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AA 最新章節 243 迷茫

作者 ︰ 末果

(二更,如果十二點前能碼出來,就三更……)

「離魂之術也算是半開天眼,窺視過往,施一次,便要損多年的陰德,損去的陰德豈能是錢買到。我一世吃用不愁,如何能為了這點錢,損自己的陰德。除非……除非對方剛好手中有我非常想要的東西,我才會接這買賣。」

「你在惜了了那里,想要是什麼?」

「九年前不知是誰花了筆大價錢,買毒殺小公主時所用的毒酒,可惜被人察覺,那人逃竄中將毒酒遺失,被他人得去,多年後輾轉,毒酒竟到了我的手中。」

無憂見是與自己的當年的死有關,不由得越加凝神,「你要那毒酒做什麼?」

「你也知我是修心陰陽之術的,我曾在一本遺失了一半的書里介紹過一門神奇的秘術——迫魂之術。我師傅一身本事毫不保留地傳給了我,我能修習到什麼層次,全憑我個人造化。但我卻從來不曾听過師傅提起過迫魂之術,所以就特別的留心。」

「迫魂之術?」

「所謂迫魂之術,就是將一個人的魂魄逼出體外。其實一個人死了,魂魄自然會離體。不過死亡後魂魄離體和被迫魂之術離體,有點不同。」

「什麼不同?」

「人不管怎麼死,死後,魂魄自然會再去輪回。但如果用迫魂之術,便是將這魂魄在體內撕裂,離體後,便不再是一個完整的魂魄。」

「那會如何?」

「會魂飛魄散,化成荒魂,慢慢消失在八荒之中,再不能輪回。或許正是因為迫魂之術太過歹毒,所以才被毀去,不容人修習。」

「那毒和迫魂之術有什麼關系?」

「迫魂之術便是在人死之前,在那人體內下特制的毒藥,服毒之人並不立刻死去,而是等一身的血液全化成毒液,那毒再侵蝕五腑內髒,在體內將魂魄生生撕碎,等人死了,魂魄再散出體外,自然消散。我得了毒酒後,與書中記載對照,那確實是用做迫魂之術的毒藥。那毒有一個很好的美字,叫散魂丹。據說是用來對付萬惡到天地不容的仙、魔、人,將他們魂魄化去,再沒有思想,沒有形態,只得殘喘的幾縷荒魂,仙不能再回仙界,魔也不能再回魔界,而人自然也不能再回凡間,最後不知會消失在何處。」

無憂也曾听過宮里賜毒,是入喉就斃命,但她服下毒酒後,卻一時不得死,清楚得記得死之前,那絞心擰肺得痛和冷。

如果不是子言一直抱著她,給她講故事,而她又怕死了就見不著他了,所以才強行撐著,要不然,只怕已經痛死。

現在想起來,仍感到害怕。

難道真是鳳止所說的什麼迫魂之術?

然而就算自己和興寧是一胞所生,也不過是個死,哪能殘忍到連輪回都不讓她去?

何況自己並沒魂飛魄散,而是隨著小冥王一起離開,還可以看世界,可以想東西,並不是沒有思想和形體的東西。

鳳止不打斷無憂的思緒,接著道︰「我一直以為小公主已經魂飛魄散,但自從看見了你,之前的種種猜想,不攻自破。」

無憂笑了一下,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想。

鳳止收了扇子,將她的臉轉了回來,直視著自己的眼,「但我這個人很固執,認定的事,總不能輕易改變。所以,我就要弄明白,是不是我當初真的判斷錯了。要知對錯,就得知道那毒的毒性。

或者這毒是否能解……

我想知道這毒是否有解,這件事,天下只有兩人能知,一是擅于玩毒的惜了了,二是沙華。沙華,我無處尋,所以只剩下惜了了。」

「惜了了又不會解毒。」無憂翻了個白眼,想不明白他花這麼大的代價,弄明白這些事,有什麼用。

「他確實不會解毒,但這毒能不能解,他卻是知道。」

無憂默然,玩毒,玩到得心應手的地步,自是對各種毒的性質了如指掌,能不能解,自然明白。

「你所要的酬金就是分析那毒?」

「是,結果得知這毒當真霸道,並非象別的毒,見血封喉,而確實是將渾身的血液變成劇毒。而且他說這毒還有另一種霸道功效,卻不知是做何處。然而,這毒卻不是沒得解……」

「呃?」無憂暗吁了一口氣,既然有解,那就好理解了。

「因為中毒之人,血液中全是毒,至陰至寒。要解毒,唯一的辦法,就是用純陽之血,以血換血,再以血生血。因為只有純陽之血,才不會與毒血相融,受到感染。但一個人把血全給了別人,他自己難活,而對方承受不住那純陽之血的霸道,反而會崩血而亡。

