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不知何夕 卷三攜手天下 563已經麻木的感覺不到

作者 ︰ 一濁

563已經麻木的感覺不到

如果有人問上官雲翳,人生該怎樣過?

如果這話是他家老爺子上官爍問的,那上官雲翳會整理好衣服面色鄭重毫不遲疑的篤定開口道︰「齊家、治國、平天下,好男兒當以天下為己任」當然,某位深諳兒子性情的父親大人是否會相信就另當別論了。

如果是賀遷這些屬下來問,也許上官雲翳會換一種方式來侃侃而談大丈夫應該以天下為己任,當然,前提是人生應該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就像他當初雖然並不贊成賀遷但是依然鼓勵他抓住自己的幸福一樣。

當然,如果此時是逍遙或者他的離兒來問的話。

上官雲翳肯定會無恥的大聲開口,說︰「吃美食、睡美人、最後也許就是泡木桶了。」

是的,此時的上官雲翳勞累了一天就在享受著他的人生,只是可惜,此時美人不在身邊,至少屬于他的美人不在身邊,又因為令狐鳴九的事情沒有心情享受美食,所以眼下太能享受的只剩下最後一個了。

整個人泡在木桶里,上官雲翳腦子里還在想著令狐鳴九的事情,他知道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本就在燕國顛沛流離半生,剛剛回到吳國就被這個世上最親近的幾個哥哥明里暗里下重手打壓甚至暗殺,而他本來最信任的父親這個時候為了讓吳國的水更渾濁一些居然也把他當成了棄子,也不怪令狐鳴九心如死灰選擇走極端,換做自己可能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吧。

「剛剛自己下手是不是太重了?」趴在浴桶的邊緣上官雲翳蹙眉自言自語,想到令狐鳴九白皙的手掌被自己打成了紅燒豬蹄,上官雲翳想了想啞然失笑,真是,做惡人的是自己,這會兒居然還擔心起那小子了。

其實,這樣也好,至少身上的痛楚可以轉移心上的傷痕,也許,吳國那個位置可以讓他重新振作起來吧。

「王爺……」

「我家王爺正……不方便見客…….您…….」

門外斷斷續續的聲音引起了上官雲翳的注意,剛想問問賀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結果房門「啪」的一聲被推開,一陣冷風吹進來讓上官雲翳泡在水里的身體不自覺的瑟縮一下整個人都沉到了水里。

「唉,相少爺?」賀遷苦著臉看了一眼上官雲翳,瞥了一眼闖進來的相宇玄臉上竟是無奈,好嘛,又沒攔住,這次不知道主人要怎樣罰自己,想到上次白風的教訓,賀遷到現在依然心有余悸。

「賀遷,你先出去。」

得到主人的命令賀遷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雖然听出主子的聲音有些不悅,但是沒有怪罪自己,賀遷第一時間選擇遠離是非。

「相兄,就這麼闖進來,似乎有些不合適吧。」穩坐在木桶中,上官雲翳似笑非笑的看著一臉局促的相宇玄,笑的那叫一個邪惡無恥加憤恨,被一個大男人闖進自己的房間,自己此時還是這樣一個狀態,上官雲翳很是不爽。

相宇玄也沒有想到上官雲翳在沐浴,看了一眼天色還沒完全黑下來,這大白天的就在沐浴,相宇玄有些想不通。

對上上官雲翳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相宇玄也有些心虛,終究是自己做的不地道,相宇玄訕訕的笑了一下,「雲翳,我不知道你在沐浴…….」

眼見這相宇玄明智的開始論私交稱呼都變了,上官雲翳也不好再追究什麼。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趕緊說,我一會兒還要出去。」上官雲翳可沒有心情在這耗著,想到他的離兒在藥家這會兒不知道身體怎樣了,哪里有心情和相宇玄在這耗著,眼見這府中各種麻煩事不斷,上官雲翳果斷的認為自己該避避了。

「九皇子他不肯吃藥…….這會兒窩在床上連我都被他趕了出來……」

「還反了他了,看來還是打的輕了」一激動從木桶里直接起身,也不管自己是否已經走*,上官雲翳心里憤恨著自己剛剛對令狐鳴九的愧疚,這會兒他只是想好好教訓教訓那個還在鬧脾氣的學生,所以也沒有注意到相宇玄在見到他身體時異樣的目光。

本來還在焦急令狐鳴九的事情,可上官雲翳就那般在自己面前從浴桶中站了起來,說實話,相宇玄受的刺激不是一般大,目光掃過上官雲翳胸口的傷痕,不知為何相宇玄腦子里明顯的捕捉到一絲光亮,有什麼事情在腦子里隱隱約約的開始穿成線,待他想要聯系起來的時候上官雲翳已經穿好衣服率先走了出去,想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相宇玄也只好亦步亦趨跟著去了令狐鳴九的寢殿。

