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妾 第一卷 148 魔高一丈

作者 ︰ 糖水桃

三更粉紅4,謝謝衣帶閑香和芸雨瑤的粉紅票︰)

不一陣子,春喜便同著鶴玲一起回來,手里拿著一個木頭人兒,可不是寫著杜月娥的生辰八字。

丁陸見了一把奪過去拿著就朝牆上去砸,砸了幾下,這木頭質軟,哪里能打壞。他便瘋了一般的用手去掰,又見木人兒背上刻著的是杜月娥的生辰八字,又舍不得,改了用指甲去劃那字下去,直扣的指甲斷裂滲出血來,見木頭人兒背上一塌糊涂了,突然大喊一聲兩手使勁兒,竟然生生掰成兩半。

連忙低頭去看杜月娥。

杜月娥好似沉睡過去,沒有反應。他又抬頭去求王石恩,王石恩搖頭晃腦的上前又查看一番,這才說道︰「只是睡著了,應該無礙。不過剛剛疼的厲害,身子虛了。要好好看護才行。」

丁陸心里一塊兒石頭這才放下,長出了口氣。鶴玲在一旁就打發眾人出去,春喜卻說︰「春芳管事還要滿園子找玉鐲呢,如今丫頭房子里也翻得雞飛狗跳的,不值錢的東西搶了一筐……,六爺,還找嗎?」。

丁陸見杜月娥已經沒事,便有些猶豫,梅香搶著說道︰「六爺,要找出來的呀。為何以前女乃女乃用這小人咒小姐小姐沒事,這剛剛丟了玉鐲就出問題了」

丁陸一听有理,便連忙喊道繼續找,找出來為止。

春喜盯了梅香一眼沒說話,梅香卻指著她說︰「搞不好就是你藏起來了,你還在這里說便宜話」

春喜見丁陸在這里,便只笑了兩聲沒搭理她。又很是善心的收拾屋子,幫丁陸拿了衣裳來換。

丁陸並沒反對,梅香只暗地瞪她幾眼,也沒辦法。

杜月娥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候覺得身子很困,手腳都軟軟沒有丁點力氣。轉頭看四周覺得很別扭,半晌才發現自己不是睡在床上。

卻是丁陸半躺在床上靠著枕頭,抱著她就這麼睡了一宿。

丁陸見杜月娥醒過來,眼楮里都是喜悅,待她扭著脖子把四周看了個遍最後才把目光放到自己臉上來的時候,咬唇吸了吸鼻子,竟然差點哭了。

杜月娥笑了出來,有氣無力的說︰「丟人。」

丁陸沒說話,低頭把臉埋在她亂發中間,良久才說︰「不許有下次。」

這話說的好古怪,難道這種事情也能是自己控制的了的嗎。杜月娥嘴角微笑,卻也顧不上追究這種細節,感觸到他的唇親吻著自己的額頭,覺得心里喜歡,全身懶洋洋的再閉上眼楮,就又睡了過去。

再醒來是被吵醒的。

「……我告訴你,你若想休了紅袖,除非我死」

杜月娥睜開眼楮,見馬氏站在門口被兩個丫頭扶著,站都站不穩似的。再左右轉頭尋找丁陸,見他站在自己腳邊沉默不語。

「當初老四送你兩個姨娘,我便說不要。自打那之後,瞧瞧檀園成了什麼?如今可好,你讓一個不知底細的東西騎到紅袖頭上去了,還要休妻」馬氏指著丁陸不住口的罵︰「她難道還想當女乃女乃不成?一個狐狸精轉世的jian貨罷了,三番五次的外頭丟人,若不是紅袖手段不夠,如何留到如今?……你趁早打發出去的好」

又指著跪在地上的春喜罵道︰「吃里扒外的東西,你是正經從馬家出來的丫頭,抬個姨娘是抬舉你,便連自己主子也陷害起來了。早晚要遭報應的」

春喜只是低著頭痛哭,發髻散開似乎被動手打過,一副可憐模樣。

馬氏越看越是生氣,抬腳又要去踢春喜,又指著金鈴說道︰「去給我打死算了,省得你們一個個將來都不學好」

金鈴和春喜本是相熟,如今如何好動手,稍微愣怔著站了一下的功夫,馬氏劈手就是一掌,罵道︰「好好好,如今府里有好榜樣了,都給我學著」

金鈴不敢耽擱,只好朝春喜過去,動手輕打。馬氏後頭哪里罷休,又指著自己帶來的兩個婆子說︰「過去,給我往死打」

兩個婆子都是老人了,听見命令就過去手腳齊上,一點都不容情。直打的春喜滿地打滾爹娘亂喊,終于滾到丁陸腳下求饒︰「六爺,六爺救我……」

丁陸拽了她起來,兩個婆子見如此狀況倒也不好再往前,只好站住。

馬氏怒道︰「一個丫頭也強過紅袖去了你到底是我生的,這般好良心」

丁陸松開春喜,只不言語,低頭去瞧杜月娥,見她醒了,臉上一喜,立刻又滿是愧疚。這才抬頭說道︰「娘,你先回去。」

馬氏自進來罵了這麼長時間,丁陸竟然只和她說了這四個字,氣得直哆嗦︰「你,你你,你便沒話來和我說?」

丁陸嘆氣,肅穆說道︰「休妻自然有休妻的規矩,我已經把休書給爹看了,這便會有結論。娘這般來逼迫我,又有什麼用?」

他見馬氏還怒目相視,終于氣道︰「五娘逼走是因為她,瓊兒如今直如瘋了一般,也是她下的藥月娥幾次從鬼門關逃月兌,如今又被她詛咒成這般模樣,便是春喜,舊傷也是才好。娘到說說,莫非要兒子所有女人都走的走死的死瘋的瘋,你才高興不成?」

