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田園生活 第一卷 趙家村 第233章大婚在即

作者 ︰ 糖果C

「這種事,即便我不說,我們各自心里都有數的,我相信不管過去了多少年,你應該都忘不掉的吧?」呂氏頗為滿意齊宛瑤的表現。

齊宛瑤的身子瞬間就軟了下去,她倚著門緩緩坐下,不顧地上的塵埃,眼里淨是復雜之色。

「為什麼要出現?為什麼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那些事……」她喃喃道,雙目無神。

「這是命,你還能跟命反抗麼?」呂氏蹲子來,直視著齊宛瑤,「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地听我的話,只有這樣,你才能保住自己的幸福。」

齊宛瑤怔怔地看呂氏,心里五味陳雜。

這就好比當你走在幸福的道路上,眼看著前方就要快抵達目的地了,不料卻一腳踩空,掉入萬丈懸崖,與目的地失之交臂。

「我不會幫你做壞事的。」齊宛瑤突然咬牙道。

「我讓你幫我做壞事了麼?」呂氏沒好氣地看了齊宛瑤一眼,又從上到下細細地打量著她,深覺得這小妮子幾年不見,變了許多。

「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做一點小事。」呂氏挑眉,轉而又伸手去親自扶齊宛瑤,「起來吧,這麼好看的衣裳,弄髒了多可惜的。」

可齊宛瑤卻掙開了呂氏的手,自行起來,也不進去里面坐,只站在門口警惕地盯著呂氏看。

「我又不會吃了你,真是的。」呂氏沒好氣地看了齊宛瑤一眼。

頓了會兒,見齊宛瑤的面色都慘白了,呂氏不由放緩了語氣笑道︰「你是我的準兒媳,我不疼你疼誰?剛才想必嚇壞你了吧,我也是心里著急才會這樣。你別怕,慢慢听我說來。」

齊宛瑤雙手微微蜷縮著隱在袖子里,並不去看呂氏。

但見呂氏又說︰「我知道,你跟弘林馬上就要成親了。」

提及趙弘林,齊宛瑤的身子微不可見地抖了一下,想必是在介懷年世友的事。

「所以,我怎麼會這麼傻,有心去破壞兒子媳婦的感情?」呂氏硬拉住了齊宛瑤的手,微用了點力氣,「不過呀,咱們婆媳一場,你可得幫幫我呀」

齊宛瑤還是不說話,眉頭擰得更緊了。

「也不讓你做別的,單做兩件事。」呂氏比了個手勢,見齊宛瑤沒有開口抗議,只當是她默許了,便高興道︰

「這第一,成親當天你是新娘子,自是你為大,說出來的話也有人听。我希望你主動跟長輩提出來,要尊我為母,讓我坐在上座,拜父母的時候,一定得拜我才行。」呂氏說到這兒,突然恨恨一句,「絕不能拜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指的當然是任氏。

「我做不到,伯母待我一向不錯」齊宛瑤硬生生地扯回了自己的手。

「你做得到」呂氏的情緒也高漲了起來,「只是想與不想而已。」

說完,也顧不得齊宛瑤樂不樂意听,徑直又說第二件︰「這其次吧,就更容易做了。也不要你特地去做些別的什麼事,我就希望你能在弘林,相宜面前,多說說我的好,你平素跟他們走得近,倘若你願意開口,勢必能讓他們對我稍稍改觀的。」

見齊宛瑤面色不改,呂氏只得暗咬牙道︰「實不相瞞,我時日無多了,我得了血癥,這次回來,就是希望能在有生之年跟孩子們再聚聚……我渴望得到他們的原諒,想听听他們再親口叫我一聲‘娘’啊孩子,這點小小的願望,你都不能幫我達成麼?」

「你……」齊宛瑤驚愕得一句話也說不出。

「拜托你了」呂氏加重了語氣。

齊宛瑤面有難色,她並不想幫呂氏做這些,此去關外,她的性子看開了很多,成熟了不少,此時此刻,她只想跟趙弘林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好好與親人們相與,並不想攪合這麼多亂七八糟的。

旁的也沒什麼,初听呂氏得了不治之癥,齊宛瑤心里的確很震驚,並且也有些同情呂氏,幫她在大家面前偶爾說說好話倒也沒什麼。

只是頭一件事……的確很棘手,她也不大想這麼做。

若真的尊呂氏為母,那就是在打任氏的臉。

任氏是個什麼樣的人,平素待自己怎麼樣,齊宛瑤的心里是清楚的……如若不是當年任氏睿智,穩重,對自己多加開導,自己早已沒了勇氣活下去,哪里還能盼到今日的福祉?

