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旺夫 雛鳳清鳴 一百六十三章 齊動

作者 ︰ 小妖的網

一百六十三章齊動

「可是這次龍舟賽的謠言事故,好像都針對的是縣衙,而且平息下去的也快,學生總覺的很是蹊蹺。」那幕僚看著杜大人道。

「蹊蹺不蹊蹺我不管,關鍵是沒出大亂子。難道你想這些百姓,連知府衙門和巡撫衙門都沖撞了不成?我是天子重臣,代天子巡牧一方,我關心的聖意,關心的黎民百姓,關心的是一方平安,別的神仙打架什麼的,我是不管的。」杜巡撫意味頗深的道。

「學生受教了。」幕僚行禮道。「連你都看出來了,劉知府又怎麼會不知道,我也看出來了呢。跟我去里頭,我有事和你商量。」杜大人帶著幾個幕僚去了小書房。

蜀王殿下幾日後,也得了消息,一拳垂在茶幾上,對面一個夫人模樣的美人,被撒了的熱茶燙的哎吆一聲,「王爺這是怎麼了,燙著婢妾了。」嬌聲說完,就抽抽搭搭的哭。

「煩死了,哭哭哭,就知道哭,本王的晦氣都是你們哭來的。」蜀王一下子沒了平時的溫文爾雅,暴躁的道︰「來人,把這不省事的給我拖出去,拖出去。」上來幾個人,把嚇的花容失色的夫人給拖了出去。

「王爺王先生來了。」外面有人回道。蜀王听了,快步往書房走,進去就看王先生在地上立著。「衛英找的好人,辦的好差事,還有臉到本王跟前來,說說這次是來干什麼來了。」蜀王黑著臉道。

「王爺,我是來代我家大人賠罪來的。」王先生跪倒地上道。「事情辦砸了,賠罪有什麼用。」蜀王鼻子里哼道。

「王爺,我家大人說了,這也是欲速則不達,平江有劉保珍坐鎮,又經營多年,大人剛開始的意思,是什麼都不要做,放一個我們的人進去,也好弄清那邊兒的底細。可是王爺太心急了,被一個什麼龍舟賽亂了心神,強行出手,才導致今日之禍,以後想安排人可就更難了。」王先生道。

「你這是說都是本王的錯了,吳縣令就一點都沒錯,他本來就是一個蠢材,八月十五各府州縣都參加,這次都不參加就敢鋪開舉行,難道沒想到是別人給下的套兒嗎。」蜀王怒道。

「王爺事已至此,你說這個有什麼用,得想個應對之策,好過了此關。」「事都出了,讓本王想應對之策,你說本王有什麼應對之策?」蜀王皺眉道。

「這件事是那邊大獲全勝,明眼人不難看出來,我們只消讓皇上也往那邊想就是了,這樣劉保珍越干淨,就越有嫌疑。皇上乾坤獨斷,心如明鏡,這件事情也可以讓我們看看,皇上的心思。我們就是讓皇上知道,大家都知道了,皇上就是有心偏向那邊兒,也不好做的很明顯,對我們這邊也就可能不很嚴厲。我們現在只能賭一把,成與不成哪還有比這更壞的?王爺那是那麼容易就認輸的,雖然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是下策。可是行到這里,確是個中上之策了。」王先生說完,就緊張的看著蜀王。

他可是也收了好幾根金條子,才敢冒著敵人的炮火而說這些話的。蜀王站起來,在地上踱了幾步,道︰「跟平江御史那邊下下功夫,听說那位御史最是剛正不阿,鐵齒銅牙,以青天為榜樣,總想青史留名。搬倒一個縣令算什麼本事,讓他往大里整。」蜀王說完,突然心情不錯了。

「起來吧,事情就這樣辦,缺什麼跟我來說。」蜀王道。「吳敏之辦砸了差事,哪能還讓王爺出銀子,他自己會想辦法的。而且吳知縣想把女兒,吳麗娘送過來伺候殿下,給殿下賠罪。」王先生看著蜀王,小心翼翼的道。

「哦?他真是有心了。」蜀王一挑眉道,低頭喝了口茶,笑道︰「人長的怎麼樣,你可見過。」王先生大喜過望,諂媚道︰「听吳知縣說長的不錯,而且學生以為,如果實在拿不出手,也不敢送到殿下跟前不是,那不是給殿下添堵嗎。」

「那就送來吧。」蜀王淡淡的道。所有事情都辦成了,王先生躬身離開了。蜀王若有所思的品著茶。

不出幾日,御史們彈劾平江知府和巡撫的折子,雪片兒似的滿天飛,與此同時,杜大人給皇上的折子也到了,上面詳細的呈報了此事,說的比較客觀。

皇上看了看這折子,翻了幾本彈劾劉知府和杜巡撫的折子,批到,讓杜大人和劉知府商量此事,而且在奏折里客氣的批評了杜大人,罰劉知府半年俸祿,說明這事和他也有責任,吳縣令雖然失職,但是情有可原,而且也不是百姓暴動,自行辭官回歸鄉里。

