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莫妖妖才注意到言澤塵臉上那不正常的紅暈，以及醉意闌珊的深情。
他應該是醉了吧！這樣的話，或許以前的蘇澤會說，但是如今的言澤塵絕對不會。
「我幫你去倒杯水！」莫妖妖無奈的開口道，本想要起身去倒水，卻被言澤塵緊緊的抱住了。
厚實的雙臂抱在她腰間，頭磕在妖妖的頸窩處，若有若無的輕吻著她的發絲，鼻息間含糊的說著什麼，口齒不清。
然而，莫妖妖卻清晰的听到了。
他說︰為什麼要離開我？為什麼要在我以為已經觸踫到幸福的時候，把我推入地獄？為什麼離開了我，你依舊可以這麼幸福！
莫妖妖任憑他緊緊的抱著，細密的痛楚蔓延全身，淚無聲的沿著精致的輪廓滴落在言澤塵的襯衣上。
如果她真的如他所說的那麼幸福，那為何每當她午夜夢回的時候，總是被同一張臉哭醒。要是她真的如他所想的那般快樂，那她便不會回國。
「阿澤如果我們不能做幸福的夫妻，那我們就做稱職的家人，好不好！」妖妖磕在他的額頭上輕聲的說著，妖嬈的臉上只是剩下無奈。
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樣！
若當年她父親並沒有虧損，若當年父親沒有離開她們，若當年她選擇留在阿澤的身邊，獨自償還債務，那他們是不是會很幸福。
可是，她怎麼可以那麼自私的讓阿澤陪著她承當那麼重的負擔。那時候的他也不過是個學生，他有什麼責任承擔他們姐妹的生活，她們一家的負擔。她做不到那麼自私，也不能那麼自私。
「家人？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家人了！五年前，我以為或許我們會有一個幸福的家，可是最終夢破碎了，所以我什麼都不求了，再也不求了！」醉言痴語，半醉半醒的重復著。
此時的言澤塵已經不再是眾人面前那個倨傲冷酷、雷厲風行的男人，他也會無奈，也會無助。
「阿澤，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莫妖妖輕聲的呢喃著，只不斷的重復著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