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 正妻 二十一 僵持

作者 ︰ 我愛蘇三

青紅被某種很不人道的方式,拉下去了,江夫人又安慰了姚采瀾幾句,並興致勃勃的說道︰「我和你爹商量過了,明天正好是臘月初六,適合祭祀。就開了祠堂,讓老二領著你祭拜一下江家的列祖列宗。以後你就是名正言順的二女乃女乃了。」

姚采瀾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江夫人因為滿懷著同情之意格外細致的跟她講解了祭祖的種種規矩,講了一大通完了這才放她回去。

想到自己屋里,自己收拾的最舒服最得意的床上,居然……姚采瀾也不願回自己院子,就跑到落梅居去消磨時光。

清秋自然也听說了她的事,卻不知怎麼開口安慰姚采瀾。何況自己雲英未嫁,說什麼都不合適。只好給姚采瀾叮叮咚咚的彈了幾只曲子來開解她。中午姚采瀾就在落梅居湊合著吃了。

午後,清秋身體雖有好轉,但也還精力不濟,必然要午休的。姚采瀾就不好意思再打擾下去,又不願回自己院子,就吩咐江西套了車,號稱去錦繡莊查看一下。

雪後的錦繡莊,居然也十分迷人。到處銀裝素裹的,而且,梅林那邊,花苞初綻,點點紅色映在白雪之中,實在美不勝收。

更有幾個自詡熟讀詩詞的才女,紛紛趁雪後來賞梅花。听伺候的丫頭說是起了什麼梅花詩社。還叫了那個叫琴娘的女子,在旁邊輕撫《梅花三弄》,又擺放了文房四寶,或是畫梅花,或是寫詠梅詩。端的十分高雅,十分有情調。

姚采瀾遠遠的看著她們嬌俏的身影,听著耳邊淙淙的琴聲,深深呼吸了幾口帶著梅花清香的冷冽空氣,郁悶之氣好像也散去了好多。

姚采瀾又強賴著在錦繡莊用了提前了時辰的晚飯,最後在小柳和水草的聲聲督促中,才坐了馬車慢悠悠回來。彼時,正好掌燈。

燈下,**山正一臉陰霾的坐在外間榻上,面前小幾上擺著的飯菜已經冷掉了,卻未動分毫。

姚采瀾看了卻心里暗氣,好啊,你污染了我的床,又來敗壞我的榻了!

也不說話,自顧自的解下棉披風,摘下暖手,又換下因為有雪怕濕而穿上的木屐。

水草看氣氛不對,把姚采瀾換下來的衣物匆匆擺放掛好,就指了個名頭躲了出去。

**山比沉默比不過姚采瀾,忍了半天,見人家沒有說話的的意思,終于忍不住出聲︰「你到哪里去了!一整天看不到人!」

惡聲惡氣。

這女人究竟把自己這夫君當成什麼了,自己還「受傷」床上躺著呢,她卻跑的一整天不見人影。午飯自己等她半天,等不到餓狠了才吃的。沒成想晚飯她也是這麼晚才回來。

雖然早上那事自己做的不太合適,可是,自己也沒做什麼啊,不過是揩一把油罷了。就算自己有點想法,可在自己媳婦正屋里頭,自己也不至于做出禽獸不如的事兒來吧!

等啊等的,**山早就一肚子氣了。自己又出不去,憋得難受,這屋里卻連個喘氣的都沒有。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姚采瀾卻低眉順眼的道︰「妾身上午時去看了清秋妹妹,她一向身體不太康健。下午卻是鋪子里有事,只好出去了一下。這才回來晚了,還請夫君恕罪才好。」

**山愣了愣,說的可真好听啊,怎麼這麼溫柔賢惠了?听得自己心里……還真是難受。

不過,她叫我「夫君」呢!真是動听的喊法啊,人家既然服了軟……

「恩……算了,下不為例。過來一起吃飯吧。」**山抑住心里的波瀾起伏,把手一揮,故作大度。

姚采瀾順從的上了榻,撿起了筷子。

**山見她溫順,心里又是得意,又覺得不安。

這個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一會兒凶悍,一會兒柔弱,一會兒溫順。搞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的,就是不踏實。

