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回春 正文 第二九九章 相愛

作者 ︰ 東方雨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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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擔驚受怕,亮光從洞**進來時,朱朱仿佛看到了希望。這一晚她幾乎沒睡,仿佛做了一場噩夢,撫了撫衛夫人的額頭,發現還是有些燙,五月抱著小睿窩在一旁睡著,身上蓋著朱朱的裘衣,免得冷著小睿。

朱朱知道不能拖,用石頭敲打著堵在洞口的石塊,咚咚的清脆作響,五月她們也被驚醒了,小睿揉著眼楮茫然的看著她,隨即軟軟的叫道「娘?」

朱朱听見了,回頭看了他一眼道「小睿醒了,不要怕啊」手上也不停,直到叫來了人不等他出聲,道「我把這些給你,你能不能弄點草藥來,還有吃的,水。」

男子看著朱朱丟出來的銀子已經珠釵首飾,眼楮亮了亮,蹲檢查了一下,發現都是好東西,銀子也不少。心下一動,昨晚他听了她的話心里有些忐忑,若是侯爺夫人真的有什麼意外,他也不會好過。收拾了銀子珠釵便走了。

朱朱松了口氣,知道他去辦去了。

早上那位婦人來送飯,一鍋粥,幾個饅頭,一碟子咸菜,一罐水,還有一碗肉湯飄著幾點肉星子,姑且就算是肉湯吧朱朱一喜,端著給衛夫人吃。衛夫人雖然詫異怎麼會有肉湯,讓她給小睿喝,朱朱撒謊,說是還有,衛夫人虛弱得抬頭都是困難,信了她的話喝光了肉湯。

中午時,那個男人送了一碗藥汁過來道「有沒有作用不知道,大夫的話是沒有的。」說罷就走了。

朱朱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喂她喝了下去,然後就給她降溫,一直給她換著頭上的手絹,心里禱告不要有事。

一連喝了幾天的藥,雖然不明顯,她的病也未加重,倒也讓人稍稍安了心,朱朱多次听出把衛夫人借出去,男子無情的拒絕,還揚言若是再提就不給她們吃的。嚇得朱朱不敢再提,連日來的相處,她也知道這個男人脾氣不好,多說幾句就不耐煩。似乎除了他,只剩下那位燒飯的婦人,可她不敢多說,她的兒子媳婦還在他們手上。朱朱多問幾句,就會被男人吼。況且婦人基本上不開口。也問不出什麼。

朱朱看著劃在石壁上的正字,過完今日就添上一筆,剛剛兩個正字,十天。不知道外面怎麼樣了,這樣的關押簡直度日如年。

先頭還吵著要爹爹,要姐姐,要回家的小睿也安靜了不少,乖乖的在地上玩石頭,就是天黑了睡前會哼哼幾句,听得幾個大人心里悲傷。

她們被關在這里,外面的情況一點都不知曉,心里的恐懼便越來越深。加上衛夫人的病一直不好,她們提心吊膽的侍候著,卻無從下手,束手無策,送來的湯藥也會喝下去,至少還有一個盼頭。

夜幕降臨時,小睿玩石頭累了窩在朱朱懷里突然抬頭道「娘小睿餓了」五月一听,從懷里拿出一個饅頭給朱朱,模著還有點溫熱的,她一直揣在懷里,在洞里,他們連火都不給,這幾日都在黑暗中度過,幸好被褥夠厚,四個人窩在一起擁著被子抵御寒冷,洞里溫度比外面高了不少,倒也不是很冷。

朱朱把饅頭掰開一點一點喂給小睿吃,五月又拿出另一個饅頭給衛夫人吃,就著冷水吃下去,她們都不說話,洞里格外安靜,安靜得讓人心生恐懼。

似乎听見了聲音,朱朱頓了一下,抱著小睿貼在石塊上听著,又踮起腳尖從上面的洞口往外看,只瞧見一個個火把。心里突然有一種感覺,是他來了

朱朱激動著大喊「暮陽,暮陽,我們在這里,這里…」感覺自己的聲音不大,撿了一塊石頭敲著石壁,小睿大概覺得好玩,學著朱朱的樣子也拿了一塊石頭敲著石塊,咚咚的敲打聲,加上她的呼救聲,很快就被外面的人听見了。

頎長的身影一頓「暮陽,暮陽,我們在這…」附和著的事敲打的聲音。

「世子,聲音從那邊傳來的。」一位士兵指著山洞的方向,等他回頭,身邊的世子一陣風跑了過去。

聲音越來越近,衛暮陽渾身開始顫抖,心似乎要跳出胸膛,得知她們失蹤了,他驚恐不已,看著那個人送來的珠釵發帶,他幾欲昏倒,卻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倒下了誰救他的妻兒母親。咬破了唇讓自己鎮定,十日的周旋,十日的擔心,幾乎讓他崩潰,想著他的妻兒母親,他便扛了下來。

