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花月 第二卷,光華篇 0121,表白

作者 ︰ 宇若潔辰

「花重哭多了,將來孩子會是個愛哭鬼」身旁的人,忍不住安慰道。

我吸了吸鼻子,從被子里出來,看到衛乞術一臉的憔悴,「乞術」我猶猶豫豫的喚了一聲。

「沒事了孩子好好的,你是因為太累了。」衛乞術輕聲道,看我的眼神有些失神,「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他有幾分落寞,我也沒說什麼,看著他出了房間,我輕嘆口氣,一手模著肚子,「陛下」風澄在門外喚道。

我應聲讓他進來,他也是臉的疲倦之色,「風澄,謝謝你」風澄驚異的看著我,臉微微一紅,復又低下了頭,「陛下能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想到臣,臣甚感欣……慰」風澄別扭的說完這句話,匆匆的出了門。

我莞爾一笑,這個少年,怎麼這麼的萌的。吃了點東西,又喝了藥,我精神好了很多,總是躺著也不好,我起身出去走了走,昨天迷糊中听乞術說去山莊,這里應該是在山莊了,風澄見我出來了,立刻跟了過來,「陛下,還是進屋子休息吧這樣吹風對身體不好。」

可是老躺著,覺得腰受不了,我披著風衣,看滿院的櫻花,開的極燦爛,真美猶記得當年在三味書院的那場運動會,也是在櫻花爛漫時節辦的,那時大家風華正茂,意氣風發。

忽然听到一陣爭執,吵鬧聲,我循聲而去,只見乞術和一個在樹下吵架,那人看著十分眼熟,我一想,可不是乞術的大哥,如今微微發福,差點認不出來,歲月真是把殺豬刀

我走近了幾步,只听乞術大哥喝道︰「你回不回月島。」

這個時候回月島,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大哥,要回你自己回,我不回去。」乞術反抗道。

乞術大哥怒喝道︰「你個不孝子,難道你要讓父母為你日日擔心,年紀也不小了,也不知道成家,日日在外,不知所謂,你看看你都結交了什麼人,你那個所謂的大哥,如今叛變,難道你還想幫他不成。」

叛變?所謂的大哥,我迷惑不解,只听見乞術道︰「哥你不要勸了,我的事,我會自己處理的,衛家有你一個好兒子,足夠了」

衛大哥啪的一下,扇了乞術一個耳光,我一驚,弄出了聲響,乞術往我這邊看來,眼楮深沉的看著我,那眼神是我不熟悉,深沉的讓我膽怯,衛大哥也看到了我,沉著臉,冷哼一聲,「這個女人又是誰?」

我站在樹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風澄上前一步,我搖了搖頭,「衛大哥,我是乞術的三弟,以前的三弟。」我說道,微微帶笑。

衛大哥很受刺激,指著我半天道︰「你……是你」他看著我的裝扮,喃喃道︰「原來是個姑娘」突然又是一臉恍然,看了看乞術。乞術怔怔的看著我,眼底掃過一抹淡淡的哀痛。

「你這個傻小子,你終有一天會害死自己。你說說,你是不是為了這個女人,要去幫那個官修叛變,你……」衛大哥突然劈頭蓋臉的罵道。

「閉嘴」乞術喝住,「來人送客」

衛大哥臉色鐵青,一甩袖,疾步離去。

我被他的話深深的震撼到了,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官修叛什麼變,如今的局勢還不亂,我看向衛乞術,剛要開口,他先道︰「回去好好休息,有事,等我回來」

乞術說完,匆匆離開了,我知道他是刻意避開我,我安慰自己,沒事的,沒事的,「風澄出去打探下情況,若是可以,我們今晚就回城里。」

風澄猶豫了下,還是領命出去了,衛乞術安排的幾個侍女照顧我,我平靜的吃好喝好,等著衛乞術回來,等到了天黑,也沒見人回來,而且出去的風澄也一直不見人影,我頓生不祥的預感,衛乞術是不是準備不放我在這里。

我記得上次,上次他將我丟在孤島上,那次我還在失憶中,可是這次,他準備干嗎我問了衛乞術的住處,準備守株待兔。

在乞術的屋子里,我無聊的等,天漸漸黑了,可是人一夜未回,我終是體力不支,睡了過去,天亮的時候,我漸漸醒來,听到外面有人吵吵嚷嚷的,只听說在找人,忽的,有人推開房門,我趴在桌上,只見衛乞術,一臉驚慌的沖了進來,他身後跟著好些人,都是莊子里的侍衛,還有照顧我的兩個侍女。