**山一邊吃,一邊偷眼看她。也完全沒有意識到姚采瀾應該先伺候自己吃飯,腦子里直接就沒有這個概念。

姚采瀾哪里吃得下,略略意思了一下,就放了筷子,站起身略略福了福︰「夫君,妾身用好了。請夫君慢用。」

說完自顧自走到里間桌邊拿了本書去看書了。

**山這時方才反應過來,這小妻子居然打從進來就一眼都沒有看自己。自己,居然被無視了!

想到這,也不吃了,氣哼哼的翻身下塌,咚咚咚的故意頓著腳步走到里屋,忽的一下躺床上拉過被子,面朝里閉了眼。

**山不過是拿捏一下,料得姚采瀾還不害了怕,過來認錯服軟?那自己不妨給她個好臉,順便解釋解釋早上那事,也別讓她因這事心里有了疙瘩才是。

自己本意沒想怎麼著嘛,自己原本對這樁婚事一直膈應,但是,眼下看來,既然已經如此了,就跟她湊合一下,也不是絕對不可以嘛……

誰知,耳邊只听撲的一聲,里間的蠟燭被吹滅了,又听見姚采瀾走到外間,揚聲喚水草來收拾碗筷。

**山又急又氣,頓時覺得肚子餓了起來。剛才本就沒吃兩口。可又沒臉起來說還沒吃飽的話。

只好繼續躺著,耳朵卻豎的高高的,一會兒清晰的听見她跟水草說出去遛遛彎兒。

一陣聲響過後,外間霎時安靜了下來,**山慢慢翻過身來,只看見外間桌上留著一盞蠟燭在搖曳著。

心里煩躁的很,又不好下床,怕姚采瀾突然回來看見,又睡不著,只好翻來覆去。

好像過了很久,外邊終于有了腳步聲。**山趕緊面朝里躺好,做出熟睡的樣子。

小媳婦在換衣裳、卸釵環、洗臉、泡腳,最後栓了門,敞開櫥子拿了什麼有在收拾外間的床榻。刷啦刷拉的聲音傳來,似是在看書。

**山忽然之間不那麼生氣了,覺得屋里多了一個人,這屋里居然不像以前那樣冷冰冰的,讓自己根本不想回家。現在,屋里有了些人氣,竟然讓他覺得安寧。居然就讓他這樣,睡了過去。

姚采瀾看書看的昏昏沉沉了,才迷糊了過去。她拿的書是《女誡》,專門用來催眠的。而且效果貌似不錯。

到了第二日,她心里記著祭祖的事,早早就醒了,一睜眼,屋里還黑著,卻見一張臉在自己眼前定定瞅著自己。

姚采瀾嚇了一跳,張嘴就想叫,卻被那人抬手及時捂住了嘴巴。

姚采瀾拼命掰他的手,終于掰開,大口喘了幾口氣,氣道︰「你有病啊,大清早的嚇唬人!」

**山卻沒說話,只是突然紅了臉,幸虧天還黑著,也看不出來,只把手在身後擦著,好像還留著剛才的麻癢。

姚采瀾忙爬起來穿衣服,見他還擋在榻前邊,以別樣的眼光盯著自己,心里更惱了,使勁兒往後推了他一把︰「快閃開!你看什麼呢!」

**山一歪身子,姚采瀾趁機下了榻,提拉著鞋邊籠頭發,邊高聲喊水草。這個男人太危險了。

**山被她推了一把,不但不生氣,反而低聲呵呵笑起來。

這一笑,不要緊,姚采瀾跑的更快了,草草披了大衣服直接跑到水草睡的東廂房去了。自從**山來了,春紅走了,水草就直接搬到這里來了。

這卻是要沐浴更衣了。祭祖之前自然要沐浴一遍,換上正式些的衣裳,才算得心誠。**山

霸佔了自己的屋子,姚采瀾只好到東廂房來沐浴。

水草也早就得了信,起了大早,燒好了一大鍋的水,幫姚采瀾放好水後,再燒了一大鍋留給**山。

姚采瀾看水草出出進進的忙活,雖然自己趕緊上前搭了幾把手,水草還是累得滿頭大汗,打定主意再要一個粗使的丫頭來。

這邊姚采瀾沐浴更衣完畢,知道**山也收拾停當,這才回了正房。一進門就見那人正斜倚在榻上,身後堆著自己親手繡的兩個大紅錦緞靠枕,手中拿著自己的書在翻。

身上卻是一身嶄新的深藍色滾金邊的棉袍,配黑色寬腰帶,腳上是薄底黑靴,一副軍中打扮,看來好像真的是混了個小官兒出來。

想起若干年前那經典的紅袍、紫袍和綠袍,姚采瀾深感安慰。

本來對他頗有些嫌棄,恨他老霸著自己的東西,如今看他寬肩細腰,身材頎長,穿了官服頗有點子英姿颯爽之意,倒也算養眼,心里的膈應略略平復了些。

這邊姚采瀾到了里間,坐在梳妝鏡前,水草過來幫她梳頭發,卻要梳一個高高的垂仙髻了。為了配這個發型,和身上的這件朱紅繡牡丹的褙子,又特意撿了兩只純金的小鳳釵戴上。

姚采瀾平日里打扮素淡,又不愛金飾,還是喜歡素淡的銀飾,或是溫潤的玉飾多一些。今天卻是不同。

除了首飾,又特地上了個淡妝,嘴上也用了些胭脂。

真是三分長相七分打扮。姚采瀾這一裝扮起來,連水草都看了又看。何況那個在西北呆了四年的男人?裝模作樣拿在手里的書早就忘了看,那眼楮卻朝著姚采瀾瞟了又瞟。

這人,原來以為上了戰場月兌胎換骨了,孰料他還像四年前一樣,欠抽。

姚采瀾強忍著要掐死他的沖動,也不搭理他,自顧自邁步往上房去。

**山這才回過神兒來,快步跟上,與姚采瀾並肩而行,不時的偷眼打量一下姚采瀾。

昨天懷里剛抱了一個,現在那位還在後院里扔著呢。現在又惦記上老娘了?!真tm不是東西啊!

我忍!

這兩天發生了一連串的事兒,姚采瀾發現先前他是殺將的感覺是完全錯誤的,紈褲還是紈褲,流氓tmd還是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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