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夫君 正文 第三百一十七章 兄妹 中

作者 ︰ 揚秋

第三百一十七章兄妹中

金府東院小樓外持械護衛,刀劍寒光森森戒備嚴,小樓里美婢如雲軟語輕歌,美酒佳肴暖如春日。

穿著寶藍芙蓉肚兜披著淺藍中衣的阿緹娜郡主,一雙修長**僅著薄薄長褲,嬌美的倚在美人榻上,喝了酒的香腮染上一層緋紅,美眸風情萬種的瞟向端坐在大炕上的男人。

男人一身玄色中衣、長褲,寬松的衣襟里露出健壯的胸膛,烏黑的發披散于肩,俊目對眼前的美人兒視若無睹,他神態閑適的端著青磁藥碗喝著藥。

阿緹娜美目流轉,姿態優美的持著酒杯,隔著花紋精美的琉璃杯,看著炕上的男人。

「秋∼冀∼陽∼你的名字很好听哪」阿媞娜嬌嗲著聲對正喝著藥的男人道。

「多謝郡主謬贊,回去定會與父親說一聲。」

「呵」阿媞娜不再如之前那般朝他身上偎過去,她不是不想這麼做,只不過他避開自己時,不惜扯開好不容易才讓大夫縫好的傷口,她懊惱的伸出手指滑過豐腴性感的紅唇,這男人長的真好,不像一般天陽國男人那般軟骨頭,剛硬的五官明亮的俊眼,看著他的唇,阿媞娜忍不住想靠上前親吻他,但,那俊眸似乎察覺了她的意圖,冷冷的轉過來看了她一眼,又毫不為意的轉回去。

阿媞娜一點也不著惱,反倒更為痴迷的看著他的臉,不一會兒,流轉著的眼往下留連在他的結實的身上,玄色中衣下的胸肌在昏黃曖昧的燈光下,yin*著阿媞娜的,緊窄的臀,修長的雙腿,有力的臂膀,阿媞娜伸出丁香小舌舌忝過干渴的唇,一手在自己胸前輕撫過。

一旁兩個舞動著誘人舞姿的美女,此刻隨著魅人的曲子,正曖昧的互相貼在對方身上,隨著舞姿越來越yin靡,阿緹娜的呼息也越來越急促。

待在帷幔另一邊的兩個丫鬟,正擔憂的交頭接耳著。

「紅兒,你是不是放了太多和合香?」青衣丫鬟掀了一條縫,悄悄的看著內室的情況。

「沒有,我就放了那麼一撮。」著紅衣的丫鬟道。

「一撮?那只能放半撮啊完了,會被你害死。」

「奇怪?青衣,那位秋公子怎麼完全不受影響?」紅衣湊過去帷幔旁,偷偷往里頭瞧,見阿緹娜已然動情扭動著身子,那兩個舞娘更是已經抱在一起,扭在地上做出親密的舉動來,yin聲浪語不斷傳出來,青衣听了小臉都忍不住羞紅,紅衣強忍羞意,打探著內室的情況,那坐在炕上的男子,卻是不為所動的閉目養神。

青衣一听,顧不得羞澀忙將紅衣擠開。

紅衣被擠開,撇了撇嘴,她當丫鬟也蠻久了,就沒看過那個未出閣的姑娘,像她侍候的這位郡主這般放蕩的,當著男人的面,袒胸露乳的毫不知羞,想想都令人臉紅。

之前幾個男人都禁不起和合香的誘惑,與郡主成其好事,她只听過男人喜新厭舊的,直到進金府侍候這位美艷如花性烈如火的郡主,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若男人不順她意,由著她招之即來,那慘烈的下場,便是家破人亡,可是由著她意,沒幾日,郡主又嫌棄人沒骨氣,等她看中下一個男人,前一個便讓她拋之腦後。

