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二十四章是時候了

作者 ︰ 黎貓兒

又重重地敲了幾下,門里邊才真正有了反應,呃,真正?那剛才倆人在床上是干嘛來著?不會是做夢吧。

邢朵起身,孔溪已經下了床,穿好鞋子夢游到了門邊,開門,就看到與木門含情脈脈對視的科林,缺少了木門的隔擋,就換成了科林與孔溪脈脈對視目送秋波。

從被窩里鑽出來,邢朵爬爬爬,然後趴在床邊看倆男人飽含深情地用眼楮互訴衷腸。

邢朵說︰「你們有什麼就直說吧,不用大眼瞪小眼的,我閉上眼楮,啥也看不見。」然後用手捂住眼楮,手指縫里倆小眼楮爆射的yin光可以把站在門口莫名其妙的科林和孔溪淹死。

深深呼吸了一次,科林才把還映著木門的目光收回去,將半開的屋門大大敞開,清晨濕潤溫暖的空氣迎風飄入,趴在床上胡思亂想的邢朵立即就清醒了些,不過她清醒和不清醒的時候也沒啥子大差別,所以具體模樣就不贅訴。

邁過門檻,科林走入屋內,目光由孔溪身上掃過,隨後直直落在邢朵身……邊的被子上面。被子雖然凌亂,但仍完好地鋪就在床鋪之上,沒飛到屏風上去,而且兩人衣物都還算整齊,就是滾得褶子多了些。有些詫異,按常理來說,這麼多日日夜夜沒見,倆人應該……

科林神思恍惚了一下,他怎麼越來越覺得他現在不像自己了,而是像……經驗主義說,兩個人如果長期相處下來,就會有很多地方相像,即使是面貌,也會隨著彼此改變,真神奇。

嗯,連思考方式都相差無幾了,就例如後面那句「真神奇」,一般人絕對說不出這麼傻X的話來。

唇角不知不覺就漾開一抹連他自己都不明的笑意,是因為衣著被褥整齊?還是因為無形中的相像?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亓官蜜蜜走了。」科林突然非常不應景地來了這麼一句,弄得趴床上養菌種的邢朵一個怔愣,然後差點從床上摔下來。

孔溪問︰「走了?什麼時候?為什麼要走?」忽而覺得自己的問題過于繁瑣,孔溪閉口再不言語,臉頰浮出兩朵似紅非粉的雲霧來。

「昨晚,」科林說,「還帶走了小玉。」提到小玉,科林的臉上明顯黯淡了許多,但在那黯淡之中,顯而易見的是九分牽掛一分憤慨,無疑,這四年的感情培養,已使得小玉成為他的心頭肉。

「什麼?」邢朵拍床而起,沒有黯淡,少了幾分牽掛,是十足的憤慨。「他什麼時候走的?快去把他追回來」女乃女乃個熊,敢搶老娘的小寶貝兒,某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呃……也不知道是誰不想活了,要是亓官蜜蜜听到邢朵這麼憤怒地要把他逮回來,估模,身上穿布條條是一定的了。

听到邢朵語氣憤怒的命令,科林和孔溪空前一致地無動于衷,邢朵懵了︰

「你們快去派人把小玉追回來呀……」他倆不是很愛著小玉這小女女圭女圭的嗎,怎麼現在都擺出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樣子?

孔溪走回床頭,低身坐到床邊,半邊手臂伸出攬過神情激動的邢朵,他說︰

「小玉是他的孩子,他不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的。」

「可是……」邢朵心懷之內疑慮重重,她自是知道亓官蜜蜜不會傷害小玉,可、可、可……是啊,可什麼呢,既然不會傷害,那麼自己又在擔心什麼呢?

「邢兒,」攬在邢朵後背的手輕緩游移,似安撫,似慰藉,孔溪接著說︰「他一定是听到我們昨晚的談話,他與我們不同,他有著這世界上無可比擬的一些東西,自認特別,雖妖邪卻高傲,我想,這些你比我更了解,因此,讓他委身在一個女人身邊與眾多男人分享著這個女人,于他來說,不單單只‘困難’一詞就可形容的。」

邢朵將孔溪的話消化了一會兒,才說︰「我身邊男人很多嗎?」。左看看孔溪,右看看科林,邢朵接著說道︰「一點都不多。」

科林面癱臉一陣抖動,孔溪臉上那見證他是男人的小傷疤都快被他抖掉了,他們對于邢朵說話不著重點這個優良習慣很是無語,而且,什麼叫「一點都不多」?她是怎麼見證出這麼一個滿含爭議的結果的

孔溪抬起柔女敕小手在那掰著指頭查與邢朵有瓜葛的男銀,科林也麻木著一張面癱臉在那里城府頗深的一動不動,其實,他同孔溪一樣,在心里用虛擬出來的好幾雙手掰著指頭算邢朵的男銀。

