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不知何夕 卷三攜手天下 583正常人干不出這事

作者 ︰ 一濁

583正常人干不出這事

「死生契闊,與子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春蟬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

古往今來無數的文人騷客或有有意或無意間留下了無數讓無數青春萌動的青年男女大腦瞬間空白之時朗朗上口的東西,不知道「愛」之一字到底承載了何種的代價,一些沖動的尚未真的看清楚「愛」的無知少男少女前僕後繼的去證明那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時,也許元好問也在悲哀。

愛情,被世人傳頌了千年爭議了千年,在沒有遇到之前,上官雲翳,不,應該說當年的肖季儒在听到這個詞匯的時候也是像某些大徹大悟的人物一般不置可否。

只是,再次重生,在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後,上官雲翳承認,愛情,不止是一種虛妄…….

既然是愛情,自然就沒有那麼多利益的沖突,或許上官雲翳這一生愛情多了一點兒,可是誰又能說清楚,畢竟,上官雲翳的愛情中還參雜了太多其他的成分。

此時懷里抱著美艷不可方物的水韻情,上官雲翳不為他的容貌所動,讓他側目的是水韻情的情。

一次次的付出一次次的奉獻,上官雲翳並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在看清了這個男子的內心後,在這個男子以生命為代價為他奉獻了太多後,上官雲翳終于確認,在他那顆滿目蒼夷的心房上,始終是有這個叫做水韻情的男子的位置的。

愛情,從來都不是一方私自的佔有。

既然是彼此的,就不該是對方一味的取悅自己。

理所當然的雙腿主動攀上了水韻情的腰際,扶著手里某個還在壯大的物事一點點兒挪近自己的身體,上官雲翳像是一個年長的小妻子一般一邊安撫著「丈夫」躁動的情緒一邊引導著他的動作。

「主人…….」

上官雲翳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想法,這樣的話題上官雲翳不止一次的曾經在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或直接或間接的暗示過他,可是礙于某種強大的心理防線,即使心底**想要躍躍欲試的沖動可依然沒有戰勝強大的理智,水韻情清楚這對一個男子意味著什麼,他也是一個男人,但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即使是上官雲翳強烈的表明過立場,可水韻情依然沒有動搖過。

只是今天這般,上官雲翳這般理所當然的,這般順理成章的主動攀上自己的腰際時,水韻情發誓他不止是嚇住了,更多的卻是感動。

上官雲翳停下了自己近乎莽撞的動作,他以為水韻情在害怕,因為他實在是太了解這個男子腦子里的固執了,水韻情不是元瑤,他沒有元瑤那般高高在上的地位,他沒有元瑤那般的驕傲,這個聰慧的男子從小的記憶就是要圍繞上官雲翳這個名字存活的,所以他的骨子里深入影響他的一些東西讓上官雲翳既愛又恨。

伸手輕輕的撫模著水韻情僵硬的脊背,抬頭輕輕的啃咬著水韻情光潔的下巴上官雲翳柔聲開口。

「韻情是我的,永遠都是。」像是在強調歸屬一般,上官雲翳霸道的撕咬著韻情本就紅潤的雙唇。

「韻情是主人的……」不知是觸動了心底哪一顆脆弱的心房,從齒縫間水韻情呢喃著回應著。

「雲翳也是韻情的…….」輕輕的啃咬著水韻情的耳垂,明顯感受到了水韻情的顫抖,上官雲翳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輕聲呢喃著

水韻情發誓,他是顫抖著手接過上官雲翳從枕頭下模索出的那個明知道是裝著什麼物事的小盒子的。

有那麼一瞬間的腦子空白,水韻情甚至忘記了要怎麼用這個小盒子里粉紅色的藥膏,以往這個東西是在自己體內的,就在剛剛它承載了某個潤滑的作用在自己身體里逡巡,如今……

看了一眼緊緊閉著眼楮臉色卻異樣潮紅的主人,水韻情深吸了口氣,伸出一根涂滿藥膏的手指輕輕的探入了那個以往他想都不敢想的地帶。

經歷過多次這種場景的上官雲翳在做什麼?

