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 主母 一百零二

作者 ︰ 我愛蘇三

石頭模樣狼狽,姚采瀾擔心不已,他自己卻還滿不在乎,「你放心吧,娘,我這幾年功夫可不是白練的,那小子也沒討了好去,讓我在他肚子上踹了好幾腳,夠他喝一壺的。」

姚采瀾以手撫額長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說著話,石頭已經在榻上一躍而起,動胳膊動腿的,行動利落,完全無礙。姚采瀾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這家伙活蹦亂跳的,怎麼還讓梁子抱你回來啊?剛才你那樣子把差點把娘嚇死」

石頭擠了一下眼楮,壞笑道,「柳本昌是讓倆人駕著走的,我也不能太張揚了,索性一路讓梁子抱回來了。」

小蓮和小惠都忍不住笑起來。姚采瀾強忍著沒笑,憋得難受也不笑,堅決不能助長孩子的這種歪風邪氣啊。

小惠已經利索的把外傷膏找了出來,卻被姚采瀾攔住了,「先別急,就這樣晾著吧,等過了明天再說。」

眾人不解,姚采瀾也不解釋。呃,主要是跟孩子沒法說,不能教壞小孩子啊。

石頭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娘,小聲道,「游先生把我和柳本昌都給開除了。」

什麼?姚采瀾大驚失色,一下子頹然坐在了椅子上。

傍晚江清山回來,趕忙又去把石頭渾身檢查了一遍,還令他月兌光了衣裳查看,搞得石頭十分尷尬,臉紅到了脖子根兒上,捂住了衣襟死活不讓他爹動手,「爹,我沒事」

江清山倒沒覺得被開除是什麼大事,輕描淡寫的道,「明日我買上些禮物登門去給游先生道個歉,不就行了不就是小孩子打個架嘛,多大的事兒啊」

第二天,柳大*女乃親自登了門看望石頭。

柳大*女乃帶的禮還是挺重的,滿滿一匣子補身子的黨參、白術、茯苓等物,還有兩個精致的小青花瓷瓶,估計是活血化瘀的。不過,她的臉色卻不大好,跟姚采瀾一邊說著客氣話,臉上卻帶著明顯的不虞。

姚采瀾一邊跟她虛與委蛇,一邊暗自猜測,是不是柳夫人讓她來的,來這一趟並非她的本意啊,要不就是石頭把她兒子真的揍慘了。

待到柳大*女乃看到了依然躺在床上的石頭的「尊容」,才吃了一驚,再道起歉來就誠心多了。

石頭昨天啥樣,今天還啥樣。頭發凌亂,臉上腫了一塊,脖子上的血絲凝住了,實在是不好看得很。

姚采瀾也听明白她的意思了,來這一趟就是為了兩家和好,做足「悔改」的架勢,然後才能一起去跟游先生那里去求情,才能讓孩子重新上學。畢竟,除了游先生,雲陽城里像樣的書館並不多。

姚采瀾雖然答應了,態度也是不咸不淡的,委婉的表示了自己家的不滿。再怎麼說,柳家那孩子大著好幾歲呢,長的還挺壯,大家都認為打起架來肯定是石頭吃虧。因此,姚采瀾作為「弱者」的家長,姿態也得做足了才成。

柳大*女乃因為姚采瀾跟柳夫人交好,因此不太喜歡姚采瀾,略坐了坐,完成了主要任務就告辭了。

石頭跟個猴子似的便從榻上一躍而起,「小紅姐,快打熱水來,我要洗澡。哎呀髒死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忍著沒收拾,他也真是憋壞了。

晚上江清山回來,姚采瀾把柳大*女乃來的事跟他說了一遍,又問道,「人家都來看石頭了,我是不是也登門去看看那個孩子去?」

江清山一瞪眼,一下就把手里的方巾給摔面盆里了,「不去他一個十來歲的,打我剛滿八歲的孩子,還打成那樣,我不上門親自揍他一頓就是好的了還去看他?做夢」

姚采瀾忙點頭,安撫這炸了毛的護崽的爹,「好好好,咱不去」

話雖如此,姚采瀾還是讓江慶尋了點藥材送到柳家去了,人雖然沒去吧,但也得表示表示那個意思。

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石頭雖然只有八歲,但是個子可不矮,看起來說是十歲都有人信。這孩子就愛舞槍弄棒,這兩年在秦姑姑手底下摔打的可不輕。秦姑姑自己武藝就不錯,教孩子也認真,一招一式都打的挺扎實。姚采瀾估模著,柳家那孩子可能會十天八天的下不了床。

