是枉費了到他家做客的機會?某人不禁雙眼冒金光。

「朵小姐,請回!」

某人正做著一夜暴富的美夢,突然一聲恭敬急喝打破了所有金色的泡泡。邢朵頓時怒目相向,這才看清是個黑衣侍衛,與方和的打扮大同小異。

「朵小姐,請回!」

侍衛又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同時舉起手中寒森森的刀,日光經其反射放出異常冰冷的光芒,邢朵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我只是隨便看看,這就回去!這就回去!」打了個哈哈,轉身走人!某人可不想成為無名氏的刀下鬼。

走啊走啊走啊走……

「朵朵~~~」

回至屋里,邢朵凳子還沒捂熱,門口就傳來了某只龜公的聲音,循聲望去,陽光在亓官蜜蜜的身周打出一圈金色的光暈,邢朵有些怔愣的看著他走到自己面前,他的額角微微有些汗意,使得光潔的額頭更顯剔透,某人像小朋友對著幼稚園阿姨一樣仰視著眼前的人,帶著迷惘與期盼。

阿姨~~偶要吃隻果~~

「以後沒有我在,你不許踏入草場一步!」話語少見的鏗鏘有力。

「誒?」邢朵被亓官蜜蜜臉上過于嚴厲的表情弄得又是一愣。

不許踏入草場?不許走出房間?……那我豈不真的成了池中魚,籠中鳥,一點自由都沒了?

邢朵微帶怒氣的掃視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這屋子雖是木質的,但看起來還真是結實呢,想挖地道都不可能。

亓官蜜蜜沒有回答邢朵無意識發出的疑問,而是走到她身後把她披散在肩上的頭發分出一束扎起。

「你……」回頭不解的看向亓官蜜蜜,他卻只回給邢朵一個招牌式的妖媚笑容。

「朵朵,以後你就是我的人啦~~」手臂微抬,亓官蜜蜜將手中的一支簪子輕輕插到剛剛為邢朵梳起的發髻上。

邢朵很吃驚,她沒想到亓官蜜蜜這個做龜公的竟然還會梳發髻,話說某人都不會。

只不過,這簪子……怎麼那麼眼熟,抬手模向頭頂的簪子,光滑的觸感立時讓邢朵想起了什麼。

「喜歡嗎?我知道你喜歡,昨天早上我可是看到你拿在手中把玩了好久呢,可是……你沒有錢,對嗎?。」

一聲輕笑,亓官蜜蜜將邢朵扣進懷里,完全無視邢朵的掙扎反抗,嘴唇緊緊貼著邢朵的耳朵,用他那迷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喃,溫熱的氣息呵進毫無預兆的耳洞。

邢朵眉尖不自然地抖了抖,把玩了好久?難道是……魚骨簪?我就值一個魚骨簪的價?!

怪不得那簪子邢朵看著如此眼熟!熟的都快糊了!

這麼說……那天,他也一直跟在我後面!?

緩緩抬起眼,邢朵看到對面鏡中的亓官蜜蜜,本來只是生氣他在身份上隱瞞了自己,可是,她怎麼忘了,她的一切行動早已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怎麼會任由自己逃跑?他只是,只是看著自己演了一場戲!

為什麼!?為什麼他總是在看我演戲?邢朵憤怒的伸手想將魚骨簪拔下扔還給笑容不改的亓官蜜蜜,卻被亓官蜜蜜搶先扣住她的手。

「朵朵~~貓捉老鼠的游戲呢~~我已經陪你玩兒了,你也是時候回到我身邊履行你的承諾了~~~」

抓緊邢朵的手,亓官蜜蜜將其扣在邢朵的身後,另一只手緊緊環在她的腰間,使邢朵動彈不得。

諾言?什麼諾言?

「我想你也不記得了,你不是說會永遠記得我嗎?以你這樣的記性,我怎麼放的下心?」他松開背後的鉗制,輕點著邢朵的鼻尖,頭搭在邢朵的肩窩處妖媚的斜瞥向她。「只有將你留在身邊,我才相信你會永遠記得我~~」

「不要!」我不要記住你這個妖孽!

憤力月兌離亓官蜜蜜的懷抱,邢朵疾奔向屋外,越過小路,直接在草場上飛奔向遠處的那排木屋。

「噗——」

某人剛跑沒兩步,一聲鈍器入體的聲音傳出,邢朵感到左月復部一陣劇烈的刺痛,低頭一看,不由一驚,一支帶翎長箭深深的插入左月復部,見此情景,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

在黑暗中不知跋涉了多久,一陣強烈的抽痛讓邢朵忍不住申吟出聲,也因此肢體上才漸漸有了意識。

費力的睜開粘滯的眼楮,邢朵緊緊咬住下唇,一股血腥之氣瞬間縈繞鼻間。眼前忽然一花,兩片軟糯的唇便貼了上來,輕輕吮吸著邢朵唇上的血腥,接著靈巧的舌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一絲甘苦在喉間緩緩散開,邢朵忍不住皺起眉咬緊牙關,瞬間血腥之氣再度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但是卻體會不到痛楚。忽的,邢朵感知到了什麼,不由一驚,緊咬的貝齒隨之松開。

口中的舌卻沒有退出,而是更加瘋狂的掃蕩它能觸及到的一切地方。邢朵的眼神漸漸在這深吻中變得迷離,甜蜜的感覺逐漸取代身體上帶來的苦痛。

「呼——呼——」

一個綿深的吻後,邢朵趴伏在亓官蜜蜜的胸前,大口的喘息,不知何時,亓官蜜蜜已經將她摟入懷中。

「以後……要乖乖的……不要亂跑……」他喘息著咬上邢朵的鼻尖,麻痛的感覺讓邢朵不自覺的微微閃躲,但最終還是安分的回到他的胸前,亓官蜜蜜輕笑著收緊環在她腰間的手臂。

邢朵感覺腰月復部的傷口似乎已沒有那初始疼痛,剛剛的甘苦應該是止痛的藥吧。

聞著亓官蜜蜜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靡香,不覺間困意襲來,窩在他的胸前,邢朵又開始在黑暗中跋涉。

經過多天的休養,活蹦亂跳的某人又回來了!

雖然箭入身體頗深,但亓官蜜蜜的療傷手段很是精妙,邢朵不由感嘆,這世界的人貌似都懂得那麼點醫術呢?起碼在她認識的人中,東方晨,孔溪,亓官蜜蜜,他們的醫術邢朵可都是見識過的,呃……其實是親自體驗過的。

曬著太陽的邢朵,忽然感覺很幸福,能夠遇見他們,是她來到這里的最大收獲!某人突然生出了一個賺錢的好主意,嘿嘿,回去我要開個醫館先!

自此以後,某人再也不敢獨自一個人涉足這片廣袤的草場,包括那條蜿蜒曲折的小路,邢朵也是心存忌憚。

事後邢朵從亓官蜜蜜口中得知,這片草場上布滿了機關和陣法,即使是了解這些機關陣法的人不慎也會丟掉性命,那天某人真的很幸運,兩次都幸免于難。現在想起有可能會發生的後果,某人不禁害怕起來。

這什麼老宅,住著讓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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