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大丫環 卷二 創業樂陶陶 第七十七章拙劣的借口

作者 ︰ 月芽依依LB

穿過長廊進入慶王府後花園,菲兒予公主請脈之後,再次在許媽**引領下按原路返回。一路上許媽媽嘴里繼續碎碎念念的念叨著︰「菲兒姑娘剛才真是吉星高照啊,弄壞了公主心愛的香囊,竟然沒有被責罰。還有啊,你剛才那幾招幾式,摔的是那兩個粗使婆子真叫一個痛快,呵呵。」許媽媽說話間,輕掩嘴角失笑開來,顯然那兩個婆子平日里是很不得人心。

菲兒輕輕一笑,無意中卻想到了,當初薜府里責罰自己與綠翠兩個婆子,與剛才這兩個婆子有很多有雷同之處,心里生出少許的感嘆,無端有一種繞了一個大彎,又回到原處的感覺,忍不回輕聲一嘆,卻沒有接過話茬。

許媽媽見莫兒並不言語,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略微尷尬的輕咳一聲,收起了臉上的笑意,調頭看了菲兒一眼,低聲解釋道︰「你不知道,那兩個婆子平日里就常常逞強,府里但凡有責罰弱小丫頭的差事,總離不了她們。大家背地里都切齒著恨她們呢。前些日子,駙馬府里傳來消息,有個小丫頭失手打壞了公主的琉璃盞,被那兩個婆子拿著雞毛當令箭打了個半死」

許媽媽一路行來,嘴里如打開話匣子一般,念叨著駙馬府與慶王府里的日常瑣事,菲兒對這些八卦之論卻不甚感冒。唯一感到有意思的卻是,明明是兩個府邸,但實際上卻暗地里卻如同一個府邸一般,下人雖各司其職,卻也是可以任意走動的。

而且許媽媽一提起慶王或公主皆是以「主子們」相稱,下人之間好象也在無形中達成了共識,兩府之間不分彼此本就是一家。

一路行來,菲兒跟在許媽媽身後靜靜的听著零碎的言語,心里突然想起自己初入薜府時,與吳媽媽相處的情境。雖然吳媽媽不似許媽媽這般多話,但是暗地里卻也幫襯了自己不少,再一想如今吳媽媽也不知是何狀況,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陣淡淡的惆悵。

略一走神,許媽**說話也全當作耳邊風,沒有往心里去,只管悶頭緊跟其後。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聞得前方,傳來許媽媽略微上揚的聲調︰「啟稟主子,菲兒姑娘前來請脈。」

菲兒猝不及防,一頭撞在了許媽媽本就不高大的後背。原來不知何時,二人己經行到了慶王的書房錦簾前,許媽媽正在門口通傳,卻猛的被菲兒在後背一撞,一個踉蹌撲進了書房。

菲兒也隨著慣性撲了進來。抬眼一看,慶王正在書案邊手執狼毫,沉浸在那黑硯宣紙之間,正凝神潑墨而作。一旁的小常子手持烏木托盤,上置一碗熱氣騰騰的香茗,正欲給慶王呈上。

一見平日里老成穩重的許媽媽,竟然還未等得屋里回傳,便一個猛撲跌進房里。二人均很是詫異的抬眸望去。手里本在繼續的動作,卻定格了下來。

慶王手里原本飽蘸墨汁的狼毫,停在半空沒有了動作,待看清來者以後,手里滿浸墨汁的毫尖上,一滴滴漆黑的墨汁己順滴而下,滴落在書案上未完的畫作之上。

小常子也被許媽**失態驚了一跳,手里原本穩穩端著的茶盞也略一晃動,黃澄澄的茶水,透過茶蓋的間隙溢了出來。

許媽媽此時大為窘迫,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入府這麼些年,何是有過今天這般窘態。來不急轉頭責怪菲兒,急忙撲 一下跪在地上,嘴里急呼道︰「老奴魯莽,驚了主子。請主子責罰。」言畢,如搗蒜般不停的磕頭。

菲兒見自己又闖了禍,臉上也騰起了兩朵紅霞,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雙手緊張的大力絞擰著絲絹,卻不知此時應該跪下請罪。

許媽媽余光晃得菲兒還傻站著,急忙伸手拉了拉菲兒的裙角,菲兒這才回過神來,與許媽媽並排跪了下來,低頭深埋而下,吱聲不吭。心里暗暗叫苦︰天啦,我冷菲兒今天是踩到何方神聖的尾巴嗎?剛才在駙馬府里,差點得罪公主,現在在慶王府這邊,又驚了慶王,平日里機敏謹慎的自己,今天怎麼頻頻出狀況啊?

