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一 初來乍到 第十七章 同房的煩惱

作者 ︰ 黎貓兒

事實證明小正太確實認識回家的路,而且也聰明的拿回了邢朵的芝麻花,畢竟是30兩「買」來的貴重禮品,小正太很怕邢朵為這30兩郁郁而終。

怒︰我有那麼小氣嗎?

芝麻開花節節高,應該夠吉利了吧!這是邢朵不得已賦予它的寓意,也還說得過去,沒直接砍根竹子送過去就已經算給凌紫離面子了。

邢朵被東方晨送回府,臨離開時東方晨給邢朵開了一堆藥方,其實都是些補藥,那個美男還是手下留情的,他也只是想阻止小正太和美女,所以邢朵並沒受多大的傷,只要調理兩天就沒事了。不過東方晨的臉卻黑得有如鍋底,不知道的還以為某人得了什麼不治之癥呢。東方晨離開時不忘囑托小正太,將照顧邢朵的任務全權交給了他。

可是小正太他……

「好了,我又沒有怪你的意思,而且我不是好好地嗎?干嘛要弄出個依依惜別的樣子!」受傷的這兩天,他總是坐在床前凝視著邢朵,久久不移目光,好似下一秒邢朵就會消失不見,他再也不能看到某人的樣子。

「不要叫我小正太,其實我名字是……」

「那我叫你小屁孩兒好啦!」小正太話沒說完就被邢朵截住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小正太的表現給邢朵很不好的感覺,完全月兌離了她的安全感範疇,因此,她並不想了解太多,要知道,知道的太多,是很容易被人滅口的。

小正太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臉部不住的抽搐,嘿嘿……

金燦燦的壽辰很快就到了,這一天邢朵起得很早,不是她有多麼想表現自己對偉大母親的愛戴,而是……

「凌雲!把那個紅綢拉高點——」

「凌涌!去催促一下膳房快把拜祖先的壽桃預備出來——」

……

「小姐——」

「怎麼啦?」又有我什麼事啦?

「您快梳洗好準備出去拜祖先!」

「我不用去了吧?。」拜祖先,我貌似不姓凌,而且與姓凌的沒有任何生物學上的關系。

「小姐,你快點兒吧,等會兒夫人發脾氣,下周的零用錢就沒了!」雨墨的話使邢朵很郁悶,凌府上下,大家茶余飯後無不在傳,二小姐瘋病好了,卻纏上了金錢妖,唉——一朝穿越,某人就變為了附身的妖精。

「……好。」

懶洋洋的梳洗打扮後,邢朵加入了長長的拜祭大隊,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送入洞房!呃,不好意思,說溜了,是拜祭禮畢。拜祭之後就是浩浩蕩蕩的送禮大隊,從巳時送到午時,又從午時送到酉時,終于送禮大隊看到了隊尾。戌時準時開宴,開宴之前是邢朵他們這些做小輩的獻上壽禮,由于凌家哥哥凌玄銘人在邊疆,只差人送來了一幅萬壽無疆圖;凌家姐姐凌秀兒呢,居于深宮又身懷有孕,所以也未到場,派了個小公公送來據說是宮廷秘藥,有駐顏之效。郭詩雨作為表小姐先于邢朵送上賀禮,是一盆玉質萬年青。

「祝嬸娘永遠氣質如玉、萬年長青!」郭詩雨甜甜的說道,微微躬身一禮,將裝有玉質萬年青的錦盒呈上。

哇,好貴重哦,這要是給我,我可以三年不向金燦燦要零用錢!某人星星眼……

「小姐……」雨墨在邢朵後邊輕喚道。

「呃……」呵呵,看的太入神了。

輕抬蓮步,如果那是蓮步的話,因為周圍……掃視了一圈,大家都在盯著邢朵手上的芝麻花指指點點,偷偷憋著笑,看那戶部尚書,未醉臉先紅——憋的。在這些人當中,邢朵竟然看到了那天行凶的美男和他身邊的美女月落,月落,好優雅的名字呢,真是人不對名。此外,她還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周晟啟,和他的小跟班黑鳳穆,以及假笑焱王爺周晟焱,只不過……邢朵慶幸萬分,他們沒有認出身著女裝的自己。

