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路妖嬈 正文 第061章 好良機

作者 ︰ 醉酒香

小魚原本不知道,只听小丫鬟在門外稟報,說是「京城顧維途徑此地,特來拜望十三公子」,又見原本還嬉笑怒罵的十三公子立刻斂眉端坐,正兒八經的說了聲「請」——待來人進門,才發現竟是那日和金澤一起在梧桐鎮遇上的鈴醫顧大夫。

顧維大夫進門之後只飛快的掃了屋內眾人一眼,隨後對著十三公子的方向納頭便拜︰「下官顧維……」

「顧伯伯免禮,」十三公子立刻伸手攔住他,「小佷來梧桐鎮閉門思過,還不知是不是有機會回京……那些虛華之名,還是暫時不提吧。」說完,便客客套套的給顧維賜座。

小魚立在十三公子身後,既奇怪鈴醫顧維自稱「下官」,又奇怪平日里「小爺」長「小爺」短,嘴欠無禮的小屁孩十三公子,居然一瞬間長大了不少,不但說出話來文縐縐的變了個腔調,還自稱「小佷」……

這哪是是她認識的十三公子?

「顧伯伯京中事忙,怎會有閑暇來梧桐鎮?」十三公子等顧維坐定,才客客氣氣的問道。

顧維立刻起身拱手道︰「下……在下听聞梧桐鎮有一位神醫,名曰程漢儒,特微服前來試探,若果真名不虛傳,在下有心請他回京,在太學府中任職。」

「程漢儒?」十三公子淡然笑了一笑,便道,「顧伯伯可見過他了?醫術如何?」

「回十三公子,在下見過了,此人不但醫術無雙,還有個從小帶大的小徒弟,名叫金澤的,也是根學醫的好苗子——他師徒甘願跟在下回京。」

「那程漢儒跟你說,小佷在閑悅山莊小住?」

「非也——在下跟他的徒弟金澤有過一面之緣,當時跟金澤在一塊兒的還有一位小姑娘,頗有些學醫的天份——在下便私底下朝他打探那小姑娘的下落,他說在閑悅山莊給公子爺治病,在下才知道原來公子爺也來了梧桐鎮,即刻前來拜望。」

十三公子轉頭看了看早已變了臉色的小魚,輕笑道︰「小魚,還不出來見禮?」

小魚的心跳了幾跳,連忙快步出列,幾步走到顧維面前,躬身施禮︰「民女安小魚,見過顧大人。」

顧維的眼楮一亮,笑容立刻綻了滿臉︰「正是此女,平身吧。」

小魚方才听他們對話便覺得耳朵眼兒里炸開了鍋,此刻竟然七拐八拐的提到了自己,便知自己的機緣來了——讓程漢儒去太學府中任職?太學府是個什麼地方?听著像是個學校的名字……讓程漢儒去那里當老師?想必是學醫的……金澤也能同去?他這樣的年紀、醫術,自然不是去教書,而是去學習……

那麼,顧維跟金澤打听自己……是不是說明,也有可能帶自己去太學府學醫?

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好良機

等她的心情漸漸平靜下來,卻听十三公子正和顧維描述他的癮疹︰「……這不,小佷的癮疹已經五六日不曾犯過了。」

顧維贊許的點頭︰「癮疹之癥確是如此,三分治,七分防,小魚姑娘的治療方法確是大善。」說罷,他便轉頭看向小魚,「小魚姑娘,待你治好了十三公子的癮疹,可願隨顧某回京?京中有個太學府,主責教授學子醫藥兩業,你若去了,不但醫術更上一層樓,還可以學習藥術,算得是個好出路。」

小魚怎會不願意?

她正要興奮的應承下來,腦子里卻閃過臥病在床的楊孝亭,神色間便有幾分猶豫。

十三公子笑道︰「傻小魚,這有什麼好猶豫的?你可知每年有多少學子參考,又有幾成考進太學府?此次顧伯伯肯破格收你和金澤進學,實在是破天荒頭一回——還不快快答應下來?」

小魚連忙躬身向顧維和十三公子施禮道︰「這樣的好機會,小魚當然求之不得,可是舅舅此刻還臥病在床,原想著有顧神醫救治,還有一線生機……此刻顧神醫要進京,小魚若也走了……」

「倒是個重情重孝的好孩子。」顧維點頭微笑道。

十三公子眼楮一亮,指點小魚道︰「顧伯伯可是咱大衍朝太學府的博士,太醫院的右院判,他的醫術才當真是天下無雙,此刻趕巧了才來到這梧桐鎮,你何不求他一求,請顧伯伯幫你舅舅看看病?」

小魚早听十三公子說顧維的職務時便想到了這一點,此刻又有十三公子的引薦,怎能不乘機相求?她連忙疾步走回顧維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顧維膝下,彎腰叩頭道︰「顧大人……」

