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奴 卷二 苞蕾 第106章 冤家路窄

作者 ︰ 魚千谷

第106章冤家路窄(求票求訂閱)

「她都長生不老了,神女算什麼啊」茶夜搖頭,感嘆中原天朝女子沒有地位,卻不料苗疆更甚,起碼天朝有能力的女子還是能與男人一較高下的,可苗疆那邊的女子卻連這種念頭都不會生出。

「方才驚見她那一剎,我瞬間便在想十幾年前見到她的時候,她是不是就已經停止衰老很久了,她到底有多大年紀了?但後來再一想,八成她那時應該大功未成,或者是剛成不久。畢竟當時她語氣神情之中不經意便流露出憐惜自身命運的哀色,而後前些年听聞苗疆出了一個靈蛇聖姑,直到方才一見,我才知道竟然是她。」褚月淺搖了搖頭嘆了一句︰「苗疆終于有女子能出人頭地了,她的心願達成了。」

「何止是達成,已經名揚四海了,能從苗疆入得炎京來,很不簡單了。」茶夜心中一蕩,這聖姑在苗疆算是揚眉吐氣了。听褚月淺這麼一說,如果是真的,那這聖姑當真不是一個普通的神棍,更不會是像電影里演的什麼邪教那樣居心叵測詭異無比了。只是她在苗疆混的好好的,向來中原與突厥對苗疆的異術甚為鄙夷抵觸的很,她何苦要來炎京搗天朝的逆鱗?

難不成她的視野更廣了之後,野心變大,誓要征服天下,讓整個天朝人也像苗疆人那樣仰視她不成?

「苗疆異術真是厲害,十幾年來容顏不改,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啊。」茶夜陷入沉思由衷感慨,車外海棠卻突然掀簾俏笑︰「姑娘莫非羨慕的緊?咱們少爺有的是奇書怪書,讓他給你翻出幾本來,姑娘好生研究研究,到時候讓奴婢也跟著沾沾光啊」

穆清揮著馬鞭哈哈大笑︰「我看那聖姑邪門的很,苗疆異術還是不要踫的好。再者說了,那哪是人人都能學的會的,若是那麼容易豈不是人人都能當聖姑聖人了?」

褚月淺听罷這話也忍俊不禁笑出聲來︰「穆清這話倒是沒錯,若是那般容易,苗疆早就出了聖姑了,怎會到我朝才破了這個先例?」說罷後突然想到了什麼,收了笑意對茶夜道︰「不過府里確實有些異書,見你平時總愛找些異志來看,改日我得了空給你帶些來看。」

茶夜立即兩眼一亮連連點頭感謝,上一世的她對于這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雖然了解一二也只是理論罷了,到了這一世卻沒想不僅遇上還實踐了,自從與褚月淺逃離出幻境之後,她更是沉迷于此道,但凡過手的異志皆扣下收起詳閱之。此番听褚月淺如此說,宛如已經看到了那一車車的異書奇志,從沒像現在這般求知若渴。

如此這話題便也放下,穆清與海棠在車轅子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他們二人便在車內談起了這幾日銀樓的動向。本來在外人眼里褚家這次已被風月樓給攪的再無翻盤的機會,而炎京的天錦繡蟄伏了幾日之後終于透出了點風聲,將有大批量的繡囊要上市。左右那褚家的繡囊已沒了值錢的賣點無人再問津,一時間平日里攀戴不起褚家繡囊的人們寧可花些碎銀去買個便宜貨,倒是人人都盼的緊。

十五那天,天錦繡的繡囊一掃而空,還有大批的百姓付了訂金,天錦繡名聲大燥。

十五黃昏之時,褚家銀樓發布榜,並推出了新款繡囊,做工更為精致,下方一個圓圓的褚字乃用銀線繡成,祥雲縹緲栩栩如生。更精妙的是置在鼻翼甚至有淡淡的燻香甚是喜人,然而與之前的繡囊最大的差別便是一望便知。此繡囊乃是銀錦,通體銀白,強光之下泛起淡淡的銀暈,佩在其身極盡貴氣。

與上一款艷麗的繡囊相比,這款樣式極簡少了花俏討好之感,卻無處不體現一個‘貴’字。兩款放置在一處,上一款雖然曼妙,卻真真是庸脂俗粉了。

黃昏推出的這款,引來無數人圍觀,卻無一人上前換購。褚月淺按照茶夜所說,每隔一個時辰便加價一次,如此這般下來,褚家銀樓門前的聚眾越來越多,直到宵禁時分已是明月朗朗。人們聚而不散,甚至引來了官兵疏散,而褚家銀樓臨危不亂依舊坐地起價。到得第二日的時候,原本付了差價和手工費再折去一成淨重便可換取時下最新款式的金飾,並且還額外附送玉盞和玉珠的條件,已經變升為黃金五兩以上換平重金飾扣一成,另付三成手工費,另︰不再附送玉盞和玉珠。

