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七十章燻香

作者 ︰ 黎貓兒

被邵洛娑這麼一問,邢朵的臉更黑了,但因為在眾多官員面前,邢朵也只好將滿腔怒火憋在心里頭,等以後遇見凌玄銘了,非得把他倆拆散了不可。

相較于邵洛娑,其他官員,包括周晟炎在內,他們的情緒要平淡許多,只是淡笑著盯著邢朵肚子猛瞧,這就是長久在官場滾爬的下場,笑容都一個模子里摳出來的。

「炎王爺,」蕭正泰放下酒壺,對著周晟炎方向躬身微施一禮,同時順勢也朝著莫州府的方向拜了一拜,沒想到他竟然也有這麼官方的一面,太正經了,邢朵都有些不適應。他說︰「感謝各位百忙之中光臨我和朵兒的成婚儀式,如果沒有什麼吩咐,我和朵兒就先出去了,各位慢用。」說罷,一句廢話也不和周晟炎說,拉著邢朵就向門外走去。

邊被拉著向外走,邢朵邊恨恨瞪了周晟炎一眼,他的到來,讓邢朵一顆本就懸著的心更加的無法安穩。

到了門外,邢朵反手拉住牽著自己的蕭正泰,皺眉問道︰「你怎麼樣?」酒喝得那麼急自是對身體不好,可邢朵擔心的不是這個,「你不用為我擋那酒的。」

「可我怕那酒里有毒。」

邢朵炫耀似的在蕭正泰面前晃了晃左腕上玉龍,說道︰「我百毒不侵的。」

蕭正泰一愣︰「我忘了。」

邢朵無奈搖搖頭,他總是這樣,從前對待茉莉時就是如此,說什麼忘記武功,這麼重要的事情會忘記才怪。

不過這個時候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邢朵扶著蕭正泰,問道︰「那這酒里真的有毒嗎?」。如果有毒,等會就拿菜刀把周晟炎那沒人性的給剁了。

蕭正泰見邢朵如此緊張自己,輕笑著把頭搖得像撥浪鼓,就是缺了倆鼓槌,他說︰「當然沒有,我想他也是知道你百毒不侵這件事。」

邢朵點頭,說︰「他是知道,那你怎麼……」看蕭正泰的樣子,比適才似乎虛弱蒼白了不少。

「我沒事。」蕭正泰無所謂地笑笑,然後牽著邢朵向著下一間坐了滿滿賓客的隔間走去。

剛走沒幾步,蕭正泰前行的腳步就又被邢朵拉了回來,似乎想說什麼,張了張口,沒好意思說出口。

蕭正泰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我你有沒有懷孕。」

邢朵剛吃了一只雞頭,頭點得比啄米還要迅速。

蕭正泰搖頭︰「我騙周晟炎的。」

站在當地,邢朵愣了片刻,然後又捉住蕭正泰的手掌,他的手掌比剛剛舉行儀式時還要冰冷,猶疑了一下,邢朵還是說道︰

「我、我想去看看溪,他……」

蕭正泰回握住邢朵的手,說︰「去吧,我一個人應付得過來。」

得了允許,邢朵興奮地把蕭正泰冰冷的手掌猛搖了一會兒,然後向孔溪休息的房間跑去,邊跑還邊回頭沖著淺笑的蕭正泰喊著「我馬上就回來」。蕭正泰只是淺笑著看著邢朵消失在他的視線內,然後垂頭看了一會兒異常冰冷的手掌,撇眸若有所思地盯著周晟炎所在的那間隔間許久,才回身向著下一間屋子走去。

邢朵離了蕭正泰後,沿著原路返還,然後踫到剛剛將孔溪扶下去休息的那個小伙計,詢問之後小伙計帶著她來到孔溪的休息之處。推門進去,屋內徐徐漂浮著淡雅的燻香,繞過一面雕花屏風,邢朵就見孔溪已經躺在一張床鋪上奄奄一息。

呃,奄奄一息?睡得可真夠深沉的吶。

孔溪喝了酒後比小兔兒還乖順,邢朵喝了酒後……流氓見了她都得躲三尺。之所以適才邢朵會和蕭正泰商量由她來看看孔溪,其實最主要的原因不在孔溪,而是她,她的酒量沒有人比她更了解,這幸好是孔溪比她先醉倒了,否則一會兒邢朵不一定對孔溪做出些什麼禽獸事來,就例如現在。

坐在床邊,邢朵看著孔溪白里透著女敕女敕的粉紅的一張瓜子兒臉,臉上那道疤痕經過年深日久和女敕粉色的淡化,已經快要找尋不到它的蹤影,邢朵伸手在孔溪那都可以溢出花的芬芳的臉蛋上狠狠掐了一把,然後嘿嘿傻樂了一會兒,估模酒勁兒是徹底上來了。

見孔溪沒反應,邢朵又作惡似的在孔溪臉蛋上擰了一把,孔溪睡夢中似是感受到臉上傳來的痛意,蹙了蹙眉,翻個身繼續睡。

邢朵借酒發瘋,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的耍流氓的機會,孔溪躲,她就攆,直把孔溪一張粉紅色的臉頰徹底捏成鮮紅色,邢朵才放開手,然後傾身趴到孔溪身上,既然是流氓,當然得做點流氓事兒是不是?

