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花月 第二卷,光華篇 0123,遇難

作者 ︰ 宇若潔辰

可是乞術的大哥不為所動,「我只要他好好活著就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這個乞術大哥的腦子怎麼這麼迂,好說歹說都沒有用,他背對著我,看不到我怕,我回頭看看車里有什麼,可以把人砸暈過去,又不會砸死人的,我拿來拿去,沒看到一個有用的。我又不能貿然上和他搶馬鞭,我一個女子,力量定是不及他。

我一狠心,想用謊話來騙他,「乞術大哥,我又乞術的孩子了,那可是你的佷子。」這話果然有了效果,乞術大哥一驚,「吁……」的一聲,開始讓馬車停下來。

馬兒慢慢停了下來,可是耳邊漸漸傳來隆隆的聲響,那是有一大批人在靠近,我看到馬車靠著路邊停了下來,這著在半山腰,馬車停下來,也是因為,後輪掐在了路邊的樹槽里,若是再走幾步,就直接滾下去了吧

「你說什麼?什麼孩子」乞術大哥反身,面對著我,急切的問道,他看了看我的肚子,現在已經有五個月了,肚子已經很大,再寬松的衣服也很難遮掩了,「這孩子是乞術的」乞術大哥眸光溫柔了許多,還難掩臉上的笑意。

可容不得,我們再多說了,待馬車停下了那會,上坡的那些人,紛紛沖了下來,這些都是什麼人,我驚慌的扶著車欄,馬兒受了驚嚇,開始躁動不安,撒著蹄子,這要是拖動了馬車,這會車毀人亡的,「大哥快砍了繩子。」

乞術大哥手忙腳亂的拉著韁繩,听我這麼一說,立即抽起身邊的佩刀,舉起了就砍,那長刀直舉到空中,突然一支利劍咻的射來,我震驚的看到一尾長箭飛來,直刺向乞術大哥的胸口,乞術大哥也沒有料想道會這樣,一手握著長箭,一手拼勁力氣砍下韁繩,然後人往後倒去。

「乞術大哥「我撲上去,抓住他的衣擺,強大的沖擊,將我的手指甲生生掰斷,乞術大哥不能死卡住的馬車開始往下掉,我害怕的發抖,可是我不能松手,不能送,死也不能送,只要送手,我一輩子也不能原諒自己,這是乞術的大哥「乞術乞術……你快來我抓不住了。

手中的布帛刺啦一聲,手下一輕,我感覺有個東西在心里碎了,死了我害死了乞術的大哥,我沒有拉住。內心巨大的惶恐,撲面而來隱約有人往這里跑來,可是我什麼也听不到了,只感覺馬車搖搖欲墜,而我只覺得整個心都糾結在了一起極度的痛苦,讓我暈了過去,隱約听到有人喚我。

快死了自己被埋在沙子里了嗎那沙子越來越多,慢慢的掩埋了我的口鼻,好熱好悶我快死了,突然間,我也想開了,死就死吧

有溫溫暖暖的液體流進了嘴里,如同甘露,我細細的吞咽起來,真好喝,小月復部突然一動,我驚了一下,肚子怎麼會動,我肚子長了什麼,怎麼會動的。「呀」我驚叫一聲,一手模著肚子,凸起來的,一睜開眼,滿眼的浮光掠影,碎碎的金光,刺的我眼楮生痛,「醒了」眼前有疏離不真實的影像,是人,還是美人,「孩子」我猛然記起,剛剛肚子里動的是寶寶,我雙手護著肚子,睜大眼楮,看清楚了

眼前是好幾個侍女打扮模樣的人,「姑娘,你醒了」有個美人上前和聲細語的聞道。

我不認識她,這里是哪里,「你們是誰?」

「姑娘還是多休息會吧你剛剛喝了藥。」

藥?給我吃的什麼藥,我肚子里有寶寶,怎麼能隨便亂吃藥,要是將來生出來的孩子是畸形的怎麼辦?我將手指伸進嘴中,企圖能將剛剛喝進肚里的東西吐出來,我哇的一口,竟真吐出來了,心口更是惡心不已。

「呀」屋子里的姑娘驚呼起來。

房門突然被推開,「怎麼這麼吵,讓你們照顧一個人,你們怎麼照顧的。」一聲低吼,我拿袖口擦這嘴,抬頭看著來人,一身暗紅的箭袖長袍,果然是赫連澤,我無力的癱倒在床上,很累

