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九十八章力由心生

作者 ︰ 黎貓兒

邢朵剛憤怒地把亓官蜜蜜那扭著腰過來的小身體給打回去,一回頭就見孔溪滿臉的晦暗之色,先是不解,但瞬即明白,心中不免悸痛,走過去伸手在孔溪的臉上好一陣揉搓,才說道︰

「不要擔心,我沒事的,」看自己成功引得孔溪的滿面桃花色,邢朵又說道︰「我絕對不會讓柳圈圈的計謀得逞,不管她是想引我出去,還是真的她到了和晨兩情相……悅的地步,我也要想方設法去制止」兩情相悅?不,這絕對不可能,即使東方晨不再記得自己,他也絕對不會喜歡柳輕蟬那只圈圈。

會這麼認為,沒有任何理由,邢朵所憑的,就是一份自恃信心,雖然……變態了點。

「邢兒……」孔溪欲言又止的樣子並沒有打擊到邢朵,這個時候,反而是邢朵安慰起了孔溪,她放開孔溪被揉得紅彤彤的臉頰,拍拍他的肩膀,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想說東方晨不記得我了是不是?」雖然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但邢朵說出這個事實的時候,心還是避免不了地狠狠抽痛了一把,不覺冷哼一聲,道︰「那又怎樣,在狩獵場上,他不還是撇下柳圈圈來護著我麼?就算他失卻記憶,可是潛在的意識里,他也沒有拋棄我。」邢朵振振有詞,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心是有多麼的不確定和沒底氣。

孔溪抬手,順勢牽下邢朵還停留在他肩膀上的手,雖然對邢朵這種念著別的男人的做法很是不受用,但能見到邢朵恢復常態還是莫名地心安。

從旁觀看了這許久,亓官蜜蜜也大致弄懂了邢朵適才為何會那麼激動,眼神深了深,從外看去就是一副高深莫名的樣子,讓人捉模不透。

亓官蜜蜜問︰「這消息傳出多久了?」很顯然,亓官蜜蜜沒有聲明他問的是誰,但是個長腦袋的就知道,他沒事絕對不會問邢朵這麼深奧的問題。

孔溪瞅了瞅還一張迷茫臉的邢朵,回道︰「昨天剛由刑部尚書府傳出來。」

亓官蜜蜜臉上難得的會露出驚訝,而且口氣亦是飽含贊許和驚嘆,他說︰「影主的消息果真迅速。」完全的贊嘆,沒有絲毫的恭維和反諷,不一樣的亓官蜜蜜,不做妖精的蜜蜜邢朵不喜歡。

邢朵回頭瞥了一眼亓官蜜蜜正經得不得了的小模樣,問︰「你們再聊啥?」

沒人鳥邢朵……

還是沒人鳥邢朵……

仍然沒人想要鳥邢朵……

孔溪說︰「亓官當家謬贊了。」

亓官蜜蜜笑得特嫵媚,怎麼看怎麼像又要施展美人計,他說︰「和朵朵一樣喚我蜜蜜就好。」

孔溪羞澀了,臉頰半紅地瞅瞅邢朵,邢朵發覺孔溪正在瞧自己,立時有了存在感,剛想以示存在地得瑟一下,就听孔溪說︰

「好……蜜蜜,那你也和邢兒一樣喚我溪就好。」

倆人達成一致,眉來眼去,撇下邢朵抱作一團,然後一路月兌衣服甩鞋子抓頭發沖進花園某樹叢中,立時驚起一灘麻雀,撲啦啦過後只剩下一聲聲略帶急促和興奮的喘息……

咳咳——邢朵收回心神,發現倆男人正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猛瞧。邢朵模模臉,然後可勁兒抹了一把,攤開手心放在眼前看看,也沒灰呀,那他們跟吃了蒼蠅似的看著自己是為啥。

邢朵剛想開口問一問是不是邢府環境衛生搞得不好讓他們的飲食里出現了什麼蒼蠅蚊子蟑螂這種高端生物,就听孔溪尷尬地咳了兩聲,然後紅著臉撇開頭去。孔溪咳聲未止,已換由亓官蜜蜜說道︰

