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 第一卷 151 送佛到西

作者 ︰ 糖水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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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紅袖指著馬氏已經罵開︰「我爹我娘日日對你歌功頌德,說若不是你,我馬家沒有今天的日子……,又從小就告訴我要做少女乃女乃的,如今可好,如今可好……這少女乃女乃做的是什麼樣子?我可有一事是能自己做得了主的……?害了這個害那個……,若不是我的好姑媽,我哪里知道這些?……」

她還要再說,馬氏已經慌了,直揮著雙臂嚷嚷︰「瘋了,瘋了,你們還站著干什麼,快把她拖下去」

金鈴金瓶連忙沖到上頭捂了馬紅袖的嘴就往下拖。

馬紅袖心里只對馬氏積怨已久,不過壓抑著連自己都沒發覺,如今一時之間說了出來,反倒輕松,瞬間腦子里覺得又清醒了些,不再胡亂喊叫,由著兩個丫頭往下面拖去,只轉頭看著台上眾人。

最後看著丁陸只流淚不說話,一雙眼楮里反倒沒了恨意,清淡空遠的好似看著一塊兒石頭了。

丁陸見她這般模樣,又想起往日的情分,心里一軟,扭開頭去。

一時都沉默下來,老爺子黑著臉不說話,孟知府和齊大人只尷尬的喝茶,也顧不得茶碗里早就沒有了茶水。

杜月娥去瞧丁陸,見他這般模樣,心里生氣,跪在地上抬手就使勁兒掐了旁邊的春喜一把。

春喜突然之間吃痛,大喊出聲,于是引得大家都來看她。

她卻轉頭看杜月娥,只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丁陸跟著也看過來,見了杜月娥一頓,才記起什麼似的,也跪在地上,磕頭說道︰「如此悍婦,無德無能。實在不是做兒子的不孝,還請爹爹明鑒。」

聲音很是沉痛,倒有幾分是出自真心了,說完還是不住磕頭。

老爺子看著他,並不阻止,也不說話,任由丁陸磕了一個又一個。

馬氏本在生馬紅袖的氣,又些微心疼,到底是自己的親佷女,此時見了丁陸這般樣子,更是真心疼起來,也顧不得許多,只哭著哀求丁老爺︰「老爺,先讓老六起來啊……」

丁老爺子卻只不搭理。孟知府和齊大人都是熟識的,自然知道丁老的脾氣,竟然也沒人來勸。丁怡幾個更是坐觀好戲,沒有勸的理由。

一時台上寂靜無聲,只有丁陸磕頭的聲音愈加明顯。

眼見的丁陸額頭上已經紅了一片,馬氏終于哭的暈倒過去。

杜月娥抬頭見丁陸還傻乎乎的一味磕頭,心里也難受起來,又知道自己唐突不得,硬了心腸,便 的一聲也朝著抵上磕下去。

確實是一點都沒慘假,額頭上立刻就紅了。

她和丁陸的頻率不一致,此起彼伏的用頭撞擊地板,後頭五娘嘆了口氣,便也開始磕頭,緊接著白桃素黎,連帶著春喜梅香,都跟著開始。

于是烏壓壓的跪著一片,磕頭聲此起彼伏。

終于老爺子動了動眼皮,閉眼說道︰「休了吧。」

丁陸聞言伏在地上,長久沒有說話。

他既做了決定,孟知府便連忙說道︰「老爺子好魄力,這般悍婦,實在縱容不得。雖則今日決定下的艱難,卻實屬好事。日後再為六爺另謀一門好親事,琴瑟和諧,才是良緣」

齊大人也點頭說了幾句場面話。

丁老爺子已經笑了起來,很是謙虛的說了兩句哪里,便起身嘆道︰「終究是家門不幸,擾了二位的興致,丁某改天再賠罪。我要回去歇一歇嘍。」

他說著便告辭,孟知府哎呦了一聲,眼見的他已經下了台階,和齊大人對視一眼,便齊齊朝丁陸看去。

丁陸從地上爬起,慘然說道︰「二位大人見笑了。丁陸無顏,這便回去處理家事,還請幾位兄長陪著兩位大人痛飲一番。」

說著便過來扶了杜月娥起來,一起朝檀園回去。

孟知府傻眼,再看向面黃肌瘦還在夢游般的丁怡,旁邊是掛著冷臉好像誰欠他錢一般的丁參,再轉頭過來瞧見丁寺,那個正撫著腦袋喃喃自語︰「六弟要換老婆了……居然要換老婆了」

