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一百零二章鄙視一輩子

作者 ︰ 黎貓兒

「周晟炎,你怎麼回來了」不經允許地住進來,悄無聲息地又離開,現在可好,人家又光明正大邁著方步回來了。

不過……回來?這里又不是他家,他回來個毛。

邢朵自知這麼問不是很準確,但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想再在這些個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浪費口舌,只希望周晟炎能知趣點,「滾」出她的邢府。

然而周晟炎是誰,人家可是一朝王爺的說,讓他滾,比讓他那啥米女人還難。

周晟炎迎面見到邢朵和蕭正泰,先是一怔,一怔之中臉上的笑容奇跡般的依舊是一點變化也沒有,虛偽做作,邢朵一見就從心底溢出濃濃的恨意,變態的恨意不斷滋生,邢朵差點一個忍不住就撲到周晟炎身上把他臉上那層假笑的皮給剝了。

「朵兒今天表現不錯。」周晟炎無視邢朵話語之中的排斥和敵意,轉移話題的功力可見一斑,不過他的突轉話鋒倒是使得邢朵沒有及時抓住他的意思。

邢朵問︰「啥、啥不錯?」剛問完,邢朵就憶起今天在群芳會會上,自己唱的那首歌,心里為自己能問出這麼白痴的問題而把腸子都悔成了綠色。

觀之邢朵臉上的神色變化,周晟炎就知道即使他不解釋,邢朵也不會在逼迫著問這麼無聊的問題,所以又說道︰

「兩只老虎固然可愛,可本王更希望能听到朵兒唱的思月。」

面對著周晟炎連番兩次的轉移話題,邢朵腦袋已經徹底被這種炸彈似的轉乘烘得都糊掉渣了。

「思月?」邢朵在腦中那個搜索呀,搜索了半天才想起從前是有那麼一首值得自己回味的歌,而且亓官蜜蜜也和他說過類似的話,只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首歌的?」難道他也跟亓官蜜蜜似的,沒事蹲她和周晟啟東方晨的牆角玩兒?媽**,這個時代的人是不是娛樂項目太貧乏,蹲牆角這麼枯燥乏味的事情也干得那麼起勁兒和純熟。

咳咳——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和某妖精去蹲人家軒朝前太子的牆角。

周晟炎臉上的笑容面具依舊,可邢朵就是覺得,那面具有一瞬的冷漠和孤寂,可是這一瞬來的太突然也消失的太快,等邢朵再想去自行窺探時,周晟炎已重新邁出向前的步子,在與邢朵擦身而過的一剎那,他微不可聞的聲線傳入邢朵耳中︰

「詞雖動人,但更為動人的,應該是那曲子才對。」

詞……曲……什麼詞?又是什麼曲?

邢朵急速轉身,想也沒想就反手去扣周晟炎的手腕,可轉身之際,周晟炎的身形已離她不下十余步,X的,這鬼速度果真夠快,都趕上她家小溪溪了。

望著空空如也的手心,邢朵也只能望洋興嘆,但心中隱隱的,將周晟炎口中的詞曲連為一線。

詞雖動人,但更為動人的,應該是那曲子才對……詞,是邢朵偶然衣冠禽獸一把,獸性大發來了詩意所填的詞,而曲子……邢朵雙目緊閉,仔細回憶這首曲子出自何處,腦中如有電閃,卻只能記起是前世一個傾慕自己的人所做,而那個人的樣貌、名字、身份……竟全然成為海上一擊便碎的泡沫。

「蕭正泰,」一雙緊閉的雙眸怎麼也睜不開,如有什麼粘滯其中,邢朵澀澀地問一旁不發一語的蕭正泰︰「你說我是不是一個特別沒良心的女人。」

蕭正泰片刻沉默,然後月兌口而出︰「是。」

呃……咳咳——尼瑪的也太心直口快哩。

邢朵無語地睜開眼楮直視蕭正泰︰「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

蕭正泰做無謂狀︰「可我說的是實話。」

是實話?對,確實是實話邢朵本想表示一下自己的憤怒不跟這小女敕蔥去吃飯,可才張了口,第一個音節還沒發飽滿,就听肚子一陣天雷滾滾,于是便把「爺不陪你去吃飯」改為「爺請你出去吃飯」,于是乎,邢朵一個月的月例銀子都被蕭正泰那根看似細女敕的小女敕蔥給吃光光。

邢朵去櫃台前結賬,特意讓掌櫃的給開了張賬單,出了酒肆的門就撇給飽食饜足的蕭正泰,開始邢氏咆哮︰

「你屬豬的是不是」邢朵月例銀子不少,五百兩,喵了個咩咩的,一頓飯就讓蕭正泰這廝給消滅了。

蕭正泰笑得討巧,笑得諂媚,笑得邢朵才吃過飯的嘴巴都開始流口水,他說︰

「朵兒說我屬啥就屬啥,就算是餃子黑貓,我也願意。」

邢朵撫額望天,一片雲彩飛過,兩片雲彩飛過,三片雲彩飛過……無數片雲彩飛過,就見一粒粒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都不帶預告的,一場傾盆大雨瞬間襲來。

