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 主母 三十三 出事

作者 ︰ 我愛蘇三

很快,就在她萬念俱灰之時,她終于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個理解她、愛護她的知心人。

此人正是馬嬤嬤的獨子,名喚根生的。他本是常上門去跟自家老娘討錢去的,不想無意中發現了這麼個美人。

自己周圍的什麼油鋪家的大丫頭、賣水粉的王寡婦,那些人原來看起來也是很勾人的。可現在跟水月一比,那就都成了腳底的爛泥巴了。

那根生不過是個做小買賣的,長的倒也不是多俊俏,但是嘴甜心眼多,最會哄騙人的。論起各方面的條件,那人自然照江清山差了很遠。可是,這時候水月已經饑不擇食了。根生就是她絕境之中能抓住的唯一的救命稻草。

何況,水月青春年少,獨守春閨這麼些年,哪里听到過那麼多讓人耳熱心跳的情話啊!那人寬闊的懷抱讓水月沉迷其中,早已忘了今夕何夕!

于是,趁著馬嬤嬤不在的功夫,那根生就爬了院牆暗暗的與水月多有來往。

姚采瀾能說什麼,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只能交代,「你帶著人過去,最好能抓她個現形。」想了想又補充到,「把小紅也帶上。」

當天晚上,把江清山惡心的連飯也沒吃,也許是不好意思,沒臉見姚采瀾,反正直接就在前院書房睡下了。

也是那水月與那根生戀奸情熱,第二日午後,江慶就滿頭大汗的進來稟告,人已經抓住了。自然,那根生逃月兌不了一頓好打。若不是馬嬤嬤聞風返回來,下了死命攔著,恐怕那腿就保不住了。兩個人現在被分開押在莊子里頭呢。

姚采瀾點點頭,「等二爺回來請他示下吧。」

本來,這事姚采瀾也能做得了主的,可是,顯然,江清山對這事很惱火,很上心,不經過他就處置了人家肯定不高興。

江慶領了命出去,姚采瀾逗弄了一會兒小石頭,剛剛摘了釵環準備小睡一下,江慶卻又回轉來了,姚采瀾也不想再梳頭換衣裳費時費力,就隔了窗子叫他在院子里回話。

「女乃女乃,馬嬤嬤跪在大門外頭哭呢。」

姚采瀾皺了皺眉,「人來人往的,像什麼樣子!願跪就讓她進來跪著!」瞧瞧她教出來的好兒子!自己雇佣她的時候也沒成想倒是惹來這麼一堆麻煩啊!

盡管,沒有他,水月遲早也會找上別人。那個姑娘一向就不是什麼良家婦女。

晚上,江清山有應酬很晚才回來,仍然沒進內院,江慶討了他的示下,又進來稟報姚采瀾。

「二爺說,直接打死就好。要不然就直接送官。」送官也好不到哪里去,總歸是一個死字。

姚采瀾倒吸了一口涼氣。江清山這次是真發了狠了,居然要置兩個人于死地。恩,自己真是低估了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的怒火了。

但是,這種事在姚采瀾看來,完全夠不上定死罪的級別,遠遠的打發了不礙眼也就是了。為了這種事沾上滿手血腥,實在犯不上。

可是,現在江清山正在氣頭上,誰勸肯定跟誰急,姚采瀾也不想去觸那個霉頭。否則的話,正在盛怒中的江清山遷怒自己看管不嚴、照管不周,也是有可能的。

怎麼辦呢?先拖著吧,等江清山消消氣再說。

「江叔,你去跟二爺回話,說眼下正是年關,大年下家喊打喊殺的,太不吉利了,要給咱們石頭多多積福才是。」過年的時候確實是最忌諱見血的了。

江慶點頭應著了。二女乃女乃一向是個聰明人,只可惜心太軟了些。

姚采瀾又囑咐江慶,再雇上一男一女兩個人去看著,自己府里的人手也不多,不能光在大興莊里頭伺候那倆人啊。而且,根生的傷也得看著上點子藥,人可不能就那麼死了。

那馬嬤嬤連著來江府跪了好幾天,眼看著哭求都沒用,這才不來了,只專心在大興莊守著,偷著塞錢給看管兒子的漢子,好歹的求著想送點衣食被褥和傷藥進去。

眼看年關將至,姚采瀾采買年貨、打點年禮等等,很是忙亂了幾天。

江清山卻一直在前院別扭著不肯到後院來,姚采瀾便讓白嬤嬤抱著石頭去把那個人給勾回來。

果然,石頭出馬,一個頂倆。

江清山抱著兒子一臉別扭的進了內院,姚采瀾臉色如常的上前把兒子接了過來,一邊教訓兒子,「石頭,不許抓你爹爹的頭發,很疼的知不知道!」

江清山忙護道,「沒事沒事,就讓他抓吧,不疼不疼!」滿屋子的人都很配合的笑了起來,拼命掩飾氣氛的尷尬。

姚采瀾自始至終都沒提水月的事兒,很讓江清山暗地里松了好大一口氣。

等晚上,兩個人並排躺在了床上,江清山吭哧半天,才說了一句,「采瀾,水月的事……是我看錯了人……倒是委屈了你了……」

姚采瀾沒說話。江清山已經不禁又自己生起氣來,拳頭緊握,「那對狗男女,等過了年,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某的厲害!」殺氣森森。