孟知府和齊大人頓時覺得頭疼起來,只好起身告辭。

丁陸扶著杜月娥回來,兩人都沒說話,竟然不覺得有大功告成的喜悅,好似更多的反倒是新的挑戰才剛剛開始。

杜月娥腦海里浮現老爺子的臉色,愈加奇怪起來,坐在床上任由梅香給自己敷著額頭,便問丁陸︰「老爺就那麼不想讓你休了馬紅袖嗎?到底為什麼啊?」

鶴玲正按著丁陸的額頭,丁陸自己接了帕子捂住,讓她到一邊去,看著杜月娥說︰「其實對于爹來說,怕是無所謂的事情。不過紅袖當時實在是,罵的太過分了……」

三十四個兒子啊

杜月娥想起這句,也自覺得恐怖,忍不住問道︰「老爺怎麼會生那麼多兒子的……」

丁陸苦笑︰「據說當日有個算命的給爹瞧過,說是爹將有百子,其中一個便是真龍天子。爹竟然真信了。大概也就為了這個話,才有了今天的丁府。」

杜月娥愣怔著說不出話來,這簡直匪夷所思,他還真敢信。不過便是真的,那也該去考學當官,怎麼經起商了?

丁陸心不在焉的,沒有興趣繼續說下去,急慌慌的打發了梅香鶴玲出去,過來就摟了杜月娥在懷里,良久沒有說話。

杜月娥抬頭看他,撫著他額上的傷心疼起來︰「都怪我不好……」

丁陸搖頭︰「怪我……,我真的很擔心,我保護不好你,那可怎麼辦。」

杜月娥靠在他胸口,心想其實我也很擔心你保護不好我的,不過這話卻不能說出來了,只笑道︰「我不好好的嗎,怎麼又想起這些?」

丁陸恩了一聲,還是不放開她,只壓得緊緊的好像要失去一般。良久才松手,看見杜月娥額頭上的紅印氣道︰「你磕頭做什麼?這要是留下疤痕了,可怎麼辦?疼不疼?」

自己若是不磕頭,誰知道那老爺子還讓等多久呢。

丁陸嘆氣說道︰「你不知道爹的脾氣,我早知道的。要休了紅袖,肯定要吃點苦頭。今兒個這般已經算是容易的了。」

他還是紅袖紅袖的叫,叫的杜月娥心里非常不舒服。

兩個人正說著話,外頭金鈴叩門喊道︰「六爺,六女乃女乃想見你一面。」

丁陸一愣怔,想起馬紅袖離去時候的眼神,看的自己很是心煩。想著左右已經休了,再不見面才是清淨,便出聲拒絕。

誰知道金鈴卻說︰「六爺,她說,你若是不去,她便尋死,如今正拿著白綾準備著呢,誰勸都不管用。」

丁陸握住杜月娥的手一滯,皺眉沒有說話,卻朝杜月娥看過去。

「你想去?」

「你想不想我去?」

兩個人同時問了出來,互相看著對方,又是都不言語。

杜月娥簡單明了︰「我不願意你去看她,就是最後一面也不願意」

丁陸雙眸亮了一下,臉上帶了笑意,突然覺得自己做這些都是值得,卻還沉聲問杜月娥︰「為什麼?」

杜月娥抽出自己的手擺弄衣擺,沒答話。

丁陸又說︰「你和我一起呢?如何?」

杜月娥沒應聲,卻問他︰「若是以後我下了地府,你可和我一起進油鍋去滾它一滾?」

丁陸愣怔,隨即想起這是某日自己說過的話,立刻點頭︰「自然。好事壞事,咱們都是一起做的。」又笑道︰「不過怕我的罪過更大一些才是了。」

