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三十章驗收嫁妝

作者 ︰ 黎貓兒

蕭正泰一愣,喃喃︰「乳鴿?」霎時間想到邢朵在說什麼,怒氣驟然消了大半,無可遏制地噴笑,平緩了些語氣,說︰「好,今晚就請你吃烤乳鴿。」

唉——可憐的鴿子,沒辦法,這個時候,也就只有你能救得了邢朵了。

三個人試衣服試了整整一個上午還不止,直接把下午的時間也給浪費在這上面。時節已經是深冬,離初春的到來也已不遠,定在秋日的婚禮,被三個男人一張羅,直從去年張羅到了現在,這個場景又讓邢朵想起和科林的大婚。

紅月高升,古法說,紅月出現,必有事情要發生。邢朵覺得這種說法很無知,有事情發生,當然,每天都會有不同的事情發生,生活就是由一個個事件組成,再平凡,也可稱之為事情,紅月只是自然的現象之一罷了,充其量就只帶了那麼幾絲詭異來。

小金由著邢府下人的陪同從私塾回來,神情落寞,估模是想妹妹了。

邢朵模著小金的頭將小金拉到近前,從桌面上拿過一塊乳鴿,放到小金面前的碗里,輕問︰

「想妹妹了?」

小金嘴巴可以掛油壺,點點頭,抬眸問邢朵︰「為什麼美爹爹要把妹妹帶走?」

張了張口,一時間邢朵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孩子,還是一旁的蕭正泰替邢朵解了圍。

他說︰「美爹爹不要你,人家帶著你妹妹逍遙去了。」

**,這是解圍?

邢朵一個鍋貼就朝蕭正泰襲去,蕭正泰也不躲,堪堪受了邢朵一掌,夠響夠痛夠閃亮。

「朵兒,真舒服,再打兩下。」邊說著蕭正泰邊把他那欠揍的腦袋伸到邢朵面前。

邢朵厭惡地一把將其推開,然後抱過小金,已經五歲的孩子,邢朵抱著有些費力。

撫模著小金那頭和亓官蜜蜜一模一樣的黑色水妖頭發,邢朵對小金說︰

「爹爹不是不要小金,而是娘親舍不得小金,所以才沒有讓爹爹帶小金離開。」

小金抬起頭,很認真地看著邢朵,听邢朵說完了一番話,才伸出蓮藕似的小手,模上邢朵的臉頰,然後……然後可著勁兒揉了揉︰

「小林爹爹說得沒錯,娘親一點都不會說謊。」-

_-#唔……

「小——林——」

科林坐的與邢朵極近,所以她同小金以及蕭正泰所說的話盡數听進耳中,但仍是故作不知地問道︰

「怎麼了?」

怎麼了?還敢問我有你這麼教孩子的嗎?

「你為什麼盡在孩子面前說我的壞話」身為母親,時刻都要在孩子們面前表現出一幅很有權威的樣子,即使是裝,也得裝得像像的,X的,咱這光輝偉大的母親形象全他祖母的被科林一句話給毀了。

科林表現得很是無畏,仿佛邢朵所說的事實與他一點關系也沒有,他說︰

「我說的有錯嗎?你確實不怎麼會說謊。」

「我我我我我……」我什麼我呸呸呸,怎麼一著急就說不出話來,平靜,平靜,某要平靜,平靜後的邢朵挖苦科林︰「是,要比說謊誰也比不上你。」忽而意識到自己觸了科林的雷區,猛地抬頭去瞧科林的臉色,只見他淡然一笑,為邢朵夾了一塊乳鴿。

「我我我我我……」呃,娘的,又卡帶了。

科林把夾在邢朵碗里的乳鴿又用筷子夾了起來,然後直直送到邢朵嘴邊,語氣毋庸置疑︰

「多說無益。」

邢朵小眼楮眨巴著對著科林好一頓亂眨,見科林沒有收回筷子的意思,張了嘴,把一塊汁美肉女敕的乳鴿含進嘴里。

這廂邢朵還沒有把科林那塊乳鴿給嚼爛,嘴邊就又多出一塊外焦里女敕來。

邢朵垂眸,順著乳鴿看過去,含混不清地問正把一塊乳鴿喂到自己嘴邊的蕭正泰︰

「干嘛?」

「朵兒吃。」

邢朵把嘴里那塊沒嚼爛的乳鴿猛嚼了幾下,回道︰「不吃。」

蕭正泰扭著身子過來,把小金從邢朵膝上扯了出去,就要坐在邢朵膝蓋上。

(☉o☉)邢朵一驚,動作迅速地把蕭正泰筷子上那塊肉搶進嘴巴里,然後又是一頓猛嚼。見此,蕭正泰才重新在他的位置上做好。

一頓烤乳鴿吃的驚心動魄,邢朵嘴里邊的肉從來就沒斷過,一會兒科林喂一塊,一會兒蕭正泰又塞一塊,一會兒的一會兒孔溪又抖著手送來一塊,弄得邢朵不得不扯開胃猛吃一個晚上。

