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 第一卷 075、亂性

作者 ︰ 恆見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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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耀謙不接素言的招,將手臂一伸,吩咐︰「更衣。」如果她以為媚娘是他的軟肋,那她就大錯特錯了。正如她所說,表象的背後另有事實,尤其在對待女人這方面。

素言恨恨,卻只得上前替費耀謙除了外衣。

他的下巴堪堪抵在她的發頂,特有的***香泌入肺腑,神情不由自主的放松。他伸出手攬住了素言的腰,大手的溫度貼著她的縴巧,隱隱的,于靜寂中听見自己血液奔流的聲音。

他知道她在抗拒,也知道她在委屈。可是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承認她是他的妻,她的地位才會不可捍動。

嫣兒的話還在耳邊︰「小姐寫貼子,要請大爺過府一敘。二小姐卻笑著說,大爺您一定不肯去,不如請費二爺來,婉轉探詢,說不定比親自對大爺說效果更好。二小姐還說,她可以替大小姐求二爺幫忙。」

費耀謙記得,那一天耀宗著意打扮,出門時與自己相遇,說是素言請他過去賞鑒蘭卿新得的一醞好酒。

這一去,凌晨才歸來,耀宗失魂落魄,渾身濕透,竟像是從水里才撈出來一樣。那時費耀謙正要出門,百般詢問,費耀謙只說了一句話︰「大哥,你娶素言。」

等到他下朝回來,便听說米家二小姐夜遇歹人失貞,瘋了。

回想著一連串的不對勁,他便得出結論,定是米素言為了嫁進費府,百般設計素心和耀宗,枉顧王法和人倫。

誰知從嫣兒嘴里說出來,事實卻變成了是素心主動上的這個圈套。女人心,海底針,不是他本性多疑。

費耀謙打橫將素言抱起來,一步一步,走近床邊。就是今天了吧……等了一年,隔了那麼多的人和事,他和她,還是注定了要在一起。

他將素言放到了床上,一揮手放下床帳,狹小的空間多了幾分媚惑的情愫。素言僵了一下,沒動。就算她做勢拿喬的滾到床里,還不是一樣沒法逃得掉今夜?

費耀謙微微一笑,俯身過來,輕道︰「月兌吧。」他以禁錮之勢,將她壓在了身下。素言狠狠的瞪他一眼,道︰「你放開,我自己來。」他壓的這麼緊,她快呼吸不上來了。要做就做,干嗎還要說這麼多廢話。

費耀謙好整以暇的看著素言伸手解著盤扣,道︰「替我月兌。」

轟一聲,素言頭暴漲了三圈。咬緊了下唇,脹紅著臉瞪著費耀謙。那雙眸子因為憤怒,染上了特有的光澤。他卻只是笑笑親了下去。

素言看著他的俊臉在眼前不斷放大,直到那柔軟的唇觸踫到了她長長的睫毛,才後知後覺的閉上了眼。費耀謙卻加大力道,在素言的眼皮上重重的吮吸、碾磨。素言暗暗罵他變態,情急之下只好推他來救自己的雙眼于劫難︰「呀,你輕點。」

饒是如此,還是有不爭氣的眼淚滑了出來。

費耀謙只是笑,看著那一滴珠淚掛在素言白淨的頰上,像極了夏日清荷上的雨滴,帶著荷花的清香。

素言的臉微涼,像一塊泛著光澤的玉,更像一塊帶著馨香的白玉糕。費耀謙稍一離開她的眼皮,很快的再次吻上她的頰,再往下,順勢噙住了素言的唇。

這回是玫瑰花的味道。

唔,她身上還有什麼味道?費耀謙探索著,大手靈巧的解著素言的褻衣。那絲滑柔軟的衣服經不起他的拉扯,幾下便綻開來,素言白晰如脂的肌膚就完全暴露在了空氣中。

嗯,是蘭花的味道。

費耀謙的大手在素言的曲線上流連,手心越來越燙,漸漸向下,到了****。

素言緊繃著身體,沒有一點快樂的感覺,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費耀謙的大手在自己身體的某一個具體的位置,略微粗糙的指月復摩擦著她的肌膚,帶來的是點點的疼。她知道自己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栗,不是因為興奮,而是因為恐懼。

