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一百二十二章迷暈

作者 ︰ 黎貓兒

無心這種疲心乏力的應酬場合,幸好有蕭正泰在,敬一杯酒他能喝下去兩杯,前世有好友對邢朵說,遇到能為自己擋酒的人,不要猶豫,馬上捆起來去民政局領結婚證去,現在邢朵真的很想對那個曾經這麼說的好友說,不用她去領結婚證,那個能替自己擋酒的人直接和她簽了賣身契哩。

剛擺月兌一群臉色豬肝的各省商界人士,會看皇帝臉色的官員們也蜂擁而上,隨在這些陸陸續續的官員身後的,竟然還有周晟炎,嗯……剛才咋沒看到這欠X的死鬼呢?

下意識的,邢朵御起心中意念,自從那次報仇未果以後,當天晚上回去邢朵就去找亓官蜜蜜詢問了,亓官蜜蜜說邢朵意志不夠堅定,邢朵說再也沒有比她在面對周晟炎時那種堅定的信念了,亓官蜜蜜告訴她意念實在不成,就把鐲子泡在酒水里,或許能成功,因此……

御了半天神馬意念,邢朵感覺和那天的感覺一樣,看來自己做壞人的潛質還是和以前不錯分毫,索性就照著亓官蜜蜜的吩咐,在別人看不到的時候,猛地將盤龍鐲浸在了手上那杯她一直想喝卻迫于蕭正泰威壓而不敢喝的酒水里。

咕嘟嘟……身周的吵鬧一點也沒有影響邢朵听到這一天籟之聲,在邢朵再一次把盤龍鐲抽出酒水時,周晟炎也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他說︰「朵兒今天可真是漂亮,」邢朵對他的夸贊表示不屑,翻了個白眼繼續听他說道︰「漂亮得神秘,你已經又一次引起了皇兄的興趣了。」

邢朵剛剛還大翻白目的眼楮瞬即瞪大︰「你說什麼?」

周晟炎微笑著的面具都不帶掉渣的,故作驚訝道︰「剛剛蕭侍郎不是說朵兒身染重疾不能說話嗎?」-

_-|||這死X就是來找茬的。

邢朵說︰「炎王爺光輝籠罩萬物,小女子一見您老那張光輝燦爛的臉就什麼病也沒有了。」看看,咱這馬屁拍的,簡直了,忒他祖母的的有水準哩。

邢朵正自為自己一個又穩又響的馬屁而自得不已,就听周晟炎不要臉的說道︰

「朵兒果然是慧眼,本王的光輝確實不是一般小官小民所能比擬的。」

娘啊,誰要是能找出來比周晟炎臉皮更厚的,她邢朵就給誰誰誰當馬騎。

邢朵眼角因為周晟炎一句話而抖動不已,忽然感受到手中的重量,這才想起那杯浸過盤龍鐲的酒水,不知道亓官蜜蜜這次有沒有騙她,要是騙她……不管了,被騙的話大不了報復計劃再失敗一次,回去再揍得亓官蜜蜜找不到X,要是他沒騙自己,那豈不是……就遂了自己的心了?

想到這,邢朵舉杯,遞給周晟炎,說︰「既然王爺都這麼說了,朵兒自是要感謝王爺,王爺自是不缺什麼物質精神享受什麼的,那朵兒就只能以一杯水酒來盛裝對您的謝意,請王爺不要嫌棄。」說完,邢朵就把酒杯塞進周晟炎手里,都不帶他反駁的,然後扭頭開始為自己剛才能說出那麼惡心的話而狂嘔不止。

周晟炎垂目看著手中清洌的酒水,而後抬起他那張假笑的面具,凝眸邢朵,說︰

「既然是朵兒的好意,那本王自是不能掃興。」說罷抬手一飲而盡。

邢朵開始還因為害怕周晟炎會心生懷疑而止不住手腳顫抖,現下見周晟炎不但沒有懷疑,還那麼豪爽得一飲而盡,簡直樂得都快蹦起來,只是礙于身旁還有那麼多賊眉鼠眼和周晟炎本人在,所以才沒有真的學小兔兒乖乖蹦起來。

喝罷,周晟炎還如是**地舌忝了一圈沾了酒水的上唇,還真別說,從前邢朵沒發現,周晟炎那雙薄唇也是不一般的動人心魄呢。呃……咳咳,亂看會出人命的。

輕咳了兩聲,邢朵也不嘔了,正了正身直視周晟炎,問︰「怎麼樣?好不好喝?」呃,咳咳,還是繼續咳吧,行凶者有這麼問的咩,起碼也得懂得避嫌是不是?

