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最新章節 第四二一章舊事......

作者 ︰ 灝漫

他雖這般說,但方才他臉上的思念卻是那般的顯而易見。

我豈能不自責?

看著我搖了搖頭,輕輕一笑,「又在胡想了——若你要怪自己,那我這個做爹的豈不是更要怪自己無用?」

非月也沖我挑了挑眉,掃了他們幾人一眼,抱肘懶懶道,「那我們哥兒幾個不是也要怪自己無用——若非因著我們,丫頭你何至于那般?對不起小恆的,先就要算我們這幾個。」

被他們這般扯來扯去的,我語塞了。

歸離淺淺笑開,「傻丫頭,我方才不過是高興。」說著,垂了垂眸,「我歸離一生平庸,除了會些醫術便別無所長——」

非月呵呵一笑,打斷了歸離的話,走過來拍了拍歸離,「別說那些了,趕緊再放來看看——先前岳父大人可是說要還回去的。」

軒夜也笑道,「我方才看小恆的嘴長得倒像歸離。」

炎赫也道,「臉型似乎也像歸離多些——」抬首看向輕柳,「你眼光細些,你看呢?」

輕柳抿唇一笑,「眼楮和神情像丫頭,其他的倒是都隨了歸離多。」

軒夜轉頭朝我一笑,「輕柳這一說,還真覺得小恆說話的模樣真是像了灕紫。」

歸離抿唇淺笑,再度打開了影像。

不同于第一次,大家這回開始七嘴八舌的說開了。

從小恆的五官,神情,吃的食物,練的法術,到屋子里的擺設,挨個挨個的討論起來。

連一向只在關鍵時候發言的輕柳竟然也不時插幾句話,同他們說的津津有味。

沒看清楚,惹起爭議之處,又重新再放一遍,大家熱烈的討論著。

「那應當是個門才對——你們看那位置?」非月指著畫面上,小恆練功的房間後面的一處位置。

這個房間頗大,那後面那個位置的卻有些奇怪,隔得遠,也不甚清楚,這幾人便爭開了。

軒夜搖頭,「應該是個櫃子才對,那上面應該是個抽屜吧。」

「什麼抽屜?不過是雕刻的花紋罷了。」非月反駁他。

輕柳又否決了他們兩人,「不像門——若是門的話,位置雖對,可形狀好似有些不對。」

軒夜一听輕柳否決了非月,便露出一抹得意,輕柳卻又道,「不過也不像是櫃子——若是櫃子,這般大的櫃子至少應是雙開的門才對,它下面卻又是一塊整的,也太大了些,這也不合情理些。」

「不是門,也不是櫃子,那是什麼?」炎赫說著朝我看來。

我趕緊擺手,「我也沒去過,哪里知道。這里面的東西好些我都不識得,不要問我。」

幾人露出驚異的神情,我垂眸笑了笑,「我一直呆在靈氣池,沒有出去過。」頓了頓,「小恆是記入了皇室宗譜的——我不方便出去。」

他們愣了片刻,也就想明白了。

看著我有些黯然的神色,輕柳輕輕攬住我,「紫祁說了,小恆會記得你的。」

我笑了笑,抱緊他不語。

就這樣過了十余日。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在木都別院的生活。

不過還多了一個炎赫同非月,也就更加熱鬧了。

非月在水都也有府邸,可他也在攝政王府住下了。

偶然回去,也不過是搬些東西來。

清蓉自從左宛冰的事情之後,就把攝政王的爵位傳給了清觴,自己搬到了別院去。

清水瀾也開始禮部任職,擔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職。

清觴帶著我們也去拜見過清蓉一次。

看見我,她神情卻有些復雜,但是總得來說,看起來還是親和的。

輕柳他們幾人也以孫女婿之禮拜見了她,倒讓她更添了幾分復雜和唏噓之感。

軒夜站在那里本有些躊躇,還是清觴拍了拍他,又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他才紅著臉上去以孫女婿的身份見了個禮。

最後,清蓉拿出備好的見面禮,一一賞給我們。

從這些禮物的貴重上,倒也看得出清蓉是用了心思的。

最後到我時,她靜靜的看著我,「灕紫,你怨過祖母麼?」

我愣了愣。

然後輕輕一笑,「不曾。」

真正有資格怨她的人現在想必早已忘記她了。

紫夢那種性格的人是不會讓自己把不開心的事情記住太久的。

何況,現在她也有了自己的幸福,哪里還有時間和心思來怨恨她。

而我同她並無半點恩怨,又何來怨恨?