邢朵說︰「我明天減肥。」

科林看都沒看邢朵一眼,就直接下了否決︰「不行」瘦的都快成斑竹了,竟然還敢提減肥這倆字兒。

事實證明,有個管家公不是啥好事,從前是東方晨,現在是科林,東方晨很大一部分時候會考慮一下邢朵的感受,而科林則不然,他只管對邢朵有好處,而完全不會溺寵。

「邢兒,我們真的要成親嗎?」。離成婚的日子還有不到兩個月,孔溪卻不合時宜地患上了結婚恐懼癥。

邢朵明顯表現出些許的不高興來︰「難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如果、如果你不願意,你現在反悔還來得及。」他不會是對咱根本沒心,而是喜歡著科林才答應這門親事的吧……呃,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會這麼想。

孔溪立時因邢朵的話緊張起來,他急迫解釋道︰「不,怎麼會,我怎麼可能不想和邢兒在一起,可、可……」

可可可可……孔溪一開起拉面鋪,那保準就是個沒完沒了。

邢朵截道︰「可什麼?」

「可是……」孔溪平緩了一下語氣,最終還是堅決的說道︰「如果我們成婚,蕭正泰這個名字或許還不至于讓人聯想到你,可我呢,就算平頭百姓不知,軒朝朝中各官員基本上沒有幾個不知道我們的關系,何況,我消失了那麼久,突然之間出現,而且突然間就要成婚,世人勢必會有所猜測,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之前做過的一切掩飾都將成為虛設,你和孩子們的安全,也不再有保證。」

說了這麼多,孔溪無非是擔心一旦被人知曉邢朵的生還和行蹤,將會有生命危險,但是……

「我們不能一輩子生活在暗處,是不是?你難道希望我每次出去都頂著面紗或是紗帽?不,我們要光明正大的活著,早晚都要面對這一切的。」邢朵說。

孔溪將邢朵帶入懷中,輕軟地說︰「我怕你承受不了。」

回抱住孔溪,邢朵在他的懷中找了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回說︰「我可以的。」

接下來倆人拉窗簾吹蠟燭打馬賽克,圈圈來後又叉叉,急喘震動yin靡水聲陣陣,倆人在床上忙了將近一個晚上才相擁著進入軟玉溫香,也不知道這邢府房間隔音效果好不好,要是不好……倒是不怕被小金听到什麼,因為他的房間距離邢朵的房間十萬八千里,主要是怕睡在側房的科林听到,都忍了那麼多年了,這得是啥忍耐力呀。

嫁人的有陪嫁,娶親的自然就得有聘禮,邢朵掰著小指頭算蕭正泰提出的禮金數目,最後覺得怎麼著都是自己陪得稀里嘩啦。拿一百匹錦緞和千兩黃金換一座石榴園,石榴園是不小,但按地皮算也值不起千兩黃金吶,末了邢朵總算是知道蕭正泰要這些個彩禮是何意圖,他就是用這麼多錢把自己圈住,他吃準了邢朵愛錢這一點,揪著她死穴猛插。

不成,咱得先驗收一下石榴園才能下這個聘禮,否則虧大了以後找誰說理去?

邢朵揪著孔溪的一綹頭發,磨蹭道︰「溪,陪我去城南石榴園看看好不好?」

孔溪正自坐在桌前對著一桌的公文犯愁,听邢朵要他陪她去石榴園,有些猶豫,眼楮下意識瞥了滿滿一桌子的公文,邢朵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驚問︰

「怎麼這麼多?」比老宅中某妖精處理瀧西水患時的公文還多。

孔溪輕嘆了一口氣,說︰「離開了這麼些年,陳年積壓了許多事情需要處理,一時半刻又難以解決,所以……」

邢朵點頭︰「那你先把這些處理掉吧,我讓小林陪我去就成。」

孔溪微顯猶疑,但看到那滿桌子的公文,頭就一陣暈眩,揉了揉額頭,孔溪垂頭點了點,說︰「好吧,早去早回,路上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還有就是不要離了小林自己亂跑,我不能保證芳洲每一處都有暗影的部下,若是迷路了……」

邢朵情緒被孔溪說的瞬時低落了幾分,神情惱火,聲音氣郁,她說︰「溪,早晨小金上學也沒見你這麼不放心的。」怎麼說某也是個二十好幾的人了吧,怎麼听著怎麼覺得咱是那還沒斷女乃的女乃女圭女圭。

「唉——」孔溪神情無奈,說出來的話差點讓邢朵死過去,他說︰「小金是男孩子,不比你。」

「呃……你神馬意思?」不懂,不過怎麼听怎麼別扭。

孔溪搖頭,說︰「快點過去找科林吧,要不等會兒他去了听溪樓還得派人去尋他。」

「哦……」邢朵乖巧的學習小兔兒,毛被孔溪捋得順順的,轉身,去和自己相鄰的房間找科林,出來後才想起,自己貌似還沒得到孔溪的解釋呢,不過回想一下,覺得那解釋並沒有當時想象的重要,也就扯吧扯吧拋出了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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