她也想放松,可是實在放松不下來。

費耀謙著實沒多少耐心。在他自以為的功夫都做到了之後,身下的素言還是老樣子,僵直著,像繃緊的弦。他強行分開了素言的腿,不悅的道︰「你可別喊疼。」

素言一下子驚呆了,問了一個特別傻的問題︰「為,為,為什麼會疼?」

費耀謙又氣又笑,道︰「第一次,當然會有點疼,除非你不是處子。」

「什麼?」第一次?素言的腦子打結了。誰能告訴她費耀謙話里的意思是什麼意思?成親一年多,他和米素言一直是假鳳虛凰嗎?要早知道如此,她干嗎在這傻呆呆的當什麼費夫人?早就,呃,走了。

費耀謙卻沒心思給她解疑答惑,素言的「麼」字還沒落地,他已經挺身進去了——只進去了一小點,身下的素言發出了一聲慘烈的驚叫︰「啊——」

混蛋費耀謙,這叫「有點疼」嗎?是很疼,非常疼、相當的疼好不好?

素言縮成一團,越疼越緊,越緊越能感覺得到費耀謙那個部位像是又硬又直的杵,即使不動,也是撕心裂肺的疼。

素言尖叫著,拳打腳踢,推搡著費耀謙︰「你,你,你躲開,疼,疼,疼死了。」眼淚像是飛濺的小雨滴,每滴都帶著柔柔的力道,卻只是無謂的申吟。

費耀謙只得停下不動。素言的反抗未免太激烈了些,這哪像夫妻行周公之禮,倒像他用強一樣。可是箭在弦上,他想收也收不回來,只得用力的箍住素言威脅道︰「別亂動,不然會更疼。」

素言從疼痛中得空吸口氣,見他並未再用力,疼也可以緩和些了,便放棄掙扎,哀求他道︰「費耀謙,你出去,我求你了。」

這哀求在費耀謙听來卻是違逆,原本要生氣的,可被她這麼一叫,又放柔了語氣,捺下性子哄她︰「出是出不去了,你再忍忍,一會就不疼了。」

求的不是時候,他更願意她求的是另外一種內容。

素言從前只听說過,男人的話要是可信,母豬都能上樹了。可那也只是听說,真的落到自己身上,才知道這句話原是真理。

費耀謙哄著她說「越動越疼」、「忍忍就不疼了」,可她當真不動,當真忍下去,只不過是給了他行凶的便利。

他緩而慢的往前推進,素言便只有慘叫連連的份。那疼讓人痙攣,冷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混著眼淚,素言都快要暈過去了。

她原本疼痛域限就低,尋常疼痛放到別人身上不過耳耳,放到素言身上卻如臨大敵,即便無關性命,卻也要疼上好些天。更何況是這種撕裂的疼,簡直要疼到骨子里去了。

費耀謙也窩火。媚娘第一夜也疼,可也沒叫的這麼慘絕人寰,到最後還羞紅了兩頰,雙眼朦朧,顯見是深得魚水之歡的樂趣。

這米素言平常是最淡定最鎮靜的,怎麼在這事上就這麼不矜持了……好像他的技藝有多拙劣一樣。

如果說她不願意,也不會這麼老實柔順任他上下其手了,更不至于都騎虎難下了才這麼哭拒。可若說她願意,打死了化成鬼他也不信。

素言的那個地方又緊又密,像是有無數的小嘴緊緊的吮吸著他的,又疼又癢,心下十分難耐。見她叫的實在淒慘,心下不忍,卻又十二分不甘心就這樣繳械……費耀謙為難,腦中靈光一閃,用最笨的法子堵住了素言的嘴。

費耀謙用力頗猛,像狼一樣,撞的素言牙齒和唇踫在一起,又是一處飛來橫禍。素言伸出手臂捶著費耀謙,怎耐他身子沉重,壓和胸腔毫無喘吸之力。

他嚙咬著她的唇瓣,重重的吮吸。素言掙不開,索性忍耐。他沒法進攻,便換一種方式,只要不是撕心裂肺,她不是不能忍。可是下一刻,便知道上當。他像月兌疆的野馬,狠而快的撞將進去,直抵花心最深處。

素言疼的眼淚橫飛,偏生又叫不出來,幾乎要暈死過去。

費耀謙沒了顧忌,越發撞的肆無忌憚。

素言想喊喊不出來,想哭哭不出來,只能任不受控制的眼淚亂飛。疼痛像一波又一波的潮水,來了會散,散了還會再來,她想忍得忍,不想忍也得忍,只好圓瞪著一雙眼楮,默默的在心底謀殺著費耀謙。

都說激情中的男人會面部扭曲,眼楮紅腫、喘息粗重……總之像什麼都不像人。還好還好,費耀謙還是那麼豐神俊朗,玉樹林風,甚至臉上有抹淡淡的笑,看了如沐春風。尤其是那雙眼楮,柔情繾綣,讓人神迷心醉。

就算只是片刻,那溫柔也足以抵得了這身體上的疼痛和精神上的折磨了。

呸呸,怎麼能相抵呢?誰知道他眼里的柔情只是因為他太享受快樂的感覺了,完全不在乎帶給他這種感覺的女人是哪個?

