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一百二十章多做貢獻

作者 ︰ 黎貓兒

蕭正泰探脈許久,按道理,他應該對于醫術也是精通的,要不經過那麼多年的蕭家之爭,他早就和著他那些祖先們化作一堆堆白骨。可是……

「蕭正泰你還有完沒完?」也不知道這小女敕蔥究竟是在探脈還是在模小手,反正邢朵那只手都快被他捏扁了,也沒見他有個什麼結果。

蕭正泰嘿嘿笑了兩聲,說︰「別著急嘛。」就他那德性,邢朵一看就知道他在以權謀私,不,是因功謀私,不,應該是……反正,他就是不打算專心給她診脈。

邢朵猛地將手從蕭正泰那里抽回來,狠狠道︰「等回去了我讓小溪溪給我診。」小溪溪最听話了,咱讓他往東他絕對不往西,不像這小女敕蔥大尺寸,吃干抹淨還不干活,以後不跟他好了

「小溪溪?」蕭正泰又扯著嗓子嘿嘿兩聲。

邢朵就發現了,他這一晚上沒事的就喜歡笑,難道被人點了笑穴哩?呃……這種可能性機會呈負值,如果誰不怕被蕭正泰捏死可以試一試來點他的笑穴,估模著是吸了笑氣還差不多。

笑夠了,蕭正泰故作嚴肅道︰「以後朵兒也可以叫我小泰泰。」

小……泰泰?小太太

邢朵忍不住噴口水,即使是隔著面紗也依舊擋不住這口水的勢頭,好好一桌子的酒水和茶湯全數被邢朵射程極遠的口水給污染,蕭正泰表情像吃了蟑螂︰

「朵兒,你也不用這麼激動嘛,你說你這一噴讓……」蕭正泰抬目瞅了瞅對面坐著的一眾芳洲商界精英,歉意地笑了笑,說︰「讓別人怎麼喝呀。」

邢朵低吼︰「誰要你不讓我喝」

蕭正泰委屈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嘛,你也知道,有了身孕的人是不能喝酒的。」

「有了身孕怎麼就不能喝、喝……你說什麼?」這次換邢朵一挺身站了起來,在再次吸引所有人目光後,還是那個小太監過來扶起悲摧的椅子。邢朵尷尬地縮了縮脖子,然後萎縮進剛剛被扶起的椅子里,側頭瞄蕭正泰,說︰「你說我又懷孕了?」

蕭正泰無語望蒼天,端起桌上酒就來了把狂飲,這動作,這表情,傻子也能看出來他說的是真的,偏偏小白朵還要多此一舉地問上一句︰

「誰、誰的?」

一口酒差點學邢朵噴出來,蕭正泰垂頭用看怪獸的目光死盯邢朵︰

「你問我我問誰去?」反正不是我的,蕭正泰在心中補到,這麼一補充心下不免酸澀了些,因此端了酒杯又狂飲盡了那酸澀才稍有好轉。

邢朵想想也是,自己都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更不用說是蕭正泰了。邢朵想要探知這個孩子究竟是誰的,因此絞盡腦汁向前推算日期,大概是兩月前,兩月前都和誰那啥那啥來著?推算來推算去,邢朵腦袋都開始冒煙了,也沒見出個什麼有價值的結果,最後邢朵一板磚拍定,生出來的孩子像誰就誰的。

俗話說心理反應心理反應,先前不知道自己懷孕,所以也沒見有什麼妊娠反應,可自從蕭正泰將事實擺在邢朵面前後,她見什麼都……想吃。呃,貌似她沒懷孕的時候見什麼也是都想吃的。

還好,這次邢朵沒有像上次孕育小金小玉時又是記性不好又是胡亂妄想的,很平淡,除了月事之外,一切照常。

在桌前靜坐等候,皇帝就是皇帝,這下面的桌子都滿了,也不見他老人家那張冰山臉在上座上露個頭,哪管冒倆泡泡也成吶。

等啊等,等啊等……邢朵等得頭發都白了,咳咳,某頭發本來就這顏色,世上只此一人,別無分身。

分身啊分身,分身啊分身……咳咳,再胡思亂想就剁了周晟啟他老人家的分身。

等待的時間自是無聊,蕭正泰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一旁很是殷勤的一名老商販聊天,只是眼角余光一直沒離邢朵,一則是為了邢朵安全,二則……習慣啊習慣,習慣能養人,亦能害人,此習慣又作何解釋呢?只能說,養了邢朵,害了蕭正泰,好好一明眸善睞的小女敕蔥,愣是斜著個眼楮。

直到了東方升起一輪渾圓明月,大殿外才驟然安靜下來,隨著殿外的安靜,宴廳內相聊甚歡的商界精英們也便消了音等待著。

和邢朵預想的一樣,周晟啟還沒進來,前面開道的小太監就進來足有二十幾個,再加上朝中陪宴的要臣,這開場隊伍足足五十人都不止,直到這五十人都走完了,深黑好似看不見盡頭的殿口才緩緩由著一名太監攜出一人。

