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花月 第二卷,光華篇 099,畫畫

作者 ︰ 宇若潔辰

我以為我贏了,醒來後,看到滿身的於痕,滿身的痛楚和滿地的狼藉,心驚不已,更是渾身痛苦不堪,似乎輸的一敗涂地。我究竟是為了什麼而讓自己這麼的滿身傷痕,我一遍遍的問自己,可是我腦中一片空白。

小和進屋時,被眼前的一切嚇的哭起來,驚慌道︰「天呀公子怎麼可以這麼對小姐,怎麼能這樣呀」

她十分憐惜十分難過的看著我,「小姐,若是以前公子他定不會這麼對你的,你不要怪他,他很多事記不起來了。」

我埋在被子里,覺得又困了,眯著眼想睡睡,小和突然扒到我床頭,痛苦起來,「小姐你不要死呀你死了公子定會又要傷心死了。」

我心頭微微一動,睜開眼楮,輕輕道︰「我要洗澡」

小和對我的這個反應很高興,要扶我去浴池,我動也動不了,小和看我這樣,眼楮都紅了又嘀咕道︰「公子怎麼能這樣呀」

後來小和叫了一個強壯的侍女將我抱進了浴池,被溫水泡了泡,我舒服了許多,小和一直在我旁邊,寸步不離,待看到我滿身的於痕時,驚聲道︰「公子怎麼把小姐打成這樣,小姐……」

我看了看一臉純善的小和,忍不住牽動了下嘴角,做了這些日子,快被我遺忘的動作,笑我淺淺一笑,小和開心道︰「小姐你笑了,是不是不疼了。等一下,我拿藥給你擦擦,很快就好的。」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赫連澤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一身朝服還沒來得及月兌,小和怯怯的行了禮,就退了出去。

待小和走後,赫連澤將身上繁重的朝服月兌掉,穿著單衣,然後下到水池里,一步步靠近我,我靜靜的待在原地,然後任他抱著我,坐在他腿上,細細的為我擦洗著,彼此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待洗好後,他將我抱上岸,用浴袍裹著我,拿起浴巾開始幫我擦頭,一遍又一遍,然後隔著浴袍開始擦拭身上,待踫到下面時,我微微瑟縮了一下,他手一停,呼吸也重了幾分,他輕聲道︰「別怕」

我沒有怕,只是疼我不言不語,任他又重新拿了條干爽的浴袍將我包起來,不知道從哪拿的藥,挑了一些,隔著浴袍,涂抹起來,縴長的手指,踫觸到**,我本能的輕顫起來。

他將我摟的更緊些,將藥涂好,才松開了些,滾燙粗重的呼吸在耳邊噴著,靜靜的抱著我坐了好一會,才起身將我抱回了屋里,然後換了身衣服,便抱著我靜靜的睡了,我除了感覺有些疼有些涼,什麼也感覺不到,我不會哭也不會笑了,眨了眨眼,只覺的干涉涉的。

我睡的很好,早上起來後,我覺得很餓,然後吃了很多的東西,看到陽台上新換一批茶花,粉粉的花瓣好看的不得了,越看越喜歡,我讓小和將筆墨紙硯搬到了廳里,拿了最細的筆,開始畫花,潑墨寫意最難了,我畫不了,只有工筆畫是擅長的,我趴在桌上細細的勾線條,等勾完了一小半,也到了午飯的時間,赫連澤也來了,他瞧我畫畫,很是開心。

拿了筆,調了色,大筆刷刷畫了一幅,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我看了看這畫,的確畫的好,線條流暢,明暗有力,寫意派的果然快。

「走吃飯去」赫連澤拉起我,去吃飯。

我安安靜靜的把飯吃了,吃好後,又趴回桌上畫畫,今天我想把線條都夠好,明天就能上色了,赫連澤開始還陪著旁邊看我描線,慢慢的就煩了,可看我巋然不動的模樣,只好坐到一旁的榻上,看著我。

這一畫就是一天,我只勾了一大半,明天看來還有繼續了,赫連澤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一旁的桌子上放在一摞子的奏折。

我自己簡單吃了點,洗洗,睡覺,明天還要早起,把畫畫了。

剛躺下,沒多久,有人悄悄的爬了上來,如此熟悉的味道,我知道是赫連澤,我靜靜的躺著,一動不動,赫連澤在我身邊躺好,傾身上前親了親我的臉頰,然後大手一揮,抱著我便不再動了,我眯著眼,慢慢的睡著。