素言默默的等著「終于」兩個字。萬事萬物都有開始、發展、高潮的過程,最終的最終,就是結尾。就如同最慘痛的生命,也會因為「終于」兩個字宣布塵埃落定。

什麼時候費耀謙「終于」從她的身上滾下去?

為什麼時間過的這麼慢?疼痛了這麼長時間,神經也沒有一點麻木的意思,更不會自己生出一種免疫,抵抗得住這種疼。

為什麼他還那麼有精力?深深淺淺,左左右右,前前後後,他沒有一點打算結束的意思。是在向她這個只听說過沒有實踐經驗的人炫耀著傳說中的要領麼?天知道,她厭煩死了。有誰會在疼痛中體驗得到什麼飛翔的快樂。

素言沒有等到費耀謙的「終于」結束,而是她自己終于昏了過去。

就連昏過去都是奢侈。素言被人掐的生疼,醒來睜開眼,對上費耀謙一張放大的俊臉。那臉上依然鎮定從容,只有眼底掠過一抹放松。

素言浮起虛弱的笑,問︰「天亮了嗎?。」

費耀謙沒好氣的道︰「是誰說的長夜未央?還早呢。」

素言閉眼,恨不得再昏過去。

費耀謙卻搖晃著她的雙肩,道︰「你哪里不舒服?好端端的,為什麼會昏過去?」

素言呲牙咧嘴,再也沒法掩飾,只得說︰「疼……」一個字分成好幾個音調,破碎的像是一塊褶皺的布,怎麼也縷順不平,蜷縮著恨不能被全天下忽視。

費耀謙已經做過了全套,自然不介意再做一回劊子手,目光灼灼,卻終是松了口氣,說︰「今晚就不疼了。」

素言幾乎驚跳起來,一向良好的自制力如同山洪潰堤,顫抖著說︰「今,今晚?」天啊,早知道等待她的「終于」是一個又一個今晚,她忍耐的意義是什麼?

費耀謙被她近乎于天真的恐懼所取悅,笑出聲來道︰「不然呢,現在?」

素言臉色微白,搖頭克制著說道︰「我很疼,不要……」

費耀謙卻只是平靜的陳述著一個事實︰「昨天的事,很快就會傳到娘那里,不管我們兩個怎麼做戲,都瞞不過娘。所以,你最好盡快懷上孩子。」

素言猛的驚醒。可是想想便又覺得惱怒,不由的發作道︰「就算是我真的想用孩子自保,也沒有那麼快,難道明天便能懷上嗎?。」

費耀謙卻只是笑︰「早一天總是好的。」

知道他在取笑,素言沒那麼緊張了,推開費耀謙,道︰「我的前科早就不忍卒睹,就算是再添一筆,老夫人也不會覺得更失望更驚訝,倒不足以為我自身安全考慮。你下去啊——」她好疼,好酸啊,真恨自己不該喝這麼多酒的,否則……

沒有否則。這份籌碼是她親自交到費耀謙的手里的。所以,她才會故意喝那麼多酒。這算不算酒後亂性呢?

費耀謙順勢滑下去,素言便強撐著翻身。才一動,疼痛從傳到心髒深處,她挫敗的以手掩面。冰涼的淚浸了一手,素言無耐的將頭埋進枕里。

費耀謙倒沒再繼續鬧她,隨即也倒下去,以手纏上素言的腰。昏沉中,素言忽然想到曾經看過一則新聞,說是夫妻不同睡姿可以反映夫妻不同情感,像現在她和費耀謙這種勢不定,手腳搭在對方身上,表示彼此個性獨立,但在多數問題上能達成一致。而主動伸出手腳的一方依賴性更強,需要確認枕邊人一直都在。

那個沒有安全感的人,竟然是他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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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最近傷口一直在疼,嘿嘿,所以也讓他們嘗嘗疼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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