寢殿周圍伺候的府中下人都被上官雲翳的人趕走了,既然說是九皇子遇刺,這里的保衛力量自然更加嚴格,里里外外都是特種兵的人,白風帶人親自守護這處小院,見主子過來白風等人自動的讓開了道路。

「叫人熬好藥送進來。」

上官雲翳皺著眉頭走入令狐鳴九的寢殿熟門熟路的直接奔著床邊走了過去,看了一眼側身躺在床上的火紅身影,瞥了一眼地上還沒來得及清理的藥汁,上官雲翳的氣不打一處來。

「你們都出去,我累了」床上的令狐鳴九臉沖著床里,所以此時並不知道是誰進來了,聲音懶懶的開口有一絲說不出的疲倦。

「賀遷,把戒尺給我拿來,相兄,你先出去」不容置喙的開口,看著床上驀然回頭的令狐鳴九,上官雲翳眼里閃爍著不明所以的怒火。

「王…….先生」眼見上官雲翳手里拿過戒尺,想到上官雲翳的另一個身份,令狐鳴九怯怯的叫了一聲,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被裹成粽子的右手,身體不期然的瑟縮了一下。

「好,好,你既然還肯叫我先生,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一步步走到床邊,上官雲翳臉上掩飾不住的失望,看的令狐鳴九一陣心悸。

主動伸出了完好無損的左手,令狐鳴九掙扎著從床上起身跪坐著根本無暇顧及月復部的傷口,他知道,上官雲翳既然來了還拿著戒尺,那也是根本不顧及自己身上的傷。

說不好為什麼,莫名的心里一陣揪緊,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掉下來,不想被上官雲翳看到自己此時的窘態,令狐鳴九下意識的就低下了頭,那個樣子在上官雲翳看來卻愈發像是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不敢面對他一樣,本來心里還有些不忍,可是看到令狐鳴九這付明知道錯誤還偏犯錯的樣子,上官雲翳氣不打一處來,這次果斷的下了狠心。

好在上官雲翳還是顧念著令狐鳴九的身體,從床上拽過一床被子攤在令狐鳴九的身下,輕輕一推,令狐鳴九整個人順勢趴在了床上,習慣性的高高揚起手臂再落下。

「啪」的一聲脆響,戒尺落在翹挺的臀部引得床上那抹紅色身影瑟縮了一下。

毫不猶豫的抬手、落下,上官雲翳機械的做著習慣性的動作,一時間安靜的房間里只听到戒尺擊打在臀部的「啪啪」聲和某人愈發粗重的喘息聲。

床上的身影脆弱的弓著身體,怕壓到小月復處的傷口整個臀部幾乎是翹著的,可是這樣繃緊了身體讓戒尺落在身體上帶來了更大的痛楚,一張小臉埋在被子里看不清表情,偏偏露在外面完好的左手緊緊的抓著被子,另一只被包成粽子的右手輕輕的顫抖著出賣了主人此時的心境。

看到這樣的令狐鳴九,這樣的無助又脆弱,上官雲翳心里一軟沒來由又是有氣,「啪」的一聲扔掉了手中的戒尺,上官雲翳心里有氣嘆息了一聲轉身坐到了床邊。

床上令狐鳴九本來強忍著上官雲翳的毒打,對于這個喜怒無常的師傅,令狐鳴九除了害怕之外此時基本上已經沒有別的情緒了,眼見懲罰好像結束了,可是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令狐鳴九趴在床上沒有動也沒有吭聲,依然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時間房間里安靜異常。

「心還疼嗎?」不跳字。

突如其來的一聲溫柔的問候讓令狐鳴九險些落下淚來,神情一陣恍惚知道上官雲翳這是在問話,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盡量控制著自己的聲音急急的回了一句「不疼。」不知為何,說完這兩個字後令狐鳴九眼里的液體再也控制不住不爭氣的落在了身下的被子上。

「是麻木的感覺不到疼了吧」訕訕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嘲笑誰,上官雲翳嘆了口氣,「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人不能老是活在回憶里,今天的事情在你看來也許是天大的事情,可是明天你再回過頭來看,也許,這些都是些微小事…….」輕柔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上官雲翳輕聲的說著自己所知道的道理,不知道是在勸誡令狐鳴九還是在說給自己听,一時間房間里一個說一個听倒是很和諧。

「主人,藥熬好了」賀遷的聲音突然不和諧的闖入,房間里的兩人同時屏氣凝神恢復了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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