她不能這麼沒良心,忘恩負義啊

「宛瑤」呂氏再叫一聲,「你以後也會做母親的,你能體會一個母親,不能跟孩子們在一塊享受天倫之樂的痛苦麼?是,我承認我年輕的時候是犯了大錯……可我現在已經得到懲罰了,你們怎麼就不能原諒我呢?」

「伯母……」齊宛瑤艱澀地叫了一句,「我人不舒服,想先回去了。」

「你一定要幫我,如今我在這,唯一能指望得上的,就是你了」呂氏突然斂去了哀戚之色,鄭重道,「可別忘了,曾經你深陷泥沼的時候,是誰不惜一切救了你我既有能力救你出火坑,就一定有能力讓你再度生不如死,不要真的以為,你就穩嫁弘林無疑了」

齊宛瑤身形一晃,面色由白轉青

「我給你時間考慮,三天,你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呂氏咬唇。

齊宛瑤沒回答呂氏的話,只跌跌撞撞地出了廂房。

一路上,齊宛瑤都低著個頭,步履匆匆。等真正出了趙府,她才放心地舒了一大口氣。爾後迅速地找了個僻靜沒人的地方,疲倦地緩緩坐下,任由眼淚狠狠地砸了下來。

這廂,良園里。

任氏正在擺弄著一株盆栽,身後站著呂氏廂房里伺候的小丫鬟。

「剛才齊姑娘來府上了,去了呂氏那里。」小丫鬟恭敬道。

任氏修剪枝葉的手突然一頓,爾後又繼續動作,並邊問道︰「做什麼去了?都說了些什麼?」

「奴婢愚鈍,被呂氏遣開,沒辦法近身,故而听不清她們倆說了些什麼……」小丫鬟的語氣漸漸怯懦起來。

「宛瑤走了?」任氏平靜道。

小丫鬟點點頭︰「是的。」

「奇怪,怎麼都沒順便來看看公婆,或者跟我敘敘舊?」任氏凝眉,隨後又追問道,「她離開時,什麼表情?」

「臉色很難看,也不知呂氏到底跟齊姑娘說了些什麼。」小丫鬟不解道。

「你下去吧,看緊點,那邊有什麼動作都要過來跟我匯報,此外,衣食住行不要怠慢了她,以免讓她一個外人覺得咱們府上小里小氣的。但是也不要過分驕縱她,府上的主子有哪些,你心里清楚,她並不是什麼正經主子,你沒必要對她兢兢業業。我是信得過你的能力,才撥你過去伺候的,你可得要把握好那個度才行。」任氏話落之時,剛好把盆栽給裁剪好了。

「是,夫人。」小丫鬟恭敬道。

她退下後不多時,文珠便回來了。

此時任氏正坐在院子里品茶,見她回府了,便緩緩放下了茶盞,正聲道︰「有什麼發現麼?」

「奴婢已按照夫人的吩咐,向張大夫細細詢問了,也不知是張大夫的嘴巴嚴,還是確有此事……結果是,呂氏的病還真的確有其事,並無虛假。」文珠稟報道。

「哦?」任氏也是有點意外,因為她始終覺得呂氏是裝病的,所以才會讓文珠暗中去跟張大夫溝通,張大夫現在是專給呂氏瞧病養病的大夫。

「那倒是我小人之心了。」任氏失笑道,「好了,你下去做自己的事吧。」

「夫人……」文珠跟在任氏身邊有年月了,一直目睹趙信良與任氏之間的甜蜜溫馨,並暗暗羨慕著,如今突然半途殺出個呂氏來,文珠真是為任氏打抱不平,「您大可直接把她給趕出去呀,您才是這個府上的女主人吶為何要傻傻的拱手讓人。」

「我讓了什麼?」任氏反問文珠。

「您仔細想想吶,大少爺,二小姐全是那個女人所出,假以時日,他們三個相處久了,難免還是會生出感情來的,血濃于水啊更何況,她現在又跟往日不同了,她的時日無多,要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可不要讓大少爺和二小姐哭死了?屆時老爺再動了什麼別的情愫,那您該置于何地?」文珠一股腦地把自己心里的擔憂給說了出來。

任氏雖感動于她對自己的忠心,卻還是放下臉來教訓道︰「我前兒怎麼跟你們說的,這些事就當作從沒發生過一樣,不準再在府上提起,更不準泄露出去,否則我不會留情面的,你們在府上的時日長了,也清楚我是個什麼性子。」

