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二 跟著龜公打雜 第六章 終極才藝展示

作者 ︰ 黎貓兒

日子周而復始的過著,邢朵的藝術課成功晉級為武術課,她的手心、小臂、小腿已被兩個嬤嬤抽打得不堪入目,怵目驚心,好不容易熬到了一個月後唯一的一個假期,終于可以干些人事兒了,呃……是自己的事兒!

邢朵忽然想起了蜜蜜,自從那晚所謂的訓練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他不是說是來教自己呃……教育自己的嗎?怎麼連人影都看不到了,難道是客人太多,分不開身。

唉——他的腰不知要酸成什麼樣。

邢朵按著記憶中蜜蜜曾經描述過的路線去他的房間中找他,和他商量能不能溜出去逛一逛。據蜜蜜告訴她的,邢朵現在所在的這家玉滿堂可是昆南京城雲都的總店,既然來到了昆南,就應該出去看一看這里的風土人情,而且雲都還是昆南的京城,經濟貿易一定也是昆南數一數二的,不去看看,豈不浪費了這次免費旅游的機會?

輕輕推開門,邢朵躡手躡腳地走進蜜蜜的屋子,屋里的擺設一覽無余,很是簡潔,空氣中飄蕩著與自己屋里相同的靡香,只不過要更濃一些。

邢朵最初也很迷惑這靡香的來源,在她的記憶中那個戴著紗帽的「主子」就有一股淡淡的靡香,原以為這味道是他的專屬品,沒想到現在自己的房間里那種味道也是揮之不去的濃厚。

環顧四壁,邢朵沒有發現蜜蜜的身影。轉身,再次躡手躡腳的走向門口。

話說你又不做虧心事,何必偷雞模狗的呢?

某人︰習慣也!

「阿嚏——」一股強烈的靡香涌入鼻腔,邢朵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抬腳邁出門檻,卻在邁出一半兒的時候感到一陣干渴頭暈,收回抬起的腳,手扶著頭晃了晃,又晃了晃,結果頭被晃得更暈了。

邢朵突感身體有些疲乏,還有一點燥熱,轉身折回屋子里,見床角一張幾上放著茶水,便走過去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茶,看著桌上的香爐出神。然而頭實在暈得厲害,邢朵忍不住趴在了幾上,想著小睡一會兒。

既然蜜蜜不在,她就在這睡一會兒等他回來也好。

不知睡了多久,邢朵只覺得燥熱難當,身體好像被燃燒起來,任何一絲外界的撫觸都會給之清涼。這感覺讓邢朵想起了在森林中與霍宇堂身中媚藥的一幕,只是此時,那種燒灼更顯難耐。

邢朵迅疾地抓住靠近手指的清涼,清涼的物體緩緩靠了過來,將她的頭深埋其中,微涼之氣順著邢朵的鼻息周轉全身,炙熱的雙唇被涼爽所包覆,清爽之感沿著舌尖直達體內,將身體里的燥熱一點一點拔出,邢朵不由緊緊抱住,深深呼吸。

「朵朵,朵朵~~」邢朵在一陣輕輕地搖晃中悠悠轉醒,望著頭頂那張艷麗的面容,突然之間不知自己身在何處。

「這是哪里?」閉了閉眼,神思酸澀的無法正常扭轉。

「這是我的房間。」頭頂還是那個熟悉卻有些遙遠空洞的聲音。

「你的房間?」邢朵轉動還很虛軟的頸項,環顧素雅的四壁。

「朵朵?」頭頂的魅容瞬間在邢朵眼前放大,耳邊的聲音也含著擔憂。

「……蜜蜜……」邢朵晃了晃還不是很清明的頭,終于看清眼前的人,「你怎麼在……你回來了……」邢朵想問蜜蜜為什麼他會在這里,突然想到自己是在人家的房間,中途改了語意,語氣是邢朵無法理解的虛弱。

