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你別跑 正文 第199章 法庭風波

作者 ︰ 諾諾飛飛

算起來,駱明珠已經先後動手打了三個人——駱明妍、章文佩和駱明輝。

駱明妍自己做了丑事,自然不敢聲張。章文佩被打後,也只能在家族內部說說。可是駱明輝這次,與上兩次大不相同,警察都介入了。

昨天,警察來到醫院後,給在場的人做了筆錄。駱明輝醒來後,警察也詢問了他事情發生的經過。

事情的經過其實並不復雜。

原來,那天的晚宴上,駱明春讓駱明珠給章文佩道歉;駱明珠卻奚落了眾人一番,之後揚長而去。

駱明輝當時也在場,他雖沒開口說話,心中卻是惱恨非常。母親被明珠打了一巴掌;自己也被明珠設計,關了回派出所……這人是丟大了,他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于是,他看明珠走了,也悄悄離席。他想出去趁駱明珠不注意,抄家伙打她個冷不防,打了再說。

他出來的時候,正好听佣人說,駱明珠沒有開車來,走出大門後也沒攔到出租,她是自己步行離開的。

明輝于是靈機一動,先是在工具房里找到小時候玩的假面具,隨後從旁邊的小門出去,上了山坡——他知道,山坡上有一條捷徑。從那條捷徑,可以繞到明珠前面去。

不多時,明輝就來到那個山坡上。過了會兒,他就看到駱明珠沿著石灰路走了過來。他戴上假面具,藏身在半山坡的樹叢里,撿起身邊的石子打向駱明珠,想打她個頭破血流。

明輝想的是,即使打不著她,在這樣昏暗荒僻的環境里,自己戴著嚇人的假面具跳出來,也能嚇她個半死。

哪知道,駱明珠比他想像的彪悍得多。她一看有人沖她扔石子,抬腿就向這邊跑了過來。等她看到明輝的古怪面孔後,也沒有害怕,而是毫不留情地揮拳就打

這一回,駱明輝算是領教了明珠的厲害——她根本不像個女人,她的拳頭又快又狠,他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實際上,駱明輝傷得不算太重,但是他戴的那個面具差點害死他——他的鼻子和嘴被明珠打出了血,因為被面具捂著臉,他險些被自己的血嗆死幸好徐凡趕到,救了他的性命。

以上,就是當時事情發生的經過。

後來章文佩來了,她見兒子被打成這樣,自然是氣瘋了,比她自己被打時的情緒更沖動。

等駱明輝傷情穩定後,章文佩便跑到景明苑,跟駱鴻峰大鬧,嚷著要把駱明珠抓起來法辦。

駱鴻峰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勸說道︰「文佩,這幾個孩子,從小不就這樣鬧來鬧去嗎,何必小題大做?」

駱鴻峰說得是實情。駱明輝小時候,就經常跟姐姐搞這樣的惡作劇——戴上假面具嚇人,或者把死老鼠塞到姐姐的書包里……而明珠哪一次也沒認過輸,總要想辦法報復回去,或者是動手跟弟弟打一架。

章文佩一听駱鴻峰這樣說,立馬就惱了。她跳腳罵道︰「我被她打了一巴掌,一輩子的老臉都沒了,你連個屁都沒放……現在兒子也讓她打了,你還是什麼話都不說你不拿我當妻子,不尊重我也就罷了,連兒子你也不要了?」

駱鴻峰病體衰弱,根本沒力氣跟章文佩一爭長短。他被章文佩這樣撕破了臉皮責罵,卻無法還擊。他只有捶著自己的腿,賭氣說道︰「文佩,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章文佩立馬接過話茬,說︰「當然是你的錯」她說,「當年,你是大老板,我只是個小演員。如果你不讓我跟著你,我能硬貼上來嗎?明珠她親娘分明是讓你氣走的,跟我有什麼關系?憑什麼在你們眼里,我就成了千古罪人,連我生的孩子都成了下濺的奴才難道我們娘們兒,就應該任人打罵?」

章文佩的話,像匕首一樣,句句捅到駱鴻峰的心上。他身子微微顫抖著,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好半天,他心神恢復了鎮定,沖章文佩擺擺手,說︰「你們愛怎麼樣吧,我作的孽,自己來償;你們作的孽,自己還」

章文佩听駱鴻峰這樣說,心里真是恨死了駱鴻峰。

駱鴻峰既然不能給她作主,她就暫且不理駱鴻峰了。她去找郭從開,讓他托人找關系,通過法律的手段懲治駱明珠。

明珠的公公宋國維,是本市出名的大律師,他豈能看未來的兒媳吃虧?雖然他不能親自出面給兒媳做辯護律師,卻暗中提點了兒子宋連城幾句。

宋連城心領神會,轉過來教給明珠和明珠的律師,告訴他們出庭的時候應該注意什麼。

明珠的辯護律師,知道宋家與駱大小姐的關系。他看在宋國維的面子上,對這個案子非常用心。

奇怪的倒是駱明珠——宋連城叮囑她時,她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她根本不在意結局是什麼。