杜月娥沒跟著他笑,站起來認真問道︰「你說馬紅袖為何會要見你?」

丁陸被她問住,腦海里轉過幾個念頭,沒說話,玩味的瞧著杜月娥,等著她來回答。

「這也簡單。或者她心里確是有你,恨你心上沒她。所以不甘心如此,還要見你一見,問個清楚。那我問你,你還能把她放在心上嗎?」。

丁陸立刻搖頭︰「自然不能,她三番四次的來害你,我如何還會在意她?」

想起杜月娥被她捆綁責打的模樣,心里一酸,更是恨道︰「她便是死了,我也不在意的。」

杜月娥點了點頭,又說︰「也或許她對我恨意難消,心存怨念,不甘心就此罷休,那找你去,必然會說些挑撥我們關系的話出來。到時候,你信是不信?」

丁陸連忙搖頭︰「自然不信」

杜月娥嘆氣︰「那你去做什麼?」

她雙手圈住丁陸的肩膀,靠過去輕聲說道︰「你和我之間,隔著的還有很多東西。千山萬水的,只要一個不小心,便會尸骨無存。我不會時時守在你的身邊,你的那些過去的女人,身邊的丫頭,將來的愛妾,只要有機會,肯定會找我的不是來說三道四,長久下來,你信了,我就遠了。六爺,你讓我如何是好?你到底能不能保護得了我?」

丁陸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憐憫杜月娥愛自己愛的辛苦,抱緊她發誓似的說道︰「我自然護的住你」

又想了一想,卻問她說︰「若是你我事事都不相瞞,自然不會如此……」

杜月娥又一次嘆氣︰「那也難免會有上次周康那種事情。」

丁陸不願意提起周康,微皺眉頭沒有接話。打發了金鈴回去。

只過了一陣,卻又突然想起來什麼,問杜月娥︰「我自然不會信別人的挑撥。那你信不信我?譬如,譬如……」

譬如將來他迎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六女乃女乃回來。

前幾天時時浮上心頭的念頭終于站在自己面前再無法逃避,杜月娥心里幫他問了出來,卻不想听丁陸來問,只打斷他說︰「我信你。若有一**心負我,我殺了你。」

丁陸一愣,卻也听明白她的話了。

上一次說起來,杜月娥說,若有一日自己負她,她便遠走,絕不會糾纏。如何兩次說的不同?

只是每一句,怎麼都讓自己牽腸掛肚,滋味繁復。這個女人,到底怎麼想的?

丁陸恩了一聲,待要問她,外頭卻又是金鈴跑了回來︰「六爺,您去瞧一眼吧她鬧騰的實在厲害,便太太想要休息也沒法子說是只見你一面,就乖乖出府的……」

丁陸轉頭來看杜月娥,卻笑道︰「不如你去吧。見了你,便如同見了我一樣。」

杜月娥早有此意,知道馬紅袖必然糾纏不休,自己去讓她死心也是正好。

杜月娥穿戴衣裳,後頭丁陸坐著,漫不經心的挑揀一盤子瓜子,突然淡淡的說了一句︰「不是我護不了你,只是有時候,你自己也護著些——莫要有事沒事的,折磨自己來氣我。」

等杜月娥出門來被微風一吹,還覺得有些恍惚,丁陸剛剛說的那是什麼意思?

