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花月 第二卷,光華篇 095,海棠的詢問

作者 ︰ 宇若潔辰

我氣不過,可也不能害了月月,「月月,你還是回去吧我沒事的,他不會把我怎樣。」

花月月看了看我,看了看赫連澤,又看了看周圍的人,嘴一撇,「花重我……我會讓方南風來救的,你要堅持住。」她低聲對我道,語氣頗有些無奈。

說好放了花月月一行,赫連澤也帶著我,準備撤,突然林子里有來了群人,是白海棠帶著人來了,她一身白衣,帶著黑斗篷,急匆匆的趕到,她一瞧見眼前的情況,有些微愣,然後她又瞄見了花月月,臉色一變,似大吃一驚,又看了看我,眼底暗了幾分,可面上仍強作鎮定。

我對她挑釁的瞧了一眼,若是我猜的不錯,接二連三的殺手,定是她派來的,她看赫連澤的眼神永遠柔中帶蜜,不想殺我才怪。

她貌似有恨緊急的事,看赫連澤也沒有要放開我的意思,只好對赫連澤低聲道︰「皇上快不行了,夫人讓我立即帶殿下回宮,親王們都準備伺機而動了,還望殿下早做準備。」

我離的近,听得清清楚楚,赫連澤眉頭微皺,緊了緊手,我手腕被捏的疼,「現在回宮,你讓他們都準備好,親王一個也不能溜了。」

「那麼她,怎麼辦?「白海棠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

赫連澤不快的掃了白海棠一眼,也不說話,只是拉住我一起走。

花月月還沒來得及走,待白海棠走過她身邊時,花月月驚叫道︰「白海棠我看著就像,原來真是你,瀟湘仙子,好久不見我很是想你。」花月月翹了蘭花指,對白海棠揮了揮手,而白海棠,冷著一張臉,用眼神狠狠秒殺了花月月。

我回頭只見月月夸張的叫道︰「好可怕的眼神,瀟湘仙子,你可不能對我們家花重恩將仇報呀花重,你要等著我。」

我被拉進馬車,扒著車窗,和花月月揮手道別。

馬車里,赫連澤想著做皇帝的事,我計劃著第二次出逃方案,並計算著多久方南風會趕過來。

馬車直接進了宮,東陵的皇宮與別處沒有多大區別,都是高牆青瓦,都是圍城罷了。馬車直接行至東宮,赫連澤,下車開始吩咐各項事宜,即使在這麼繁忙緊張的時刻,他也還記得讓人‘照顧’著我,我是不是該感動一下。

赫連澤急急忙忙的出了東宮,而我被人監管著在東宮內禁足,我看著屋子里的一切擺設,收拾的很好,和他在行宮里的房間差不多。

很快來了兩侍女,端了飯菜和洗漱用品,我看著她們在門前,食物用品都被門外的侍衛細心的檢查著,過了一會,才讓進了屋,我暗暗感慨,坐了天子又如何,還不是天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轉瞬我想起白日見著的月聖庭,心忍不住抽痛起來,他現在怎麼可以這麼的開心快樂,若是他知道我在這,一定會拼盡性命的來救我吧

兩侍女進了屋,我擦了擦眼淚,看了端來的食物,都是清淡的家常菜,算是合我口味的。我吃了一點,就讓撤了,梳洗過後,就躺著,可怎麼也睡不著,听見外面來來回回的,腳步聲,又急又忙,今晚定是個不安的夜晚,我不知為何也心煩意亂,幾次勉強自己入睡,可怎麼也睡不著。

就這麼輾轉反側的,天也漸漸亮了,周圍靜的仿佛空氣中塵埃都靜止不動了,院外有了走動的聲響,我扶著頭坐起來,心跳的有些加速。套了鞋子,往外跑去,見著兩侍女在院內的扶桑花樹上收集露水,看到她們這副悠閑的模樣,我竟安心了許多。

她們二人見我醒了,開心的道︰「小姐醒了,我們給小姐打水梳洗。」

宮里的東西許是就是好,我看眼前的銅鏡,都比以前用的要亮上幾分,和水銀鏡子差不多,我好奇的拿來瞧了瞧,鏡背面貼了銅,雕了繁復的花紋還瓖了碎寶石。

看著梳妝台上的東西,都是女兒家的用品,都是簇新的,想來是才準備的,吃了早飯,我坐在屋里發呆,等了好一會,有些煩亂,等……我在等誰?