江清山生氣歸生氣,孩子的學業是大事,到底按照兩家約定的時間,一起帶了禮物去找游先生求情。

沒多少功夫,江清山便垂頭喪氣的回來了。人家根本不收,禮物不收,學生也不收。

氣的江清山跺著腳直罵,「死老頭,死腦筋一點兒也不通融」

看來這游先生也是個有原則的人啊。認清楚了這一點,姚采瀾也頗受打擊。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孩子居然會落到被人退學的地步。天啊,這……簡直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孩子是自己的好。在姚采瀾眼里,石頭那是人見人愛的,哪哪都好的不得了,可是沒想到這樣好的孩子連個學都落不著上……

兩夫妻只能相對無言。

石頭雖然活蹦亂跳的,可是依舊不許出屋。一來呢,「養病」得有「養病」的樣子。二來,也是懲罰,做錯事情總得付出代價。石頭只好郁悶的開始抄《論語》。

小惠不時的去看一下,說些不陰不陽的話。石頭已經明確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的觀念,堅持不跟她一般見識,憋得自己臉色都變了,卻依然一言不發。鐵錘更是樂得看笑話,下了學就去哥哥屋里擠兌他,每每不多時就被石頭一個枕頭打出來。

石頭在屋子里關了好幾天,終于把《論語》抄完了。姚采瀾打听到柳本昌好像也能出門了。這才把孩子放出來。

出來第一件事就是讓石頭去游先生那里「負荊請罪」,又拎著他的耳朵囑咐他,態度一定要誠懇,一定要做足「幡然醒悟」、「大徹大悟」、「痛徹心扉」的樣子,必要的時候得「煽煽情」。于是江清山親自領著石頭又跑了一趟,結果還是無功而返。

這下姚采瀾真急了,抓著問石頭,「你磕頭了沒有?」

「磕了。」

「認錯的態度好不好啊?痛哭失聲了沒有?」

「我真哭了。」石頭也很冤枉的樣子。

「那你跪了多長時間啊?是不是跪的時間不夠長啊?」

石頭就轉眼看他爹,江清山已經煩躁起來,「行了行了,孩子跪了老半天呢那老頭就是個軟硬不吃的,孩子都認錯了,還得理不饒人的,拉著個挺長的臉,跟誰欠他一百兩銀子似的我就沒見過這樣不通情理的人」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姚采瀾也只好作罷,轉而安慰自己,反正石頭也不喜歡那里,這樣活潑的孩子,要是在那里呆久了,說不定讀成個書呆子呢。這樣也好。

于是石頭又被「遣送」回蕭右那里了。石頭高興壞了。鐵錘也高興壞了。

蕭右貌似也挺高興的,還一本正經的找到姚采瀾,說,「我可是丑話說在前頭啊,你讓石頭到我那里跟著讀書,我可不會教他用來考功名的那些繁瑣晦澀的五經啊」

姚采瀾忙表示理解,「我知道,您就放寬了心放開手教吧。」蕭右這才志得意滿的走掉了。姚采瀾看著他的背影,怎麼看怎麼覺得蕭右有點幸災樂禍,又像是早已料到這種結果似的。

不過,姚采瀾看著石頭又恢復了興高采烈的樣子,自己也想開了,也不郁悶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還是順其自然吧。

雲陽的春天來得晚,但到底還是來了。外邊一片櫻紅柳綠,艷陽高照,就是風沙大了一些。

石頭央著李雙喜做了幾個風箏,沒事就領著鐵錘和江源在後院子里放風箏。姚采瀾催著小惠也去玩玩,自己也按耐不住上前試了一把,結果還是沒有運動細胞,沒有絲毫的長進,風箏爭先恐後的往下跌。

笑的鐵錘捂著肚子直打跌,「娘,您也太笨了」石頭則知道用詞,接著鐵錘的話,「笨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小惠矜持一點,也是捂著嘴悶笑。

姚采瀾一時間顏面大失,自己也納悶,自己這手感怎麼一點兒也沒有呢?

不久,姚采瀾接到了來自江府的一封信,是江夫人寫來的,卻是由玉瑾代筆的。

姚采瀾看看那細致端正的小楷,暗嘆,畢竟是大伯的兒子啊,寫的這字比自家孩子強多了。自然,這也是江夫人教導的好啊。

姚采瀾想起當年那個嬌氣瘦弱的男孩。要是一直由劉氏照管的話,還真不敢指望他能有多大的出息。

這幾年,江夫人身體恢復的不錯,拄著雙拐自己也能走幾步路了,說起話來也算比較流利。有江夫人在,江府這個大船就絕對沉不了。因此,這幾年江家的狀況十分不錯。

江老爺也清楚自己的仕途已經是升遷無望了,自從江夫人的身體好轉,他後顧無憂了,就把重心放到了自家的產業上去了。江老爺可是老狐狸了,眼光又好,也會用人,因此生意做得真是風生水起。

至于在衙門里,雖然他升遷無門,但是,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因此大名府的知府平時十分倚重他,處的關系上上下下的都挺好,算是比較有作為的官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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