好不容易打听到她們的方向,匆匆趕來,看著倒下不久的夫人,他差點失了心魂,幸好不是她們,抓住的那兩位賊人寧死都不說,衛武從其中一個人懷里搜出了朱朱的東西,他見了,心如刀割。

如今听著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心漸漸活了過來,手貼在石塊,顫聲道「娘子,你在里面嗎?」。

朱朱一听,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下,梗著嗓子點頭,意識到他看不見,哽咽道「相公,是我們,娘也在這,娘病了。」她說話時,小睿哭著叫爹爹,听得衛暮陽心痛。

「不要怕,我來救你們了。」朱朱抱著小睿推開幾步,嬤嬤叫著衛夫人,歡快的說世子來了,我們有救了。

幾個人用力,洞口被打開,衛暮陽迫不及待的進來,朱朱抱著小睿站在原地怔怔的看著他,一大一小都淚流滿面。他已經不是心疼來形容了,三步兩步上前撫著她的臉,顫聲道「你受苦了」朱朱只顧著哭,頭靠在他肩上不語。

小睿看見自己日思夜想的爹爹,伸手摟著他的脖子嚎啕大哭。直說怕怕心疼大人心酸。

突然想起衛夫人,朱朱連忙拉著他走到衛夫人身邊道「娘病得厲害,我們快點回去給娘請大夫。」

衛暮陽看了一眼半靠在嬤嬤懷里的衛夫人,跪在地上道「孩兒不孝,讓娘受苦了」衛夫人瞧著他,頓時紅了雙眼,伸出的手被衛暮陽握住,臉貼在她手上「娘,孩兒來遲了」

衛夫人哽咽著搖頭,溫熱的淚水肆意流淌,多日來的驚恐,擔憂佔據了整顆心,此時瞧著自己的兒子,揪著的心落了下來,顫聲哽咽道「你爹爹他們好嗎?」。

「娘,爹爹很好,事情已經解決了,衛家沒事,娘不要多想,孩兒接娘回去。」說著打橫抱起她,偏頭看了看朱朱,朱朱會意,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眸如水,清亮的目光中包含了太多感情,他一眼都明白了,心中一片溫暖,點點頭抬步出去。

衛夫人听著他報平安,松了口氣,整個人都軟了下來,看著兒子消瘦的身影,卻覺得心安,緩緩閉上眼,衛暮陽瞧著擔心,快步把她放在馬車上,目光搜索著朱朱的身影。

朱朱從他身後探出頭道「你先把娘送回去,我和小睿隨後就到。」帶上她們,馬車根本走不快。她也擔心衛夫人的病情,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她該如何?他又該如何悲傷。

「你們路上小心點」衛暮陽也知道事情緊急,握了握她的手,低頭在他懷里的小睿臉上親了一下,胡子扎得小睿有些不舒服,他卻沒吭聲。順勢又在朱朱額上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跳上馬車讓車夫最快的速度回府。

朱朱看著遠去的馬車擺手,小睿大聲叫爹爹。衛暮陽看著越來越小的身影,心中有一股說不清的滋味,他恨不得將那個人碎尸萬段,竟然把她們關在山洞十日。他一想著她們的處境,恨意油然而起,能夠毀滅一切。暗暗發誓一定不讓他好過,反正他已經是階下囚,太子的頭餃已經被削去了。只是一個罪犯

衛暮陽回去之前,早有快馬回去報信,馬車一停下,衛莫陽便迎了出來,抱起衛夫人就回去了,衛暮陽叮囑了管家幾句,跳上馬匹風一樣朝城門外跑去,那里還有他的妻兒。

朱朱她們坐在馬車上,听見的馬蹄聲,以及小廝們請安的聲音,心一窒,顧不得禮儀,掀開車簾看著高坐在馬車上的人伸出手。

衛暮陽握著她的手,彎腰俯身一吻,眉目深深的看著她,朱朱被他看得淚流滿面,心中忽喜忽悲,又覺得委屈。

小睿見娘親趴在窗口,湊熱鬧的伸出頭,小腦袋夾在朱朱脖子下,忽閃忽閃著一雙大眼,瞧著衛暮陽,雙眼頓時一亮,清脆道「爹爹…」

忘情對望的人這才驚醒,臉上皆染上紅霞,朱朱抽了抽手,衛暮陽松開了,直起身板觀看左右,見他們都低著頭,才覺得尷尬。

小睿覺得爹爹非常帥氣,崇拜的看著他伸出手「爹爹,小睿也要馬馬…」嘴里喊著,手在空中撲騰,朱朱看了他一眼,笑著抹掉腮邊的淚水,抱著他湊在車窗旁,衛暮陽向來縱容孩子,朱朱也沒阻攔,反而幫忙,他也不想掃了孩子的性,想著這幾日他跟著大人吃苦,便愧疚,長臂一攬把他摟在懷里。他一高興,在他懷里亂動,踩在馬背上朝朱朱招手「娘騎馬馬,騎馬馬哦」