跟著金鈴到了菱花閣,進了一處偏房,見馬紅袖拿著白綾坐在地上,披頭散發默不作聲。

听見來人抬頭去看,見是杜月娥進來,眼楮里神色立刻變了,直要噴出火來。

杜月娥不敢靠近,只站在門口說︰「六爺沒空,讓我過來瞧瞧。女乃女乃有什麼話,我定然如實轉告。」

馬紅袖哼了一聲,倒也沒有動作,只是笑道︰「六爺好狠的心。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卻如此待我。」

又抬頭看杜月娥,還是笑著說︰「你也別得意。早晚有你的這一天。」

杜月娥沒說話,只點了點頭。

馬紅袖被她的冷靜壓了過去,終于按捺不住哭了起來︰「你或許沒有這麼一天,他對你好,對你那麼好……他好心狠。他對五娘上過心,對宇文瓊上過心,卻唯獨對我,永遠冷冷淡淡,永遠客客氣氣。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到底做錯了什麼?」

杜月娥听她說的也算事實,果然心酸,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馬紅袖見她神色憐憫,一時又好似覺得有人理解了,繼續哭道︰「為什麼上天待我不公?我來的時候,他就不願意。他當我不知道,他送我的荷包都放了藥,故意要我懷不上子嗣。老天不長眼,我換了去,如何還是不能懷上,若是有了孩子,說不定一切都不一樣了……」

這事情丁陸倒也提起,只是那時好似喝醉了。杜月娥又嘆了口氣,終于開口︰「你不過是沖著六女乃女乃的位置來的,又如何要要求這麼多?」

若說不公,自己剛進來的時候,受到的那是什麼待遇?

馬紅袖真好意思叫屈。

馬紅袖哼了一聲,站起來再說話就有些咄咄逼人︰「不錯,我便是死了,也是六女乃女乃的身份。你這輩子都只能是個妾室」

她突然嗅著鼻子聞了一圈,目光看向杜月娥腰間的荷包,指著荷包笑道︰「原來你也不過如此,不過如此,那是六爺送的吧?哈哈哈哈,他原來對你,也不過如此……」

杜月娥知道她是聞出了這里的氣味兒,自己和王石恩討來的東西,說事戴著變不易受孕,以後摘下之後不會受到影響。

想來馬紅袖是誤會了,以為這是丁陸給的。

杜月娥還是吃了一驚,連她都能聞出來的話,丁陸應該也是知道的吧?她慌忙扯了那荷包下來揣在懷里,想著出去先扔了去,免得讓丁陸瞧見,又有的好氣。

馬紅袖見狀才急了,意識到自己是說錯話反而提醒了杜月娥,怒道︰「你拿了也沒用,我咒你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

杜月娥好笑起來,幽幽說道︰「你連我命都咒,這點事情,小意思了。」

馬紅袖一愣,卻說︰「那不是我做的。」隨即又笑道︰「不過沒有關系,我早想這麼做了我恨我手段不夠,三番四次弄不死你。不知道丁武為何處處維護,若非是他,你早就死了,我也不會有今日。」

杜月娥點了點頭表示非常理解,自己也弄不清楚丁武為何總幫自己。不過小年時候見他畫畫說了一句話罷了。

馬紅袖見杜月娥如此冷靜,甚至還有些配合自己,一時倒惱不起來,安靜片刻,央求說道︰「你讓六爺來見我一面,我求你了。」

杜月娥搖頭︰「六爺說不必了。給你的財物已經打點清楚,你年紀輕,出去另擇佳偶吧。既然你也知道六爺心里沒你,何必一棵樹上吊死呢?」

馬紅袖雖然是被休,但是出了九原城里,或許這名聲也未必傳的過去。找個樸實人家,好好嫁了,日子過得也可以很幸福的。

杜月娥這句話,真的是真心實意。畢竟她漂亮有錢,起碼,嫁個村民不成問題吧?

當然自己不鄙視村民,她的心里怕是容不下的。

馬紅袖搖頭,還是哀求︰「你讓我見見六爺,好不好?」

杜月娥也搖頭,細聲問她︰「你若沒事,我便去了。以後好好過日子,別再起害人的心思了。」

馬紅袖怒道︰「我告訴你,你少打如意算盤。我問你,容媽媽好端端的,為何嗓子啞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杜家多少口人,難道個個都能守口如瓶?」

杜月娥聞言站住,回頭看她,仔細的端詳。

馬紅袖聲嘶力竭的喊道︰「我活一日,都不會讓你好過你若讓六爺過來,我見他一面,至此也就死心,咱們相安無事。若是你從中作梗,就不要怪我以後糾纏著你」

這樣麼……,竟然打了這樣的主意麼?