「你在這里做什麼」乞術微怒道,還是第一次看他這樣的生氣,我一驚,早上初起的混沌,一下子都沒了,「乞術我在這里等你回來。」我輕聲說道,有些不理解他為何這麼生氣,難道是我闖了他的房間。

我立馬站起來,尷尬道︰「對不起,我不該私自進你房間」我們出去說吧

我準備出去,衛乞術一把拉住我,搖了搖頭,「沒事,這不是我的房間,所以,有人說你失蹤了,我就急急回來找你,想不到你竟在這里。」他舒緩道。

原來是這樣,我看了看房間的格局擺設,沒什麼特別的,打掃的也很干淨,「乞術,衛大哥昨日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風澄哪里去了。」

我看著乞術,他一直是我信任的人,也總是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幫我,甚至不惜為我打架,「花重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

「乞術什麼我不該知道,官修是我大哥,你是我二哥,你們的事我不應該知道。」

衛乞術猛的抬頭看著我,許是一夜沒睡,太辛苦,眼里都是血絲,面容也清減了許多,「那你告訴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乞術憤怒道。

我驚的推後了一步,不懂乞術的憤怒是為何。

「花重你怎麼不回答我,你不許我有所隱瞞,那麼你也不該隱瞞我什麼,你是不是害怕宮里的那個出什麼事,在你心里,你只有宮里的那位。」乞術進一步逼近,神色極為的隱忍,「花重我在你心里算什麼,算什麼」

乞術的步步逼問,我驚的連連後退,他拉住我,我驚慌道的笑道︰「乞術,你說什麼的,你是我二哥。」

「二哥」乞術無奈的笑道,「只是二哥,那你親我的時候也這麼想的。」衛乞術突然靠過來,傾身壓住我的唇瓣,我如同遭雷擊一般,定住不動,他輕易的撬開我的牙齒,滑進我的口中,瘋狂的肆掠,又是小心,又是急切,我猛的驚醒,推也推不開,只好狠狠咬了他一口,他吃痛,放開了我,我舉手,扇他,可沒下的了手,乞術擦著嘴角,慘然笑道︰「你也這麼親過我,花重,你還記得嗎我真恨自己沒有強佔了你,沒有帶著你離開這里,花重,我在書院時就很喜歡你,很喜歡喜歡的讓我一度,不敢正視自己,在齊香芷身上找證明,不敢留在書院,借口去拜師學藝,可是听說了你和月律協的事,我又急又氣,趕回來保護你,听說你要和我一起離開書院,我高興的一夜沒睡,那時候,喜歡的害怕,自己喜歡上了一個男孩,也認了,那就護著你一輩子,給你想要的一切,想不到,你是個女孩子,可惜是最後一個知道的,花重,為什麼我總是最後一個知道真相。」

乞術的表白,讓我心驚,一直以為他一個性格直率的人,想不到,將感情隱藏的那麼深,我心微微泛疼,我沒有心,怎麼可以疼,「乞術對不起……」我只能這樣說,這樣回答,乞術的愛太純太真,而我已經不純不真,我什麼也給不了。

「我不再是以前的花重了,不再是了,而你還一直是我心中的乞術,最好的二哥」

乞術一把抱住我,「不是,不管你變成什麼樣,你一直是我的花重,我最喜歡的花重。」

「我有孩子」。

「你是男生,我都認了,孩子還算什麼,只要你願意,我會將他當自己的孩子。花重,只要你願意,我帶你回月島,回書院,那間被毀的藏書閣,被我重新建好了。」

乞術一聲聲,直擊我的心,不心動,是假,特別是他說出心底隱藏的那麼深的秘密後,我更是心驚,也心慌,更是心動,乞術哪里都好,什麼都好,好的我不忍心拒絕。

「乞術我們去月島吧」我抱著他,輕聲道。

乞術身體微微一怔,拉開我,驚喜的看著我,「花重,你說的可是真話。」

我點了點頭,我願意,很願意,窗外的櫻花開的正好,「我們去月島看櫻花,十里櫻花,十里塵,乞術,月島的櫻花最好看了。」

乞術緊緊的擁著我,雙眼緊緊的看著我,輕輕的親著我的眼,鼻,臉頰,「花重,我不是在做夢,是不是」

有沒有在做夢,我也不知道,我只覺得,心在飛,飛的很高,「傻子」我輕笑道。

現在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再我們面前了,我們之前的各自的質問,現在都不再提。乞術喂我吃早飯,我覺得很好,很幸福,這些就足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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