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芳 卷三 美男們,表怕嘛~~ 第一百零三章純爺們兒

作者 ︰ 黎貓兒

沒想到溫爾雅會這麼個誠實法,邢朵更加尷尬,不過既然已經問出了,當然也不能當做沒問過似的坐視不理,所以又跟著順坡下驢說︰

「那要不要我幫你處理傷口。」

溫爾雅牽住驢說︰「好。」

邢朵想把那頭蠢驢拉回來拿刀剁剁剁

科林不知道溫爾雅和邢朵之間尷尬的關系,出去打水拿包扎的紗布,之後因為想起自己是男人,而溫爾雅是女人,傷口之處還必須得月兌衣服,所以就躲出去,好讓邢朵專心為她治傷。

科林一走,邢朵心中更加不舒服,身上一粒粒小毛孔,都噗噗跳開,然後直蹦蹦地立起一根根小汗毛。

溫爾雅自己解了衣帶,然後露出半邊白花花的小肩膀。她是練武之人,而且還是個帶兵的武將,身體組織自是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擁有女人溫軟體廓的同時,自有一種女人們不可多得的勁瘦。不知為何,邢朵看到那半邊白花花的肩膀,總是想起亓官蜜蜜曾經對她說過的話。耳邊一遍遍回蕩,不知不覺間臉側就熱了起來。

急忙拿起科林搭在水盆邊上的一塊布巾,浸了水為溫爾雅清洗傷口。傷口不大,但很深,傷口邊緣齊整,一看刺這一劍的人就是個高手,想起回村時被血肉模糊的村長拽著腿不放的那一幕,本來有些熱的臉頰瞬即冷了下來,只是再怎麼冷,也沒有剛被水浸過的手冰冷。

浸了水的布巾一點一點把傷口周邊的血也處理干淨,忽然手背一熱,一只比邢朵自己那只手還要縴細瘦削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白皙有余,細致卻不足,感受到手背上被硬繭摩擦的感覺,邢朵就知道,這只手是溫爾雅的。

急忙抽回手,拿著布巾又浸入水盆中。冰冷的溫度立時沁骨襲來,邢朵心中的燥熱也隨之消了不少。

「既然這麼怕我,何必要為我處理傷口?」縴細的手指也浸入那盆冷水,擦著邢朵的手指,從她手里將布巾拿過去,擰干,溫爾雅自己擦拭起傷口。

「我、我只喜歡男人。」邢朵說。

溫爾雅听後忍不住一聲輕笑︰「然後呢?」

「我不喜歡女人。」邢朵又說。

「然後呢?」溫爾雅做死了不打算問別的。

邢朵無語。

溫爾雅從懷中掏出一支白玉短頸瓶,遞給邢朵︰

「這是傷藥,傷口偏向肩背,我看不到,你來幫我把藥涂到傷口上。」

猶豫了一下,邢朵還是接過短頸瓶,繞到溫爾雅身側,拔了瓶塞,藥是成膏狀的,和一般的粉末狀金創藥不同,膏體軟滑留香,是淡淡的***的味道。

「這藥味道好香。」夸贊著,邢朵從闊口里挖出豆大一粒軟膏,用手指點在溫爾雅肩背的傷口處,然後用手指撫勻抹平。

一邊涂抹,邢朵一邊觀察溫爾雅的神情,說實話,其實溫爾雅看去是個女人,但她的性格十足就是一爺們,而且還是純的,你看那表情,涂個傷藥就跟吃蜜糖似的開心,嘴角還掛著笑呢。

溫爾雅含笑在懷中模了一陣,不一時就模出一煙桿出來,然後很自然的用火折點燃,吧嗒了兩口,就吐出倆魚嘴泡泡來,邢朵看得嘴角是一陣抽搐。

「吸煙有害健康。」邢朵告誡。

溫爾雅又閉著眼楮深深吸了兩口,才睜開眼楮看邢朵,那眸光,真叫一個明亮,就跟剛吸了興奮劑似的。

「我知道,謝謝。」溫爾雅說。

「知道還跟抽白粉兒似的。」邢朵訥訥,接著給溫爾雅涂藥膏。

又抽了兩口,在嘴里醞釀了許久,才側頭對著邢朵的方向把一團團煙霧吐出來,嗆得邢朵差點把肺給吐出來。

「你抽就抽,干嘛沖著我來」

看了邢朵一會兒,吊著眉毛跟個大老爺們調戲小媳婦兒似的表情,邢朵看了就想給她一拳。溫爾雅什麼也沒說,只這麼盯著邢朵,隨即回頭繼續抽她的灰泡泡,弄得想施以暴力的邢朵都沒了發泄口,莫名其妙。

溫爾雅一個人在那里抽悶煙,開始對邢朵不聞不問。人吧,就一個字兒,賤擴展開來說就是喜歡用熱臉貼人家冷,無疑,邢朵是人,所以她也貢獻出她的熱臉,人家溫爾雅吧嗒吧嗒抽悶煙正抽得不亦樂乎,就听邢朵抱怨道︰