「平身,快快平身,」人家十三公子都說得明明白白了,顧維還能真等著小魚開口相求?所以,他連忙下座扶起小魚,展顏笑道︰「等你得閑,我便隨你去看看你的舅舅。」

小魚誠心謝過,轉頭看向十三公子,十三公子搖頭笑道︰「不必看我,此刻便去吧,但需早去早回——我可不想再受那癢了。」

「多謝十三公子」小魚歡歡喜喜的道了謝,便要同顧維出門,誰知十三公子卻讓嫣兒去自個兒的錢箱子里取些金銀讓小魚帶上︰「不是給你的,是給令舅拿藥看病、再買些補品或是貼補家用的——我欠你的賞,得等一月之期之後,你‘根治’了小爺的病再付。」

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原來跟人家顧維自稱「小佷」,到自己這兒又成「小爺」了。

小魚被他逗笑,又知他誠心,索性也不推辭,道了聲謝便伸手接過,隨後才跟顧維一同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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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一路上都覺得自己今日太過順利,一切都好像身在夢中,誰知到了楊家小院,更讓她大吃一驚的事兒發生了︰顧維居然與王氏相識

王氏一見顧維進門,嚇得失魂落魄,青白的嘴唇抖動了老半天才發覺顧維在跟她請安問好,連忙起身問道︰「是誰讓你過來拿我們的?」

「老嫂子說得哪里話……」顧維無奈的苦笑,竟不知從何說起,只能轉頭看向小魚,小魚連忙上前扶住王氏的胳膊,詳細說明顧維的來意,並把自己如何與顧維相識,又如何在閑悅山莊與顧維重逢簡單的說了一遍。

顧維見王氏兩鬢斑白,又見她此刻如此驚慌失措,心里頭便有些難過——從前的王氏是如何爽利有膽色,怎麼如今竟變成了這般模樣?

好在王氏听清了原委,心里的恐慌終于慢慢褪去,整個人才正常了些,又听顧維問她楊師兄,便扯了手絹兒,擦著眼角道︰「他心里頭抑郁,前些年就去了,留下我孤兒寡母……啊,對了,顧兄弟,你可知那閑悅山莊里頭住的什麼人?那里頭有個叫做徐兆亮的,說是山莊的管家,你可認識?」

顧維嘆了一聲︰「正是蕭府。」

王氏嚇了一跳︰「哪個蕭府?」

前些日子楊沖也跟王氏提過,山上住的是京城的蕭府,問王氏對象蕭府知道多少,王氏當時的心跳快了半拍,卻不敢肯定,因為京城里姓蕭的達官貴人、皇親國戚太多,就算楊沖說府里頭有個十三公子,她也不知曉——她離開京城的時候,楊孝亭才只五六歲,又哪里知道這小一輩兒的公子爺?

此刻見顧維的臉色,她便知道,繞來繞去,怕是就是那個最不想再遇上的蕭府。

顧維不想明著回答王氏的問題,因方才在閑悅山莊的時候,他自稱下官並對十三公子行跪拜之禮時,便被十三公子攔下了,想來是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便道︰「老嫂子不要問吧,左右不管哪個蕭府,都是一樣的。」

「怎會一樣?」王氏一向要強,此刻听聞有可能是那個蕭府,忍不住老淚橫流,「你瞧瞧你的佷兒孝亭,被那山莊里頭的人糟蹋成什麼樣子了?他今年剛進太歲之年,虛歲才三十七歲,就中風在床,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顧維一愣,連忙疾步來到楊孝亭床前,伸手托著他的面頰左瞧右瞧,接著提腕診脈望舌,又問了經過和飲食二便,皺眉道︰「徐兆亮?這個名字怎麼如此熟悉?」

王氏一听,那眼珠子都瞪起多大,連忙直瞪瞪的看著顧維,急急問道︰「听沖兒說,他是閑悅山莊的管家,平日布衣布鞋,低調得緊……會不會是蕭家知道了你老哥躲在梧桐鎮,讓他們將我楊二一脈趕盡殺絕?」

無論是躺在床上的楊孝亭,還是站在一旁的小魚,都听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只隱隱覺得,這蕭府似乎和楊家有仇,當年楊老爺子忽然離京,甚至棄醫從藥,做起了藥農,都似乎跟這楊府有關。

楊孝亭說不出話,嗓子眼兒卻能發出「  」之聲,顯見著很是急切,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會讓徐兆亮用這樣下作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王氏和顧維對望一眼,轉頭對素娘道︰「找人去學里請少爺回來,余下的人就去外面候著,沒有命令,不得進房門一步。」

素娘連忙讓丫鬟們通通退下,自個兒關好了房門,自去找人請楊沖回來不提。

王氏握著楊孝亭干瘦的手,強作笑顏道︰「兒啊,先請顧伯伯幫你看病,別的事兒,等沖兒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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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蘭池的《尸魂洛魄》已經漸入佳境,小醉很喜歡今早更新的這一章,有空的孩紙要不要去看看?小醉的直通車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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