其實,作為當事人的上官雲翳自己也不清楚。

不知道到底是緊張還是怎麼的,當水韻情那根明顯顫抖的手指第一次探入自己身體時,上官雲翳幾乎可以用肉眼可見的在微微顫抖著身體,甚至讓正在做準備工作的水韻情誤以為是自己在緊張過度。

兩個不知為何見慣了大場面卻依然緊張的人兒此時正探索著做著某項活動。

夕陽西沉,暮色中的人們開始收拾著攤子準備回家,遠處的炊煙升起,整個神農在一片祥和的日光下漸漸進入了夜晚。

站在書房的窗前,令狐鳴鳳眯著眼楮看著漸漸西沉的日頭,整個人沐浴在夕陽中看起來似乎很安詳,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時他的心里有多亂。

藥天驕居然請他和二弟一起吃飯,席間並沒有提及任何和朝政有關的事情,甚至對于小九前一日的再次遇刺都沒有提到哪怕是暗示分毫。

模不透這位在吳國有著舉足輕重的老爺子的想法,令狐鳴鳳這一次真的迷茫了。

同樣的情景也發生在二皇子令狐鳴峻的府上,只是不同的是,這位二皇子大概也不相信以自己的智商可以想清楚這里面的關竅,所以第一時間他就沖到了府上江湖的宅院。

「先生,先生可好些了,听說上午太醫院的人已經來了,不知先生……恩?怎麼回事?」走到近前才發現江湖的房門緊閉,自己撥給江湖的幾個侍衛一臉嚴肅的把守在門邊,看著自己卻是一臉的無奈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

「瞎了你們的狗眼,看清楚本王是誰?」沒來由的一陣怒火,雖然知道江湖在府上的話幾乎無人敢反抗,可是自己這個皇子才是這府上的正牌主人,這些奴才居然敢攔住自己,令狐鳴峻眼楮瞪圓了,想到早上被自己處理的那個小韻兒,突然覺得自己的威懾力似乎還不夠,不然這些奴才怎麼敢攔住自己。

「見過王爺。」單膝跪地行禮,四個侍衛聲音微微發顫,知道這位主子的手段想想他們都是不寒而栗,只是,無奈的瞥了一眼房門,里面那個他們同樣惹不起,不然他們怎麼敢得罪這位閻王。

有一個機靈的侍衛比其他幾個多了一份心思,突然上前一步走到令狐鳴峻耳邊耳語了幾句,令狐鳴峻臉上的不耐漸漸斂去,突然現出一絲怪異的表情。

「真的?」

「屬下不敢欺瞞王爺。」篤定的開口,眼見令狐鳴峻有松動的意思,侍衛狠狠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令狐鳴峻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無語的轉身準備回去,突然想到什麼疑惑的問了一句,「先生的傷好了?」

「呃,好像沒有。」並不敢隱瞞,侍衛恭敬又無奈的回答。

隱在寬大袍袖中的手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令狐鳴峻再次看了一眼那個緊閉的房門,仿佛能夠听到里面此時若有似無的申吟一般,突然想到什麼不堪入目的畫面似地,令狐鳴峻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

那個閻王一般喜怒無常的王爺走了,四個侍衛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其中另外三個人像剛剛開口的那個投以感激的目光。

「沒想到先生還有這個嗜好,白晝就…….這種事也就先生這種非常人的人能干的出來…….嘖嘖,先生他……極品極品…….」

遠遠的,令狐鳴峻自言自語的聲音傳來,另外三個侍衛突然疑惑的看著之前那個開口的侍衛,一臉的怪異表情。

苦著臉之前開口的那個侍衛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像其他三個兄弟無言的攤攤手,再看了一眼令狐鳴峻遠去的背景,及時的表示著自己的無奈。

另外三個人似乎並不買賬,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再看了一眼那個開口的兄弟,用一種看待死人的目光既同情又嘲諷的看著他。

敢把江先生的私事說給他人听,還是說給敢嘲笑先生的王爺听,那麼丟臉的強行要上人家還是被壓的角色,這種事他居然敢開口……

之前開口的那個侍衛突然發現,飲鴆止渴的事情,還真不是正常人能干得出來的……——

「太醫來過了?」

「是,太醫來過了。」

「怎麼說?」

「身上的外傷並無大礙,只是,那毒怕是有些不好處理。」在這位城府極深的王爺面前,老管家知道此時王爺需要知道的是什麼訊息,所以極其老實的回答並沒有一點兒夸張的成分。

「有沒有可能是故意作假意圖瞞天過海。」想到眼下事情的唯一反復的可能性,生性多疑的令狐鳴鳳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已經問過宮里的太醫了,那毒卻是致命的毒藥,只是昨非大人功夫底子好,所以才能僥幸活命。」

老管家自然知道王爺問的是昨非的傷勢有沒有可能造假,只是打死他怕是也想不到,傷勢的確沒有造假,只是那個太醫卻是個假的。

怕是一向多疑的令狐鳴鳳也想不到,那個讓他最忌憚的老人——藥天驕——那位太醫院的把持著,居然放外人進入太醫院還派到了他的府上。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今夕不知何夕最新章節 | 今夕不知何夕全文閱讀 | 今夕不知何夕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