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的禮物 正文 137算計

作者 ︰ 紫羅千尋

段磊從早晨騎馬出來,穿走在各個小村莊,巷子內,小鎮上,見人就問,見山就上,見鎮就下馬下來找尋,見到年紀與笪思絨相訪的女子,他都會急急的沖上前去,「絨兒。」但當對方轉過身來對他笑時,這才發現,此佳人非佳人,趕緊向怒瞪著他的,或是對他乘機拋媚眼的女子道謙,有個別的還對他拉著不放,嚇得段磊是騎上馬就跑。

一直走到中午,幾乎把當華城附近幾個小鎮都給走*了,但卻不見笪思絨的音影,心頭難免有一絲的焦慮。段磊騎馬來到田間,看著正忙著回家吃飯的農家,站在田頭,不知不覺又對笪思絨思念起來。佳人現身在何方,自已何時才能找到她,此時此刻,他的心緊系她身,好玩的她是否有把他常記心頭。

「公子在此等人?」一位從田間忙完農活的老伯走過,見段磊牽著馬,身穿華衣,站在田頭,兩眼專注地想著心事,眉頭深鎖,于是熱心的老伯就走上前來與他打聲招呼。在這鄉村,能見到這麼貴氣的公子哥,實屬不易,听到老伯的呼喊聲,段磊轉過頭來,看了下老伯,「老伯,你可有風過此女子。」

也許好玩的她會來過此地,反正到處都找過,問過了,他也不在乎再問一次,笪思絨是平凡的,但卻專走不平凡之路,她是尋常人,卻專做非尋常之事想到這種可能性,段磊于是從懷中小心奕奕地拿出自已親手描繪的畫像,展現給老佰看。

這畫上的每筆,每一個神情,都經由他的手加工而成,這是一張普通的畫紙,卻不是一張簡單的畫,這是一張布滿了深情的思念。老伯很是認真的看了眼段磊放在他眼前的畫像,好美的一位姑娘,是誰家的姑娘,長得如此多姿,惹得眼前這貴公子想思難解,老伯看著段磊,搖了搖頭,「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姐,如果來過我們村莊,老朽一定會記得。」

「謝謝老伯,我再到其它地方找找看。」老伯的回答,並沒有給他意外的驚喜,答案如自已之前每過問一次的結果一樣,看來還是沒有她的蹤影,答案雖早知曉,也早有了心理準備,但段磊還是有點失落地收起畫像,對老伯點頭言謝,上得了馬,就往其它地方走去。

他的絨兒現在何方,一天找不到她,他的心就一天不會安寧,心如刀攪,如果可能,他願化作一縷空氣,時刻跟隨在她的身邊。在當華城那個破房子里,笪思絨,許美嫻與大家一起,把水果點心吃了,就在笪思絨的帶領下,全部蹲在地上,對著早晨剛松的土,在那里種起了土豆與地瓜,忙得大家是開心又興奮。特別是許美嫻,一听笪思絨說要種菜,興奮的她就卷起衣袖,也不管梅她們的叫喊,與笪思絨瘋在了一起。

「孩子們,加油,想不想听姐姐唱歌,」在那里埋頭種土豆的笪思絨,帶上丁承嫻,狗子還有幾個小孩子,與許美嫻帶的那組種地瓜比賽,看哪組先種完。眼看著笪思絨這組人雖少,但速度並不會輸給許美嫻組,就要來完成時,笪思絨站在地里,指揮著狗子與丁承嫻怎樣放土豆,自已站在那里,伸了個懶人腰,對著還在埋頭苦干的孩子們一頓大叫。

一听到有歌听,梅蘭竹也起了哄,本來她們三人對笪思絨是很有成見的,但不知為什麼,後來慢慢地,她們也發現,這笪思絨很好笑,很好玩,與她在一起,很開心,慢慢地,就放開了,跟著許美嫻,與她樂在了一起。

笪思絨跑到天井邊,站在那里,看著大家,「好,我就唱首曲子,我這曲子呀,大家包證沒听過,」不知為什麼,笪思絨只要一想起唱歌,就自然的又想起了走天涯,看來自已與這個天涯還真是分不開了,兩人明明相愛,卻要分開,這時空的距離,比天涯還要來得遙遠。

想了想,笪思絨手里提著根雜草,站在天井上,放開喉嚨高歌一曲,她陶醉在歌聲中,隨著歌聲,把自已的靈魂帶回了那個繁華的世界,手舞足蹈地一邊唱一邊跳,讓站在花園土堆里的眾人,大吃驚,這歌聲,這舞步,他們從沒見過,就是許美嫻,這個當今皇後,對于笪思絨的表演也不免驚呆住了。

