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娥面上為難,春喜已經朝著廚房方向過去了,走了兩步,又回頭說︰「姨娘不去瞧瞧芳姐兒睡下了嗎?我過去的時候听見里頭鬧騰呢。我拿了粥來,到芳姐兒門口等你,還是你端進去給六爺。」
杜月娥便喜形于色,待要說兩句客氣話,春喜早就轉身走了,急慌慌的。
她看著春喜和幾個婆子背影消失在檀香園門口,心里冷笑,鬼才信她會端給自己呢,肯定要去丁陸那里討好去。只是她不知道,丁陸今天心情不好,其實就算好的時候,估計看見她也不好了。
到時候別耽誤了看熱鬧就行。
她轉到芳姐兒門外,在門口听了一听,什麼聲響都沒有,春喜胡說八道。
又叫了一聲︰「芳姐兒,睡下了嗎?」不跳字。
就听見小魚兒哎呦了一聲,隔著門低聲回道︰「小姐睡著了,姨娘有什麼事情嗎?」不跳字。
杜月娥應了聲沒事便轉頭走了,心里也奇怪芳姐兒最近這麼乖,一點事都沒給自己惹。
突然听見圍牆上撲騰一聲有什麼東西落下,疑疑惑惑的好像瞅見一個小小的黑影一閃而過,再揉揉眼楮仔細看,卻什麼都沒有。
檀園的守衛一點都不好,回去該和丁陸說說。上回就讓佟大叔翻牆進來,誰知道以後還有什麼事情呢。丁府外圍倒是有不少家丁護著,但是里頭亂七八糟的住的什麼人都有,也不好說就不亂串呢。
譬如……周康?
杜月娥嘆了口氣,總覺得自己欠周康的。只是過了這些日子,他大概也把自己忘記了吧?不少字那塊玉佩也碎了,不好還,不如躲著不見。
自己胡思亂想的隨便轉了一圈,估模著時間差不多了,就站在芳姐兒房外等著,見那邊春喜過去了,連忙後頭跟著,到春喜敲門進了自己房間,又躡手躡腳的跟到門口,這才站定了。
听見里頭春喜說道︰「……六爺最近外頭忙碌,里頭事情也多,吃點蓮子粥下火,對身子好。春喜還特意做了蓮藕蜜糖糕,六爺最愛吃的。」
丁陸沒反應。
春喜的聲音又響起,甜的都快要化不開了︰「六爺,您嘗一塊?」
大概是遞了過去,緊接著又笑道︰「六爺,您吃,春喜給你捶背。春喜最會幫六爺解乏了。」
丁陸竟然接住了那塊點心?
杜月娥吃了一驚,听見里頭春喜繼續柔情蜜意︰「這里嗎?六爺,這里怎麼樣,舒服嗎?這樣呢?哎呦,六爺,你坐好了……」
聲音已經軟的快要沒氣了。
失算了?
丁陸竟然口是心非?
還白首不相離?
呸。
杜月娥氣鼓鼓的在門外站直了身子,不由自主就雙手叉腰,差點就要踢開門進去了。
幸虧還有一絲理智,不行不行,這樣進去了,事情就嚷嚷的別人都知道了。自己又壞了丁陸的好事,他和春喜都要記恨在心的。這丁府里頭,男人和哪個丫頭好了是家常便飯,沒人會站在自己這邊的。
那就只好在外頭凍著等著?
里頭丁陸開口說︰「這糕不錯,你做的?」
「是呀,春喜知道六爺愛吃,每天夜里都要去做一盤的。就是沒機會給六爺,第二天便倒掉了。但是春喜知道早晚有一天六爺需要的,便天天做,做了十幾天了∼」
春喜的聲音開始軟糯了起來,後頭漸漸低不可聞。
難道已經開始了?
杜月娥站在外頭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自己那兩個丫頭听不見大動靜是不會過來的,要不自己去梅香屋子里等著他們做完好事?左右丁陸以後也會納些姨娘的,哪個不一樣?
正好看看馬紅袖什麼反應。
雖然這麼想了,卻還是心有不甘,腳丫子不听自己的指揮,站在門外一動不動。
里頭丁陸恩了一聲,說道︰「這衣帶不好解開。」
後頭就沒再說話。
聲音還有,春喜一個字都說不完整了,不是恩就是啊的,也不知道在干什麼。
還能干什麼?
杜月娥咬牙,好,丁陸的話都是不可信的。昨日才說過對自己不同,原來就不同在這里。幸好自己如此試探了一番,他的本性才清清楚楚的暴露在面前,以後再也不信他了
她砰的一聲踹開屋子門,這是自己房間,有什麼不能進來的?