而得了這一半的血,基本上能保住性命。

所以渡血必不會一次全換。

只能等她再次毒發時,再行渡血,一步步將體內殘毒慢慢換去。

純陽之人,渡過血,身體虛弱,需要長時間的休養,才能恢復。

但再次渡血,仍會極其痛苦,比頭一回也越加危險,一步不慎,就會遭到反噬,片刻間送掉性命。

但另一個辦法,效果會慢些,卻安全很多。」

「什麼辦法?」無憂失口問出。

「男女之歡,以他純陽之身,令在對方體內的純陽之血沸騰,自行吞噬毒血。雖然效果慢些,但多做幾回,積少成多,總能將那些毒血化去。不過,中毒之人只得一柱香功夫,就會斃命,可是一柱香時間,絕不可能換得了半身的血。所以,還是等于無解。」

無憂‘哧’了一聲,「所以,我不是當年被毒殺的小公主,而小公主又被人施以迫魂之術,全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

「是嗎?。」他突然抓住她的手,長指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血管中一日殘留毒血,寒毒入骨,會比常人體溫低上很多。你身上為何會這麼冷?那夢里的男人,又是怎麼回事?又為何十五之時會昏倒?難道不是血毒發作?這次毒發,是與他一夜風流,還是他再次渡血給你?」

他每問一句,無憂的心髒就一陣緊縮,半晌突然將他的手摔開,冷笑道︰「純陽之血,未必是男人,何來男女之歡?渡血一說,更是荒謬。」

「何為純陽?女人本身屬陰,何來純陽之體?」鳳止唇邊笑意斂去,迫視著她,森然問道︰「你散魂那日,發生了什麼?你為何會活著?」

「一派胡言,我不是什麼小公主,我一直活得好好的,根本沒有散魂一說。」這些事太過虛渺,而那次昏迷醒來,並沒有破身之痛,那麼和寧墨自然不會有男女之事,而渡血……無憂不能相信,再說沙華明明是個女人。

「不說也罷,我有耐心。」鳳止慢慢扯開扇子,輕搖了幾下,嘖嘖兩聲,「真是好狠心的丫頭,那人忍受渡血之痛,救你性命,你竟沒有一點感激之情。」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無憂冷笑。

「信不信由你。」鳳止懶懶地靠向身後樹桿,笑盈盈地仍是看她。

無憂心里亂成一團,這一會兒功夫,腦子里灌入太多東西,一時間無法消化。

先是子言,之前就想到他如果天女的夫君,自己斷然不能再和他一起,拋開被萬人唾棄。他對她百般呵護,怎麼能為了自己的一私念,害他受到天罰。

再是迫魂之術,自己生前感覺,和身體上的種種異樣,與鳳止所說的迫魂之術以及以純陽之血渡血,確實很象。

女皇想方設法得到寧墨,也是因為他的純陽之體,但是自己在二十一世紀醒來,以後就在那邊生活,而寧墨卻在這里,兩個不同的年代,怎麼可能……

那些夢,一定只是夢。

她一再否認那些夢境,但心里團著的陰影卻怎麼也散不去,另有一個聲音告訴她,那些不是夢。

很想問一問寧墨,可惜,他避而不談。

這所有一切,另有知情者,那就是小冥王,可惜再尋不到他。

過了好一會兒,輕呼了口氣,現在想這些,倒不如想想眼前,自己何去何從。

抬頭望向前方山丘,不知他們談得如何,此時也不知是該出去,還是繼續呆在這里。

「興寧……你怎麼打算?」

「奉師傅之令,送她回山。」鳳止這倒不瞞她。

「你師傅為什麼要將她囚在山上?」如此看來,他師傅一早就知道自己這個假貨的存在。

「老實說,我也不清楚。」鳳止眉目舒展,雖然不知師傅為什麼要將興寧囚在山中,但囚得甚妙。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在這里見著無憂,自己要找的東西,越加渺茫。

「你說,那二位,在談些什麼?」鳳止很想看看,二女同台,不凡是什麼表情。

不過好奇歸好奇,這種事,卻不敢隨意輕試,再激怒興寧,不肯乖乖配合,再生事端,將眼前這位逼走了,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又將斷去。

最終吃苦頭的還是他。

「夫妻話,我哪能知道?」無憂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擰哪壺。

(如果嫌更新慢的親,大可以養養再看,催更沒關系,但不必在書評泄氣,作者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看著那些只圖一時之快的評,作者也會心煩。心情不好,並不能寫得更多,只會不想寫,更得更少,或者質量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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