幸好蕭正泰飛得快,拉著邢朵就躲進一處屋檐下,看著從屋檐下飛流直下的雨線,邢朵指指蕭正泰手里一直攥著的賬單,說︰

「回去你得給我報銷。」

蕭正泰從傾盆大雨中收回視線,輕疑︰「報銷?」

邢朵說︰「嗯,怎麼的你也得給我報銷一半,要不我這個月都沒有錢買衣服了。」然後繼續眼巴巴盯著從房檐上流淌而下的雨線,粗重的雨線,像是用暈染開的墨繪就而成,明淨之中,略帶了幾分深沉。

听到邢朵說買衣服,蕭正泰才似有所覺的將目光投到他手中的那張賬單上,也因此才明白邢朵口中的「報銷」是何意思,不由一陣忍俊不禁,情不自禁地向邢朵這邊靠了過來,問道︰

「冷嗎?」。

邢朵說︰「不冷。」然後指指天色,又說︰「如果咱們一直在這躲雨,恐怕烏鴉歸巢了咱還沒見著邢府的大門。」

黃昏的一場大雨,湮滅了天地間飛揚的灰塵,入夜的空氣清冽甘甜,邢朵和蕭正泰走在已經無人的大街上,幾只烏鴉嘎嘎地在巢穴里似是嘲弄地叫著。

邢朵說︰「你看吧,烏鴉都比你聰明。」

蕭正泰眼神寧寂,攬著邢朵目光一直盯著前方的虛空,他突地牽起兩邊嘴角,說︰

「你不是說動物只懂得**繁殖,卻不懂得浪漫,我剛剛這麼做可完全是按照朵兒的說法做的。」

邢朵眨眨眼,然後又眨了眨,再眨了眨,**,風沙迷眼了。

「我、我有說過這樣的話?」邢朵可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蕭正泰把身上的外袍月兌下來披在邢朵身上,說︰「說沒說過不重要,只希望你記得有我這麼個人就好了。」

「哈?——咳咳。」為啥子覺得他這話說的咱那麼沒人性沒良心沒……腦子呢。

不出所有人意料,邢朵再次入圍群芳會的第四輪選拔,從此邢朵也深刻地明白了,即使她不想踏爛誰家的菊花,周晟炎也供出他的菊花任由邢朵來踏扁踩爛。邢朵決定,第四項資產這一輪的比試,她,棄權。

沒打任何招呼,賽選的這一天,邢朵說什麼也不去芳主選拔的現場,就像個別扭的小孩子,無論亓官蜜蜜和蕭正泰怎麼死拉硬拽,她愣是固執得像那啥里的小石頭,既那啥又那啥。

蕭正泰苦勸邢朵道︰「朵兒,你從前不是看過群芳會的終輪選拔麼,沒什麼的,除了被成千上萬人觀看外,就只是上場站著進行幾項考核,你真的不用怕。」

邢朵癟著嘴說︰「誰說我怕了。」我只是不想讓周晟炎的葫蘆里順順當當裝上自己這杯酒罷了。

亓官蜜蜜果然了解邢朵,一語中的,他說︰「朵朵是怕遂了周晟炎的意。」無比肯定的疑問句,邢朵可以確信,亓官蜜蜜前世就是她肚子里的幾十米的寄生大蟲蟲。

這麼說果然有效果,邢朵立時一聲也不吭,見她不吭聲,亓官蜜蜜也不在意,只是說道︰

「你是不是忘了,你去參選群芳會的目的,東方晨即將迎娶柳輕蟬,可你現在連一個可以與之抗爭的身份也沒有,是,你現在有錢,但勢呢?你不能寄期望于我們,而是要靠你自己,芳主雖無實權,但代表的卻是一個州府的形象和利益,名號空洞,但也有一定的作用,反過來想一想,先無論周晟炎他究竟出于何種意圖,但他這麼做,難道就不是冥冥中反遂了你的意嗎?」。

邢朵不可置信地看著亓官蜜蜜,說︰「蜜蜜,你真的是蜜蜜嗎?」。人妖蜜也有如此正經的時刻?也有如此長篇大論的時候?不過,他說的……似乎……很有道理呢。

雖是詫異不可置信,但邢朵最終還是點頭稱是,蕭正泰訝異地盯著亓官蜜蜜瞧了一會兒,才幫邢朵整理停當前往群芳會終選的會場。

群芳會的終選會場亦如多年前的那一屆,是露天舉行,你說這要下個雨啥的可咋辦吶。

邢朵杞人憂天地坐在馬車上一路趕往會場,終于肯坐馬車的她其實是有原因的,馬車顛簸得令人困頓疲乏,然而邢朵卻津津樂道,誰讓她坐馬車有人肉墊呢,先是蕭正泰,然後半路換亓官蜜蜜,蕭正泰就為了一個人肉墊,硬是要和亓官蜜蜜來場學武之人的比試,這一做法直讓亓官蜜蜜鄙視了他一輩子還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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