然而第二天,某位大家名媛終于摁捺不住那繡囊的貴氣與精美,再不顧之前的謠言輿論,進了銀樓,一氣兌換了五個繡囊。

當她滿目遮不去的喜色,喜笑顏開滿意而歸之時,眾人再也忍不下去,豐涌而入。

十六,褚家銀樓第一批繡囊銷空。

一夜之間,天錦繡便只在炎京貴婦人眼里只短短的火了一日不到,便瞬間被褚家的新繡囊給打到了九宵雲外,再也無一人提起。而放眼整個炎京,但凡是還掛著之前那款艷色繡囊的人,皆會受到無所不在的目光鄙視。

那樣一個精妙的‘褚’字在繡囊之上,不僅不會讓人心生厭倦有給褚家作勢的感覺,反倒正因為那個精美的‘褚’字,更為這繡囊錦上添花,生動無比。而這一個字,眾貴婦便也心知肚明,這豈是那天錦繡敢仿得了的?

再加上褚家現今換取繡囊的條件,她們萬分確定,絕不可能再有姬明月那種不入流的女人肯消費這樣的金子去換了。

茶夜听罷很是滿意,身子向後一仰得意道︰「你還是太留情了,五兩以上才換真是仁慈。若是我,三兩黃金便讓她們換,然後扣一成,還不把她們一個個的都掏干淨?」然而之後又被自己的話給逗笑了︰「哎呀,我真是和你這個臭商人呆久了,竟也變的這麼黑心。你做的沒錯,五兩扣一成剛剛好,再多了,我們賺的太慢;但若是三兩便可以換的話,那這個繡囊便會到處都是,也就體現不出貴字了。這個火候剛剛好,把這些敗金的女人吃的死死的。」

褚月淺听她這麼說也不生氣,反倒覺得好笑。這時從車後的路上傳來‘噠噠’的馬蹄聲,聲音又快又急促,兩人不禁都向後方睨了一眼,也不以為意,並未掀簾去看。然而待那馬急馳到他們車旁,突然听一男子吼了一句︰「閃開」而後便是啪的一聲鞭響,緊接著茶夜這輛馬車瞬間便是一顛而後劇烈的搖晃起來。

足可見馬兒已受驚,茶夜與褚月淺兩人在車內強行穩住才沒東倒西歪,電光火石之間,只听得「嘶……」的一聲長鳴,而後顛簸的更甚,達達的在路上狂跑起來,與那一旁的馬兒竟並駕而行

穆清擔心海棠顛下車去把海棠穆清推進了車內,簾起的一剎一恍而過一個布衣男子低伏在馬背上疾疾而馳,還在不停的亂揮著手中的鞭子抽向穆清駕的馬︰「滾開,別擋我的道」然而他一鞭鞭亂抽,數鞭都盡抽在馬臉之上,穆清一邊控著疆繩一邊怒喝︰「誰家無法無天的小兒光天化日竟如此猖狂」

茶夜穩住身勢欲要掀起車簾,海棠卻一個不穩撲倒過來,將茶夜一把推倒在褚月淺的身上。褚月淺當即痛呵了一聲,茶夜連忙坐起驚憂道︰「怎麼樣?你要不要緊?要不要吃藥?」

茶夜一臉憂色滿目皆是擔憂,褚月淺望了進去,回以柔柔一笑︰「不當緊。只是好生奇怪,你我怎的總是在車內出現這種狀況?這次別是又有人要擄了你我……」

「褚大公子您盼點兒好吧」茶夜當即無語苦笑,卻听車外那跋扈男子又抽了一鞭,她面色當即一變,兩步跨過海棠掀起簾子,眼看著兩匹並行狂奔的馬兒不停的踫撞以頭相抵,震怒道︰「好囂張的惡棍還不快住手你再抽下去,我的馬兒非把你那座下的畜牲踏成爛泥不可」

此話一出,那馬背上的布衣男子當即怒目回向,四目交接之下兩人皆是一驚,竟異口同聲︰「是你?」

然而根本來不及多語,那兩匹馬兒便已擰到了一處,車身當即劇烈一震,茶夜幾乎被顛下車去,穆清連忙扶住卻失了韁繩,眼看著便要奔出道路,那布衣男子厲聲一喝便躍上車來,騰空之中利落的揪起馬疆迅速的穩住車身,一手持鞭猛揮向自己之前的座駕口中打了個響亮的呼哨,那馬兒當即奔出道路馳向林中。

馬車穩住後依舊急馳,茶夜冷冷的看向那布衣男子︰「徐林,沒想到和你的重逢方式竟是這麼齷齪。」

徐林唇角勾起譏諷一笑,見馬兒已穩妥後將疆繩拋給了穆清及不客氣的推開茶夜鑽進了車內︰「你想不到的多著呢,這事上盡是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何止這等小事?」剛剛進去望見褚月淺,身子一頓後而唇跡的嘲諷更甚︰「茶夜就是茶夜,攀高枝這種事情真是天生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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