「你一女人好端端抽什麼煙,以前怎不見你有這惡習呢?」原還為溫爾雅的美麗魄力能力所折服,現在邢朵真為當初自己那麼想而後悔,什麼美麗,什麼魄力,什麼能力,P,她就是一不折不扣的大煙鬼

「呼……」

溫爾雅好像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憋在肺里的煙全數吐出,不知為何,看到她面上那似是痛苦的表情,邢朵心中也跟著一陣不舒服。

溫爾雅說︰「有些事情成了隱就再難戒掉,改不了。」然後目光深沉地轉向邢朵。

她說的理所當然,但邢朵听不懂,邢朵說︰

「只要你下決心,一定會戒掉的,從前我有個朋友就是這樣的,而且,像你這麼沒有節制的抽,你的肺早晚會出事。」

「你這算是關心我嗎?」不跳字。

溫爾雅話題轉的太快,邢朵怔愣。她只是隨口那麼一說,要知道,當老師當得久了,沒事就喜歡向人家說教,沒事就跟個管閑事的紅袖章似的。

抽夠了,溫爾雅將煙袋鍋倒扣過來,壓著桌腳敲了敲,粉末像黑色雪花一樣簌簌落下,落了滿地。

皺了皺眉,邢朵想說什麼,嘴角動了動,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溫爾雅的傷口被白色紗布包好,邢朵端著一盆染成紅色的水出去尋科林。剛出了門,就見科林立在門口一旁的身影,夕陽已經全數淹沒在地平線以下,夜色中他的身影被襯托出幾許落寞。

邢朵靠過去,對科林說︰「小林,怎麼沒回房間?」

科林應聲轉頭,琉璃般的眸子里映入天界里的星辰,閃閃的,看得人失了心智。

接過邢朵手中的水盆,將它放到一邊,問︰

「你是怎麼認識溫爾雅的?」

邢朵想解釋,可覺得在這里說這些話似是不合適︰「說來話長,咱們先進去再說。」

「好。」科林那叫一個逆來順受,就跟剛過門的小媳婦兒似的。

返回屋子時,溫爾雅又點燃了一鍋煙絲,棕黃的煙絲逐漸染上黑色,她拿著一根細細的短小鐵 將煙絲盡量往實了壓一壓,听到邢朵和科林進來的腳步聲,也未抬頭看,只更安然地支起一邊腿倚靠在床柱上。

「你怎麼還抽」邢朵有些惱怒,著實,她不喜歡這一陣陣就往她鼻子里鑽的嗆人煙霧,更不喜歡看一個女人抽煙,特別這個女人還是溫爾雅,或許,在她的心中,對溫爾雅是有著敬佩的。

溫爾雅對于邢朵的怨惱置若罔聞,直接選擇無視,接著跟吃煙桿似的吞著煙霧,那些煙霧也很配合著有去無回。

邢朵郁郁坐在離床不遠的一張凳子上,口氣不善地問溫爾雅︰「說吧,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溫爾雅磕磕煙灰,輕笑一聲︰「听你的意思,你是不希望我出現在這里了。」說罷繼續啃她的煙桿。

接過科林遞過來的新茶,邢朵啜了一口,才將心中突然升騰而起的煩躁壓下少許︰

「我沒那個意思,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

溫爾雅點點頭,似是贊同邢朵所說的,輕佻地用煙桿指了指科林︰「他是你第幾任?」

「呃……」邢朵斜挑了眉偷眼去看科林臉色,還好,他那白生生的小臉還算正常,「我憑什麼告訴你?」

邢朵剛這麼說,就听科林同時道︰「我是她正夫,側夫孔溪這幾日出遠門還未回來,不知溫王爺是怎麼認識我家小朵的。」

看人家小科林那禮數周全的,當家夫主的氣魄是發揮的淋灕盡致啊,只不過……

邢朵一口茶險些全噴到坐她不遠處的溫爾雅臉上,不過她有些後悔,後悔自己制止力為啥那麼好,要是真噴了,指不定就把溫爾雅手里那煙袋鍋子給淹了。

「你是她正夫?」很明顯,溫爾雅不信。

「我與小朵早有婚約禮儀束縛,四年前俄亞新皇大婚,迎娶的皇後林小朵就是小朵,這你應該听說過。」科林清冷有余,凍死人不償命。

「你是科林?」

溫爾雅不認識科林,這一點,邢朵有些不解,但很快她就明白。溫爾雅看似昆南一最受寵愛的外姓王爺,實則除去軍功外,對于內政以及黨派之爭,她是既沒心也沒力,原因從她的個性既可知曉,官場上不需要有個性的人,而只需要迎合與被迎合的人,同化是必然,分封必死無疑。

所以,若談國與國的軍需武備,問溫爾雅沒錯,若論國與國之間那些見不得光的權權利益,或是處于利益漩渦中的面孔,問溫爾雅你還不如直接去跳大運河。

她只听過科林這個人,畢竟,這麼「名垂」軒朝史和俄亞史的人,作為昆南一王爺,想不听也會有成千上萬只金龜子在她耳邊幫她磨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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