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七十四章同樣的味道

作者 ︰ 黎貓兒

「當年我從重傷中蘇醒,便知道你遭遇了大火,可我從盤龍玉鐲上傳遞的生息知道,知道你還活著,我很開心,」亓官蜜蜜終于收起他妖精的本質不再給邢朵月兌衣服,而是攬過她,耐心地講述起不為邢朵知道的過去,他說︰「真的,當我感應到你還活著的訊息,我第一時間就派人去找你,可是……盤龍只能告知我你還活著,卻無法向我具體輸出你究竟在哪里,我更無法理解,尋到你的第一個人,竟然會是孔溪,而在大火中救了你的,居然會是那個連表情也沒有的麻木臉。」麻木臉?說到這里,亓官蜜蜜很明顯地露出與他年齡不符的憤懣,如果再早個三四年,邢朵一點也不懷疑亓官蜜蜜會撅著他那性感的薄唇和她撒嬌。

「如果沒有小林,我早就是一堆冷灰。」邢朵說。

亓官蜜蜜把下巴墊在邢朵的肩膀上,點點頭,說︰「我也是前晚才知道的,沒想到那個跟女人似的孔溪竟是暗影的影主,虧得我十多年多方查探,原來一直離我如此近。」

邢朵乜斜著眼楮看在自己懷里蹭著的亓官蜜蜜,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人家是女人,你不也跟個人妖似的咩。」這叫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對八兩,今兒邢朵算是學到了。

因為邢朵嘴里的人妖,亓官蜜蜜忍不住笑了笑,然後笑著笑著就開始在邢朵身上搗鼓,搗鼓些什麼邢朵自己也不知道,反正不是月兌衣服就成。

亓官蜜蜜說︰「你不是想知道我消失了那幾年都去了哪了嗎?」。

邢朵點頭,道︰「嗯,去哪里?」別告訴我你去當和尚了。

亓官蜜蜜回答說︰「我出家做了和尚。」

誒?真被咱猜對了

「真、真……哪座寺廟?」本來想取證一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過就從再次見面的那一幕幕,邢朵還是覺得問問是那座寺廟能容得下他這尊大佛來的實在。

亓官蜜蜜把鼻尖抵在邢朵下頜骨上,然後輕輕蹭了蹭才回答道︰「當然是真的,只不過沒有寺廟敢留我,而我也只是帶發修行而已。」他每說一個字都附贈邢朵一口含著靡香的熱氣,灼得邢朵心里仿佛有一只小毛刷在刷刷刷。

「哦,帶發修行啊……」除了這個,邢朵還真的不知道再問些什麼,因為她已經知道剛剛亓官蜜蜜在她身上扭來扭去是想做什麼。

除了勾出點火花出來,當然就是找準位置啦。

找啥位置,自然是找下手的位置,不,這麼說不準確,是找那啥米的位置。

亓官蜜蜜說完那番話後,抵在邢朵下頜的鼻尖緩緩游移向上,然後將如瓊脂似的鼻尖與邢朵彼此相抵,身體猛地一個前頂,邢朵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隔著衣物他的硬挺。

「亓、亓……」邢朵嚇得瞬間睜大眼楮,卻因為距離亓官蜜蜜太近,只能模糊地看到他眼中閃爍著的得意波濤,還有就是從他鼻息之間噴吐而出的糾纏氣息。

「騎?你是想讓我用騎乘式是不是?」亓官蜜蜜白話文說得太習慣,都不知道怎麼做老古董了。

邢朵搖頭,使勁兒搖頭,拼命搖頭,邊搖頭甩腦袋上的狗尾巴草,邊否認道︰

「不不,你誤會了」其實小狗抬腿式也蠻不錯的……咳咳

亓官蜜蜜說︰「誤會?可我怎麼沒看出來呢?」

你怎麼可能沒看出來,你是根本不想看

邢朵說︰「不行,不行的,蜜蜜,我們不行的,我有心結」

「什麼心結?」亓官蜜蜜問︰「擋在我們之間的誤會剛剛不都已經說明白了嗎,而且,我都已經決定要嫁給你,你還有什麼值得拿來當心結的?」

無論亓官蜜蜜說什麼,邢朵依舊搖著頭,她只是覺得亓官蜜蜜變化得太過快速,快得自己還沒有做好一切接受的準備,總覺得得到的太過容易,容易到使一向處于逆境的邢朵覺不出任何真實。

邢朵抬手模著亓官蜜蜜如妖的臉廓,柔滑的觸感亦如當年,而且經過這麼些年的風雨,似也增長了不少蘊含在風雨中的底蘊。

從很久以前,最能看懂邢朵的人就是亓官蜜蜜,這一刻亦是如此,他抓住邢朵撫模著他臉部輪廓的手,說道︰

「朵朵,從今天開始,我把最真實的自己給你。」吻像是時隔千年的陳年西豐,柔滑悠遠輕蕩,滌蕩盡彼此口中綿長久遠的思念。

一吻結束,兩人把天窗的窗簾放了下來,亓官蜜蜜蹭進邢朵懷里,亦如當年某某漆黑沒有星星的殺人XX夜,倆人大白天就開始實施造人計劃,叉叉完了又圈圈,房間四周全被馬賽克打了個遍,連最為隱秘的一處牆角都撒下了他們激情的痕跡,然,外面把風的方代理都不知道該把耳朵放在哪里好。