算出來的數據很可觀,基本上兩桌麻將沒問題,孔溪數完了手指頭抬起頭,目光正正對上也剛算夠了的科林,倆人特有默契地對視一眼,而後又一起默契的轉開眸光,搖搖頭。

靠邢朵怒了,他倆啥意思,不回答也就算了,為神馬還對咱視若無睹,在那里自顧自培養感情。

淺淡的日光漸漸爬向中天,孔溪和邢朵在侍女的服侍下洗了臉換了衣服,當然,邢朵全程都是由侍女代勞的,但孔溪……邢朵踢開捉著孔溪衣襟不放流鼻血沒完沒了的一大媽級侍女,然後提溜著孔溪扔給一旁看熱鬧的科林。

「小林,交給你了」娘的,這大院里邊都請了些啥人物啊,先前幾天是對著亓官蜜蜜流口水噴鼻血,現在又對著咱小溪溪亂發*翹尾巴,你母親個大爺的,不愧是蕭正泰那小yin棍給選來的,還真是承傳了他所有先進習慣。

把侍女們統統趕了出去,由著家奴端上一桌早膳來。清淡的米粥上漂浮著黃黃白白幾片菊瓣,是科林的風格,呃,是科林加邢朵的風格,清淡屬科林,黃黃白白的那啥米是屬于邢朵的,而且邢朵還避其惡趣而不談,說什麼消炎敗火外帶著養生,鬼都不信的事情更別說是堪稱大佛級別的科林。

一桌飯菜布齊,按男左女右,科林坐在邢朵的左邊,孔溪坐在邢朵的右邊,呃,咳咳,沒有男左女右那句的說。

白瓷碗,圓潤的碗邊酌逸著珠華玉質,濃稠的粥液,散發著誘人的香甜。

科林用湯匙舀了一匙白米菊瓣,輕啜慢嚼,紳士;孔溪用湯匙舀了半匙黃花軟米,咀嚼秀氣,淑女;邢朵……為啥子這里邊怎麼看怎麼覺得沒邢朵啥事,而且就她那吃相,唉,啥也不說了,全是鼻涕和眼淚。

科林放下手中的湯匙,幽幽說道︰「現在應該是時候了。」

放下手中的湯匙,孔溪抬眼與科林注視,而後點頭同意。

邢朵口中含著還沒嚼爛的白米,腦中大部分血液都奔流到胃里去消化食物了,因此對于科林那句隱晦的話一時也無法理解,所以就干脆直白地問道︰

「什麼時候?你們在說什麼?」

科林瞅瞅邢朵,啥也沒說,繼續轉眸看孔溪,孔溪也瞅瞅邢朵,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張手帕來,給邢朵拭去嘴角溢出的粥液,然後收回手帕繼續同科林對視。

尼瑪的,被人忽視了,而且是被兩個自認好到可以滾一張床的男人給忽視了,還說他倆沒什麼,就現在這情形,咱、咱……咱還是貓桌子底下自個兒哭去吧。

將邢朵當空氣,科林對孔溪說︰「你決定是娶小朵還是嫁給小朵?」

孔溪毫不猶豫地回答︰「嫁」連邢朵一根毛都不鳥,孔溪繼續自說自話︰「你和邢兒早已有婚俗禮制的束縛,所以按道理來說,我當然是嫁過來。」

科林似是有些猶豫,輕聲喃喃道︰「那麼、那麼……」

「放心,我會尊你為正夫,我甘願做邢兒的側夫,然後……」

「另一個側夫的位置我想……」

「留給亓官當家?」

「不,」科林一口否決孔溪的建議,「我覺得另一個側夫的位置應該留給東方晨。」

「他……」孔溪蹙眉思索了一會兒,點頭肯定道︰「嗯,說得不錯,我覺得也應該這麼安排。」

吧嗒——邢朵叼著勺子的嘴巴不可控制地張開,然後還帶著米粒的勺子就掉在了桌面上。

邢朵瞪著眼楮半天,喉嚨就跟糊了一層糯米紙似的,說什麼也沒有那一汪清泉將它捅露。驚奇地打量倆男人半天,她也沒弄懂這倆家庭婦男究竟在說啥。

許久,邢朵終于得了說話能力,她抖著嘴唇,也不知是問誰,反正是問出口了,只要有人回答她就成。

她問︰「你們、你們在說啥?」難道兩人打算開個婚禮禮儀公司啥的,然後湊巧有個客戶叫邢兒,然後的然後又湊巧有另外一個客戶叫小朵,然後的然後的然後……呃,好暈

科林和孔溪繼續對邢朵的存在莫衷一是,人家空氣還帶個稀奇古怪的味道神馬的,邢朵就干脆變成無色無味的不知道是啥米東西的非生物。

在邢朵提問的空檔,倆男人都在垂眸沉思,听邢朵發表完意見,繼續剛才的話題。

科林說︰「我覺得你和小朵的這次婚禮應該順帶著把蕭正泰也娶了嗎?」。

邢朵可以保證,她現在眼珠子要是還在眼眶里呆著,她就把衣服月兌了去茅廁里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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