說到底,她真正傷害的人只有一個,便是清觴。

想到這點,我心里有些發酸的朝清觴看去。

卻見他同輕柳炎赫他們幾人說的正高興,滿面的都是笑意,不知說到什麼,還笑著拍了拍軒夜的肩膀。

軒夜也抿唇直笑,雙眸如星子般閃亮。

心里的酸意如日出般的烏雲一般迅速的散去,我垂眸一笑。

轉過頭,卻又見清蓉也怔怔的望著清觴。

察覺到我的視線,她也沒有轉頭,唇角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二十多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爹笑得這般高興。」

我也淡然的笑了笑,「往事隨風,都不用去想了。只要爹爹開心,我也沒什麼好怨的。」

她轉首看著我,「你的事,我都听說了。你母親的身份,我也知道了。」定定的看著我,眸光浮起一抹深沉來,「若是當初你母親說了她真正的身份,或許——」

「祖母,你錯了——」我打斷她,看著她眼里的愕然,我搖了搖頭,「身份從來不重要,人才是最重要的。」

她愣了愣。

我轉頭看向輕柳他們,不覺露出微笑,「我與他們相識時,他們都以為我是一個孤女。」頓住,回首看著她面上的若有所思,輕輕一笑,「錢財可失去,權勢地位也未必永久,只有人才是最重要的——也才能算是真心。這個世上,只有真心的才能永久。」

她噎了噎,然後有些呆怔。

我朝她福了福,「祖母您保重,灕紫告辭了。」

走向那邊正說得熱鬧的幾人,我笑道,「爹,你們說什麼這麼熱鬧啊?」

輕柳抬首淺笑,「岳父大人說要親自去烈城提親。」

清觴要去烈城找軒老爺子提親?

這如何使得?

我趕緊搖頭,「爹,你不能去。」

清觴笑了笑,「紫兒怕什麼?難不成你還怕軒老爺子對你爹動手不成?」

可不就是怕他動手?

即便不動手,萬一說些難听的話也不行啊。

我如何能讓清觴去受那軒老爺子的氣。

可是這話也不好明說,我轉了轉眼珠,笑嘻嘻的抱住他胳膊,「去提親也不急在一時,我們那天絕山的房子還沒修好呢。等修好了,咱們再說,如何?」

清觴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卻又冒出一句,「那爹就去天絕山,幫你督造房子去。」

汗這還真是個清閑不下來的爹啊。

我呆了呆,「可爹你是攝政王,哪里能走那麼久?」

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不過半年時間麼?爹告個假便成——如今朝中能人多的是,你爹手下也是能辦事的。況且而今,也並無甚大事。無妨的——這修宅院可得好生看著,可是馬虎不得的。你那些新奇的東西,萬一那些工匠領會錯了,爹在一邊也好早些讓他們改才是。」

輕柳看了我一眼,「即便如此,那我們也一起去吧。」又笑了笑,「不過此刻只怕還在清理,我們過半個月再動身吧。」

清觴頷首,「也好,那就按輕柳安排吧。半月後動身。」

說完後,清觴又走到正在喝茶的清蓉面前道了別,輕柳幾人見狀也紛紛上前道別。

告辭一番後,我們謝絕了清蓉的挽留,又回到了攝政王府。

在王府大門口,卻踫上了剛剛下職回來的清水瀾。

半月前剛剛新婚的清水瀾看起來顯得十分的平靜。

相隔兩年多未見,她比以前看起來倒是沉穩多了。

看到我們一行人下車,正在邁步進入大門的她顯然是愣了一愣。

而看到非月下來的時候,她的眸光很明顯的閃了一閃,又很快的垂眸,收回了腳步,朝我們走來。

先到清觴面前行了個禮,「水瀾見過爹爹。」

清觴點了點頭,「下職了?」

她應了一聲,瞟了我們這邊站著的六人一眼,卻未過來。

清觴看了她一眼,「還不去見見姐姐姐夫。」

她怔了怔,抬首朝我們這邊看來,腳步卻沒動。

我輕輕笑了笑,上前一步,「爹,不用客氣了。水瀾剛剛下職回來,想必也是累的。那些虛禮就免了吧。」

清觴看了一眼她,「那晚上便在忠義廳一起晚膳吧。水瀾你把蕭然也叫上一起。」

清水瀾應了一聲,也沒有再朝我們這邊看,只是輕輕垂眸。

一行人沒有再說話,一起走了進去。

走了數十米,我回首一看,她正怔怔的看著我的左側。

那視線的盡頭,卻正是同軒夜低聲說話的非月。

不覺在心里嘆口氣。

看清觴對她的態度,也是責任多于親情,禮數多于感情。

我心里清楚,她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可是我能如何呢?

如果我是真正的灕紫,只怕對她是同情不起來的。

可我畢竟不是,如今看到她這般模樣,不覺便有些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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