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八十章揉腿的王爺

作者 ︰ 黎貓兒

溫爾雅把衣服為邢朵穿好,然後整理了一番繼續給邢朵揉那兩條快廢了的腿,邊揉邊說道︰「不怕,有我陪你呢。」

邢朵哭了,說︰「雅雅,我本來不怕的,但經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怕了。」娘啊,讓她陪,那還不如把自己放進炭盆里烤了算了,咋地放在炭盆里還能成個碳烤牛肉啥的,可跟她那煙袋鍋子放一起……眼楮里估計都得擠出二兩煙油來。

直到溫爾雅把邢朵周身的混亂處理好,才放外面的科林和孔溪進來。他倆一進來,沒有邢朵預想到的責備與埋怨,特別是孔溪,邢朵在與他的大婚之夜竟然失蹤不見,而且回來時還順帶了個將來不知道是啥身份的男人,本以為他會怨恨自己的行為,可他只是落寞地站在邢朵面前,眼中有心愛之物被奪取的痛苦,但絲毫沒有那絲怨毒。

邢朵說︰「溪,我……」

「你不用解釋,」孔溪截斷邢朵的話,他說︰「我都知道,我看到了。」

呃……「你看到什麼了?」不會是……

孔溪點頭︰「沒錯。」然後孔溪就被一片紅暈燃著了,燒的外焦里女敕,色香味俱全。

邢朵第一次和亓官蜜蜜那啥米就被孔溪看到了,而前些天的第二次,他又……唉——該怎麼說呢?邢朵現在正考慮著以後要是把亓官蜜蜜娶進門,一定要把亓官蜜蜜的房間放在距離孔溪房間越遠的地方越好。

缺乏了解釋的勇氣,邢朵低垂著頭,對孔溪以及一直沒有開口的科林說︰

「對不起……」

孔溪繞過科林走到邢朵床頭,此刻她已由溫爾雅扶靠在床頭靠背上,見此,她抬目去看孔溪,孔溪則俯身在她身旁坐下,然後將邢朵轉扶到他的胸前。

「邢兒,」他說,「你沒必要和我們說對不起,如果沒有發生那麼多事情,我知道……現在陪在你身邊的人,應該是他……」而且,還應該是只有他一個人……才對吧……

沒想到孔溪如此大度地原諒了自己,也是,貌似從很久以前,他和科林就在一次一次地包容自己,而自己……也同樣的,在一次一次的相信著他們,這,或許就是經久建立起的感情,已由男女之間的情愛演化而出的親情,這世間,也只有親人能夠無條件地去相信彼此。

邢朵把頭靠進孔溪懷中,輕輕閉起眼楮,呼吸之間一時只有他身上果品的清淡雅香,一種安然平靜立時席卷因為適才過于驚嚇而疲憊不堪的身體。

溫爾雅有一下沒一下在床腳為邢朵按揉著筋骨錯位的兩條腿,孔溪溫熱的掌心似是安撫地輕撫著邢朵的脊背,一旁科林久久都沒有說話,這時才有所觸動,走上前來,目光盯著溫爾雅的動作,話卻是問邢朵的。

他問︰「腿怎麼樣了?」

邢朵把頭從孔溪懷里拔出來,眼巴巴瞅著科林,鼻子還特應景地抽嗒了一下,她回說︰

「蕭正泰就差沒把我這兩條腿當做他武林第一高手的見證了。」

「其實這不能完全怪他,」科林說,「你知道,他盼成親那一日已經很久了。」

咦?科林竟然在為蕭正泰說話

邢朵沒有反駁,而是點頭,說道︰「我知道……」或許真的很久了吧,自從凌府一別,到現在為止,那份想往在不為人知的暗黑夜里,無限攀爬蔓延,折磨著,糾葛著,只為成親那天的一刻。

重又把頭塞回孔溪胸前,聞著他身上的淡香,耳邊不時有鉚釘的輕響,邢朵知道,那是邢府下人在修理剛剛被亓官蜜蜜震碎的木門。

忽而,邢朵又抬起頭來,問道︰「亓官蜜蜜呢?」不會是見蕭正泰長得不錯,和他過家家去了吧,不行他們現在不能……亓官蜜蜜得把修門的錢付了才可以和小女敕蔥那啥那啥

科林說︰「他送蕭正泰回房了,估模馬上就會回來。」

「哦……」猜的果然沒錯,真的是和蕭正泰過家家去了。

說曹操曹操就安了翅膀飛到了邢朵身邊,亓官蜜蜜穿過一眾修理朱漆木門的下人,繞過床前鏤花雕屏,就看到屋內幾個或坐或臥或站或……亓官蜜蜜可勁兒把溫爾雅盯了一陣,才閃著妖邪的眉目問道︰

「呦,溫王爺,您這是干嘛呢~~」

溫爾雅把邢朵的兩條腿當橡皮泥,對亓官蜜蜜說道︰「長眼楮的都不會這麼問。」

邢朵把腦袋再度從孔溪胸前拔出來,孔溪也隨著邢朵拔出後的目光向亓官蜜蜜方向看去,科林本是背對著入口,此刻听到身後突然傳出人聲,也是轉身看向來人,一時一屋子四個人八只眼楮全都長在了亓官蜜蜜身上。

「蕭正泰他……沒事吧……」邢朵問亓官蜜蜜。

亓官蜜蜜說︰「死不了。」

呃……這話咋听著那冰冷捏?吃醋哩?