手指微微泛疼,火辣辣的,手指開始發抖,乞術他在哪里?「你手怎麼發抖了怎麼了」赫連澤做到我榻邊,一手握住我的手,有些心疼的看著我的手指,「怎麼這麼不知道愛惜自己」

旁邊的侍女蹲在地上收拾我剛剛吐的穢物,收拾好後,悄無聲息的推出去,「再去端碗藥來」赫連澤吩咐道。

我心里一緊,看著他,唇瓣微微發抖,「你想做什麼,我不喝藥」

赫連澤摩挲著我的手指,輕聲道︰「不喝藥,怎麼行,你身體那麼差,孩子會保不住的。」

孩子我驚訝的看著他,「五個月了,是我的,是不是?」赫連澤看著我,一臉的興奮還有些靦腆,眼楮里的光彩比窗外的陽光還要耀眼。手也不自覺的緊了幾分,卻也沒有太過用力,弄疼我,他這幅幸福而又激動的模樣,讓我有些恍惚

我突然想起乞術還要乞術的大哥,便悲從心底而來,「我怎麼會在這里?是你截了我」我輕聲道,微微有些無力。

「你要和衛乞術想帶著我的孩子私奔,我當然要追你回來」赫連澤氣呼呼的說道,還不甘心的拉了我手一把,我手指上都纏著布,他一拉,我手被迫的動了一下,吃痛的喊了一聲。

「怎麼了」赫連澤激動拉住我的手,「疼你放手」我吃痛道。

「哦」他趕緊的小心翼翼的放下我的手,有絲慌亂,還有些心疼。他這個樣子,讓我的心某個地方微微的一軟,他以前可是月律協呀那個傲氣,得意又沖動的少年,失憶後的他,一度那麼的冷酷無情,現在似乎又回到了當初,有時候會很溫暖。

「那支箭是你放的。」我猶記得乞術大哥中的那一箭,我難受的閉了閉眼,幾滴眼淚劃了下來。

「花重你別哭」赫連澤急上前,我揮開他的手,「走開,別踫我。」

「那人要殺你,我救了你,你擺什麼臉色給我看,難道那人是那衛乞術。」赫連澤氣憤不已,雙手撐在我身側,若是可以,我想他回恨不得掐死我。

我側開頭,「你殺了乞術的大哥,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赫連澤很憤怒,從他噴薄而出的呼吸就知道了,本以為他會反駁,想不到他口氣軟了下來,「別鬧了,身體要緊,不為自己也要為孩子想想。」

孩子我孩子關他什麼事,我平復了心情,心想還是先養好了身體再做打算,這樣作氣,氣傷的是自己。

侍女很快端了藥回來,我看著那碗黑乎乎的藥汁,覺得一陣惡心,赫連澤忙轉身扶過我,讓我x躺在他胸前,一貼上他的胸前,我才發現,我身上這麼的冷,一股溫熱漸漸滿布全身,「這麼這麼冰是不是生病了。」赫連澤模了模我的腦門,又將我用被子裹好,然後更熨帖的抱著我,十分滿意,端起藥碗,「來我喂你喝藥」

藥碗本來靠近我嘴邊了,然後他一頓,自己先喝了一口,微微輕哼了一聲,「真怪的味。」

這是保胎的藥,那麼多的藥材混在一起,味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他猶豫了很久,問站在門外的侍女,「去將華太醫叫來。」

他叫太醫做什麼,我不解,也不想了解,只想,趕緊喝完藥好好睡一覺,等機會出去。

那華太醫很快進來了,抖抖索索的跪在地上,「陛下找臣有何要事。」

「這個藥,你看看,有沒有問題。」赫連澤將藥遞給侍女,那侍女又遞給華太醫,那華太醫聞了聞,有拿了銀針試了試,朗聲道︰「啟稟陛下,這藥沒問題。」

赫連澤點頭,「那這藥那麼怪的味道,朕命令你重配一副,不許那麼難喝」赫連澤說話時,一臉的嚴肅,那華太醫渾身一抖,又是為難又是害怕,「臣老臣……」

「藥是我喝,又不是你喝」我忍不住說道,用力的掙開他的禁錮,對站在一旁的侍女道︰「把藥給我。」

那侍女不敢,低著頭,誰也不敢看,赫連澤自己拿了藥遞過來,我端了,一口悶了,然後將碗遞到他手里,自己往被子里一埋,冷聲道︰「我要休息了。」

室內一片安靜,「那你好好休息」赫連澤說完,吩咐了侍女︰「你好好照顧著,若是出了事,唯你是問。」

赫連澤一走,屋內就一群侍女候著,我細細的將事情想了一遍,花月月是我招來的,可是後來出現的那批人是誰的人,那些人是跟著花月月來的,這個有可能,可是赫連澤怎麼知道我要去月島,還追了過來,還認定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五個月,他找太醫一把脈就知道了,那個時候似乎也只和他在一起的。

可是他殺了乞術的大哥,這個事實怎麼也改變不了了其中的悲劇也多是我一手造成的,我為了測試自己的心,讓一個人為此為我付出了性命,我該那什麼來還乞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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