春喜听見丁陸如此說,愈加哭的抑制不住,直抽噎的快要背過氣去。

馬氏見丁陸這般問自己,到底也只一個兒子,也暗自心驚,半晌答不上來,最後終于強反駁說︰「這些事情如何能都賴在紅袖頭上?你便連她是被冤枉的也瞧不出來?」

丁陸正色,厲聲說道︰「她是不是被冤枉的,我當然知道。證據確鑿,娘或者看過便知道了。」

馬氏嚷道︰「莫拿什麼木人兒來給我看,誰知道是不是哪個陷害于她」

底下春喜突然發瘋般的站起,直沖著牆撞過去,哭著喊道︰「我為了心疼六爺揭發了女乃女乃,我是不忠不義的,不如一頭撞死好了」

鶴玲連忙扯住,杜月娥這才發現她一直站在拐角里。難為春喜哭成這副模樣,還能選對方向沖著她過去,估模著這屋子里會拉住自己的,也只有鶴玲一個人了。

春喜愈發來了勁兒,大著膽子問馬氏說︰「奴婢一個下人,也知道在六爺和女乃女乃里頭,先忠于六爺,才顧著女乃女乃。太太如今來明里暗里的要奴婢的命,奴婢不敢不給。但只問太太一句,到底是六爺和太太親,還是女乃女乃和太太親?」

這話問得馬氏一愣,也不自然的看向丁陸。

春喜哭道︰「六爺心疼杜姨娘,見了杜姨娘那般模樣,他直咬的自己嘴唇都要破了,怕是過後又要病一場也說不定。難道太太就忍心了……」

馬氏不說話,只盯著丁陸去看,見他臉色也是蒼白,眼楮里都是血絲,又惦念起他的病來,終于是心下不忍。哼了兩聲,轉身離去,只留下話說︰「紅袖便先在我那里住著」

心想丁陸一意孤行,不如先去老爺子那里嘆嘆口氣再說。

她領著一眾人都走了,丁陸才默默的坐下,握了杜月娥的手在掌中,只輕輕撫模著卻不說話。

春喜擦了把眼淚,立刻站了起來,自己去絞了干淨帕子過去遞給丁陸,卻說︰「杜姨娘醒了,先擦把臉。」

梅香連忙去接,丁陸卻沒給她,自己拿了給杜月娥擦臉。

杜月娥閉著眼楮由他細細抹了,這才開口︰「什麼時辰了?你沒睡?」

丁陸還沒說話,春喜便說︰「午時了,六爺寸步不離的伺候著,只早上去後頭說了一句園子里頭的事情……,太太便來了。」

說著又動手跟梅香一同收拾地上亂糟糟的桌椅雜物,鶴玲只瞧了一眼,默默站著沒動。

杜月娥見丁陸握著自己的手看著自己微笑,便也朝他笑了一笑,卻連彎起嘴角都覺得累。

丁陸見她神色還是疲憊不堪,連忙哄道︰「別動了,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完了卻又問︰「想吃什麼?」

問完又自言自語︰「不能由著你吃的,喝點參湯好了,各式的清粥也好吃些……」

杜月娥看他嘮嘮叨叨說了一串,又覺得好笑。心里氣憤王石恩給的破藥,不是說當時疼疼便過去沒有後遺癥麼,怎麼會這麼勞累。

終于打斷丁陸的話說了一句︰「你先歇息。」

丁陸恩了一聲,動手給她整理發絲。

鶴玲便扯春喜,意思是兩個人先悄悄出去不要打攪他們的好。

春喜卻立刻開口說道︰「六爺便和杜姨娘好好歇著,有事情吩咐我們來做就好了。六爺還沒吃午飯吧?要不我去廚房打點一下,總是您吃了有力氣,才好照顧杜姨娘的。」

說著便往外走,根本不等丁陸說話,好似知道丁陸根本就不會理她一樣。

杜月娥看著她的背影,突然喊道︰「等等……」

春喜回過頭來,杜月娥卻還和丁陸說︰「六爺,你,你也不曾見過我那鐲子吧……」

丁陸點頭,恩了一聲︰「你別怕,我已經打發丁前去西山求一個了。」

杜月娥微微搖頭︰「怕也不行,那是有說道的。」這才看向春喜,笑道︰「春喜,和你之前戴著的一個玉鐲,是,是像極了的……」

春喜一愣,兩只手不由往身後藏去,月兌口說道︰「怎麼可能……」

杜月娥再緩口氣,才慢慢說道︰「便勞煩你,幫我好好再尋一尋。」

春喜听了這句,才笑了一笑,卻神色很不自然,嘴里應著一定一定,轉身便拉著鶴玲要出去,卻不知道為何扯到了門簾,嘩啦一聲都扯了下來,自己腳已經跨了出去,立刻纏住,一跤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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