里頭春喜啊的大叫了一聲,竟然就在屏風前面,她就已經果著身子站在那里了。見杜月娥進來,慌得就往丁陸懷里鑽去,要遮羞。
丁陸本還坐在凳子上,離春喜有一些距離,春喜撲過去了,他竟然沒接,直接一把推開,哼了一聲怒道︰「你干什麼?」
春喜被推倒在地上,愣怔了一下,兩條圓潤細白的大腿立刻蜷縮起來,到底還是被人看了個一清二楚。臉上立刻變得通紅,雙手捂著胸脯,淚汪汪的看著丁陸。
丁陸抬起眼簾瞧了杜月娥一眼,漫不經心的問︰「怎麼才回來?粥呢?」
杜月娥有些吃驚,不知道到底算怎麼回事,一時準備好要大戰一場的氣勢反倒沒了去處,呆在那里看看春喜看看丁陸不知所措,丁陸又問了一遍才反應過來,指著桌子上的碗反問︰「那不是嗎?」不跳字。
丁陸氣道︰「不是你親手做的嗎?」不跳字。
竟然好像春喜不在一樣。杜月娥哦了一聲,目光由不住又朝春喜轉了過去,厄,那個,挺白的,保養的不錯……腰很細……,那個,胸看不見啊。杜月娥一點一點歪腦袋,想要換個角度能躲開春喜遮著胸的雙手。
丁陸順著她的目光也看了一眼春喜,一下子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探手一把揪了杜月娥過去,使勁兒壓進了自己懷里,把她頭按在自己胸里不讓她看別處。
又喝道︰「還不滾?」
這次聲音終于正常了,是真的喊了出去的,但是听著很迫不及待的。
春喜果著身子在地上瑟瑟發抖,屋門還開著,冷氣早就全鑽了進來,她又羞又氣又冷,整個人都好像傻了一樣,听見丁陸喝罵,才有些清醒過來,抱起地上一堆衣服也顧不得穿上就往外跑。
杜月娥努力的扭頭從丁陸胳膊縫隙中再瞄一眼,恩,屁鼓很圓……,咦,怎麼自己還在接近那屁鼓?
丁陸抱著杜月娥走到門邊,手忙腳亂的把門合上,緊接著就把杜月娥壓在門上就去親她的臉,呼著粗氣等不及似的,把人弄得生疼。
杜月娥便雙手死命的往開推他︰「疼,疼死了……」
丁陸不管不顧的胡亂親了一頓,身子頂著杜月娥壓在門上快要喘不過氣來,自己稍稍解饞停下來的時候,才見杜月娥真的憋紅了臉,嚇得慌忙又抱起來讓她透氣。
杜月娥氣道︰「你……你要殺了我呀?」
一句話說的又激起丁陸來,扛起她就扔到床上,撲上去撕扯衣裳,暗啞著聲音說︰「爺就要殺了你,爺讓你yu仙yu死……讓你氣我,讓你看她,讓你……」
後頭胡亂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看著杜月娥身上的衣裳襤褸成絲,急得月兌不下去都給撕了個稀巴爛,條條片片的掛著,遮掩著她的皮膚若隱若現,直接探手從布片中間鑽了進去,就開始揉捏起來。
杜月娥哼了兩聲,被丁陸身子死死的鎖著,扭動不開,反倒兩個人糾纏的更緊。然後嘴唇就被丁陸咬住,再說不出話來。
唯有讓人煩惱的聲音從兩個人為數不多的縫隙中鑽出來,飄蕩在暖烘烘的房間里來回蕩漾卻再鑽不出去,擠得房間里更是燥熱不堪。
歇下來的時候丁陸摟著杜月娥不放,杜月娥要去洗澡,他偏說再等等,便在後頭抱著她的腰,上下其手。
這樣下去怎麼行,今天還要不要睡了?
杜月娥害怕起來,胡亂找理由要下去︰「我餓了,我要吃東西……我要吃蓮藕蜜糖糕」
她不說還好,一說出來,丁陸氣不打一出來,使勁兒揉捏著杜月娥的身子,恨恨說道︰「你個壞東西,讓你來試探我……」
話說出口就變得曖昧起來,嘴巴又往過湊。
杜月娥躲開,委屈說道︰「都是春喜不好,處處找我麻煩。你心里清楚,還不幫我好好的教訓她」
丁陸沒逮住她的小臉,倒也不惱,哼了一聲,手繼續亂揉,卻說︰「你要是再不進來,爺就收了她。讓你打如意算盤。」
杜月娥在被窩里抬起膝蓋就是一下,丁陸哎呦了一聲整個身子往後縮了一縮,立刻又彈簧似的彈了回來,全都覆蓋在杜月娥身上。
被子又高了起來,杜月娥求饒的聲音一再響起,最後一口咬在丁陸肩膀上,終于堵住了自己的嘴巴……
早上還是被丁陸給弄醒的,杜月娥閉眼拉被子埋頭繼續睡,丁陸便繼續亂模,這里一把那里一把的佔便宜,終于把杜月娥完全弄醒了,沒好氣的一摔被子,嘟囔說︰「我起床起床還不行」
丁陸惋惜的縮手回來,等著杜月娥伺候自己穿衣洗漱。
杜月娥探頭出來看了兩圈,自己的衣裳早就沒一件能穿的了,總不能光著身子鑽出去吧?不少字
于是又縮了進去,扯丁陸的頭發︰「你下去給我找衣裳去。」
丁陸一愣,這話听著新鮮,每次馬紅袖都是在自己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裝扮整齊伺候在床邊了,這個,怎麼這麼不知道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