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花月 第一卷,書院篇 051,輿論

作者 ︰ 宇若潔辰

雖說我的實際年齡要比安素大,可安素雖小,但是心理年齡卻要比我大的多,說話做事都十分的成熟,我和她更像是朋友,而非姐妹。

早上醒來,我是半個身體趴在安素身上,一條腿也搭在她肚上,此時安素也睜開眼,看到我的睡姿,嘟囔道︰「我說呼吸怎麼那麼不順暢,原來是你的睡姿太有問題。」

我抓了抓頭發,爬起來伸了個大懶腰,「我一個人睡慣了,我下次還是自己一個人睡吧!」

安素坐在床邊笑道︰「你沒投胎成男人,真是可惜,還真沒幾女人像你這樣的。」

我說道︰「這世界上的女人都成了你那樣的,我還怎麼活!」

跟著安素,我可是大大的開了眼,真正的大家千金不管在何時何地,優雅的品位都是不變的,很平常的早點但都很精致,好看又好吃。

吃了早飯就出了門,上了馬車我好奇的問道︰「你這樣常出門,生意怎麼辦?」

「沒事,我只是幕後老板,在前面應酬的有其他人,我這做的是逍遙快活的老板。」安素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笑道。

這次車子走了另一條路,直達‘瀟湘館’,才靠近就听到了嘻嘻哈哈的笑鬧聲,紅兒忙掀了簾子,只見山水間,綾羅紛飛,是海棠的姐妹們。

「好俊俏的兩位小公子呀!」一個化了很濃的妝女人,扭呀扭的,扭到了我和安素面前,還拿了帕子在我和安素面前甩呀甩的。

安素怕是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臉一下子就紅了,拉著我,向後縮了縮。我則很好奇,很認真的打量了眼眼前的濃妝艷抹的女人,年紀在二十五六間,還是挺有姿色的。

「這小公子,還真不害臊,這樣看奴家」一條香的刺鼻的帕子在我臉上掃過。

「你們來了。」海棠從一群鶯鶯燕燕中走了過來。

到了屋里,安素拉著海棠問道︰「她們都是你說的姐妹們。」

「恩!她們都是很好的人,今日來就是商量籌劃這比賽要跳舞的事。」

「有結果了嗎?」。我問道。外面的笑聲,隱隱傳來。

「我準備跳獨舞,這廣袖舞人多了就會亂。」

正說著,听到開門聲,外面也突然安靜了,我張望了下,這窗外面竟一個人影也沒有了,「是海棠的兩個朋友呀!」

「香如姑姑!」海棠起身迎向一位衣著很華麗的女人,這就是那個香如,消瘦的瓜子臉,膚色細膩,一雙眼楮尤其的美,帶著絲媚態,眉宇間沒有半分世俗之氣,倒顯出高貴氣質,這不是個簡單的女人。

「這不是,江公子嗎?」。香如吃驚的看著我,「奴家在這里謝謝公子對海棠的相助。」說完香如對我盈盈一拜。

我很客氣的回了個禮,香如像是對海棠有話說,「香如姑姑,你有什麼話就說吧!這兩位是我的好朋友。」

「其實也不是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準備的怎樣了。」香如說道。

「我找來這兩個朋友,也就是給我指點一二的。」海棠高興的說道。

香如是個編舞的高手,指揮著海棠怎樣擺姿勢,香如果然是練過武的,這長袖翻飛,剛中帶柔,真不知道這麼瘦弱的身體里怎麼有著這麼大的力量。

「跳的真好,很有氣勢,可覺的缺點什麼。」我跟安素說道。

一旁的香如听到,感慨道︰「我也覺得缺點什麼,可又不知該陪什麼做陪襯!」

我笑道︰「其實這樣已經很好了!「

「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一切也不好說……江公子有什麼看法?」香如對我說道。

是呀!這實力強的人很多,既然問了,我自然要做點樣子,「這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我們要了解對方的實力,才能夠穩操勝券。」

海棠這時已停下了,氣喘吁吁的,看著我們這邊,問道︰「怎麼樣?」

「江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你這真是一語點醒夢中人呀!」香如略顯激動的看著我,眼楮更是明亮了。

海棠好奇走到我們身邊做下,問道︰「怎麼?有不妥的地方嗎?」。

「豈止是不妥,這問題還大了。」香如說道。

「什麼?」海棠一驚,這臉色都被嚇的微微發白。

「其實也沒什麼,我們這樣練下去,太盲目了,我們應該打探下其他幾位有實力的選手的情況再制定方案。」我說道。

我的建言很快引起了共鳴,在一番討論後,決定用三天的時間去打探消息,根據調查的結果,再調整,這樣也有個底。

但是這打探的結果卻不盡如人意,在外面風頭最勁的也不過是乞巧節那天獲得全票通過的五人而已,所以就特別打探其他四人的情況,但似乎大家都有意互相模底,都把參賽的曲目守的密不透風,這三天竟然什麼都沒打探的出。倒是打探出其他的事,而我也成了某件事的主角。外面的人都說我是‘瀟湘仙子’的幕後策劃人,還說要等著看我們二人的好戲。