邢朵說︰「我、我沒別的意思。」咳咳,就算是有別的意思又怎麼著,他是俺侍郎,俺問問也是應該的,解釋個毛啊

這時一直安撫著邢朵的孔溪說道︰「蕭正泰沒事的,他只是受到亓官當家攝魂術的蠱惑昏迷過去,睡個一天兩天便會醒來。」

驚訝轉頭,邢朵問孔溪︰「你也知道攝魂術。」

孔溪笑得理所當然,邢朵一想,也對,他是暗影影主,這世上有哪件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亓官蜜蜜本來不知道孔溪的身份,但自從從邢朵那里知道了在俄亞以及和幻境之中的種種,連同孔溪的身份,在他那里也就透明,他很驚訝,驚訝之余只有更深沉的反思。

所以,當從孔溪口中听到攝魂術這個詞,他不再吃驚,只不過仍為他的身份而覺得不可思議。他走到孔溪和邢朵身前,然後一手托著下巴,一手托著撐著下巴的胳膊,很是玩味地將孔溪從頭打量到腳,而後把目光定格在孔溪那雙足可以堪比某某國大杏仁的眼楮。

「朵朵,」亓官蜜蜜把撐在下巴上的手拿開,手指卷起他那水妖一般烏黑柔長的頭發,說道︰「還記得我要求你針對玉滿堂設計出一份增長玉滿堂收入的計劃嗎?」。

邢朵捧著腦袋回憶了一會兒,然後似是想起了什麼,猶豫著點點頭,說︰

「似乎……記得……」呃,記得就記得,為啥子偏偏要加個前綴咩。

亓官蜜蜜說︰「現在我覺得即使沒有那計劃,我的玉滿堂依舊有辦法在原來的基礎上收入增長到往年的兩倍。」

邢朵驚︰「啥辦法?」兩倍這得把多少腦滿腸肥拉動內「虛」呀。

亓官蜜蜜邪逆的眼楮似有所指地瞄著孔溪,跟著邢朵撒嬌說道︰「把孔大影主放我玉滿堂坐堂一天,保準利潤都是過去的十倍,朵朵,不如你把孔大影主借我用用,得了利潤咱們對半分,好不好~~」

邢朵連想都懶得想,當即回答道︰「不好。」X的,歪主意都打到老娘頭上來了,竟然敢讓孔大美人出去接客不過……利益誘人吶,對半分,那得是多少銀子呀邢朵忽而一笑,對亓官蜜蜜說︰「蜜蜜,你看蕭正泰行不行?」X的again,叫那小女敕蔥把咱殘廢了,某讓他不殘,直接廢了

「蕭正泰吶……」亓官蜜蜜模著下巴陷入思考。

科林和孔溪具是看不下去,科林阻止道︰「小朵,你是不是覺得你的腿太過多余了。」

孔溪也說︰「邢兒,亓官當家只是和你開玩笑,你怎麼就當真了。」

看看科林,看看孔溪,然後又看看揉著橡皮泥的溫爾雅,邢朵搖頭︰

「我當然知道他在開玩笑,可我也是在開玩笑呀,嘿嘿,嘿嘿,嘿嘿嘿。」**,一點都不好笑,以後誰再跟某開這種玩笑某就剁了他X。

頗為尷尬地訕笑了好一會兒,邢朵才從萎縮狀態恢復到充氣狀態。幾人又坐了一回,才由雨墨接替了揉橡皮泥揉得歡天喜地的溫爾雅,然後科林孔溪亓官蜜蜜離開,屋里又被另一群人暫居,這群人年齡普遍要比剛才那群男人大許多,當然,剛才那群里還有溫爾雅,不過鑒于她和男人沒啥子區別,就暫且說是那群男人吧。

這群人的主要組成部分包括凌紫離方長君郭尤以及另外兩位夫君,外帶著一個被邢朵當空氣的雨墨。

凌紫離慰問邢朵時很是心不在焉,邢朵說︰

「母親,如果您有事就去忙吧,我沒什麼大礙。」溫爾雅的話還是有些作用的,就例如現在用來搪塞凌紫離,沒大礙嗎?才怪

難得的,邢朵從凌紫離那里平生第一次獲得那麼真摯的笑容,她說︰「我沒什麼事。」這笑容還只是那天她剛剛到達邢府時面對小金時才有過。

邢朵剛以為這就是凌紫離所能說的一切,就听她又說道︰「小玉和小金果真長得一模一樣。」原來這麼心不在焉是在想外孫女。

邢朵不解問︰「您見到小玉了?」

凌紫離點頭,嘴角抑制不住笑容滿溢,她說︰「她不是和你一同回來的嗎?」。

經凌紫離這麼一提醒,邢朵才記起,她回來時除了亓官蜜蜜,身邊還有一個小玉呢。

邢朵急問︰「那小玉現在在哪?」不會因為剛剛蕭正泰發瘋給嚇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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