笪思絨看到大家驚呆的表情,樂在其中,走上前,拉上許美嫻,與她一起跳,一起唱,最後所有的人,全都在天井上樂開了,大家隨著笪思絨,有一句沒一句的哼,慢慢地,這幫孩子也能唱了,大家樂呀,歡快的唱歌,歡快的跳舞,笑聲,歌聲把她們融和在了一起。

偶爾飄過的風,把天井中歡快的歌聲一並吹起,吹向天空,向外面的人顯示著,這個破房子的不同。听著從破房子里傳出來的歌聲,站在暗處的暗衛們面面相視,這歌聲真好听,真獨特,慢慢地,也讓他們陶醉在了其中,不知是哪個先清醒過來,「兄弟,你覺不覺得這歌聲有一種魄力,能讓人不知不覺地產生無限的幻想。」

「對,听著這歌聲,閉上雙眼,讓我也很想去尋找自已的心上人,雖相隔遙遠,但相愛的心卻永遠相隨。」

「是啊,這個女人是誰,為什麼能唱出此曲子,」

「不知道,看皇後跟她的熟悉度,應該不是它國人,但我等卻從未見過。」

「嗯,對,要不飛書傳給大人,看大人對此女子是否有所了解。」

「也好。」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在暗處叫開了,就在那個說要傳信給段磊的人正要行動時,听到另一個聲音,「不好,我覺得還應該再仔細觀察一下,你們都忘記了,大人出門尋找愛人去了,這點小事,我們就不要麻煩大人了。」那個暗衛看著自家兄弟,不想此等小事去麻煩在外尋找心上人的段磊。

「兄弟說得沒錯,我等只要保證娘娘無礙,其它的一切後談。」暗衛們和歇了,繼續不動聲色的躲在暗處,為許美嫻與這房子里的眾人做起了護衛。

破房子的鄰居,在听到這清脆的歌聲都為時一振,這是從哪傳來的歌聲,這麼好听,于是大家都不相而同的從家里走了出來,隨著歌聲往破房子走,當大家走進房子,這才發現,這間破房子,不知何時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

這幫小孩子他們是知道的,丁承志,丁承嫻是這座房子的小主人,在三年前發生了那次變故後,他們兄妹二人就成了孤兒,日日與乞討為生,後來他兄妹二人好心,收留了一幫小乞丐,慢慢地,這里就成了乞丐的窩了。

但大家一想到當初,丁成功大人,對鄉里鄉親的很是關照,在丁成功大人一家幾百號人轉眼滅亡後,大家都把這兄妹二人藏了起來,就怕那些壞人還會上門來找,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們兄妹二人相安無事,也就讓大家對這里放松了警惕。如果今天不是因為這些歌聲,他們也不會知道,這里還是原來那個鳥語花香的丁府嗎?

花園里沒有了花,只有一幫孩子,還有不知打哪來的幾個女人,與他們在一起,歡快的又唱又跳,見大家玩得這麼高興,大家笑了笑,就轉身出去了,只要他們沒事就好。丁成功大人去了這麼多年了,這兩個孩子也是該要翻身的時候了,只是不知這時機會在什麼時候,大家也希望見到這家人有明目的一天。

「姐姐這歌真好听,我好喜歡。」大家唱累了,跳累了,就地而坐,全部坐在地上,丁承嫻坐在笪思絨身旁,小小的身子靠在笪思絨的懷中,因為剛才的跳動,使得她的呼吸有點急速。

笪思絨用手化作梳子,輕輕地梳理著嫻兒的頭發,「好听吧,那姐姐教你唱。」

「好,」丁承嫻想也沒想就答應,于笪思絨一句句地教著丁承嫻,慢慢地,其它的小孩子也跟著一句句地學了起來,小孩的記憶就是好,很快,他們就會唱整首完整的歌了。听著孩子一句接一句的唱,很有節奏,見大家唱的有板有眼的,笪思絨是樂得眉毛都要翹起來了。

沒想到今天給她們上的第一堂課竟然是勞動課與音樂課,看到自已的學生學有所成,她的心里就充滿了成就感。接下來她要給他們安排時間,上午學習,下午出去乞討,對了,他們現在會唱歌了,可以一邊唱一邊乞討,這種乞討方式這里從沒有過,一定會吸引很多人的,這樣豈不是一件美事。

「姐姐,你們接下來要去何處?」笪思絨眼珠子一轉,又把主意算計到了許美嫻的身上,她出來是做什麼的,如果沒有急事,是不是可以在這里幫她,把孩子教起來了再走也不遲,反正自已也是要走的,笪思絨眨巴著雙眼,看著正在休息的許美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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