「祝母親如此花般玉質冰清,節節高升!」高升吶,再升就是做攝政王嘍,皇上病重,新皇登基必有攝政王一職以扶持新皇,金燦燦現在是巴不得這個位置呢吧。

「……好。」雖然金燦燦的眉角直抽,但眼里還是有隱隱的留露出來。

邢朵回到小正太的旁邊入座,小正太隱忍著低笑出聲。原本邢朵本著自己不能被外人所知的觀念偷偷藏在賬房陪賬房先生收禮,卻被匆匆而來的管家凌萬興拎到了宴廳,可見,凌紫離也並不是真的想讓她這個沒名沒實的女兒永遠見不得光。

「小姐……」咦,是青蟬?郭詩雨身邊的小丫頭。

「呃……什麼事?」

「夫人賞您和我家小姐每人一杯昆南葡萄酒,這一杯是給您的,我家小姐差我給您送來。」

呵呵,有賞賜的,看來金燦燦並沒有不高興。

提杯,一飲而盡,甘甜舒爽。

「替我謝謝你家小姐。」看青蟬久久不離開邢朵開口說道,不會是想要獎賞吧?免談!

「……是!」

酒至半酣,大家恭維之聲久久不絕于耳,身體有些微的發熱,喝那麼一小口酒就產生微醺的狀態這還是第一次吧。邢朵無趣地看了看周圍,起身走出了宴會廳,想去花園透透風,小正太也跟了出來,離她不遠處陪護著,這是東方晨的囑托,東方晨今天身擔重事,所以今天沒有來參加左相的壽宴。唉——公家男就是忙!

邢朵剛走至宴會廳的門口,卻被先于自己的一個人擋住去路。緩緩抬頭,邢朵看到了那張最不願見到的臉。

「你……有什麼事?」邢朵心虛地低聲詢問對面的周晟啟。

「沒想到,左相大人竟然還有一個女兒!」周晟啟低沉的感嘆,陰郁的臉上寫著莫測的意圖。

邢朵對此冷笑一聲,躲過周晟啟的阻攔,向廳外走去。這個人太過貪圖權力,難道一個右相還不夠,連左相他也不放過?

離開宴會廳,邢朵了無目的的在花園里游蕩,手里柳枝清劃,可無論怎樣,邢朵都無法撇去心中只增不減的煩悶與燥熱。

「嘶——」一聲低低的抽氣聲喚回邢朵越來越迷散的神智,抬頭,原來是柳枝抽到了路人。

「對不……是你!?」原來是那天街市上沖撞了邢朵的美男,哼,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我叫孔溪,是龍湖山莊的弟子,前日的事是我和師妹的不對,請柳小姐見諒。」孔溪自報家門,很是真誠的說道。

