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最新章節 第四五四章超級臥底!

作者 ︰ 灝漫

這樣就認出了我,看來對我真是記憶深刻啊。

我冷冷一笑,上前一步垂眸俯視她,輕聲道,「如果我告訴你,你父皇沒死,而且‘牽引’之毒已解——你會不會高興?」

她頓時瞳孔一縮,顯出一抹驚懼來,但很快便掩飾住了,做出驚喜的模樣向著秋湛,「二哥,父皇真的無事了麼?太好了——」然後又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我一直擔心父皇……大哥他,他好狠的心……」

看著她唱做俱佳的表演,突然很想笑——這個時候還要做戲,還不肯死心麼?

瞟了秋湛一眼,他根本沒看她,扶著大皇子看向我,「你能解麼?」

我點點頭,走到里側的桌案上拿過紙筆,開了一個方子。

心里卻微微嘆息,用藥之後等歸離回來,再用金針給他清余毒,可惜他的聲帶未必能保得住了。

秋湛朝外提聲道,「來人——」

一個紅發侍衛同一個黑發侍衛應聲而入。

我將藥方交給那個黑發侍衛,秋湛道,「讓御醫速速熬藥——你親自盯著,然後送來。」

待黑發侍衛領命而出後,紅發侍衛在秋湛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秋湛垂眸冷笑兩聲,抬首雙目如電,冷冽道,「讓她給我好好呆著——叫他們看好了榮華殿的一只老鼠也不能放出來」

榮華殿?

不是莫皇後的寢殿麼?

我在心中笑了笑,看來她是察覺到不對了。

就在此刻,門外又傳來了聲音,「主上,卑職有事稟報。」

秋湛將大皇子放躺下去,然後下榻,「進來。」

秋婭此刻已經沒有再說話,只是面色有些蒼白和驚惶的看著秋湛的舉動,見秋湛站直了,便有些可憐兮兮的,囁囁道,「二哥……」

秋湛皺了皺眉,門外又進來一個黑衣侍衛,身後還跟著一個容貌娟秀的中年侍女。

一眼過去,只覺得似曾相識。

侍衛朝秋湛行了個禮,「這是皇後宮中的侍女,說是有東西要面呈主上。」

那個侍女進來之後朝硬榻上看了一眼後,身形好像顫了顫,然後便垂眸了。

可隨即,她的面上卻隱隱浮上了一抹悲淒。

此刻,那侍衛說完後,她屈膝行了個禮,「奴婢夏蟬見過二皇子。」

夏蟬?

我想起來了。

這便是皇後身邊的那個夏姑姑,在土國皇宮,她給秋婭送過藥。

她來干什麼?

想起方才她剛進來的那一眼,視線卻好似不是落在秋婭的身上,莫非……

偏頭看了硬榻內側的大皇子一眼,我似乎若有所悟。

秋婭動彈不得,看不見來人,此刻听見夏蟬說話便是一驚,「夏蟬,你想做——」

話還沒說完,秋湛便沉了臉,然後迅速伸手點了她的啞門,將她剩下的話全堵了回去。

夏蟬卻好似不聞不見似的,對周遭的一切都不關心。

等秋婭不出聲了,她才福了福,「請二皇子允奴婢進內室將所呈之物取出。」

秋湛看著她,沒有即刻答應,她又道,「可以讓這位姑娘看著奴婢,二皇子放心,奴婢絕無歹意。」

我看著秋湛一笑,對她道,「夏姑姑隨我來吧。」

我們二人進入內殿後,她開始解衣。

也沒有避諱我,一件件解開後,最後只剩肚兜。

沒有月兌肚兜,她雙手拉住一扯,然後伸手在夾層中拿出了一封書信,遞給我。

接過還帶著她體溫的書信,我噎了噎。

真夠隱秘的——很有地下黨的潛質。

待她穿戴整齊後,我們一起走了出去,我把書信遞給秋湛。

他拆開來,卻是整整三大張紙,寫的密密麻麻。

秋湛看得很仔細,眸光沉靜,面色也沒有什麼變化。

看完了,他抬起頭看向夏蟬,「你看過這信?」

「奴婢不曾看過。」夏蟬垂眸淡笑,「但信中所言,奴婢皆可作證。」

我垂了垂眸。

這封信定然是大皇子的親筆,而內容也不難想象。

這是想玉石俱焚的大皇子留下的遺書,再加上夏蟬這個證人,這封信只要到秋湛手中,以他的能耐自然能找出若干鐵證,讓秋婭無法再栽贓陷害于他。

他不願讓自己死得不清白。

我輕輕嘆息。

這時,敲門聲響起。

那個黑發侍衛端著藥進來了。

秋湛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便端著藥朝大皇子行去。

可要給昏迷中的大皇子喂藥,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發現大皇子未死,夏蟬呆了呆,有些激動的朝前挪了一步,又看向秋湛。