我被自己嚇了一跳,出門喊過其中一個侍女問道︰「赫連澤哪里去了。」

我不是在等他,只是心里急,我要問他什麼時候放我出去,如今他搶皇位,萬一被斗死了,我豈不是受連累,還要給他陪葬。昨晚很希望他死,今天我卻急了,只盼著他沒事才好。

等了許久,來了一人,卻是昨日見到的白海棠,她今日穿了宮裝,梳著單螺發髻,戴著金燦燦的珠花和步搖,一襲碎花紅色長裙,很是喜慶,整個人也柔美了許多,她本身就美麗,只是白衣服穿多了,偶爾這麼一打扮,還是挺驚艷的。

我對她笑了笑,對她這身的喜慶,我擺不出冷臉,她眼中有那麼一刻的失神,「他做皇帝了,今天登基,新皇後是西辰家的小姐。」她眼中有那麼一絲的落寞,然後對我一笑,笑中有嘲諷。

她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不就是笑話我麼,可惜她笑錯人了,本姑娘對赫連澤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他娶誰做老婆跟我都沒有關系。

我對她淡淡一笑,「謝謝你以後別再派人來剿殺我了,現在呢可以想想怎麼殺西辰莎,若是可以,你能不能幫忙將我送出宮,我不想成為你的假想敵。」

「江花重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問道。

我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什麼不記得了,我該記得什麼,我疑惑的看了看她,她呵呵一笑,似想起了往事,笑的有些淒涼,「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風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是安素告訴我的,她說這是你在月夕那晚作的,很驚艷的詞,月夕那晚,我也在,只是在風波亭,小紅看到了我,我卻看到了你,看到了月律協抱著你,拉著你消失在人流中。那一刻,我覺得我此生非君不嫁了,可是為何他眼中只看到了你。我是個罪臣之女,被姑姑所救,從那刻起,我的命就不再是我自己的了。我要報恩,要復仇,所以我只能是冷血的殺手,我沒有資格和你們做姐妹,我想盡一切辦法進光華宮,只為了刺殺安如夢,只為報答姑姑的救命之恩,我背叛安素,給她下毒,將她的行蹤告訴安不桓,為了還我親哥哥官修的自由身,我殺江小,為了家人報仇,可惜……我都做了,卻都失敗了,安如夢瘋了,哥哥越來越追求權力,安素也不再信任我。我如今是一無所有,我陪了他那麼多年,明明忘記了,可為什麼還是愛上你,江花重,你能忘記一切,為什麼你偏偏又要出現。若是我也能忘記一切該多好。」

我听她說了這麼多,貌似很是糾結的一段往事,她提到的人,我差不多都認識,可是告訴我有什麼意義嗎?「既然你喜歡那個月律協,你追他就是了,你以前為了你恩人而活,現在就為你自己活……」你這些事和我說有什麼意思。

「赫連澤就是月律協」白海棠輕輕說道,我擺弄扶桑花的手停住,抬頭看了看她,她在等我的反應,我細細一想,月律協是誰?不認識。

「原來是這樣,也許以前我和他有什麼關系,可是現在我們彼此都忘記了對方,我們沒有關系了,白海棠,你喜歡他,就去愛他好了,你不用說給我听,沒有意義。我回去歇歇了,若是你有辦法,帶我離開這里,我受夠了。」我說完往屋里去。

白海棠叫住我,「你愛赫連澤麼」

我腳步一頓,心猛的一跳,突然覺得很惡心,我轉身在一旁惡心起來,卻什麼也沒吐出來。待回過氣,我擦了擦嘴角,冷笑道︰「白海棠,你問的這個問題,惡心到我了。」

白海棠忽的一驚,看向門口,赫連澤赫然站在門外,一身皇帝冕服,黑底瓖金,繡著金龍,頭束金冠,像是剛下朝,此刻他一臉的怒容,臉色微微泛白,白海棠微微瑟縮,眼中也帶來幾分擔憂之色,輕聲道︰「皇上」

「出去」赫連澤低聲道。

這一聲刻意的壓抑,冷的似寒冰,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來,在他面前說他惡心和在別人面前說他是兩不同的,可已經說了,而且又不是假話,我轉身往屋里去,白海棠往外去。

赫連澤緊隨著我,走了進來,一把拉住我,將我抱住,咬牙徹齒道︰「既然這麼讓你惡心,我就讓你惡心個夠。」說著,頭一低往我貼了過來,咬住我的唇瓣,猛烈的攻來,火燙的嘴唇幾乎灼燙著我唇,我緊閉牙關,發出嗚嗚的聲音,雙手不安的掙扎,他用手繞到我的腰下向上頂,令我更加靠向他,唇上一痛,我牙關一松,靈活的舌便長驅直入,在我口中橫掃,我駭的手腳發麻,他手微用力,將我拖的更高,我幾乎緊貼著他,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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