「……」

「我怎麼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蜜蜜沒有回答邢朵的提問,而是質問起她的來意。

「是你告訴我的路線,閑來無事,就來逛逛……」邢朵自知這發生的一切很不簡單。

「閑來無事?」听了邢朵的應付之言,蜜蜜好笑地看向邢朵那傷痕累累的小臂,既然閑來無事,為何不去提升自己的技藝。

瞥見蜜蜜的動作,邢朵知道自己那便宜言論根本無立足之地,偷眼看了看四周,然後謹慎地向蜜蜜招了招手。蜜蜜依照邢朵的手勢把耳朵靠向邢朵,嘴角不自覺勾起一彎弧度。

「如果我表現出愚鈍無知,他們就不會讓我去接客,他們就會無條件放棄我,到時……」邢朵得意嘿笑起來,「到時」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略帶虛軟的氣息輕柔地噴灑在蜜蜜的耳側,他臉上的笑意不覺加深。

「現在是什麼時辰?」邢朵忽然想起自己的來意,正視面前的蜜蜜,余光撇到房內一盞明黃的燈燭,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成為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所有人都睡了。」只有你我沒睡。

「這麼晚了?」邢朵撫上自己的肚子,那里正飽受空無一物的折磨。

「我叫人去給你做些吃的。」蜜蜜微挑漂亮的眉,轉而站起。

「不用!」邢朵攔住欲走的蜜蜜,她不喜歡麻煩別人。

「……」蜜蜜不解地看著拽住自己的小女人,她,不是餓了嗎?

「……我自己去做!」邢朵仰頭笑看上方的蜜蜜。

夜深人靜的時候,最適合……

「朵朵,你要做什麼?!」

「嘿嘿,你猜呢?」

「你、你……別!」

「嗯?別?別什麼?」

「你會傷到自己的……」面對著拿著菜刀對菜狂舞的邢朵,蜜蜜睜著嫵媚的大眼楮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來,嘗嘗!」邢朵將一盤色澤鮮亮的黃山毛峰三寶蔬放到蜜蜜面前,接著又將一疊褐色的……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推到三寶蔬旁邊。「這是紅茶糕,雖然……」雖然看不出是糕點的樣子,但味道應該……不會壞到哪里去吧。

蜜蜜夾了一筷子黃山毛峰三寶蔬,這道菜是由三種不同的蔬菜加了毛尖茶烹制而成的,色澤鮮亮,口感帶著茶的淡淡清香,蜜蜜嘴角掛出會心的弧線。

「怎麼樣?」邢朵期待著。

「嗯……你為什麼會做菜?」蜜蜜臉上沒有品評菜的好壞,反而是臉上的疑雲加重。

「嗯?」邢朵沒有听到蜜蜜的低聲質疑。

「好吃~~」蜜蜜又拿起一塊紅茶糕放進嘴里,呃……那應該是用勺子挖吧。

「嘿嘿,怎麼樣?」邢朵壞壞地笑著,她好久沒有做紅茶糕了,所以手藝上退步了不止一大截,是兩大截。

蜜蜜仔細品味著紅茶糕,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難道是太難吃了?邢朵也挖了一大勺紅茶「羹」,用隱忍的表情放進嘴里……

「還可以啊……」邢朵遲疑地說道。

紅茶「羹」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味道,和自己以前做的一樣,只是外形上……直接從豆腐塊演變成了豆腐渣。

「你是怎麼做的?!」

「你不看見了嘛!」邢朵听出了蜜蜜口氣中的驚訝與贊賞,略帶得意的用下巴指了指灶台。

「你把做法寫下來,我……」蜜蜜陡然止住了話頭,神情變得很是嫵媚,倚靠向毫無心理設防的邢朵。

「你怎樣?」邢朵渾身毛毛的。

「以後,我想經常吃到~~~」本就妖媚的臉上此時魅惑重生,邢朵十分肯定,自己抵不住這份誘惑。

「好……」

「就這麼說定嘍~~~」

「什、什麼?」某人的大腦已經被迫罷工。

「我什麼時候想吃就可以吃~~~」

「好……」

邢朵再次沒有骨氣的答應了蜜蜜的請求,完全忽視了他話語中的另一層含義。

時間陷入黎明前的黑暗,世界間听不到一絲蟲鳴鳥叫……話說大冬天的你听什麼蟲鳴?