宋連城看著干著急,卻沒有辦法。

這天,駱明珠毆打駱明輝治輕微傷一案,在市區法院開庭審理。這個案子並不是公開審理,但是與駱家有關的人,還是來了一大群。

法庭上,原告駱明輝和被告駱明珠,把當天發生的事情,各自敘述了一遍。

徐凡做為重要的目擊證人,也把自己當天看到的情景,又復述了一遍。

明珠的辯護律師讀完辯護詞,最後總結道︰「很明顯,我的當事人屬于正當防衛。」

這時,明輝的律師卻問了目擊證人徐凡一個問題︰「徐先生,當時駱明輝戴著面具,你卻認出了他是誰,對嗎?」。

徐凡猶豫了一下,說︰「對,我認出他是誰了。」徐凡擔憂地看了明珠一眼,他不知道自己剛才的敘述,是幫了明珠,還是害了明珠。

明珠嘴角微微向上勾了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示意徐凡盡管實話實說。

明輝的律師又問︰「徐先生,那依您的感覺,當時駱明珠有沒有認出那人是她的親弟弟呢?」

徐凡敏感地意識到,這個律師在套自己的話。于是他笑了一下,反問︰「律師先生,感覺這東西,不好當做證據吧?」

徐凡是比較狡猾的,他把這句話擺在前面,不管後面再被那律師套出什麼話,都不能當作證據使用。

明輝的律師有些尷尬,沒想到徐凡這麼難對付。但是他已經設計好了連環套,不能輕易放棄。

于是他不再追問徐凡,他對法官說︰「如果徐凡這樣的外人,都能輕易認出那是駱明輝;我想,做為駱明輝的親姐姐,駱明珠應該也能認出駱明輝來。但是,據剛才駱明輝、駱明珠和證人徐凡的陳述,當時駱明輝被駱明珠打到無還擊能力的時候,駱明珠仍然在暴打他……我認為,駱明珠已經超出了正當防衛的範圍。」

另一邊,明珠的辯護律師出示了駱明輝當時戴的面具。他說︰「諸位請看這面具,非常猙獰,就算現在我們看了,都覺得恐怖。更何況當時天色昏暗,周圍都是山林,荒無一人……」

「你是在提示大家,你的當事人當時受了很大的精神刺激嗎?」。明輝的律師忽然追問了一句。

明珠的律師心中一警,因為宋國維大律師曾通過宋連城提醒他,對方很可能把明珠的失憶癥再次拿出來說事,進而指證明珠的精神有問題。

對于其他犯罪嫌疑人來說,以精神問題月兌罪,自然是個不錯的借口。但明珠不行,她是一個大企業的負責人,她必須是個精神正常的人

明珠的律師沖對方律師微微一笑,似乎在說,我早就看透了你的陰謀。

他接著說道︰「讓我們先解釋一個概念——防衛過當,是指防衛行為明顯超過必要限度造成重大損害的應當負刑事責任的犯罪行為。而駱明輝所受的傷很輕,幾乎連輕微傷都不到,所以我的當事人根本沒有過當的防衛行為……」

說這話時,他輕蔑地看了對方律師一眼,意思是你連基本概念都沒搞清楚,律師執照是怎麼考下來的?

隨後,他抖了一抖面具,又說︰「我出示這個面具,並不是想跟大家探討我的當事人當時受到多大的驚嚇,有沒有過當的行為。我只是想提醒大家——」說到這兒,他的語氣忽然變嚴肅,他說,「駱明輝在去山坡之前,特意去工具房拿了這個面具,有蓄意謀殺的嫌疑」

辯護律師的話,大出眾人意料,在座的眾人都不可思議的看向他。

章文佩在底下听著,更是氣惱。她恨不能沖上去,給那律師兩巴掌,說他顛倒黑白。

只听辯護律師繼續說道︰「我猜在座的任何人,在那種環境下,看到這面具都會嚇一跳的。試想我的當事人,一位單身女子,如果她的神經和心髒比較脆弱,會不會被駱明輝嚇死呢?」

在座的人,除章文佩幾人外,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辯護律師又說︰「此外,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的當事人在大約兩年前,在同一個地點,遇到過類似的襲擊——在某一天晚上,我的當事人單身一人從那里經過時,一個戴面具的人,從後面用棒球棒打中了她的頭……」

這話一出,底下人都大吃一驚。沒想到今天這個小官司,竟然引出了兩年前的一件謀殺案尤其是在場眾人中,有許多人還不知道,當年那不是場普通的交通意外,而是一場謀殺。

駱明輝臉色蒼白,他下意識地說︰「不是我,當年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那是誰?」明珠的律師追問道。

駱明輝便大叫︰「我怎麼知道,又不是我做的」

明珠的辯護律師說︰「如果你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走同一條路線,選擇同一個埋伏地點,而且戴相似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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