杜月娥看向她的眼楮,淡淡說道︰「你說六爺不來,你便尋死。他是急了,只怕你再糾纏,才讓我過來看看。你何必呢……」

馬紅袖听見她的話,想起來什麼似的,立刻扔了白綾到房梁上去,自己爬上凳子打了死結,笑道︰「好,我便死給他看。我死在你面前,看你如何和別人交代。」

她心想杜月娥定然不會看著自己尋死,否則月兌不了關系,到時候自己半路被扶下來,再喊人來,肯定能傳到丁陸耳邊。到時候丁陸或許會來見自己一面。

她還有話要和丁陸說,要告訴丁陸杜月娥有多可惡,要他知道自己縱然是個壞的,卻再壞不過杜月娥去。

馬紅袖臉上的笑容很有些猙獰,直直的看著杜月娥便把頭伸了進去。

杜月娥沒說話,默默的瞧著,臉上神色淒然,很有些悲憫。

這是,何必呢?

听見馬紅袖喊道︰「我死給你看」

杜月娥隨即轉身,後頭凳子 當被踢倒,她穩定的邁著步子往外頭走。梅香嚇得在耳邊叫了聲小姐,卻沒有人應。

門旋即關上,不遠處守著的金鈴滿面不耐,見杜月娥出來只站在原地不動。

杜月娥笑道︰「威脅我說要死呢,我快回去換六爺親自來的好。」

金鈴連忙點頭,笑道︰「姨娘行行好,讓六爺來瞧一瞧吧,太太讓我瞧著她,我都要被煩死了。此刻太太還氣得病在床上,我卻被她纏住,真是麻煩。如今不過算個表小姐罷了,這麼要死要活的做給誰看自己做下的好事,我都覺得沒臉」

杜月娥很是耐心的听她發完牢騷,听見里頭連細微的求救都沒了聲音,便轉身離去。

梅香又叫了聲小姐,聲音顫抖著自己都控制不住。

杜月娥好笑的看她一眼︰「不是你向來喊打喊殺的嗎?那時候她拿住你要灌毒的時候你不怕?我被綁上石頭頭朝下往井里扔的時候,也沒听見你叫小姐……,況且我什麼都沒做呢。」

梅香于是閉嘴沒有說話,只跟在後頭走的跌跌絆絆。

回來的時候,丁陸卻已經不在自己屋子里了。鶴玲幫忙換過衣裳,說道︰「好像是什麼海船上有個人活著回來了,六爺听見便急著去瞧。」

杜月娥哦了一聲,不由好奇︰「海上還能活著回來?回來了又有什麼用,船都不見了……」

鶴玲笑道︰「听丁前和六爺的話里頭那意思,大概是有人針對咱們來做的。船上的人大抵都沒死呢,不過讓人綁走了。這個好像功夫不錯,是逃回來的,後頭好像還有人在追呢……」

杜月娥嚇了一跳,月兌口便問︰「那六爺沒危險吧?」

鶴玲瞥她一眼,嘲弄說︰「姨娘好關心啊……」

說完自己笑得清脆,連忙解釋︰「不礙事的,丁前跟著,又在九原城里。咱們人多,哪里會有危險。」

她倒不多嘴來問馬紅袖的事情,杜月娥也沒說。這一日夠累,栗子這才伺候著端來午飯吃過,便在床上歇息一陣。

一睡竟然睡到酉時一刻,見丁陸已經回來,正在桌邊看什麼冊子。她坐起說了兩句話,便听見外頭有人氣喘吁吁喊道︰「六爺,六爺,六女乃女乃上吊死了」

竟然這個時候才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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