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八十四章被抹去的記憶

作者 ︰ 黎貓兒

周晟炎將邢朵送到門口,在邢朵抬步準備離開時,他出聲喚住她,邢朵轉身,月色下周晟炎的面容就像那天在一束陽光中看到的一樣,那麼的不真實,那麼的……詭譎。

他把一塊紗質面巾遞給邢朵,笑說︰「不要留下證據,我不想聞到太過酸澀的味道。」

被周晟炎的舉動弄得茫然,邢朵直把那塊面紗看得快要出了一個洞來,才想起自己來時是蒙著面紗的,急忙從周晟炎手中搶過面紗,也不戴,只攥在手心里,皺了皺眉便也反身離去。

回去一路邢朵為自己沒有達成目的而暗悔,不過她抱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絕然,成功地將注意力轉移到周晟炎來此究竟是何目的上。

這個問題邢朵沒有疑惑太久,因為第二天她在遇到蕭正泰時就得到了解答。

蕭正泰比一個多月前瘦了一圈,本來就弱不勝衣的樣子,現在他那身暖黃就跟拿著竹竿支著似的,但是,邢朵絲毫沒有從他身上看到頹廢抑或低落,反而是精神矍鑠神采奕奕。

邢朵本來一個人無聊,準備在花園里撲撲蝴蝶啥的,可撲著撲著就被人撲進了懷里。邢朵抬頭看向把自己按在懷里不放的人,一看之下心都涼到了寒冬臘月。

「蕭蕭正泰,你被放出來了?」咳咳,這話怎麼听怎麼像是跟個刑滿釋放的人犯說的話。

蕭正泰挑眉,笑說︰「我本來也沒被關起來,何來的放呢?」然後揉著邢朵頭頂的軟發,繼續說道︰「是不是想我了?」

呃?邢朵瞪大眼楮把蕭正泰的臉一看再看,除了瘦削了些之外沒其他變化,可……他給人的感覺為什麼不似從前那個人了呢,起碼,他絕對不是把自己摔到床上劈開自己雙腿的那個人。

「蕭正泰,」邢朵抬頭認真地打量這蕭正泰,說︰「咱們成親了你還記得嗎?」。

蕭正泰一笑,伸指在邢朵額頭上輕彈了下,說出的話就像是邢朵得了老年痴呆︰「當然記得,不過朵兒酒量也太差了,就喝了那麼些酒都撐不住,直病了這一個多月。」

那個……他說什麼?

「我、我病了一個多月?」這是誰告訴他的,不對,更重要的是,他、他好像不記得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情。

「是啊,」蕭正泰笑得神秘,他說︰「朵兒,咱們可是有約定的,如果成親那天你沒有滿足我,我可是要讓你一個月下不了床的。」說著蕭正泰寵溺一笑,垂頭在邢朵鼻尖印上帶著一絲清涼的薄吻。

他、他果然不記得那天的事情了這這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邢朵試探地問蕭正泰︰「你、你知道……知不知道亓官蜜蜜他……來了……」

「當然知道,他在咱們婚期前不久就來了麼?」

「不,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他……他住進邢府了……」然後覺得單單舉出亓官蜜蜜這個例子太過引他在意,遂又補充道︰「除了蜜蜜,周晟炎他……也住進來了。」

蕭正泰一聲輕笑,問邢朵︰「朵兒,你這是怎麼了?我當然知道他們都住進來了,而且我還听說亓官蜜蜜要嫁給你。」

「這個你都知道?」邢朵驚得小嘴巴可以塞進去十個xx。

蕭正泰說︰「當然知道,不過他休想」說著垂頭看邢朵,「朵兒,你可不能見一個愛一個,否則我不會對他客氣。」

「可他是小金和小玉的父親……啊……」要說見一個愛一個,絕對輪不到亓官蜜蜜,倒是你這棵小女敕蔥,死賴著不走不說,還非得蹭進咱邢府大門。

「那是從前的事,」蕭正泰一任性起來絕對沒有一點人性,他說︰「他要是真敢嫁進來我就讓他一輩子‘走’不出邢府」

邢朵不甚在意地抬頭瞟了蕭正泰一眼,然後撇撇嘴,還敢說讓亓官蜜蜜再也「走」不出去邢府的話,自己那點子記憶都被亓官老妖精給抹沒了還不自知,竟然敢口出如此狂言。

唉,還真是一物降一物,蕭正泰雖然武功超群,然遇見亓官蜜蜜他也只能束手就擒,不知道以後遇見周晟啟會是個什麼樣,亓官蜜蜜可是和周晟啟那死冰山打個平手的。

雖然心知蕭正泰只能口中說說,並不能拿亓官蜜蜜怎麼樣,但邢朵不想再和他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因此岔開道︰