朱朱笑看著一大一小的人,心中涌出難言的喜悅,嘴咧開著,似乎忘記了十日的恐懼。她想,有他在身邊,有他的目光,她便無所不懼。

回到衛府,衛暮陽把她們送回悠月院,府上的人得知她們安全月兌險,皆眼眶紅紅的看著他們,只是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衛暮陽還記掛著衛夫人的病,交代了嬤嬤幾句,又看了看被人紅雲她們包圍噓寒問暖,眼淚一片的朱朱,心情竟然大好。

百忙之中,朱朱偏頭看見了他,走了過去道「你去看看娘親吧我們不會有事的,洗漱一下也會過去。」衛暮陽點頭,拉了拉她的手,看著有些狼狽的人點頭。

臨走時還有心情開玩笑道「是該洗漱一下,跟花貓似的,都快認不出來了」怎麼會,他可以誰都不認識,就是不可能不認識她。

朱朱鼓氣瞪他,黑白分明的大眼明顯閃著笑意,根本就不像在瞪人,倒像在**。衛暮陽瞧著心里一動,手在她臉上撫了撫,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感情,朱朱知道他有千言萬語,想著衛夫人的病,推了推他道「你快過去吧有什麼話等會再說好不好?」軟軟的,溫柔的聲音,這幾日一直在他耳邊回響,如今如此真實讓他有些後怕。

得知娘親回來的秀麗她們從床上跳起來。鞋都未穿哀號著叫娘。衛暮陽听見了,看著朱朱道「那兩個孩子可嚇壞了。」朱朱點頭,她也想秀麗她們。衛暮陽瞧著快步跑來的女兒們,笑了笑,松開手去了衛夫人的院子。

朱朱還未轉身,兩條腿就被孩子抱住,小睿被六月抱去清洗了,幾日窩在山洞里,都快長虱子了。朱朱看著兩個玉雪可愛的孩子哭得一塌糊涂,心中一酸,蹲在地上撫了撫她們的頭道「娘的好女兒哦這些天娘可想死你們了好了娘這不是回來了嗎?不哭了」

紅雲她們抹掉淚,這才發現朱朱身上髒兮兮的,頭發也髒得不行,立馬吩咐婢女準備熱水。朱朱則拉著兩個孩子安慰。兩個孩子也說想死她了,一直哭一直哭,怎麼哄都哄不住,眼楮鼻子都哭紅了,眼淚跟下雨一樣,伸著手讓朱朱抱。

朱朱哪敢,她身上那麼髒,好不容易哄著她們消停一會去洗了一個大大的澡,沐浴的水換了一次才算洗干淨,她身上的穿的那套衣服朱朱直接讓紅雲拿出去丟了。

朱朱洗澡的時候,兩個孩子就守在門外,隔了大約兩分鐘的樣子就在外面女乃聲女乃氣的叫一聲娘,兩個人還分工合作,秀麗叫了,秀茹叫。她也耐著性子答著,心里卻暖暖的,知道她們是真的嚇壞了,才會這般的不安全,生怕她憑空不見了,要確認自己的娘親還在不在里面。

紅雲給她準備了飯菜,朱朱看著桌上那晚粥,皺了皺眉,紅雲道「少夫人不喜歡?」很不喜歡,這十天她都吃膩了。

「嗯」朱朱應了一聲道「給我一碗米飯吧」紅雲吩咐下去,朱朱瞧著大口大口吃肉的小睿皺眉「小睿,吃完手上的肉就不能吃了,明天再吃知道嗎?不準哭,你要是哭明天也不給你肉吃。」小睿癟著嘴看紅雲,紅雲欲開口勸她,朱朱道「我這是為他好,吃多了會吃壞肚子的。」說著起身取出手絹給他擦拭手「要听娘的話知道嗎?等明天了,你要吃多少都行,今天吃這麼多就夠了好不好?」

小睿看看肉,又看看朱朱,沉默。其實她也不是舍不得,他要吃多少都有,只是在山洞那幾日她們不見油腥,突然吃得油膩,對腸胃不好,她不讓他難受而已。

秀麗見狀,跳下椅子抱著小睿道「姐姐也不吃了,我們明天再吃好不好,弟弟要听娘的話哦」

「對啊對啊姐姐也不吃了。」秀茹放下咬了一半的雞腿,手也不擦就走了過來,被六月逮著把手擦干淨才放她過去。

朱朱看著兩個懂事乖巧的女兒,再看看點頭的小睿,心里說不出滿足幸福,只要守著他們,她就圓滿了,當然,少不了他。

飯後朱朱帶著三個孩子去衛夫人的院子,外面圍了不少人,姨娘們都過來了,看見她,神色有些怪異,朱朱擔心,三步兩步進去,衛老爺,衛暮陽,衛莫陽夫婦都在,朱朱過去給他們請了安,站在衛暮陽身邊,他們看了她一眼並未說什麼。