邢朵壓著孔溪,然後伸手在孔溪身上這模模,那模模,接著把臉湊到孔溪脖子根,兩只胳膊環在孔溪腰間,吧嗒了兩下嘴巴……睡著了。

流氓原來也有這款兒的。

當邢朵再次醒來,空氣中依然飄蕩著從香爐里裊裊浮出的燻香味道,只是這燻香味道已不是那種淡雅清香,而更似一種濃烈的,灼人的,誘惑的……邢朵猛地睜開眼楮,由于宿醉,頭痛欲裂。

緊緊按住太陽穴,邢朵從身處的地方爬坐起來,晃了晃仍舊痛得厲害的腦袋,等神智清楚了些,邢朵才正視面前的一切。眼前的房間已完全不是自己睡前所處的小憩場所,除去了雕花屏風,滿屋子的雕梁畫棟卻比那屏風還要華貴精美。

明刻暗刻交織的雕花床柱,邢朵再熟悉不過的式樣,奢華的床帳帷幔,誘人迷醉的燻軟靡香,這里、這里是……

一聲驚呼還來不及出口,腰間已經被軟軟如蛇的兩只手臂纏繞,耳邊響起亦如從前那個夜晚甜糯耳語。

「朵朵,你說,成親的當天,新郎卻找不見新娘,新郎會怎麼做?」亓官蜜蜜從後緊緊覆住邢朵,手指似是無意地卷起邢朵銀質般的長發,從背脊之上的溫度邢朵可以知道,她現在,什麼也米穿?

「亓官蜜蜜放開我」邢朵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怒視前方,吼聲卻是向著身後亓官蜜蜜的。

「他們現在一定是瘋了一樣地在找你。」亓官蜜蜜的手掌亦如他的語調,緩慢在邢朵身前移動,如是猜測著。

「既然知道你還……快放開我我要回去」從適才的觀察,邢朵已經可以基本確定她現在所處的位置,玉滿閣沒錯的

亓官蜜蜜自是不會因為邢朵的一句話而放開她,不但不會放開,反而圈在邢朵身體上的兩只手臂比之剛才愈加收緊。

他妖冶魅惑的聲音在邢朵耳邊低喘︰「大婚之夜,新娘卻跟除了新郎之外的另一個男人在一起,你說如果孔溪或是你那個小侍郎知道了,他們會怎麼樣~~」

怎麼樣?殺了?剁了?閹了?呃,要是咱有下面那X,他們很有可能一輩子讓咱不能人道。

听到亓官蜜蜜如此妖媚實則冰冷的聲音,邢朵反倒不像適才剛剛清醒時那般慌亂,重拾起理智,她仔細分析起此時此刻的處境,得到的結論就是︰一是她被亓官蜜蜜吃,二是她和亓官蜜蜜倆互吃。

邢朵放棄掙扎,任憑亓官蜜蜜攬著她,說︰「蜜蜜……你明明知道我們已經沒有可能,可你為何還要如此呢?」

「怎麼會沒有可能呢~~」亓官蜜蜜收了收自己的手臂,感受到邢朵的身體已經和他的極盡融合,他才繼續說道︰「孩子是我們的,我知道你愛我,我更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如果借口是你的科林和孔溪,我覺得他們不至于成為我們之間的障礙。」

「不,」邢朵反駁,「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說過,我不可能放任科林和孔溪不管,更不會因為你而放任他們不管,你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對于我來說有多重要。」

「重要?」亓官蜜蜜不再溫柔,粗暴地將背對著他的邢朵反轉向她,強迫使她的目光與他的相對,「重要你為什麼不為他們生孩子?重要為什麼還戴著我送你的盤龍?」

邢朵皺著眉︰「生孩子這事我又控制不了,而且這盤龍,」邢朵舉起左手,「我又摘不下來,如果你真的那麼想收回,那你自己來取」說著,把本就舉起的左手伸到亓官蜜蜜面前,要求他為自己摘除。

望著那玉色的光澤,亓官蜜蜜低喘變為急速地喘息,眼中爆射出陣陣怒火,彼此赤luo著相對許久,本希望怒火會漸漸熄滅,可怒火逐漸被身體赤luo相對而勾起的業火灼燒,亓官蜜蜜將邢朵狠狠壓倒在床上,省去了撕扯衣服的工序,他的手由邢朵腰背急速掠到她的胸前。

用力揉搓,邢朵因為痛苦皺起額心那朵紅色蓮花,身體扭動以期躲閃亓官蜜蜜的蹂躪,可這急劇的扭擺和掙扎變相成為引逗的導火索,亓官蜜蜜喘息在邢朵耳邊滌蕩回轉,如雨點一般的熱吻從上方直直跌落,沒有任何的感情寄托,只有憤怒的發泄,這一幕,讓邢朵驚恐地睜大了雙眼,這一幕,讓邢朵從被溫柔的一夜直直跌入慘遭唾棄的另一夜。

「蜜蜜……」眼角不知何時留下痛苦糾結回憶往昔的淚珠,邢朵說︰「蜜蜜,你這麼做和周晟啟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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