因為水月的事,江清山到底不太開懷,連帶著全家人這個年過的都有點壓抑。

正月十五的時候,江清山還特別帶了姚采瀾出去看了花燈。兩個人也不坐車,只是如同普通夫妻一樣手牽著手,高高興興的閑逛了半夜,直到累得腳酸腿疼,才戀戀不舍的回了府。

又過了幾天,姚采瀾看江清山情緒明顯好了起來,不再提起那事就咬牙切齒,就把江慶喊了來,兩個人低聲商量了好久,江慶才告辭離去了。

沒幾天,江清山剛從黑風營回來,江慶就一臉慌亂的跟他跪下請罪,「二爺,小人辦事不力,讓那水月和根生跑了!」

江清山大怒,舉起手里的馬鞭就想打,待看清是江慶,那馬鞭就再也打不下去,只有手指點著,「你你你,你真是太無用了!」說罷,回身上馬,親自跑到大興莊一探究竟。

江慶實實在在的嚇出了一身冷汗,剛才那鞭子要是抽下來,可真夠自己喝一壺的。自打到了平陽,二爺一向對自己很是客氣,這樣的發火還是頭一次。

江慶暗想,二女乃女乃,這次我可算是對得起您了。

要說是這事,江慶心里對江清山還是挺愧疚的。一家人做了套,只瞞著江清山一個人。可是,誰叫二女乃女乃對自己家那真是恩同再造,自己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報答不完啊。

況且呢,這事兒對二爺也沒啥傷害,最多是生個十天半個月的氣也就罷了。

再說了,回家媳婦還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呢,要是不按照女乃女乃的吩咐去做,媳婦那邊自己就招架不了。人家肚子里還有自己的種呢。

江清山打馬一路狂奔出了城,到莊子上頭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不一會兒,江慶也騎著馬戰戰兢兢的趕了過來。

可不是嘛,那看守的漢子被人灌醉了,現在還躺在地上糊里糊涂著呢,問什麼也不知道。氣的江清山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那個婆子則是直接被人捆了,嘴里塞上了抹布。

江清山只好仔細問了那婆子,那婆子見了江清山殺氣騰騰的樣子,只嚇得不住磕頭,多里哆嗦的說了半天才說明白。

說是那漢子頭午跟人吃酒吆五喝六的,自己倒是听見了的,那漢子還過來叫自己一起去吃,可自己看著水月到底沒敢去。

可到了午後,自己就見姓馬的婆子忽然就進了屋,接著自己腦袋挨了一下子,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江清山問完了,可天已經黑透了,後邊就是綿綿群山,在這夜色里頭,再出去找人是不可能的,只好等天亮了。

江清山領著人就直接歇在了莊子里頭,第二日天蒙蒙亮就帶著人進了山。可天地茫茫,自己就領著這麼兩個人,找人真比登天還難啊。

況且這事是要捂著的,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去尋人。要是張揚的四鄰皆知,那也太丟人了!

江清山不死心的鐵青著臉在山里頭轉悠了半天,才被江西勸著好歹回了城。

一進了內院,姚采瀾就躬身向江清山請罪,「夫君公務繁忙,這些家事本是妾身職責所在,如今因妾身疏于管教,才使得最近府里雞飛狗跳的不太平……」

沒等姚采瀾說完,江清山就不耐煩的一擺手,「不關你的事!是那奸夫婬婦太過可恨!居然還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興風作浪!」

姚采瀾趕緊給他倒了一碗茶親手端給他,又吩咐二妮趕緊擺飯。江清山也真是又累又餓,打昨天晚上起就沒怎麼好好吃飯。

當下吃飽了喝足了,心里的氣已經消了不少。姚采瀾又趁熱打忒安慰道,「現在外面天寒地凍的,那三人身上也沒多少銀錢,也沒有路引,那水月的賣身契還捏在我手里頭,能不能順利的活下來也未可知呢,夫君實在犯不著為這樣將死之人而生氣!」

江清山想想也是,逃奴在這個社會里那可是寸步難行啊,這是盡人皆知的,自己實在犯不上這樣著急上火的。這種賤人自有老天去收他們!

這樣一想,心里頭沒那麼憋悶了,只恨恨道,「沒讓他們死在我的手里,算是便宜他們了!」

姚采瀾這才暗暗松了一口氣。自己這次計劃到現在才算是大功告成了。

本來水月等人被人看得很嚴,一直就連逃走的念頭的都沒起。姚采瀾想法讓人巧妙的透漏了江清山放出的狠話給他們,這才讓馬嬤嬤、水月和根生都著急起來,狗急了還跳牆呢,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呢!

馬嬤嬤跟那個看守根生的漢子打了若干交道,用錢開了路,也熟悉起來,果然被她瞅著機會,用美酒佳肴誘的那人上了當,喝了加了「料」的美酒。

馬嬤嬤先把兒子放出來,本來是想著趕緊帶著兒子跑路,可根生還惦記著水月,哭著喊著要帶上她。馬嬤嬤也沒辦法,只好又把看守水月的婆子撂倒了。

說起來也是他們運道好,搜那兩人的身時,本來只指望得些小錢,誰成想每個人身上都揣了明晃晃的五兩的銀錠子!

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三個人好懸沒樂瘋了!有了這十兩銀子,就算是沒有路引,也能保住不餓死凍死啊!

江清山自是讓人報了官,要緝拿江府的逃奴。姚采瀾則暗暗盤算,有了那十兩銀子,看那幾人也都不是糊涂蛋,應該能活命吧。至于其他的,自己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這邊江慶因為辦事不力,也被狠狠的罰了半年的月錢。姚采瀾自是偷偷的又給補齊了。

這事就這樣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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