紅衣輕嘆一聲,青衣看了看後,輕笑著轉回頭來,一把將紅衣拉到窗邊,才悄聲的道︰「那位秋公子真聰明,他大概早知屋里燃的香有問題,把他身後的窗開了條縫兒呢」

「怎麼會?」紅衣扭頭要回去看,青衣緊緊的拉住她不放,湊在她耳邊悄聲說︰「別去,拆穿了他,萬一郡主又送上門去……」

紅衣想到一起侍候的黃衣和彩衣,前幾天就是因為郡主自己色心難耐,逼得秋公子為了避開她而扯動傷口,惱羞成怒的郡主為此將怒氣發在她們兩身上,黃衣和彩衣當日就被郡主親自拿著鞭子給……想到那個慘狀,紅衣全身開始害怕的顫抖起來。

「那郡主會不會看穿啊?」紅衣好怕,抖著手緊攥著青衣的袖子。

「應該不會,秋公子就擋在那窗縫前,窗前還有簾子遮著,郡主這會早已意亂情迷昏了頭,那會發現啊」

不一會兒,內室里傳來鈴聲,她們兩個立時一悚,急急上前來到帷幔前揚聲問︰「郡主有何吩咐?」

「你們郡主昏過去了,讓人進來處理一下。」秋冀陽朗聲回道。

「多謝秋公子。」青衣脆聲回道,轉身走出小樓,立時就來了幾個男子,他們訓練有素的進入內室,兩個高壯的男子將衣衫褪盡的舞娘抱出去,青衣、紅衣也跟著入內室幫阿媞娜郡主整理衣衫。男子們動作迅速,有人開窗的開窗,有人撩開分隔有內外室的帷幔,其中一人用布巾摀著臉,端著尚在燃著和合香的青銅香爐走出小樓。

青衣朝男子們招手,立時過來一個異常俊美的男子,秋冀陽發現他英俊的臉上,有著破壞面相的疤痕,似乎有人看不順眼那般的俊美,憤而持刀割開了面容,破壞了原本的完美。

立時的,他想到了龍從文。

依稀記得那天,他傷重失血躺在地上時,看到阿媞娜提著把刀,坐在龍從文身上,喃喃自語著邊往已經重傷的龍從文臉上割去。

那時胡惟已中箭倒地,就在龍從文的腳邊,杜真則倒在龍從文的另一側,已經昏迷過去,胡惟奮力擊向那瘋狂傷人的女子,卻被她的衛士一左一右襲擊,人還沒踫到那女人,身子已然被人用手刺穿,他想上前救人,卻被人緊緊的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那女子似乎被後頭的動靜所驚,回頭卻看到他被人踩在腳下,她沖過來似乎對著人在怒吼,待他再醒過來時,竟然是全身赤luo,卻激昂難耐。

他羞惱的轉頭張望,卻看到那不知羞的女子貼在身邊,一臉痴迷的看著他的身子。

就在她伸手要探向他時,他惱恨的想避開她,月復部劇烈的疼痛卻讓他生不如死。

他眯緊雙眼忍著痛楚,全身蜷曲在一起時,看到她原本妖嬈邪魅的痴迷,轉為驚慌失措,耳邊傳來女子尖叫呼救的聲音,陷入昏迷前,他隱約听到有個男人的聲音,在指責那女子,那個男人的聲音,奇異的讓他覺得很熟悉,卻想不起來是何人?

再次醒來時,他身上穿著中衣長褲,蓋著厚厚的毛皮被。

他裝著昏迷听著侍候的丫鬟吱吱喳喳的講個沒完,總算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就是那位金老爺的掌上明珠,曾大剌剌的上門,說要與小小共夫的那名女子。