孔溪?這個名字邢朵肯定听過,可是在哪?還有,龍湖山莊?怎麼也如此熟悉?邢朵依靠此時的心神根本無法想起。

「你就是孔溪?」邢朵也不知到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問。

「柳小姐認識在下!?」美男很驚詫,驚詫之余一雙杏核美貌大大睜開,純真而無害。邢朵看著孔溪,薄唇櫻紅,臉若傅粉,嘴唇輕啟,似乎還想要說什麼。

「柳小姐,你……唔……」

薄薄的櫻唇軟軟的,溫潤的觸感像一顆剝了皮的荔枝,軟甜馨香,含在口中有些無可自拔呢,邢朵的身體不明來由的又是一陣煩悶燥熱,只想抓住面前的清涼,讓自己冷靜下來。

孔溪表情愣愣的,好像陷入什麼之中還未回神。隨著邢朵舌上的動作更加深入,他呼吸出的氣息也越來越熱,臉也紅得猶如深秋的楓葉。

「柳小姐,你……你……」孔溪無助的推開邢朵,略顯憤怒可又無法克制的羞窘難當。「柳小姐?」羞怒演變成了不確定,似乎對于邢朵臉上的驚詫和不可控制的表情很是懷疑。

「我原諒你了!!」說罷邢朵轉身向居室跑去,她驚恐于適才所做的事,她竟然強吻了一個男人!?邢朵承認,他很漂亮,但僅僅是漂亮而已啊,那麼可愛的一張臉她是絕對不會喜歡的,怎麼會做出如此YD的事情呢?難道只是因為喝了一杯酒就……酒?酒!

「朵兒!」

「叫我姐姐!」正當邢朵穩住心神想深入思考究竟是什麼導致她這超越底線的行為時,站在不遠處的小正太呼喚而來,邢朵感到難堪,她不知道她剛剛的舉動小正太看到沒有。

「不叫怎樣?也會像剛才懲罰天下第一美男那樣懲罰我嗎?。」某個還未發育完全的正太痞痞笑道。

「呃……」背脊一陣惡寒。

「我不介意的……」小正太喃喃自語。「啊——朵兒!你不要總是打我的頭!」

死小鬼,腦子里都想些什麼!

「他是天下第一美男?」邢朵感到好笑,這美男的標準還真是……很不一般吶!沒等小正太回答,邢朵的頭忽然暈暈的,好想睡覺。

「朵兒,你怎麼了?」

「叫姐姐!」唉,崩潰!我教育不了他!「沒事……我先去睡了。」邢朵身體的炙熱在遇到小正太後奇跡般的冷卻下去,可是身體的疲累感卻翻江倒海般狂卷而來。

「朵兒——」

「叫姐……」邢朵最後的意識停留在小正太很是關切的疾呼上,雙眼微闔,心底仍在狂呼,等老子有力氣了非得把稱呼掰正……

凌紫離的大日子過後,邢朵又回到了玉龍書院,隨之而來的事情對于邢朵來說,有如晴天霹靂。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是嗎?可能是在路上偶然見過吧。」邢朵面對著自己這個一直未曾謀面的室友,無語淚兩行,蒼天啊!你故意的吧?!

「嗯……有可能。」孔溪沉吟良久,仍是有些不確定,不過視線已從疑惑轉回冰冷。

邢朵在凌紫離的壽辰上,當听到孔溪的自我介紹時就應該想到的,想當初自己還把這個室友的名字默念了幾遍以便加深記憶,可到了關鍵時刻還是沒有憶起。

話說,你憶起了能有何用途?

起碼有個心理準備嘛!

「啊!我想起來了,你像……」孔溪沒有在說下去,臉上掠起可以的紅暈,「是我想多了!」第一美男自說自話一番後離開了休息室向教室方向走去,成功驚嚇到了邢朵同學。大哥,不帶這麼嚇人玩兒的。

「邢朵!邢朵!邢朵……」在科林不知道第幾聲的呼喚中,邢朵終于回神,表情木木的,不知所以。

「先生叫你……」科林欲言又止,邢朵看向教室前的藥學先生,東方晨公務在身,所以臨時由另一名先生代課。

「丁香花有什麼功效?」先生表情嚴肅,喻意很明顯,答不出來你就給我滾蛋。

「止痛!」上次被孔溪打傷,東方晨開的方子中就有丁香,當時邢朵著實把東方晨嘲笑了一番,說他是庸醫,那麼普通的花怎麼會止痛呢,結果東方晨將丁香的藥理深入貫徹了一遍,某人才知道是自己庸人自擾。

「……坐下……」先生心有不甘情有不願。

邢朵依言坐下,心神依舊飄遠。她要想辦法,不能坐以待斃,不能就這麼與孔溪同住一間房,如果順其自然發展下去,孔溪早晚會發現自己的身份,而且……反正無論怎麼想,邢朵都覺得自己會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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