昏黃的燭光里,飄散著糕點香甜的味道,邢朵躲開蜜蜜那滿含誘惑的目光,挖了一大勺紅茶「羹」大吃起來。

……

「朵姑娘!朵姑娘!……」門外傳來某只櫻桃的叫床聲。(叫床︰叫我起床,理解錯誤的某君產生什麼不良後果自己負責~~)

昏昏沉沉的邢朵從床上爬起來,嘴里含混不清地埋怨著門外的櫻桃,大清早就來鬼叫!雖然有前些日子的適應過程,但今早的邢朵感覺特別無力。

「朵姑娘!」

「哈……」來啦!邢朵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推門無神的看著門外的櫻桃,櫻桃?還真是把完全表達了出來!

「你……哼!」櫻桃氣急轉身,她對邢朵現在的表現已是無計可施,唯一能做的只有抱怨芙姐的調配不公。

邢朵抬頭看了看已經日上中天的太陽,起得還真晚,今天又要去那兩個嬤嬤那進行魔鬼洗禮,晴朗的天空下某人硬生生打了個寒戰。

「遲到了?」沒辦法,誰讓自己昨晚與蜜蜜偷開了一夜的小灶。

「不是,是……」氣急的櫻桃轉眼間笑靨如花。

「那是什麼?」除了去接受體罰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事嗎?

「接客!」

「這回是審核還是什麼的?」

「算是吧,除了審核你以為還有什麼?」

邢朵苦笑︰我不敢以為!

「不過這次是最終審核,審核通過你就可以正式成為我們玉滿堂的一員了。」

抽了抽眉角,貌似早了點吧。才經過了一個月的訓練就從藝術速成班中畢業了?是了,速成班嘛!

夜晚來臨,邢朵跟在櫻桃的身後走向玉滿堂的工作區,工作區邢朵不是沒有來過,只是她沒有來過更繁忙的工作地點︰前院。這還是她第一次來到昆南玉滿堂的前院,與軒朝的玉滿堂有些不同,呃……是很不同,因為……邢朵望著來來往往川流不息的客人,那里,有好多好多的……女人!是女人!女人逛妓院,或許只有這個世界才會出現這麼壯觀的場景吧。還真是女聲鼎沸,鶯歌鴨舞,不亞于前世的燈紅酒綠,或者應該說是更甚才對。

邢朵和另外三個一同學習的女孩子被帶到一處相對安靜的屋子,一張白紗竹屏將房間隔出了內外間,她們被安置在外間,兩個嬤嬤與她們垂直坐在一旁,不一會兒,從屋外走進一個身高體壯的男人。

「飯盒!?」在看清男人的面容後,邢朵忍不住驚叫出聲。

方和的臉瞬間黑了黑,嘴角不可抑制的抽了抽。

「嘿嘿……嘿嘿……」邢朵訕笑著和方和打了個招呼,然後趕忙低下頭裝鴕鳥。

既然來者是方和,邢朵看了看竹屏後的那個模糊影像,他的身份也可想而知了。

「主子,溫王爺有要事求見。」果然,那個影像就是那個萬言不如一默的「主子」。

「是!」沒過多久方和領命而去,邢朵驚奇地來回打量方和離去的背影以及竹屏內的影像,她根本沒有看到「主子」有任何舉動,方和是怎麼接到命令的?