「朵朵,如果以後你再對著我們胡思亂想,嘿嘿~~~」亓官蜜蜜壞笑著不懷好意地靠近,邢朵立即豎起警戒,跳開三丈遠。

當然,邢朵的三丈和正常人的三丈遠那可真是……沒法比吶……

一跳就跳進孔溪懷里,孔溪想也不想就護短,剛才還和亓官蜜蜜統一陣營的他馬上倒戈到邢朵這邊。

「蜜蜜,邢兒小孩子心性,你不要和她計較。」

咳咳,你說啥?(☉o☉)?說誰小孩子?在床上的時候咋沒听你這咩說捏。

邢朵真想甩倆白眼以示自己的無辜,以示自己的成熟,以示自己的……算了,看在這句話之于亓官蜜蜜很有效的份上,邢朵就忍了。

平靜了些許,邢朵也不知道是對著孔溪還是對著亓官蜜蜜,突然說道︰

「我要回金州」抑或,不是對孔溪也不是亓官蜜蜜,而是……她自己。

「不行」孔溪立刻反對,「現在回去你會有危險的」

邢朵反駁︰「那你告訴我什麼時候回去沒有危險」只要有那個潛藏著的黑衣人和柳圈圈在,無論是在哪,邢朵的一顆心就永遠是吊著的,還不如……

被邢朵噎得一愣,孔溪將邢朵的話放在口中咀嚼,似乎也品出其中的艱難來。

亓官蜜蜜走到邢朵身旁,抬手撫了撫炸了毛的邢朵,話是對邢朵說的,可眼楮卻一直凝視著孔溪,他說︰

「不是不回去,只是現在還不行。」

被亓官蜜蜜這麼一盯,孔溪似也想起了什麼,附和亓官蜜︰「對,不是不回去,是時機還不成熟。」

邢朵反問︰「還要等什麼時機?」現在和將來,難道還會有什麼不同來麼。

孔溪垂眸想了想,說︰「邢兒,你還記得凌紫離來此的目的吧。」

邢朵看看孔溪,覺得他並沒有什麼隱匿的陰謀詭計,點點頭,說︰「記得。」如果沒失憶,凌紫離帶著四位夫君是來咱這度假加游說咱去把她沉浸在戰爭中的兒子拔出來的。

孔溪得到想要的答案,又問︰「那你記不記得當時凌紫離說出來意時,我是怎麼回答她的。」

「怎麼回答的……」邢朵凝眸細想,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天的場景,說道︰「你說……等我入選芳主……之後……?」

孔溪認可地點點頭,說︰「是,我們都在等你有一個更加牢固的名分。」

「更加……牢固的……名分?」邢朵覺得孔溪這種說法有些不可思議,但究其根本……似乎也是說的通的。

曾幾何時,自己「認祖歸宗」要回听溪樓和朵衣坊的所有權,不就是為了一個可以供養孔溪和科林以及小金小玉的名分,而此刻,孔溪又追加了「芳主」這一名分,雖然同是名分,但邢朵想,它們之間,應該有著本質的區別。

孔溪說︰「芳主雖無什麼實權和實際利益,但在選拔的過程中,民心會慢慢匯聚,有了民心,有了民生根基,一些圖謀不軌的人再想動你,就會有所顧慮。」

邢朵不知道孔溪的說辭究竟是對是錯,更不知道他說的究竟有幾分可靠在里面,但是她明白,孔溪絕對不會害她,而且,他這一番話,听上去……也是有那麼幾分道理的,雖然基本上沒幾句是听得懂的,咳咳咳——

民心神馬的,對于邢朵這個缺少帝王之術的人來說,听上去有道理是有道理,但著實是無用,不過趨于對孔溪的信任,邢朵自身也明白「名分」的重要性,因此只是緩緩地點了兩下頭,可一想到東方晨就要迎娶柳圈圈,心下不免又是一陣揪痛。

似乎看出她的不安,孔溪又次安慰道︰「東方晨要在中秋迎娶柳輕蟬,所以,邢兒,咱們是有充分的時間的。」

充分的時間……是充分思念的時間吧……

邢朵努力扯了扯嘴角,人一遇事就會大腦缺筋,一般人會犯這毛病,邢朵知道,作為二般人的她,更是深受這種毛病的糾纏,因此盡力平復了一下心中的翻滾,露出一個可算是笑容的表情,對孔溪和一直用毛絨絨的目光盯著自己的亓官蜜蜜說道︰

「我知道的……」再多的話在此刻看來無非是在掩飾自己的懦弱,因此,邢朵也不多說,即使真的想要掩飾,她也是沒有那分力氣了。

被孔溪「名分」一說洗腦,邢朵第二天參加芳主選拔第二項禮儀時格外上心,然而上心也抵不過邢朵之于禮儀一項的弱勢。

禮儀不單單是讓眾女們上去溜達一圈就成的,端茶倒水入席走路,無一不考,簡直細微到你咋滾床單都得演示一下下。

邢朵上場,又是被周晟炎好一頓難為,為難的理由近乎詭異,全全是邢朵在昆南玉滿堂和皇宮接受過的禮儀訓練。過關不過關當天還不知道,邢朵只覺心一瞬間被涼水澆透,後頸颼颼的涼意,最終受不了周晟炎的刁難和心理莫名的壓迫感,不待評委吩咐下場就沖到周晟炎面前,一把把他從座位上拎起來,唉——力氣神馬的,還是要看發力者當時的心情。不過,邢朵無論怎麼蹂躪周晟炎,他的表情亦如第一場遴選時的淡淡,連面上的笑容都沒有一絲塌陷,最終在他一語「我只是讓你知道一直陪在你身邊的人是我」後,邢朵徹底崩潰,如同做錯了的是她自己,急急倒退著跑出群芳會會場。

沒有任何疑問的,邢朵再次入選,這又一次迎來無數嫉妒羨慕恨的女人的口水,邢朵也懶得跟她們解釋什麼,因為……女乃女乃的,這群沒鳥的根本就沒人鳥她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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