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一百一十章搶親去

作者 ︰ 黎貓兒

想好了理由,邢朵正想反駁科林的請求,就听門外傳來一個溫柔款款的聲音,是孔溪,他說︰

「邢兒,你就讓他去吧。」

「可可是他……」邢朵想也不想就要駁回孔溪,卻听孔溪接著說道︰

「你忘了曾經答應過母親什麼嗎?」。

答應母親……什麼?母親?誰?凌紫離?貌似……是的。

邢朵眼楮在眼眶里轉了好幾圈,直到看著孔溪坐在她對面,她才想起反問︰

「我答應了……什麼?」記憶力果真是需要提高了,要不被人騙都不知道。

孔溪說︰「你曾經答應過母親去制止北疆的戰役,當時我說時候未到,雖然是拖延之詞,但現在看來,無疑就是最佳的時機。」

邢朵完全听不懂,問︰「什麼時機?」

孔溪卻不答,轉眸科林,問︰「小林,此去無需硬踫硬,只要把這個交給霍宇堂,我保準他會立刻停了戰事。」

听孔溪這麼一說,邢朵和科林才注意到孔溪手里一直拿著一個小巧的包裹,輕輕軟軟,看不出里面裝的什麼東西,忍不住輕疑道︰

「這是啥?」不會是賄賂霍宇堂的東西吧,就那只大型犬,會吃這一套?再給他個凌玄銘吃吃還有可能行得通。

孔溪說︰「這是周晟炎給的,他說︰‘落紅不是無情物’。」說著就有些臉紅,但仍撇眸關注著邢朵的表情。

邢朵更加丈二,也不顧模不著頭腦的和尚,扯過那個包袱就要打開,孔溪制止不及時,包袱已被向兩邊扯開,一件灰白的長袍赫然出現在邢朵眼底。

「這、這是……」灰白的長袍上,幾朵紅櫻一般的花蕾不知已經綻放了多少年,原本鮮紅的血染經由一重重歲月的氧化與侵蝕,已然褪去那份鮮艷,取而代之的是歲月的黑白。

邢朵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件衣服,腦中被其牽扯著一躍回到多年前的楓林之中,媚藥的作用,使得兩個仇視許久的人卻在那個漆黑風大的晚上融為一個人,一聲聲野獸一樣的低吼響徹楓林的上空,但身中滿月醉的疲軟卻使得她無法抵抗。

當回憶到身中滿月醉,邢朵下意識看了看科林,科林似是不懂,眼中有疑惑,可也不知道從何相問。

邢朵說︰「這……真的是周晟炎給你的?」他、他怎麼會有這件衣服?他……他說,他無數次的說︰我只想讓你知道,一直陪伴在你身邊的人,是我……是他?是他為什麼?不不……

思維混亂至極,明明是仇人的,可他又為什麼會說出那種話,種種不可知在邢朵的上空交織成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孔溪早已回答過邢朵,他肯定地點頭,並告訴邢朵這確實是周晟炎交給他的,而他的眉宇之間,也寫滿疑惑與不解,作為暗影的影主,這是他一生面對過的最為不能讓他相信的事情,他也調查過周晟炎,只是覺得他神秘,卻沒有絲毫證據表明他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勾當,當然,皇位之爭那種眾所周知的秘密勾當不算。

如此看來,不是周晟炎真的沒有神什麼隱秘,就是……他的城府已經到了不可探知的地步。孔溪忽然感到背脊一陣發冷,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是否就是說他在圖謀著什麼。

科林從邢朵手上接過那件落了紅色花蕾的長袍,他曾經見過這件長袍,是霍宇堂的,觀之上面暗紅色的花朵,心中一頓,似乎想到了其中的關聯,包了包裹,抬頭看著仍兀自發呆的兩個人,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知道,會造成今天這一局面的,與他也月兌不去干系,或者更明確的說,致使霍宇堂糾纏北疆的人,不是邢朵,而是他,因為,是他讓原本兩個不可能的人走到了一起。

听說邢朵要離開芳洲,敖斌小矮子立即蹦過來,看著滿屋子收拾行李的丫鬟,尋找了好一會兒,才在桌子上一包包衣服中找到裝毛毛蟲的邢朵。

他驚喜地跑到邢朵身旁,然後興奮地喊道︰「掌門,你是不是這就回北岳山莊了?」

邢朵從衣服堆里爬出來,老臉上的神情擺明了她很不高興,**,試問,一個正睡得夢見倆男人洞房的人,被他一嗓子喊醒,誰能高興地起來。

因為不高興,所以邢朵她老人家說話也特不給面子︰

「老娘我去金州搶親,你願意跟著就給我把嘴巴閉緊點,要是不想跟,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立時,小矮子敖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那個頭,站著還沒有邢朵坐著高,因此邢朵在敖斌面前,總是有一種變態的優越感,所以,不借著這種優越感好好教教這小矮子,邢朵心里怎麼可能達到理想與現實的平衡?