從不知道有人可以這麼瘋狂,秋冀陽決定按兵不動,想要逃出去,首先要做的,當然是把傷養好,裝昏幾日後,他總算听明白那個熟悉的聲音是誰了。

「再不醒,那個女人就要以我醫術不精,把我宰了。」似笑非笑的嘲弄聲,秋冀陽睜開眼。

「大夫。」

「嗯。你裝昏了幾天,可都听明白了?」

「知道。」秋冀陽在大夫的扶持下,稍稍抬起頭來,失血過多又躺著多日,他立時感到一陣暈眩。

「慢點,慢點。」大夫往他的頭下又墊了個枕頭,「你中了箭傷,好不容易把那傷給縫起來,結果你又把傷口扯開。」

「我的師兄弟,他們……」

「那個丫頭夠狠,嘖嘖嘖,搶了你之後,臨走之前叫人放火燒樓,姓胡的那小子死了還被燒得面目全非,姓杜的小子拉了龍小子跳樓,雖然兩個人都保了一條命,不過都重傷臥床,你們帶來的那幾個暗衛,趕回來時,只來得及將他們拉離開火場。」大夫叨絮個沒完,根本不管秋冀陽有沒有听進去。

「小小……」

「嗯,算你小子有良心,還記得我的小外孫女啊」大夫滿意的往他身上一拍,看他痛得瑟縮起身子,嘴角勾起笑道︰「放心,你以那麼多年修行換她一生順遂,怎麼可能會讓她有事?」

秋冀陽听到這里,露出淺淺的笑容,神智再次渙散。

接下來的幾天,金大小姐一日數度光臨小樓,每次要與他親熱,腦子就想起那天他血流不止的畫面,立時就消了yu火,只是看得到吃不到,這位任性嬌慣的大小姐可受不了。

她若硬來,只怕又惹得這位秋公子寧可再次扯破傷口,也不願就範,這才有了今日這樣百般**的場面來,只可惜,她中了和合香丑態百出,仍是沒能讓她如願似償。

秋冀陽冷眼看著,那些男子將室內荒唐的一切收拾干淨,就在這時,奉阿史那世子之命前來報訊的小廝,上了小樓,正好與抱著幾乎衣不蔽體的舞娘們出去的男子擦身而過,幾不可見的瞄了那妖嬈豐美的女體,然後低垂著眼奔上樓。

阿媞娜郡主已讓青衣、紅衣以大氅包得密不透風,那臉上帶疤的男人抱著她正要下樓,小廝飛快上了樓,站在樓梯旁,正好可以看到內室,瞧見秋公子坐在大炕上,他眼里帶笑面無表情的道︰「郡主這是怎麼了?」

青衣上前斥道︰「你有什麼事,說吧一會兒郡主清醒了我再傳達就是。」

那小廝忙低頭應是︰「郡主那隊衛士不負所托,出師大捷,順利將秋公子的夫人給殺了。」

紅衣一听忙轉頭看秋冀陽,只見他目眥盡裂,臉色慘白,原本在他右手邊的藥碗,被他捏得盡碎,血珠從他的手掌邊緣落下,紅衣驚駭不已的拉著青衣的袖子,青衣正在怒斥那小廝。

「胡說八道,郡主何時派人去殺秋公子的夫人了?那是派他們去接秋夫人,郡主要嫁入秋家,她身為妾室自然要來給郡主敬茶。」

青衣欲為郡主遮掩,但所有的人都明白,就連青衣自己也明白,這種話假到都三歲小娃兒都不會信的。

但不為郡主圓場子不行,所以青衣上前狠狠的摑了小廝一掌。「退下,誰讓你上來胡言亂語的。」

那小廝掩著臉訕訕的退到一旁,紅衣拚命的扯著青衣的袖子,青衣卻沒理她,指揮著抱著郡主的男子將郡主抱回房去,紅衣怯怯的轉頭看秋冀陽,不想竟看到他已然恢復平靜,正低著頭將手下的碎磁一一取出。

她走到帷幔前,輕輕的問︰「秋公子,您放寬心,郡主只是派人去接秋夫人。」

秋冀陽頭也沒抬的漫應一聲。

「要不要我替您請大夫過來?」紅衣看炕桌旁鮮血淋灕,不由問道。

「就麻煩姑娘了。」秋冀陽抬起頭,冷硬的表情讓紅衣一悚,慌亂的胡亂應道︰「不麻煩,不麻煩,您好好的就沒事,您要是又出事,我和青衣只怕就活不成了。」邊叨念著邊轉身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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