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江花月 第二卷,光華篇 057,市井八卦

作者 ︰ 宇若潔辰

今天是農歷的八月初五,西照鴻月十九年,離伶官選拔還剩下十多天,離月夕還剩十多天。

在‘花滿樓’里,吃著大餐,听著市井八卦。「天天在寺院里吃素,真是要命.」我狼吞虎咽的啃著雞腿。

「你慢點吃。」安素仔細的幫我布菜。

我們兩個俊秀的少年一個不顧形象的啃雞腿,一個面帶微笑的看著對方,這樣的畫面很快引起了別人的注目,議論聲也開始響起,指指點點的。

安素大窘,低頭開始吃飯。

「你還真是大驚小怪,在西照,這種事多見不怪了」鄰座的中年男人對另一位衣著不似本國的男人說道。

「這怎麼說?」這話題一提,吃飯的人開始議論開,也不再關注我們。

這時另一座上的人說道︰「先不說這島上的洛島主是個有龍陽之好的人,就連當今的聖上說不定也有這癖好,不然怎麼會自從聖上登基這麼多年也沒有幾個子嗣……」

「不是有個公主嗎?」。

「公主?也不知道這公主是不是當今聖上親生的……還是個病秧子。」

「可不是,我從朝華過來,這一路上真是很不平靜,說什麼西照當今國主無子嗣,有人要暗中準備以此為借口,趁機挑起戰端……這以後怕是不安定了。」

「那些人也太自不量力了,這月氏家族除了當今的聖上,不還有兩個王爺嘛!」一個稍胖的商人說道。

「這你又有所不知了,這王爺不就兩位,其中一位還是位得道高僧,還有位王爺根本不問國事,膝下也只有一子,說來不出意外這小王爺有可能就是這皇位的最有力的繼承人了……」

他們說的不會是月律協吧!我和安素面面相窺,安素想的是什麼我不知道,我想的是月律協這小子這以後不會成為箭靶吧!

「這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問安素。

「月島畢竟不是西照的都城,這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若真的有暗藏禍心的人挑起戰亂,這可真是不敢想象……」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我,雖沒親身經歷過戰爭,可是從先人留下的詩詞歌賦中,從電視中我明白戰爭的可怕,到時民不聊生,餓殍遍野,想想都覺的可怕。

雖然不知道外面是怎樣的情況,可月島卻是安靜和平,離月夕越近,這到處是歌舞升平,而對宮中選拔伶官的事更是不曾怠慢。這日,我打扮成丫鬟的樣子,面覆白紗同海棠一同去設在月島的教坊,看熱鬧去。

海棠今日穿了件水紅的深衣,繡著點點的白色海棠花,素白的襦裙。面上也同樣覆了白紗,海棠在外一直是面覆白紗,保持神秘感,這才能引起更多人的關注。

這里就是月島的官方教坊,玄黑的門廊,桐黃的牌匾,我跟在海棠的身後,門口的門童往里面報道︰「‘柳園’的‘瀟湘仙子’到!」

一時間已都在院中的人,停下喧囂看向我們,我悄悄的隱在海棠身後,海棠在眾人的注視下,從容的行了個萬福,我也跟著行了個禮。

抬頭打量著院里的眾人,都是來參加今日繪畫比賽,有幾位也是面覆白紗的,但其中一個少女就算都包起來我也能認的出,身上一股淡淡的夢燻香的味道,不是花月月又會是誰,真是的,身上帶了那麼香的香袋,還帶個白面紗,有這個必要嗎?

仔細打量,戴面紗的幾個,那紗薄得就像是蟬翼,遮了也是白遮,真是矯情。當然除了我和海棠以外。我們可是遮的很嚴實,除了眼楮就什麼都看不出了。

這時從屋里出來一小童,吩咐道︰「各位請進屋,黃大人和各位裁判已在屋內等候各位。」

隨著眾人進入屋內,是間很大很明亮的屋子,用簾子一分為二,在簾子里的都是今日的裁判。

好緊張的氣氛呀!我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開始入圍的選手有幾十位,在經過琴棋書的幾場比試後淘汰了些選手,今天來參加比試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我大概數了下,不過才十個人。

听海棠說今天要再淘汰兩個人,海棠還真不容易,能夠撐到現在。只要在這局不被淘汰,那麼我們離成功就不再遠了。

我對海棠說道︰「沒問題吧!加油!」

「加油!」海棠對我做了個加油的動作,搞的好像是我要參加比賽。

「各位請落座!」一小童說道,隨後就陸陸續續的有人奉上筆墨紙硯,海棠有小菊在旁伺候著,我就慢慢的退了出去,這種嚴肅的比賽氛圍不是我喜歡的,我還是出去透透氣。

這就是樂府的分支‘月松教坊’,環境還真是宜人,我走到棵桂花樹下,輕輕怕打,小小的淡黃的桂花落了一地,濃郁的香氣,拂面而來,好想吃桂花糕呀!

「仙人垂兩足,桂樹何團團?真是香氣襲人,美不勝收。」

我回頭見到的人,是已很久沒踫面的洛少羽,身著一件黑色宮絛外罩了件繡著繁復花紋的暗紅對襟長褂,十分的貴氣。

不是听說他回都城了嘛!怎麼又在這里見到了,我忙低下頭,躲到桂花叢里,準備逃走,我現在身著女裝,雖蒙了面紗,可不難被他認出來。

洛少羽好像已洞察到我的動機,伸手擒住我的手臂,我被迫與他面對面的對望著,「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洛少羽一對桃花眼深究的對著我。

「公子!男女授受不清,還請放手……」我嬌喝道,眼神閃躲。

「咳……少羽兄,你怎麼跑這來了。」我抬頭,視線越過洛少羽,正看到江小的一抹白衣,往這里走來,洛少羽回頭對我的注意力一下降低,我順勢月兌離他的掌控,飛快的逃離。

遠遠的听到洛少羽說道︰「剛剛看到雙很熟悉的雙眸,跟你的……」後面的沒有听清楚,但我大概能猜出來。

我背貼著牆,撫著胸口,剛剛真的好險,差點就穿幫了。可是江小好像病的更嚴重了,剛剛的一瞥,只覺得人好像消瘦了。

「江公子,你在這里呀!」肩頭猛的被人一拍,我一驚剛要發作,但見小菊嬌俏的紅撲撲的臉蛋,這火氣也就降下去了。

「你怎麼出來了?你家小姐不是還在里面嗎……」

小菊笑道︰「公子!畫早就畫完了,小姐讓奴婢來尋公子,怕你跑迷了路。」

我竟然在這里發了那麼長時間的呆,「你家小姐比的怎麼樣了?」我邊走邊問道。

「自然是沒問題了。」小菊自豪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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