敖斌從前可是北岳山莊的大弟子,而且又因為是練武奇才,特受郭嘉的優待,此刻被邢朵這麼一罵,十足的委屈,想走,剛轉了一半的身,卻因為心底絲絲縈繞的不舍而又轉回來。回頭低低地說了一句︰

「掌門,你都那麼多夫君了,怎麼還搶親?」

「老娘願意你能怎麼著?」

敖斌訥訥︰「掌門您最大,您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為了師父的北岳山莊,忍了

邢朵得了敖斌這個受氣包,脾氣也見長,只要她的男人們一不听話,她就會無償把敖斌拽出來吼一頓,開始敖斌還委屈得大呼上天不公,但被邢朵吼著吼著就有了免疫力,邢朵再對他吼,他完全可以耳朵塞棉花,邢朵邊吼他邊傻兮兮的樂,每當這個時候,邢朵就會撫額宣告教計劃失敗。

當然,這都是後話。丫鬟們收拾停當,就有小廝把行李搬到隨行馬車上。基于對邢朵的安全考慮,一大家子除了副管家和一眾下人留在邢府外,基本上都跟了邢朵去金州,什麼科林孔溪呀,什麼亓官蜜蜜蕭正泰呀,什麼雨墨凌雲呀,什麼郭尤凌紫離呀,連小金和小玉都跟了來,自然,小金和小玉不是基于對邢朵安全的考慮,完全就是為了這倆女圭女圭的世界觀以及人生觀,有一句話不是說的特好嘛,什麼思想在路上人在路上的,總之,倆女圭女圭他娘親是去搶親的,而他倆則是去旅游的。

望了望隨性隊伍,找了好久也沒找到那根煙囪,不免為自己的忽視而懊悔。溫爾雅都不見了能有兩個月之久,她才尋思著找找,不過很明顯,溫爾雅已經拎著她那根煙囪回去當王爺了。

既然找不到,邢朵也不掛心,那煙囪不跟著更好,省得燻死。

黑鳳凰負責行程車馬住宿的安排,所以她已經先于邢朵出發,而邢朵剛和夫君孩子們走出邢府大門,迎面就踫上了那個最令邢朵頭疼的人物。

「炎王爺,好悠閑吶。」沒事都晃悠到邢府門口了,前些天回來,很快又消失,這會兒又神出鬼沒地出現,難道他真的屬鬼的不成。

原來王爺都是屬鬼的,老無影去無蹤,例如溫爾雅,例如周晟炎。

周晟炎笑對邢朵的挖苦,說︰「女帝邢夫人也好悠閑,這是去干嘛?謀朝篡位去?」

他這話中意思嚴重得連一直喜歡說笑的邢朵都感到一股莫名冷意,她干笑著說︰

「炎王爺真會開玩笑,飯不可以隨便吃,話更不能隨便說,我邢朵可沒有炎王爺那麼大的野心,只想和丈夫們守著家業終老而已。」

天女帝?謀朝篡位?這都是哪跟哪啊?周晟炎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他傻掰了是不是?

周晟炎斜斜地撇了撇嘴角,說︰「是本王胡言亂語了。」

「呦,炎王爺還會道歉呢?」邢朵也只是有什麼說什麼,忽然想到自己這麼說有點把人往死路上逼,所以趕忙給周晟炎鋪台階︰「王爺這是要去哪?別跟我說您是沒地方住了又回邢府蹭屋子住。」

周晟炎說︰「你不歡迎?」

邢朵說︰「不是,只是我們全家要去一趟金州,怕主人不在那些僕人慢待了王爺您。」X的,越來越會拽詞兒了,特別是在周晟炎面前。

周晟炎假笑依舊,他說︰「朵兒考慮得太多了,其實本王來是想取回寄放在朵兒府上的行李,本王也打算今天啟程回金州,不如一起?」

不如……一起?

邢朵立刻就炸了毛,警惕道︰「王爺收拾行李也是需要時間的,我還有急事,就不等王爺了」說著就奔向最前方的一輛馬車。

周晟炎眼望著邢朵逃也似的背影,語中很少見地帶上了笑意,他說︰

「反正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就留在朵兒府上做紀念吧,正好我也有急事,還是跟朵兒一起才好。」然後,也不管邢朵眾位夫君啥表情,厚著臉皮就鑽進了邢朵剛剛上的那輛馬車。

見他上去,眾夫君們當然也是當仁不讓,幸好馬車足夠大,裝個十幾二十個人都沒問題,要不非得擠死不可。

小金和小玉本來也想蹭進去的,可礙于姥姥姥爺們的親情攻勢,只得隨在第二輛馬車上,而雨墨和凌雲以及幾個小僕從,則隨坐在後面幾輛馬車上,一是為了服侍,二是為了照看車上的行李,同時被委屈地塞進僕從車廂里的,還有那個小矮子敖斌,因為他的個頭,也因為他的身份,所以他的存在一路上都被眾人所忽視,又是個悲催的種子。

邢朵看著隨在她身後鑽進來的周晟炎,無語到了極處,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打開車窗簾想要跳馬車,幸好被隨後上來的蕭正泰一把攔住,要不頭破血流神馬的,那都是上天照顧邢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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