畫畫已經成了我每日的消遣,也是唯一的樂趣,甚至赫連澤帶我出去游玩,我都興致缺缺,我漸漸有些走火入魔,不知道我已經畫好了多少副,開始我喜歡畫花,赫連澤似乎很順著我,陽台的花隔幾日就換一批,漸漸的我沒了興趣,然後開始畫人像,我讓小和站在陽台上,給我做模特,可憐的丫頭,有時一曬就是一整天,可她卻興致頗高,還向我要畫,可惜我沒有給,畫都被我藏起來了。

「方南風跟我要人了,若是一個月後再不放人,就要開戰了。」赫連澤舌尖輕舌忝著我的耳垂,然後一路慢慢下移,另一只手在我腰間輕輕的滑到,我的身子在他手下變的越來越敏感,我又忍不住的顫栗,變的柔軟。

「你求我,我就放了你。」他咬住我的櫻紅,我吃痛的皺了皺眉,心想,求他,該如何求,我張了張嗓子,想到他剛剛說的話,心想他終于厭倦我了,我想問他,他說的是真的嗎?

可是我說不出話來,他一個挺入,我失聲驚呼一聲,赫連澤動作一滯,動作溫柔了起來,輕聲道︰「你發出聲音了,是不是表示,你願意說話了。」

他纏綿悱惻的親吻著我,近乎孩子氣的央求道︰「叫我的名字,花重叫我」

我在想是不是喊了,他就能放手,我低聲道︰「赫連……澤」

我想我都快不會說話了,這幾個字說的抖抖索索的,有了第一聲,也就不在意喊第二聲,隨著他的動作,我越發叫喚的溫柔,我要回去了吧所以我忍不住的想放縱自己,第一次我主動的迎合身上的人,並大喊道︰「求你求你放了我,赫連澤」

天亮後,第一次,赫連澤竟沒有去上朝,一手擁著我沉沉的熟睡,我看著眼前的這張俊美得臉,帶著孩子氣的霸道,微微發愣,伸手模到散落在床上的發簪,紅血玉的,我拿著發簪忍不住往他的脖頸處比劃去,只要微微一用力,就能將他殺了,這麼多日子的屈辱也沒白受。

我舉著手中的簪子,可怎麼也不敢下手,我不敢想象殺了這麼一個人,場面是有多麼的慘烈,美麗的人兒,一般人都不忍心下手吧我將自己心生的仁慈歸咎于眼前的這張臉。

赫連澤猛的張開眼,手上一緊,粗喘了口氣,混沌的眼神漸漸清明,似是做了個夢,此刻醒來,直直的盯著我,呼了口氣,輕聲道︰「嚇死我了。」

他發現了,我忍不住的慌亂,將手中的簪子,悄悄的轉移,他一下子注意到了,拉過我的手,看到血玉簪子,眼波微動,眼神黯了幾分,可還是微微帶笑道︰「你是不是想殺了我。」

我冷冷的看著他,意外他會這麼說,他既然敢這麼說,我為什麼不敢回答,我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他一手擒著我的下巴,凝視著我道︰「若是你願意說話,你高興戳幾個窟窿都行。」

他指著自己光潔的胸膛,我眼神隨著他的動作,看到他健實的胸膛,不知為何,微微有些害怕,還有點點羞囧,他注意到我飄移的眼神,開心的一笑,抱著我,將我的頭壓在他胸口蹭了幾下,然後頗得意的說︰「你是不是開始喜歡我了。」

我沒有理他,任由他發了半天的瘋,等他起身離開後,也匆匆去沐浴,我今天還要把昨天的畫畫完,小和,喜滋滋的早就將東西備好了,然後自覺的站到陽台,擺了個造型,笑嘻嘻道︰「小姐你覺得這個造型怎麼樣」

「今天不用了,你去忙吧」我請他給我擺造型,可是一次也沒有畫過她。等小和出去後,我才將畫拿出來,開始細細的勾畫起來。

許是我太過入迷了,身後有人靠近都沒有發覺,待畫好最後一筆,身後突然伸出一只手,拿過我的畫,我嚇了一跳,轉身就要去奪,然後看到赫連澤紅紅的眼,他看了看畫中人,又看了看我,「你……」他緊緊攥緊手,然後將手中的畫撕得支離破碎,我上前去搶,只搶到了一片片破碎的紙片。

他一眼看見我放在桌上的畫紙,我今天把以前畫得都拿出來了,此刻就在桌上,一張張,都是我一筆一筆畫得,畫得也都是一個人,他的笑他的傷,我把我記著的都畫下來的,我還是放不開。

「你……都是在騙我」赫連澤哭訴道,眼楮紅紅的。

「還給我」我冷冷道。

赫連澤大吃一驚,可下一秒,神情變得狂怒起來,將手中的畫紙拽成一團,憤怒道︰「你為了他,說話我在你心里算什麼?」

他眼楮越發的紅了,漸漸看到點點的水珠,我冷笑,他也會哭,「什麼也不是把東西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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