不久,方和回來了,在他身邊還跟著一個身材高挑,年輕美貌,氣質卻冷然的過分的一個女人。

「溫王爺,您先坐著等會兒。」方和恭恭敬敬地給冷美人讓座。

溫王爺?這女人……是王爺?!邢朵震驚了,在她的腦海中,王爺,是男人的專利。

溫王爺微微頷首,坐在方和讓出的座位上,那份冷然,只有周晟啟那座冰山可以媲美。

「你們每人選擇一樣擅長的技藝表演,我們會根據你們的表演選擇花魁的人選,」方和掃視了眾人一眼,重又開口,「開始吧!」說罷退了幾步站到一旁。

原來是要選花魁。

方和的指令下達後,女甲首先出來展示技藝,她彈了一首擅長的《楚裳》,曲子時而鏗鏘時而婉轉,很是動听;接下來是女乙,她跳了一支舞,娉婷多姿,很是惹火;女丙讓丫鬟拿來了筆墨紙硯,大筆一揮,一幅氣吞山河的狂草就產生了。然後,就輪到了某人!

「朵姑娘,該你展示才藝了!「一邊的教習嬤嬤好意提醒。

「哦……」

「……怎麼慢吞吞的?」

「我,我……我沒有可以展示的才藝!」

「什麼!?」兩個教習嬤嬤差點沒讓邢朵的話噎得去見孟婆。

「我說……我……不會才藝!」某人不怕死的重復說到。

「……唱歌總會吧?。」方和接收到兩位教習嬤嬤的求救,在一旁建議到。

「那個……!」邢朵有些不願意,她在猶豫,她不知道是該充分的表現自己還是充分的埋沒自己。

花魁,待遇應該很不錯!被放棄,結果未知……

「難道你要讓主子等你一個人嗎?。」方和憤然。

「……好!」邢朵下定了決心︰這可是你們讓我唱的,可別後悔!

邢朵看向方和和竹屏後的「主子」,不由曖昧的笑了笑,他們總是這麼形影不離,有奸情!這首歌還是蠻適合他們的。

邢朵將雙手舉至兩腮,歡月兌的跳起來小熊舞,邊跳邊念念有詞道︰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

談戀愛,談戀愛;

兩只都是公的,兩只都是公的;

好有愛,好有愛!

歌詞配著舞步唱了兩遍,結束時某人不忘作勢向方和和「主子」使了個曖昧的眼神。

她,選擇被放棄。

「噗——」竹屏上的白紗迅速暈染開一片水漬,屋內下起了黑線雨,每個人的臉上都青紅不定,當然除了邢朵和「主子」,邢朵是因為早有準備,而且還是罪魁禍首,而「主人」是因為隱在竹屏後的臉不能被人看到,但從他模糊的影像和那口噴出的茶可以看出,他受的傷也不輕。

「哼——」一聲冷然哼笑,屋內響起孤單的擊掌聲,是冷王爺!哦,錯了,是溫王爺。

「亓官當家,沒想到本王第一次來你的玉滿堂就觀看到這麼精彩的表演,著實榮幸啊!」溫王爺的話不溫不火,听不出是真的喜歡還是反諷。

但是,邢朵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溫王爺的「贊賞之詞」上,而是她對竹屏後那模糊人影的稱呼。

亓官當家!那個圍著紗帽整天不說一句話的人就是掌握了整個玉滿系列店的當家人?悔不當初,為什麼最初相遇是沒有認出他的身份?!邢朵艷羨的目光在竹屏與室內金碧輝煌間徘徊,如果自己也擁有這份產業……

經過一陣驚天巨雷之後,所有人經過久久才回過神來。方和被叫到了屏風後,他和他「主子」之間真是心有靈犀不點就通,只見他向著屏風點了點頭就過去了,屏風外的所有人包括溫王爺只好坐著靜等消息,可見這亓官當家來頭不小,地位甚高。