秋湛垂眸一笑,瞟她一眼,「你去服侍大哥吧。」

夏蟬感激的看了秋湛一眼,應了一聲,便疾步朝大皇子行去。

至此,我才算徹底明白過來了。

先前我一直不明白大皇子為何能知道那麼多皇後同秋婭的隱秘——原來這一切都在這個夏蟬身上。

想想也對,大皇子三十八,夏蟬大約三十四五的年紀,年齡也是相符的。

看夏蟬的模樣分明是對大皇子一往情深——而看這樣的情形,這兩人只怕相識不是一年兩年的事了。

火國皇子只要未成親,十八歲之前都是住在宮中的。

年少的皇子,情竇初開的小侍女——也許也是一段故事吧。

秋湛笑看我一眼,又喚了幾個人進來,將大皇子抬進內室,然後傳了幾個侍女進來把秋婭抬了下去。

沒有給她解穴。

我只抬了抬眼便垂眸了,卻沒有發表意見。

如今大局已定,如何處理便是他們火國皇室的事了。

我心里也明白,這樣的丑聞,無論是火皇還是秋湛,定然是不會宣告天下的。

皇家多的是法子,處理這樣的事。

不過不管怎麼處理,這對母女想必也是翻不了身了。

也許會賜死,然後通報一個急病暴斃。

不過,我倒更希望她活著,反正她現在手足俱廢,就如同大皇子說的——已經做不了惡了。

活著讓她慢慢的體會漫長的痛苦才是最大的懲罰。

淡淡的笑了笑,我果然從一開始就沒有看錯她。

這個女人心里只有自己,任何人對她來說都是有用無用之分。

還好的是,這次的事情已經足以將她釘死。

若是真被她月兌逃了罪責,給她更多的時間和機會,以她的狠毒,心機,還有膽大,假以時日,她未必不能成功。

她想篡位應該是土國回來之後才起的心思。

短短的時日,她便從起心思到定計,然後實施,我想她只怕連猶豫也沒有猶豫過。

狠毒而果決

秋湛走到門前不停的叫過一個又一個的手下吩咐著,我沒有上前去听。

我現在只想等歸離回來,給大皇子扎針排毒——然後我們就離開。

我走到榻前坐下,本來想問他軒夜在哪里,可看他一直忙著,我也不好出聲相擾。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開始感覺有些困意的時候,終于听見了那熟悉清朗的聲音,「見過二皇子。」

一個激靈清醒過來,驚喜的,「軒——」

喊了半聲,趕緊頓住口,站了起來朝外張望。

站在門檻內側的秋湛轉首看了我一眼,「進去吧——她在里面。」

軒夜好似笑了笑,語聲喜悅,「謝過二皇子。」

秋湛微微垂首側身,一身侍衛裝束的軒夜邁了進來。

雖然也是易容過,可那閃亮有神的眼神卻讓我一眼便認出。

只有軒夜才有這樣干淨又晶亮的眼楮。

外殿沒有他人,我快步迎上去,將他抱住,低低道,「軒夜,我想你了。」

進了火國皇宮後,我就一直沒見過軒夜。

他摟緊我,輕笑,「我也是。」

靜靜擁抱了片刻,秋湛的咳嗽聲便響了起來。

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我還是松開了他。

軒夜看我面色有些不高興,笑了笑,低聲道,「歸離呢?」

看他的眼神我便知道他是想離開了,我點點頭,「我也在等他,他去追人去了。」頓了頓,壓低了聲音,「大皇子中了毒,我身上沒帶金針,等歸離回來替他扎了針,我們就走。」

此番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說實話,我眼下真是歸心似箭。

這樣的地方,實在讓人是無法喜歡。

我清楚自己,偶爾斗智斗力的還行,但若是長期處在這樣的環境,我肯定會瘋的。

我喜歡輕松的生活,我也沒有野心。

可以真誠的待人,可以隨心所欲的說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

地位也好,權勢也好,都不如一份真實的愛。

而在這樣的環境中,愛是一種奢侈。

有太多太多的東西來腐蝕它,有太多太多的人會想要破壞它。

想要在這樣的環境中將愛進行下去,實在是太難。

突然又想起,若是當年炎赫沒有娶碧珠,我嫁給了他……

輕輕搖了搖頭,淡淡的笑了笑。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紛沓的腳步聲,我同軒夜對視一眼,軒夜提步朝外行去。

一個侍衛的聲音響起,「主上,人已經抓到——可要帶過來?」

軒夜此刻也走到秋湛身後,朝外一望,露出了笑意,沒有出聲,退後了一步。

我心中一喜,疾步上前,低聲道,「大皇子還需扎針。」說著,看了一眼侍衛身邊的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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