這幾天劉知府家擺著幾箱子東西,打開看是各色古董,名人字畫,珠寶玉器應有盡有,哪來的,一句話,吳縣令送的。

這些東西是收還是不收呢,這次的事,不管從什麼方面,吳縣令都必須打通劉知府的關節,不管劉寶珍收于不收,從中也能得出一兩分的信息來。

如果收了,那是最好的結果,起碼不會從嚴處置,如果不收,那就是在此沒有轉換的余地了。

劉知府這里不是唯一下功夫的地方,吳縣令呆在府衙听參,那里也去不了,程遲這幾天是早出晚歸,到處送禮。

這天程遲來到平江御史這里,「大人我是為我家東翁來的。」程遲也不拖泥帶水,開門見山的說。

「怎麼,吳縣令想請托還是想說情呢,這位先生大概不知道我上官明的脾氣,我為官一不求人前顯貴,而不求封妻蔭子,只求上對得起皇上,下對得起黎民百姓,僅此而已」上官御史這幾句話說的鏗鏘有力,斬釘截鐵。

「上官大人誤會了,遲久居平江,當然知道上官大人的大名。我這次來是想問問上官大人,身為御史當然要上對得起聖上,下對得起蒼生。只是大人不要為這些雞毛蒜皮,漏了大魚。我家大人只是區區縣令,就是被大人發現了,抄家滅門的罪,也不過爾爾。這平江城的土皇帝可不是我家大人,這次的事憑借上官大人,為官這麼多年的經驗,就沒有一點疑惑,這些百姓為什麼單單只沖擊了縣衙,只有縣衙是官衙不成?只有縣衙才能闢邪不成?知府衙門巡撫衙門就不能闢邪了不成?而且我還告訴上官大人一句,就是所有所有事情的根源,是我家老爺被人蠱惑著,提議辦了此次的龍舟比賽。上官大人,我今天言盡于此,具體上官大人怎麼呈報都察院,是大人的事,只希望大人不要為了頭上的烏沙,不敢說真話,不敢得罪權貴。程遲告辭。」程遲說完就站起來,往外走。

「程師爺是吧,今天本官就告訴你一句,這次的事,不管涉及到誰,本官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我雖不才,也有讀書人的錚錚傲骨,知道什麼是鐵肩擔道義,妙手著文章。你今天也不用激我,你們縣衙被沖撞,是不爭的事實,被百姓闢邪沖破大門,擠佔縣衙也是實情,本官都會如實上報。別以為在我這里耍幾句嘴皮子,就可以免罪。讓你家東翁,好好听參就是了。」上官御史梗著脖子,對程遲道。

「學生不敢妄想上官大人徇私,只是為我家大人不平而已,上官大人公正廉明,明察秋毫,今日拜見,遲受益匪淺,遲告退。」程遲深施一禮,走了。

過了幾天平江就有謠言穿出來,說是平江知府劉寶珍嫌,吳縣令沒有邀他們參加龍舟賽,被兩位上官狠狠的報復了。還有就是說慈濟怕被奪了龍舟賽,策劃了此次事件,都說醫者父母心,慈濟怎麼能這麼狼心狗肺,這麼惡毒,至大家的生死于不顧,真是妄為醫藥行業。

平時不敢表達自己思想的,只有在背地里羨慕嫉妒恨的,現在都出來暢所欲言了。慈濟差點被吐沫星子淹死,一時門前冷落車馬稀,門可羅雀。把錢掌櫃氣了個倒仰,這不是無妄之災,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百姓沖擊縣衙,罪魁禍首居然安到一個小小藥鋪的頭上——雖然這麼做一點也不過份。這不是典型的惹不起耙子,惹笊籬嗎,遇事專揀軟乎的捏。

錢掌櫃也怒了,組織了一個月的義診,給各大寺廟庵堂,捐了一百兩到幾百兩不等的香火錢,發動店里所有人,逢人就說,這次龍舟比賽自己也是想賺錢,在自己的帶領下,平江的醫藥鋪子都是買了船的,這次的事件以後,龍舟比賽就莫名其妙的停辦了,主辦方都沒給自己一個說法,這次自己可是損失慘重。

大家一想也是啊,那有自己投了銀子,自己出損招攪自己的局的,大家把搜尋的目光又都對準了,旁的有實力有背景的大商家。百姓們的思想是單純的,思路是單向的,不是對就是錯,不是慈濟就是別人,只有單項選擇,沒有雙選和多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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