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花月 第二卷,光華篇 085,人猴大戰

作者 ︰ 宇若潔辰

赫連澤被我堵的啞口無言,光瞪著眼,光果的上身隨著怒氣,身上的肌肉慢慢變的緊繃,我看到他手臂上突出的青筋,心頭微微一跳,他不會揍我吧我縮著頭,惡狠狠的瞪他,他同樣也很憤怒,甚至表現的比我還氣憤,「你自找的」他沖我冷冷說道。

原來是我自找的,對明天我去抓條蛇還他,我惡狠狠的在心里琢磨著,剛剛說話過猛,扯了嘴角,我扭過頭,踫了踫嘴角,還好沒破,可惜唇瓣上破了一塊。

我盯著火堆,抱膝坐成一團,漸漸感覺身上也暖和了許多,肚子很餓,可是看看洞中也沒什麼可吃的,我又閉上眼,等天亮了再說吧

一覺醒來,我仍保持著昨夜的姿勢,可人卻倒在了赫連澤的身上,他穿了月白的單衣,仍在熟睡,我忙將裹在身上的外袍月兌下了放在一邊,本想踩兩腳,想想又覺得太可笑,只好作罷。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可天色還是暗沉的,肚子時不時的叫喚,我也該出去找些吃的了,也不知道還會不會下雨。

走過小溪邊,看到被雷打折的樹丫,焦黑一片,想一想昨晚的雷鳴電閃還微微有些後怕,又想到昨晚赫連澤的報復,我忍不住渾身難受,真是惡心。

因為雨水的關系,溪中的魚幾乎不見了,進了林子,樹下有新鮮的蘑菇,煮點蘑菇湯喝,也不錯,也有野獸開始出沒,都是些出來覓食的野雞,野兔子,我跟著一只雞追了好一段路,山里的野雞跑的就是快,幾次快抓住時,又被它溜了,好想喝雞湯,蘑菇炖雞,人間美味

越走越偏,我覺得有些不對勁,這里林木茂盛,被雨水打趴的花草都密密的攤趴在地上,時不時有些猴子在附近跳過。

一陣接一陣的鳥鳴,讓寂靜的林子一下熱鬧了幾分,雲層遮日,天空呈現出高灰色彩,將林子照的灰白了幾分。

有猴子拿果子扔我,我抬頭一瞧,一棵棵果樹上滿是果子,像是棗子卻又不像,經過一夜雨打,地上落了好些,我撿了不少,用衣服兜著,又發現有只猴子摘灌木叢里的紅色野果子吃,那果子如同櫻桃,黑紫色,動物能吃,人自然也能吃的,我摘了個嘗了口,味道又酸又甜,和櫻桃完全不是一個口味,卻比櫻桃好吃,我接著發現好些野果子,大豐收般,摘了很多。

我滿心歡喜摘著,看著意外的收獲,陰霾的心情早被清除。折路往回走,沒走多遠,聞到一股焦糊問,還有大量的濃煙在林子里串,一會兒,只見各種生物從濃煙中橫沖直撞的沖出來。

這是怎麼了,森林大火從濃煙中跑出一個人,赫連澤一手捂著口鼻,一手舉著火把,對我示意,讓我快走。

我見他就厭煩,不甚搭理,轉身即走,走到高處,看著樹林里騰起的火焰和濃黑的煙霧,直沖雲層。

我自然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何,只可惜毀了這麼一處林子,還有那麼一些可憐的動物,毀人家的家有些不厚道呀希望這個法子能奏效,希望過路的船只能看到,這樣我也有了回去的期望。

我轉身回去將兜里的水果放回洞中,然後就來林子里,這是下過一場雨的樹林,木材潮濕,生出大量的煙灰,就光這煙灰定能讓遠些的船只看到這里的情況,林子里的動物紛紛往外跑,然後我就看到兔子野雞,野鳥,死的死傷的傷,逃命的逃命,還有只猴子直往我奔來,我看著眼熟,它也淚眼汪汪的撲進我懷里,我受寵若驚的拍了拍這只猴子,可能是那日拿我衣服的猴子,等帶回去,陪我樂樂也不錯。

今天是有雞湯喝了,也有烤兔吃了。我撿起一只撞死在石頭上的野兔,又抓了只烤的月兌毛的野雞,真好,不用拔毛了。赫連澤站在另一處高地,一副王者氣派,俯瞰著他的杰作,冷凝的臉,俊美不凡,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一場大火在又一場大雨下漸漸熄滅,雨勢依然很急,我將洗好的雞放在鐵鍋里炖著,又放了些野蘑菇,漸漸的空氣里飄著香氣襲人的雞湯味赫連澤在烤野兔子,我在一旁蹲著,吃著野果等著雞湯,經過昨天事,我今日同赫連澤又進入了和諧狀態。