此時的慶王,待看清發什麼事情以後,迅速低頭掃了案上一眼,見所作之畫己被墨汁污損,眸子里閃過一絲懊惱,重重的放下狼毫,動作大了,墨汁四濺白晰修長的手指也被墨汁所污。

小常子眼明手快,立即拿起一方絲絹,上前擦拭著慶王手指間的墨汁。同時雙手輕托慶王手肘,將其小心的扶到另一方軟榻之上坐定下來。

「退下吧。」慶王見許媽媽嚇的臉色蒼白跪在地上不停磕頭,微一擰眉冷聲說道,熟知他的人自然明白,慶王並未真正發怒。

許媽媽此時不走還待何時,急忙狼狽的退了下去,臨出門之時,眼角輕掃了菲兒一眼暗示道︰姑娘你就自求多福吧。

菲兒許媽媽退下,而慶王卻沒有了聲音,心里有些發毛,想抬頭看看卻又實在沒有勇氣。低頭悶了半響,終于沉不住氣暗道︰莫不是這慶王靠在榻前睡著了?

思緒間,麻著膽子偷偷抬眸望去,卻猛的發現慶王那幽黑的星眸,正動也不動的深凝著自己。四目相對,慶王嘴角揚起一抹捉挾的笑意。

菲兒驚的雙頰發燙,臉龐紅到了脖子根,急忙又低下頭去,不敢再妄動半分。

時間點滴流過,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就在菲兒的耐心快達極限之時,慶王那純厚的男中音,終于如天籟般在耳邊響起︰「你剛才毀了本王一幅己成的畫作,不打算賠予本王一幅嗎?。」

「啊?」菲兒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猛的抬頭直視著慶王,卻在看到慶王深邃的星眸後,深感渾身不自在,立即又低下頭去,嘴里吱唔著低聲言道︰「菲兒、菲兒不明白王爺的意思。」

慶王淡淡一笑,剛毅的五觀略顯柔和,轉頭看向一旁的小常子指了指書案之上。小常子立即會意的上前,將書案上剛剛被墨汁污損的畫作呈了上來。

慶王手持畫卷,輕吹著上面未干的墨跡,輕聲對菲兒言道︰「起來吧。」

菲兒跪了半晌,早就雙腿酸麻,聞言立即艱難的站了起來,微躬著身子輕揉著酸澀難奈的雙膝,紅潤的小嘴微微撇起,卻不敢有半句怨言。

「看看吧,這就是菲兒姑娘送給本王的新年大禮?」慶王將畫卷面向菲兒,劍眉微微上揚,很是調侃的言道。

菲兒抬眸細看,只見畫卷上畫著一位少女,其衣著發飾己近完成,唯有五觀尚未填充,只勾勒出一張好看的瓜子臉輪廓,而輪廓之內卻赫然滴著許多刺目的墨汁,想來定是剛才自己與許媽**突然闖入,驚詫了慶王所致。

菲兒見狀很是愧疚的低下頭來,輕輕嚅動著櫻紅的雙唇,底氣不足的說道︰「可是菲兒不擅人物繪畫」

「哦,即然姑娘不擅繪畫人物,那只有委屈姑娘了。」慶王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隨手將手里己經污損的畫作遞給了一旁的小常子,小常子恭敬的雙手接過畫作,依舊將其放在了書案之上。看來平日里慶王所作之畫,不論成敗都是不會隨意丟棄的。

「啊」菲兒有些驚疑的抬眸看著慶王,她實在不知慶王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此畫本王準備在母後大壽之時,贈予母後的仕女圖。己經構思了不少的時日,今日剛巧有了思緒,原想一氣呵成,可姑娘剛才這一驚一乍,本王的腦子里又亂了章法。」慶王故意緊擰雙眉,端起身邊的茶盞輕抿一口,眼角斜瞄了菲兒一眼。

菲兒不明白慶王的意思,只得作無聲狀,靜靜的听著下文。

而此時小常子卻在一旁,忍俊不禁的緊咬著下唇,生怕自己定力不夠,笑噴出來。

慶王見菲兒一臉茫然,一本正經的繼續言道︰「如今之計,唯有姑娘每日上午在駙馬府陪靈瑞待產,下午來慶王府陪本王作畫,本王勉強以姑娘為畫中仕女原形,力爭在母後大壽之前,畫出一幅看得過眼的仕女圖呈上,到那時姑娘的過失本王也就不再追究了。」

「這」菲兒心里突然涌起一陣被戲弄的感覺,什麼意思?讓我當模特?可是這若大的慶王府,還找不出一個五觀端正的女子,讓這無聊王爺畫嗎?這不是存心捉弄人嗎?

慶王見菲兒面露遲疑之色,話鋒立即一轉道︰「如若姑娘有異意,那也罷了。只是需要姑娘親手畫一幅,與本王所毀之畫相同的即可。」

菲兒暗道︰這不廢話嗎?明知道我畫不了,還故意這樣說,真是流年不利啊,你們兩兄妹存心聯合起來玩兒我不是吧?

「呃,呃,菲兒听從王爺安排。」菲兒思緒再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得舉白旗投降。

「呵呵呵好」慶王露出勝利的微笑,好看的劍眉向上高高的揚起。

看著慶王一臉的笑顏,菲兒越發感覺自己中計了一般,那一本正經的俊顏,爽朗渾厚的笑聲,在菲兒听來卻總象是陰謀得呈的壞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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