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閣的生意太好,滿客也沒辦法。實在舍不得出去,飯飯左右尋思了一下,便挑了一間最大,看著也最干淨的浴間,然後告訴伙計,讓他把另一間釘成三十號。這樣一來,她就是名副其實的十三號了。
伙計這回答應的很痛快,果然去找了把錘子和釘子。
飯飯放心了。
她之所以這麼較真,是因為怕回頭洗澡洗半截,突然來個誤闖的,那豈不憑白被人看光?尤其是這種事,女人吃了虧通常還聲張不得。所以,預防為先,還是把所有的可能都拍死的好。
進了浴間,不由驚嘆古代人的奢華。浴間是里外兩間,外面是更衣室和休憩間,而里面則是洗澡間。
在外間有一個很大的,純實木的衣櫃,還有躺椅,坐凳各一,都是實木雕花的。南邊設著一張斑竹萬字床,掛了項月白百蝶湖羅帳子。這張床一般是客人們浴後按摩用的,當然除了按摩外也可做別的用處。在房間西側是一個水磨的長桌緊挨著牆,桌子上擺著許多的古董,又擺著各樣的春意圖兒。隨手翻了翻,這些圖用色雖粗劣,畫工卻很精細,以她對這時代的了解,這應該是精品中的精品。
在長桌旁擺著一個方形小桌,上面放一束新鮮的茉莉花,撲鼻的香氣為房間平添了幾分春意。
從大面而論,這里的豪華可堪比現代的五星級洗浴。,
里間是一個很大的澡盆,純香木的,裝下四五個人應該沒問題。水是普通的水,這里也沒什麼奢華擺設,只架子上擺上一套干淨的白巾和皂角,其質量和手感都比她拿的這一套好。
這些東西不是已經給了嗎?怎麼還備了一份?
可能是他們服務太好了,飯飯也沒多想,迅速月兌掉衣服撲進澡盆。
哇,真的好舒服。
就在飯飯享受的時候,門口的伙計正 的釘著號牌。他剛敲了幾錘子,突然听到掌櫃的喊,「小柱子,你個死小子,給客人搓背去。」
「唉,來了。」伙計忙答應一聲跑開了。至于那號牌,就等一會兒回來再釘吧。當然他所謂的一會兒,等再想起來時已是一個時辰以後了。
反正沒人,飯飯便放下頭發,洗干淨臉上的易容粉,然後痛痛快快的在水里泡著。白巾不是現代用的縴維毛巾,好像是絲綿所制,上手很滑,皂角很小,也不太好用。不過在這里想用洗發香波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湊合一下得了。
她洗的美滋滋的,邊洗嘴里還哼著那首曾經街頭巷尾的老歌,「洗刷刷,洗刷刷……。」
這時突然浴間的門動了一下,接著是「 吧」開鎖的聲音,飯飯不由打了個激靈。古代的門和現代不一樣,她不太會用,可她明明記得自己用東西擋上門了?
有人大力的把門推開,躺椅大約是摔到牆角,發出「啪啦」的脆響。一陣腳步聲後,是衣服落地的聲音。
飯飯緊張的屏住呼吸,接著就看到一個男人赤條條的出現在她面前。
他真的是一絲不掛的,連條毛巾也懶得遮上,白花花的大腿以及那黑洞洞的東西看著分外扎眼。飯飯努力把目光上調,然後接觸到一雙狂妄不羈的眸子。
那眸色微深,如兩顆黑寶石般嵌在一張俊逸的臉上,平心而論這張臉稱得上完美無瑕。
男人有一身結實的肌肉,他應該是練武出身,每一塊肌肉都彈力十足,帶著一種青春爆發的活力。是金子總會發光,他現在就在發光,渾身的每一根毛發都閃著被太陽投射出的光輝。
真是太刺激了,百年難遇的極品果男。緊捂住鼻子,鼻血差點噴出來,飯飯強烈抑制著咳嗽了一聲。很難想象第一次見這樣品質的帥哥,竟是在這種情境下。
她該怎麼辦呢?
記得還在現代時听同學講過一個笑話,說男人不小心誤闖女澡堂會怎樣?答案自然是被打死。而相反,一個女人誤闖男澡堂又該怎麼做呢?答案是,既然進都進去了,那就勇敢一些打聲招呼吧。
很明顯她打不過他,所以她很勇敢的說了一句,「嗨,真是好巧。」
男人面部劇烈抽動了一下,緊接著眼神由驚詫逐漸轉為深邃。
見過很多女人,卻從沒見過能美成這樣的。她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柔媚細膩,尤其是那一雙清澈的眼楮凝視著他時,無絲毫的怯懦。
一個很膽大的女人。
雖然她大半個身子沒在水中,只露出一截香肩,但那水盆中所有人都不可比擬的細膩肌膚,卻成功引發了他強烈的。
「你就是吳起要送我的禮物?」男人薄唇輕起,聲音也那麼好听,帶著一點男人特有的磁性。
飯飯沒听懂,卻見他以一種有色的眼神在她身上巡游了一遍,然後鄙夷地挑了挑眉。
「年紀雖然小了點,不過我喜歡。」
她用得著他喜不喜歡嗎?這個眼神激怒了飯飯。以前在宿舍里沒少偷看過,作為一個曾經的現代女性,她只是有點欣賞他的完美身材,沒想到他還得瑟起來了?
敢歧視女人,通常都會得到報應的。她握拳,做好迎戰準備。
男人一步步向她走近,那明顯的男性特征,高高挺起,昭示著他現在要做的事。
飯飯害怕了,她承認自己有點色的,但這種色僅限于某種表象,若是來真的,那絕對不行。更何況現在這個身體還不到十四歲,他若用強,這不成未成年少女了嗎?
「喂,咱們只是初識,你可別亂來啊。」慌亂的抓了毛巾掩著身上,但那一條小小的毛巾又能遮住什麼?
「確實初識,可你不是早該有覺悟了嗎?。」男人嗤笑。
他本是有幾分叛逆神采的男子,又矛盾的流露出高貴淡雅的氣質,可現在這種氣質全被急色掩蓋住了。他的高大身子撲向她,就在他撲過來的那一剎那,飯飯伸手抓起地上的磨腳石,迅速用毛巾包住了,然後一臉笑吟吟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