「那你知道周晟炎為什麼也跟著住進來了嗎?」。然後覺得不夠,又補充了句︰「我病了這麼久,一直都被關在屋子里養病,所以不知道他來這里的原因。」

蕭正泰沒有懷疑,而是頗為神秘地一笑,說︰「你就算是沒生病也不會知道他這次來的目的,其實……」胸前裹挾著邢朵,蕭正泰坐在花園涼亭里的石凳上,然後才繼續說道︰「其實,他除了是因為得知你還活著的消息外,最主要的還是參加明年的群芳會。」

「他要參加群芳會?」雖然不免要驚訝一下,但細想起來也覺得沒什麼,從前那次朝廷就是派了凌玄銘來觀選的,這次委派周晟炎來,估計是周晟啟對此次群芳會更為重視的緣故吧。

蕭正泰並未理會邢朵心中一時間的思索,只對她問出的問題進行了肯定,他說︰「群芳會從明年年初就要開始籌備,因此他現在到來也是理所當然,所以你不用有什麼壓力的。」

邢朵說︰「我沒壓力。」有壓力也由于昨晚和周晟炎的會面而消除了,現在自己活著的消息,估計除了芳洲城內那些個把咱當妖精的,其它城池里絕對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世上還有個叫邢朵的活著,說實話,周晟炎那活死人的保密工作比孔溪的還到位。

說著話,兩人的相處也越加曖昧,蕭正泰不耐解釋的枯燥,手開始在邢朵身上不老實地動起來。

邢朵一掌拍開蕭正泰在她小月復揉搓的手,怒道︰「大白天的,你要做什麼」

蕭正泰有些憋屈地說道︰「能做什麼?我這都忍了一個多月了。」

邢朵想,拖延並不是最好的辦法,但答應他嗎?不不說自己不能接受他,就算是接受了,也得給心一個適應過程不是?

邢朵說︰「蕭正泰……」

「叫我正泰君。」

「嗯……正泰君,你看我大病初愈,還不適合做那些……那些劇烈運動,咱們能不能……」

「好啊。」沒想到,蕭正泰答應得是那麼的順溜,邢朵一度以為他是在騙自己。

邢朵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什麼時候騙過朵兒嗎?」。

呃……沒騙過嗎?沒少騙吧。

邢朵說︰「好,那就這麼定了。」

「定什麼?」蕭正泰不解地問,「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你、你還想說什麼?」邢朵好後悔,她就應該一棍子把蕭正泰打死,不讓他沒完沒了地說下去。

可很顯然,蕭正泰已經得了空,他趁著邢朵悔恨之際,已然說道︰「我答應在朵兒身體沒有完全恢復時不對你做什麼,不過,在你身體好轉之前晚上都要由我來陪護。」

「陪護?干什麼的?」

「陪你睡覺唄。」蕭正泰笑得那叫一個天真,天真到邢朵以為自己已經升天了。

邢朵說︰「正泰君,不要妄想了,小林和溪他們是不會同意的。」邢朵承認她多半是為了逃避,但也有那麼一點點是為著蕭正泰著想,或許科林和孔溪無法對他做什麼,但如果被亓官蜜蜜知道了他的想法,邢朵想,亓官那只老妖精可以再讓蕭正泰瘦下去一層皮。

「我沒有妄想,」蕭正泰說,「小林和溪一定不會反對。」

邢朵覺得,蕭正泰更想說的是科林和孔溪他們沒辦法反對,他的武功果然就是用來打情敵的。

望望天色,應該是吃中飯的時候了,邢朵掙月兌蕭正泰,從石凳上起身,回身後退幾步,對蕭正泰說︰

「蕭正泰,對不起,我現在真的還沒辦法接受你,所以,希望你再給我些時間,」見蕭正泰雙眉蹙起,知道他有要發怒的前兆,邢朵急忙補充道︰「我答應你,答應給你與我相處、與我培養感情的時間,我真的很想對你的感情做出回應,所以……我們從現在開始好不好?」

蕭正泰一瞬不瞬看著邢朵,眼神就像是要把邢朵吞入月復中一般,邢朵不安地接受著蕭正泰目光的凌遲,直到她以為他不會同意時,蕭正泰居然點頭了,雖然很不情願,雖然幅度很小,但邢朵確認,他沒有反對。

一顆心立時如同坐過山車,從地面直直被吊到半空,又從半空忽地摔倒地面,邢朵撫著胸口,好久才找到呼吸的能力。

「既然從現在開始,那麼今天中午的飯你要和我一起吃。」蕭正泰收回吃人的目光,也從石凳上站起來,然後步到邢朵面前,冷冷說到。

「大家一起吃不好麼?」邢朵弱弱地問了一句,在接受到蕭正泰可以把人吞進肚子里外加用冷水澆一遍的目光,她只好自認無能地萎縮在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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