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並沒有急著起來,臉上是一臉的懶散,嘴角竟不自覺地勾起一道優雅的笑意,這瞬間,世界不再運轉,鮮花不再怒放,海水也不再澎湃,只為觀賞他那世間最唯美最妖異的笑意。
不多,卻足以令整個世界為他瘋狂。
「江姐,你平淡多少年了!」輕悠悠的聲音帶著半分笑意從他唇里優雅的吐出,他在笑,美眸始終不曾為這美麗的世界所綻放,他喜歡沉浸在幻想的世界,更喜歡將自己喜歡的一切據為所有,即使不折手段,當然他不會在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面前露出這可怕的一幕,他曾經說過,自己將會在那個女人面前留有最美最純潔的面貌。即使自己早已經潰爛到極致。
門口的女人一愣,微微抬了抬頭,眼底是一閃即逝的錯愕,但僅僅是一瞬間便恢復了那淡淡的表情。
她今年三十歲,卻有著一張與年齡及其不符合的一張臉,在外人眼底她就像是一個年近四十歲的老女人了。
「自從您上任管理著天訊集團的時候我便已經歸入平凡了。算起來,已有整整八年。」她語氣淡然而平伏,听不出半點本該有的滄桑感,說話也是簡潔完整,哪有一點做僕人的樣子。
「將你那張叫面具拆下來吧!按照你所說的,這張面具似乎已經跟隨你八年了。時間夠久,那麼,也是該摘下的時候了。」宮冥赫淡笑著,眼楮始終微閉著,長長的睫毛宛如小扇子一般安靜的立在那里。
自從冷熙然離開後他便直接來到了這里,也無心于管理任何其他的事,每天就這樣無所事事的呆在這里,白天安靜的曬太陽,晚上就一言不發的坐在海邊,眼神始終停留在遠處,看不到他究竟是在看什麼,眼神從來就不集中。
似乎只有冷熙然在的時候他才是一個完整的人,而離開了她,他就是一副完美的軀殼,有靈魂,但卻不知飄蕩在何處。
听到宮冥赫的話,江姐手緩緩移向她的臉,在脖項處模索著,只見她用力一撕,一張貌似人皮的面具便被她拿了下來,緊接著,一張禍國殃民的面容公布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