大概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方和終于走出了內間來到了眾人面前,他瞥了邢朵一眼,眼神中帶著恐懼,嘿嘿……看來這孩子被某人嚇得不輕。

「綺夢!」綺夢也就是女丙,女丙應聲出列。

「你以後就是玉滿堂的四大花魁之一,」方和將勝利的桂冠頒給了女丙,邢朵不由舒了口氣,看來被放棄是指「秒」可待,臉上由于計謀成功而慢慢浮起一絲得逞的笑容。

「其他三人明天出去接客!」方和說罷邪笑著看了邢朵一眼。

「哈?咳咳咳……咳……咳……」一口氣沒順過來邢朵猛咳出聲,什麼?接客?!蜜蜜不是說技藝不過關就會被放棄的嗎?

方和的話讓憋笑中的邢朵憋成了內傷,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換來的是振聾發聵的巨雷。抬眼狠狠瞪向方和,他卻沒有看邢朵,只是輕勾著唇角直視前方。

「怎麼?你有意見?」方和終于等到報仇的機會。

當然有?邢朵狠狠地瞪著方和,她確實很想體驗一下玉滿堂「多姿多彩」的生活,可是她不想連自己的顏色也被添染到這個染缸里。

「這可是你的機會……」

「機會?」邢朵不相信方和口中的任何話。

「是啊……」方和別有深意地將視線瞥向竹屏後方,邢朵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無法領會「飯盒」精神。

邢朵郁郁回到房間,頭沒理,臉沒洗,傾身就鑽倒在被窩里。

躺著時想事情最有靈感!

怎麼辦?怎麼辦?一遍一遍的問自己,邢朵不能坐以待斃!

「吱呀!」門不知被誰打開,那人輕輕走到邢朵的床邊,從搖曳的燭光中邢朵看清來人的臉,是蜜蜜!

「你不是說技藝不通就會被放棄的嗎?。」

「是啊。」蜜蜜含笑看著邢朵。

「那我……」我怎麼還要拉出去接客?

「你的歌……很好!」

「很好?」邢朵有種被雷劈的感覺,這古人接受能力還真強!「你听到我唱什麼了?」邢朵眼露疑惑,他當時沒有在場吧。

「沒有。」蜜蜜含笑搖頭,只是含笑而已,邢朵卻覺得那笑容媚到了骨子里。

「沒有?」邢朵更添狐疑。

「整個玉滿堂都在傳……」蜜蜜似乎想到了歌詞,嘴角憋著笑。

邢朵眨眨眼,一時間竟不知說些什麼,怪不得青樓自古被稱作消息的集散地,這傳的也忒迅速了。

他怎麼會來,他似乎一直以來都很忙。從被窩里爬出來,定定的看著他。

「蜜蜜……」邢朵有些想哭的感覺,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也不過如此吧,只不過這次搭進去的不是米,而是自己。

「朵朵?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

「當然不……」話說了一半,邢朵將話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現在她對誰都不能說出內心的真實想法,因為……

「嗯?」蜜蜜想知道被邢朵扼殺在肚子里的話。

「蜜蜜,謝謝你的照顧。」邢朵準備逃,連夜的逃!可是……她不能和蜜蜜說出這個事實。

「是……麼?」蜜蜜魅惑的眼神變得深沉。

「……蜜蜜……」邢朵定定的看著眼前的蜜蜜,「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永遠?……記得?」蜜蜜緊緊鎖住邢朵的閃爍目光,深深的看著她,忽而妖媚的笑開。

面對著蜜蜜突來的笑意,邢朵感到心虛,她下意識地躲開了他的眼楮。

「蜜蜜……我有些累,想休息了,你……」咬起唇,邢朵在心中自語︰對不起蜜蜜,我知道欺騙你不對,但是我不能冒險把我出逃的計劃告訴你。

看著蜜蜜離開的背影,邢朵突然感覺他的背影有些寂寞與淒涼,收回心神,是看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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