黑金的朝服,其上饕餮龍紋,鮮紅的龍紋好似活了一般,直在他胸前猙獰著盤桓著,卻也陰郁著,就像它們主人。

得見龍顏吶,一瞬間,剛才還寂靜無聲的宴廳立時撲啦啦跪了一地,邢朵雖然來到這里足有七八年,可向人下跪這種習慣仍是沒有養成,見眾人都已跪了一地,還傻愣愣地站著不知如何是好。

隨著眾人跪下去的蕭正泰抬手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扯了扯邢朵衣袖,邢朵跟著感覺看向蕭正泰扯著的袖口,雙目直盯盯的,蕭正泰這才看清,邢朵的眼中,分明已被太多過分晶瑩的東西濕潤模糊了。

剛剛……她心情不好……難道就是因為……

蕭正泰迅速地瞥了眼正自掃視全場的周晟啟,握在邢朵袖口的手猛地一拽,含了內力的一扯很有效,邢朵在周晟啟尋看到他們這一處時很好地隱藏在蕭正泰的身旁。

為了不至于在邢朵跪倒時磕踫到,蕭正泰用自己的一條腿做了承接,因此跪伏的姿勢很是奇怪,周晟啟掃視到這一處時面無表情眼波卻危險至極地看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又撇開眸光。

很好奇這世界上還有如此愛妻的男人,甘願用自己的身體做墊也不讓妻子受涼,雖是對自己無禮,但……周晟啟忽而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若是當初自己也能盡自己所能去愛她,或許……

小太監听見周晟啟忽而嘆息,不敢問卻也不敢輕慢,糾結了半天才低聲提醒一句︰

「皇上,請上座。」

周晟啟又看了看邢朵和蕭正泰所跪的位置,四指平齊抬了抬手,說︰

「都起來吧。」

隨著這一聲,竟沒有一人敢起,邢朵本來想起,卻生生被蕭正泰又給拽回來,邢朵低吼︰

「他都讓起了你還跪」

蕭正泰微不可見地用下巴指指旁邊那個殷勤的老商人,說︰「這就是庶民在皇家面前的規矩。」

邢朵撇撇嘴︰「腐朽。」

蕭正泰一樂,壓低聲音說道︰「反正現在民間都傳說你要取代周晟啟,不如……就遂了民願,到時候再由你來改革這個腐朽的規矩。」

邢朵繼續撇嘴,也不怕撇多了嘴會歪,她說︰「我才不要,成天被那些個老不死地嘮嘮叨叨煩都煩死了」

蕭正泰保持著笑容,沒說話。周晟啟見眾人不起身也不再說什麼,直接跟著身邊小太監坐到了首座,而他身前以及身後那些個太監官員,太監們自是來服侍的,官員們嘛,當然就是來蹭吃蹭喝的。

皇上到了,自是得先嗦一番才能吃飯,邢朵听著周晟啟「訓話」,對其中內容興趣缺缺,倒是對其聲音很是認真地在腦海中消化,似乎和從前有些不同,畢竟是天增歲月人增壽,聲音也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變化,不過,周晟啟的聲音沒有變蒼老,反而是越來越有……磁性。特別是對邢朵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磁石,要是耳朵能飛,她保證現在耳朵已經貼到周晟啟臉上了。

本以為會為他對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誤而痛恨,可見面了才知道,留在心中的,仍是那一份無法忘懷,還是那句話,邢朵真的真的希望一切可以重新來過,讓她在周晟啟之前,先一步認識亓官蜜蜜,那麼,她現在一定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

媽**,為啥子會听著听著就有水在眼楮里打轉呢?這麼多人在場,又不敢擦,邢朵極力分散開心神,可耳朵就像是長在別人臉上,每一個帶著磁力的聲音都在敲擊著她的大腦,這讓她已經無法忍受。

「朵兒……」有軟軟甜甜的東西被放到嘴邊,邢朵順著聲音的來源看了一眼蕭正泰,然後就見他正把什麼東西往自己嘴巴里塞。

「這……」剛想問他「這是什麼」,一張嘴東西就進去了,甜甜的在味蕾之間散開,味道熟悉,是出門前吃過的豌豆黃,邢朵雙眼望天,她就只知道她曾經無聊地在宮宴上帶了豌豆黃吃,可沒想到……「蕭正泰,」邢朵說︰「你很無聊。」嘴里因為含著未及嚼碎的糕點,因此說話也是模糊不清的。

蕭正泰听懂了,可也只是笑了笑,問道︰「好吃嗎?」。

邢朵想了想,點頭︰「好吃。」

「那還要不要吃?」

「……」猛嚼了片刻,邢朵才又次點頭。

兩人壓低了聲音在下面開小差,完全無視偉大啟皇的訓示,偉大的啟皇自是不知,訓示完了便宣布宴席正式開始。

看著小宮女們端菜,一旁老商販愁苦地和蕭正泰嘮叨︰

「我就知道被邀請進宮不會是什麼好事。」

蕭正泰笑笑,不說話。

老商販不願意了︰「蕭會長,你就甘願平白無故地每年給朝廷多貢獻三萬兩?」

邢朵一個蝦仁卡喉嚨里,即使這樣,依然不忘記吼一吼︰「啥?三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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