「現在的情況是越來越復雜了,而且又什麼都沒探的出,我們只有全力以赴了!」這是在城里的最後一天了,在‘意軒’里,我越來越像個謀師,對坐在對面的海棠說道。

那晚的詩雖然為她贏了滿堂彩,但同樣為海棠帶來了負面影響,說她的成名是因為我的詩,而她本人根本沒有什麼才學。這種負面個新聞對參賽的選手來說無疑是致命的。

「怎麼辦?」安素問道。

「我回去想想辦法,你明日讓人來書院,我會給你們答復。」我出來也有三四天了,應該要回去了。

想不到,輿論這東西不論在現代還是古代,都是一樣的可怕,我這次是無論如何都要幫海棠了。

回了住處,連水都沒來得及喝,就被江小叫過去給他打水洗澡了,好不容易忙完了,又被他叫進了書房替他磨墨,坐在軟墊上,手里磨著墨,腦子里想的都是該怎麼幫海棠挽回聲譽。

「你在想什麼?」

江小的一聲輕喚,我頓時回過神來,抬頭正對上他一雙清亮的眼楮,離的那麼近,都能夠從他眼瞳里看到自己的愣怔,我傻愣愣的盯著他的眼楮,淡淡的澡香讓人沉淪。「墨都濺到桌上了。」淡淡的嗓音響起,我一下驚醒,墨果然都濺出來了,書上紙上,還有他的手上都濺上了,白皙縴長的手指上點點黑墨,像是山水潑墨,「擦干淨了!」江小把潑了墨的手伸到我面前。

我拿起桌上的方巾,仔細的給他擦手,這是拿劍的手,手掌上有著薄繭,手指瘦瘦長長的很骨感,手面光滑白皙,是雙讓人嫉妒的手。

「好了!你把桌上收拾下,下去吧!」江小收回了手,又開始低頭寫東西。

我收拾了下,就回去寫方案,現在我要做的不就是打造一名大明星嗎?打造明星要的就是炒作,宣傳,我給她們的方案就是宣傳,搞點花邊新聞,弄個離奇身世,都是賣點呀!該怎麼宣傳以香如的精明一定會做很出色。

第二天,安素的派了小武過來,我大致和他說了下,給了信讓他帶回去。走到學堂,看了里面,講課的夫子很陌生,應該是新來的,坐了會我就離開了,沒意思的課我是能逃就逃,我還真不是好學生,開始還很認真的上課,現在我可是逃課大王,反正我是旁听誰管的著呀!。

我自我安慰,走的也是心安理得,走過書齋,順便進去看看書,真是好久沒來書齋了,自從小非走了這書齋就沒人管理了,官修也開始忙自己的事,更沒時間理會,所以就交給書院里打雜的負責打掃,看著滿架的書,熟悉的阿拉伯數字,這都是我們當初的努力換來的。

走到文藝類的書架前,我隨意抽了本書,開始打發時光,這是本介紹西照傳統藝術的,還有插畫,都是很簡易的畫,西照還是個多民族的國家,我翻了幾頁,開始找插畫看,「這圓圓的是什麼?」我被一個扁圓的東西吸引住了。

「這東西叫鼓!」

突然我靈光乍現,長袖擊鼓,腦里一下浮現某某電影里的舞蹈,我何不借鑒一下,用鼓做陪襯真真的是最好的了,剛柔並濟,舞學的完美結合。很快我開始在書齋里找介紹鼓的書,可翻來翻去,找到鼓的種類除了戰鼓和那種跟碗大的供演奏擊打的鼓外竟找不出其他的種類。

要真是這樣,在短時間里找出配合的鼓還真是麻煩呀?回去後我還是把這想法寫了出來,讓王伯交給送信的送到‘意軒’。

第二天小武就帶了回信,這里果然沒有我說的那種鼓,但是信里要我把這種鼓的樣子畫出來,她們想辦法做。我把鼓的樣子畫出來,還畫了分析圖,以前學過繪畫,再加上在這里學了國畫,畫東西對我來說太簡單了。我把畫好的圖紙裝好,當天就讓小武帶回去了。

真想自己親自過去指點,可是現在只要江小在書院,我就休想出門,去後院拿了衣服,先把江小的衣服送過去,就要送月律協的,到了‘落霞苑’喊了聲,張管事連忙跑了出來。

「江公子!辛苦了,進來喝杯茶吧!」張管事自從那次我救了月律協後,見到我就拉我喝茶,也不會說請我吃點別的。

「不了!我忙,先走了。」這話我基本上是天天說,說的都麻木了。

「那就進來吃點點心,如何?」楓樹下的月律協美的近乎妖孽,一如既往的帶著他那邪邪的笑意,他的提議很誘人。肚子這時也適時的‘咕’的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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