大夫正在給衛夫人扎針,她閉目躺在床上,面色蒼白,神情憔悴。朱朱看著擔心不已,驀然伸過來一只手握著她的手連帶著秀茹的手也握著了,朱朱怔了一下,隨即軟了下來,心里涌起一股力量,偏頭看了看衛暮陽,他似乎察覺了,偏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了勾,目光在她身邊的小蘿卜頭上掃了一下便收回視線。

他們都看著大夫動作,不知道過了多久,看著他收了銀針,取下最後一根針時,衛夫人突然睜開眼,偏頭吐了一口黑血,朱朱下意識捂著孩子的眼楮,扭頭讓紅雲把她們帶出去。

大夫瞧著她吐出了黑血,明顯松了口氣,讓人端來一碗藥給她喝下,她睜了睜眼,目光落在衛老爺身上,他坐過去扶著她,虛弱無力的聲音飄出「老爺…」

衛老爺動容,神色擔憂「已經沒事了,你好好養病」她點頭,緩緩閉上眼。

眾人看向大夫,大夫瞧了一下道「夫人只是累了昏睡了,已經無大礙,喝幾副湯藥靜養幾月就好只是不能再見風了還請衛老爺注意一下。」

衛老爺點頭,詢問了幾句其他的這才看向衛暮陽,衛暮陽會意上前道「勞煩大夫給內子也瞧瞧。」

兩人坐下,朱朱伸出手給他把脈,大夫看了一會道「少夫人身體無礙,只需注意營養就好」朱朱想著小睿,讓紅雲把他抱來給大夫瞧瞧,他說「小世子身體無恙,只是受了一下驚嚇,晚上恐怕會做噩夢,夜晚不要熄燈,讓人陪著為好。」給他扎了幾針去驚,說沒什麼大礙,朱朱才松了口氣。

他們這次是吃了不少苦頭,所幸沒什麼大礙,衛老爺得知他們被關押的地方,氣得眉毛緊蹙,安慰了朱朱幾句便讓外面的人散了,讓朱朱他們也會去休息休息。

朱朱他們回去後哄著小睿睡著了,兩個孩子寸步不離的粘著她,一定要和她睡,沒辦法朱朱帶著三個孩子躺在床上,把衛暮陽趕了出去睡。衛暮陽倒也沒生氣,知道幾個孩子幾日不見想她粘她,也就讓他們去了。

晚上從衛老爺那里回來,看著四個腦袋擠在一起的甜睡的人,心中突然脹滿,手指輕柔的在朱朱臉上撫模,眉目,鼻子,嘴唇,最後停留在臉面輕輕的撫模著。

朱朱天剛黑就睡下了,這幾日她都睡得驚醒,突然感覺有人撫模她的臉,驚醒過來,睜大眼看著前方,衛暮陽看她這樣,知道嚇著她了,道「不用害怕,是我。」

听著他的聲音,看著熟悉的面容,頓時松了口氣道「你怎麼還不睡?」手卻撫上他的臉,溫暖的觸感讓她難以言喻的喜悅滿足。

衛暮陽也不避諱,親了親她道「想看看你」朱朱也知道他擔心了,看他一臉憔悴,黑眼圈一大堆,知道他過得不好,把身旁的小睿抱進去蓋好被子,衛暮陽看著她把身邊的位置空出來,嘴角勾著一抹笑,不等朱朱邀請他,已經解了衣服鑽進來,把他抱在懷里躺著,懷中充盈讓他幸福得想流淚「你能平安真好」

得知她們失蹤,得知她們被劫持,嚇得他丟了魂魄,如今她就在懷里,只要抱著她,感覺他的存在就已經滿足了

朱朱沒說什麼,在他懷里蹭了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閉上眼,听著他徐徐的心跳聲,無比的心安,彷如催眠曲。額上有吻落下,輕柔的如同羽毛刷過,激起一片酥麻,朱朱抱緊了他,低聲道「我知道你會來救我們的,所以並不害怕,你真的來了,我很高興,很高興…」太多的感情無法用言語回答,朱朱抬頭吻上他的唇,兩人輕柔的親吻起來,柔得能夠把人化成一彎水。

不知道吻了多久,朱朱覺得嘴唇酥麻時,他才放開了她,舌忝吻了一下道「晚安」滿足的閉上眼。

朱朱點頭,在他臉上吻了一下「晚安夫君」只是一句夫君,便讓他欣喜的找不到北,把她緊緊的抱在懷里,似要把她揉進身體里。最後也只是親了親她,含笑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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