赫連澤咳嗽了幾聲,在安靜的洞中顯得十分的刺耳,我見他面色潮紅,也不知道是火光烤的還是咳嗽咳的。

小猴子坐在一旁抓耳撓腮的,我給它幾只果子,吃的挺歡樂,我逗著它,「小家伙跟我回去好不好。」

小猴子滾了幾個跟頭,齜牙咧嘴的,然後安靜的蹲在一旁,吃著果子,看著火堆。

赫連澤連續的咳嗽著,每一聲咳嗽听在我耳中有些煩躁,他是不是生病了,我忍不住看了他幾眼,他一手握拳踫著嘴,一手拿著棍子,認真的看著烤兔,忽然他轉頭,看著我,眼神相觸,我忙飄開眼神,看到手中的果子,對赫連澤輕喊了一聲︰「喂給你」

我扔了幾個果子給他,示意他吃個水果潤潤肺,他也不語,接了果子吃。待在一旁的猴子眼神突然一亮,在我面前轉了幾圈,脖子往我懷中看了看,然後動作極快的抓了把果子,跳開,嘩啦啦一股往赫連澤砸去,然後自得的在原地蹦了幾下,開心的直叫。

我有些傻眼,這猴子也太會模仿了,還很開心自己的發現。赫連澤雖然病著,動作還是很迅猛的,一下子接了不少,小猴子開心的呀抓起地上的石子開始往赫連澤砸去。

赫連澤開始還挺意外的,可小猴子越發鬧騰了,一個接一個的砸赫連澤,赫連澤有些不耐煩了,拿起一石子,砸在小猴子的一處,小猴子立馬倒地,然後哇哇直叫,手腳打怵的躺著,淚眼汪汪的看著我。

我開始還為小猴子的惡劣行為加油助威,這會被打倒地,我也心存不忍,忙上前抱起它,輕輕拍著,安慰道︰「乖乖我幫你揉揉」

我輕輕的幫懷中的小可憐揉著胸口,小家伙,也不知道傷哪里了,一副病怏怏的模樣,嘴角漸漸吐出一絲鮮血,我驚慌的模了模小猴子的頭,道︰「花花,你怎麼吐血了。」

和這只猴子也不算感情深,只是之前因為毛毛,對這類的動物比較的親近,而且它也願意親近我,想到孤島之上,漫漫的日子,有這麼一只動物在身邊也會是件快樂的事,今天才剛剛親近了我,這回就被赫連澤打成重傷,我不免很是生氣,我對赫連澤責問道︰「只是只畜生,你竟下這麼狠的手。」

赫連澤咳了幾聲,冷冷的看了眼我懷中的猴子,怪聲怪氣的說道︰「誰讓它這麼討厭。」

懷里的小猴子拿頭蹭了蹭我,嗚嗚的哼著,十分的委屈,我輕輕的拍了拍它的頭,溫柔的安慰道︰「姐姐幫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來先吃個果子。」我挑了幾個好吃的漿果給它。

小猴子十分風乖巧的拿著果子啃著,水汪汪的眼楮盯著我,我微微帶笑的替它揉著胸口,調笑道︰「叫你花花可好,以後花花給我們家毛毛做媳婦吧好不好。」我對自己的這個想法很滿意,很快就開始腦補兩只恩恩愛愛的兩只小猴子,然後再生幾只小猴子,太幸福,太可愛了。

洞內突然傳來幾聲激烈的咳嗽聲,一聲比一聲急促,懷中的猴子扭著頭往赫連澤看去,然後在我懷中的扭動起來,我拍了拍它的頭,輕聲道︰「怎麼了生病了就要好好躺著,不要動。」

那邊赫連澤咳嗽的越發的厲害,將我的聲音也蓋住,我本不想理會他,可他咳的如此厲害,實在吵的人煩,我輕輕皺著眉,看向赫連澤,只見赫連澤一手拍著胸口,一手握手成拳握著嘴,眉頭緊緊的皺著,十分的痛苦的模樣。烤到一半的兔子被扔在一旁。

似乎真的病了,懷中的小家伙身體微微發熱,然後有些躁動不安的鬧騰起來,我忙低頭按住他的小腦袋,輕聲道︰「怎麼了,不要鬧了」

又是咳嗽,我懷中的小家伙一使勁從我懷中掙月兌出去,在地上翻了幾個跟頭,哧溜往洞外跑去,一下子消失在夜色中。

我追到洞口,喚道︰「花花回來。」

赫連澤繼續的咳著,噗通一聲,我回頭一瞧,赫連澤竟歪倒在地上了,我驚的緊了幾步上前,突然我停住了步伐,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的人,就這樣看著他病死吧若是沒有死,是他的命,死了也是他的命。我冷冷的看著他粗喘著氣。

「花重花重……」赫連澤突然輕聲呢喃著,一聲又一聲的喚著,卻是在喚我。

不知為何,我覺得腦袋一懵,驚的後退幾步,心頭撲通直跳,他喚我干嘛猶如情人之間的低喃,一聲一聲的呼喚,直撞擊著我的靈魂,半響我才平復了心神,心里默默道︰「他定喚的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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