在同一時刻,科林孔溪以及蕭正泰在接到由玉滿閣送出的信息後,全全等在邢府,雖然心中焦灼,但表現在各人臉上的神情卻千差萬別。

科林亦如往常的淡漠麻木,孔溪一為自己不勝酒力而羞愧,二為想到邢朵可能正和亓官蜜蜜發生的事情而臉紅不已,唉——好好一純潔的小兔兒,愣是被邢朵給教成這幅模樣。三人中,表現最為強烈的還要算蕭正泰,他一邊怨毒地詛咒亓官蜜蜜,一邊下定決心等邢朵回來一定讓她一年下不來床,還有多出來的一邊就是無休無止地央求孔溪,因為他知道,孔溪一定知道邢朵和亓官蜜蜜在哪,他知道憑借著孔溪的能力,他應該早就知道玉滿閣密室的存在,只是因著他對邢朵的偏袒,他不說罷了。

「溪,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他們在哪里,你就告訴我吧,」蕭正泰這一句話一天里起碼也要說個不下一千遍,從昨日開始,或者說,從孔溪清醒的那一刻起,蕭正泰每隔幾分鐘就要把這個請求重復一遍。「你放心」蕭正泰說,「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他們的事情,我向你保證」

孔溪回答,亦如他面對蕭正泰從前無數請求時的堅決︰「我不知道。」

蕭正泰就算不用再問,他也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這時,他也只能心存憤怒和焦躁無處發泄,潰敗地坐在身後的凳子上,從此,他一言不發,直到太陽再次偏西,他也不再將已經重復了成千上萬遍的問題再問一次。

邢朵再次醒來的時候,恰好是第四日的早晨,清晨的陽光從天窗傾灑下來,身邊有一個淺淺的呼吸在噴吐著熟悉的靡香。

側過頭來,再熟悉不過的臉,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可已不是昨晚將自己帶上九天雲霄的那個人。

邢朵輕輕勾起嘴角,笑容溢滿臉頰,及至眼底,都被這種溫潤如同春潮的笑容所浸染。梳順那頭因為熟睡而混亂的頭發,卻發現熟睡的人兒正把大拇指當做棒棒糖吃的開心。

費了好大力氣,邢朵才把大拇指從粉女敕女敕的人兒嘴里拔出來,這時,床頭忽然響起另外一個聲音,那人俯身靡靡的氣息比同床上的那個熟睡者身上還要濃重,邢朵不回頭也知道這味道屬于誰,不由薄怒道︰

「小玉還那麼小,你怎麼能在她身上施如此濃的靡香。」似乎是感應到誰的叨擾,床上睡熟的小玉小藕臂動了動,然後翻了個身睡得更是肆無忌憚,成大字把身體擺床上,一點女孩子該有的樣子也沒有。

亓官蜜蜜坐在床頭,難得的他今天沒有穿他那身大紅袍,而是穿了一件居家棗紅色深衣,相較于那鮮紅如血的顏色,這棗紅色更能體現出他成熟男人的穩重。

呃……穩重?這詞兒用在亓官蜜蜜身上怎麼听怎麼覺著刺耳。

他身體半臥,就著邢朵的身體靠過來︰「為了我能更早地月兌離家族的束縛,我只能這麼做。」

「怎麼做?」邢朵下意識不經考慮的反問,不過經過她縝密的考慮一番後,發現不管是下意識還是有意識,她都不知道亓官蜜蜜要做什麼,這也忒他祖母的不給面子哩。

覺出自己今天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答案,邢朵只能寄希望于亓官蜜蜜,把兩只期盼久久的眼楮緊緊黏在亓官蜜蜜身上。

亓官蜜蜜勾了下邢朵的鼻尖,本來是笑靨明媚的一張臉,但隨後因為想起自己正在做著的事情,一時陷入陰霾重重的憂郁。

他說︰「我要把亓官一族的家業交給小玉。」

「不可以」邢朵立時反詰,雖然沒有經過適才那般的縝密考慮,但單憑腦中的記憶便可知道,掌管一個家族的代價,特別是亓官一族。「小玉還小,」邢朵說,「而且,亓官一族的當家不都應是男孩子來做嗎?小玉她是個女孩子,不僅如此,她和我一樣,都不喜歡家族爭斗中的那些爾虞我詐和虛偽做作,我只希望她做一個簡簡單單純真活潑的孩子。」

亓官蜜蜜眉頭輕輕皺起,接下來的話讓邢朵嘔血嘔了好久,他說︰「小玉已經不再純真了。」

邢朵吼︰「她可是你女兒,你怎麼能這麼詆毀她」

「我沒有詆毀她,」亓官蜜蜜說,「這都是你教育的成果。」

小玉說︰「爹爹說得對,這是娘親的教育成果。」

(☉o☉)娘的,這女乃娃啥時候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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