周晟炎似是沒有听出邢朵口中的急切,嘖了嘖嘴巴才說︰「都是一樣的酒,可是經過朵兒之手果然就有些不同的味道。」

邢朵皺眉,不會是盤龍鐲上沾了些什麼不干淨的東西,被他也一同喝進去了吧。邢朵問︰

「啥、啥味道?」

周晟炎忽而臉上假面笑容加深,他說︰「女兒香。」

邢朵︰「咳咳咳咳咳咳……炎王、王爺……謬、謬贊」咱都不是「女兒」了,還哪來的香?周晟炎果然鬼話連篇。

緩和了一會兒,見周晟炎要走,邢朵不干了,她可是想看到周晟炎暈迷當場然後再隨著救援隊伍尾隨行些那啥米之事的,這還沒見他暈迷,他怎麼可以走。

邢朵從後喊住周晟炎,周晟炎應聲回頭,笑問︰「朵兒難道覺得一杯酒的量還不夠?」

邢朵不解︰「什、什麼量?」

周晟炎始終如一的笑容,看了邢朵片刻才說道︰「……本王說的是感謝的量,朵兒想的又是什麼?」

邢朵即刻搖頭,然後覺得力度不夠又開始搖手,說︰「沒、沒什麼。」

見周晟炎又將轉身,邢朵心下更加焦急,忍不住再次喚住周晟炎,問道︰「你、你……你沒覺得……覺得……你沒覺得哪里不舒服嗎?」。邢朵一鼓作氣,決定就算是遭人懷疑也認了,心下已把亓官蜜蜜他老爹老老爹老老老爹等等都罵了一遍,X的,這死妖精又騙某

周晟炎意味深長地回視邢朵,邢朵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絞著手指,剛想說點什麼,就听周晟炎開口道︰

「剛才還沒覺得什麼,」他邊撫上額頭,邊說道︰「經朵兒這麼一提醒,本王真的覺得有些累了,不如朵兒就送本王到側宮休息怎麼樣?」

邢朵一听便泄了氣,他那語氣就跟大灰狼在引逗小白兔,傻子都听得出來,她要是听不出來,傻子都做不成。

擺擺手,邢朵已經是失望得無以復加,她說︰「王爺您還是找個太監扶您吧。」如果獸性大發啥的,還能及時找個萬年受出來頂替一下他的小受老婆黑鳳穆。

誒?想到黑鳳穆,邢朵就真的四處用眼楮掃了掃,按道理說,周晟炎在這,他那粘他粘得很的小受老婆也應該死賴在這里才是,怎麼……連毛都沒見呢?

邢朵正忍不住疑惑地又將視線在滿場里尋找,一旁應酬百官的蕭正泰終于空出了身,他剛想牽過邢朵以述別離了這一刻工夫的相思之苦,就听不遠處突然傳來一片驚呼,眾人一同向發出驚呼的方向看過去,一群人圍成一個圈,卻沒有一人上前一步打破那個圈所圍成的圈制。

小太監們應聲也沖了過去,而後又是一片驚呼,剛剛因為事出突然邢朵並沒有听清那些人在呼什麼,這回小太監趕去了,邢朵才听清楚他們呼的是啥。

就听一個尖細的嗓音在宴廳上空回蕩回蕩回蕩︰「來人啊,傳太醫——炎、炎王爺他、他暈倒啦——」瞬間,除了這回蕩的錐子似的聲音,就是人們慌亂的躲閃和竊語。

在眾人們或是驚詫或是恐懼或是焦急或是痛苦的神情下,邢朵已經快要遏制不住溢到嘴角的那抹笑容。原來,原來,原來亓官蜜蜜真的沒有騙她

邢朵立時不做其它思想的尾隨在了護送昏迷周晟炎的小太監後面,可還沒邁出第二步就被蕭正泰從後方扯著衣領子給拽了回去。

蕭正泰問︰「你這偷偷模模的想去哪?」

邢朵不敢回頭,說︰「我、我哪、哪有偷偷、偷偷模模……我我我想去下茅房。」

蕭正泰不但沒有放開邢朵的衣領,而且更有加大力度把她往座位上扯的架勢,他說︰

「听你吞吞吐吐的就知道是在說謊,溪說了,宴會上朵兒在哪我就在哪,如果你真的想去……如廁,我陪你就是。」說著就把邢朵按在了座位上,邢朵憋屈地想把下面那凳子拿斧子砸了。

「溪溪溪,你的心里就只有孔溪」邢朵陰著眼楮癟著嘴,「到底我是你夫人還是孔溪是你夫人?」

蕭正泰忍俊不禁放柔表情和語氣,說︰「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嘛。」

「憋出病來也是為了我好」邢朵伸出手指,本來是想指指小月復,可想到什麼,動作臨時又來了個大轉彎,反指向自己的心口。

握住邢朵直戳心口的手指,蕭正泰皺眉說︰「朵兒,你不要難為我,溪吩咐的總是對的。」然後不再理會邢朵越加變幻莫測的表情,繼續應對下一批甚是懂得看周晟啟臉色的官員。

邢朵興致全無地看著周圍的觥籌交錯,本來因為看到周晟啟暈倒而興奮起來的心也慢慢消解掉適才升起的那絲熱度。把玩著手中的酒杯,邢朵絞盡了腦中的汁兒,就算是她現在找個地縫鑽進去,蕭正泰也能不費吹灰之力把自己給拽出來,唉——有個功夫了得的老公也不是啥米好事。

忽而,邢朵一個念頭爬上腦海,既然周晟炎能被浸了盤龍鐲的酒水迷昏,那麼蕭正泰……當然也會……想到此,邢朵不由得嘿嘿奸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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