「奴婢該死」文珠撲通一聲跪下

「我知道你說這些是為我著想。」任氏的語氣慢慢變軟,「但其實,我心里一點也不擔心,到了今時今日這個地步,真的沒什麼好爭的了,該有的,我都有了,我別無所求。」

「行了,起來吧。」任氏虛扶了文珠一下。

文珠起身,嘆了一口氣,爾後欠了欠身子,下去了。

任氏再看桌上那盞茶,早已涼了。

人走茶涼。

她的心無端一顫,想起了這四個字。

爾後又甩甩頭,起身,決定去看看趙相宜那丫頭回來了沒有。不過,彼時趙相宜正跟裴子君在一起商量著,屆時該怎麼整撒謊騙人的衛臨呢。

還是衛臨聰明,早在他們回來之前,就帶著陳薇去游山玩水去了,沒個一兩月回不來的樣子,讓他們有氣也沒處發的。

經兩家人商量,趙弘林和齊宛瑤的婚期最終定在了五月二十那日,如今已系五月初九,剩下短短十來日準備,幸而趙弘林在去關外之前,就已經暗中命相關人等將大件準備好了,如今就等著籌備些瑣細即可,也並不顯得倉促緊湊。

齊宛瑤因著呂氏上回找自己的緣故,近日來一直精神郁郁,沒幾日還病了一場,幸而只是小病,不多日便好了。

但是婚嫁在即,這倒是令不少人憂心了起來。

她只好勉強解釋說,自己是緊張所致。

但是對于呂氏當日跟自己說的那些,她一概都不想施行,此時此刻,她壓根就不想提及任何跟呂氏有關的事情。

趙弘林心思敏銳,加之他與齊宛瑤之間早錯過了一次,這回見齊宛瑤心里有事,便更加不放過,直接找了她來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麼?還是……你還在猶豫要不要嫁給我?」

齊宛瑤見趙弘林誤會了,趕忙搖頭︰「沒有的事。」

「那到底是什麼?你騙不過我的眼楮,你心里肯定有事,而且一定不是什麼好事,告訴我,我們都快成親了,難道還要隱瞞彼此什麼嗎?」。趙弘林溫聲道。

齊宛瑤的心都軟化了,但是一想到那卑鄙無恥的年世友,她的心都是顫抖的,絕不能讓趙弘林再憶起那些事……

她都不想提起,更何況是趙弘林?

為了不破壞大婚前的好心情,齊宛瑤只得委婉地稱是自己的身體抱恙,她有些擔心自己是不是得了什麼大病……

趙弘林最近也是被幸福沖昏了頭,竟是信了,只笑著輕點了齊宛瑤的鼻尖︰「你多慮了,有我在,一切都不要怕。」

「唔。」齊宛瑤悶悶地哼了一句。

這邊,趙府最近熱熱鬧鬧的,大家都忙得不可開交,間中呂氏也沒少出來晃悠,不過都被丫鬟子給默默地「請」回去了。

在無意的一次瞥見裴子君送趙相宜回府的場景後,呂氏心里又有了計較。

閨女都這麼大了,也有了屬意的人了,那個女人也不知道清楚不清楚的,假如自己能早一步參透閨女的心思,閨女會不會視自己為知音呢?

有了這種想法的呂氏,欣喜若狂,而所謂的良機,卻偏生如期而至。

裴家的女主人翁氏提前來清河鎮了。

一則看看兒子和未來的準兒媳趙相宜,二則作為多年的世交,趙家要辦喜事了,她也想早點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得上忙的。

本來是要住在靜楓小苑的,不過翁氏卻想借此機會跟趙相宜好好近距離相處相處,便主動跟任氏提出,說是這一小段日子想在趙府上小住。

這要放在平素,肯定是毫無問題的。

可如今呂氏在府上翁氏若居于此,萬一呂氏發了瘋,在翁氏面前說了些不該說的,那麼趙相宜的親事可不就要黃了?

出于這個擔憂,任氏的眼里倒是閃過了一抹難色。

翁氏及時捕捉到了,面上也尷尬,到底怪自己心急了些,嘴上也就笑道︰「你看看我,自覺跟你親近,如今說起話來,倒有幾分市井癩子的味道了,呵呵。趙夫人若有難處,盡管堅持自己的意思就是了,我也就是隨口一提,並不會強人所難。」

「裴夫人說哪里的話?」任氏心里猶豫了一會兒,便答應了,「府上雖不若裴府那麼大,卻也有的是位置供夫人休息,只怕你嫌棄我們府上簡陋就是了。」

翁氏以後很有可能就是趙相宜的婆婆了,此時若出了一丁點問題,于趙相宜日後都是不利的,與其讓她誤會什麼,倒不如大方地答應了她的要求……至于呂氏那邊,這段日子,她只好加緊些看管了。

就這樣,翁氏在趙府小住了下來。

裴閔柔這次卻沒跟來,她也漸漸的大了,為了將來打算,這段日子可是被翁氏給束縛住了,被強硬地壓著學了很多東西,苦不堪言。

不過翁氏也是心疼閨女,為了她好才這麼做的。

趙相宜自翁氏住下的那一日起,便緊張了起來。

一則翁氏雖和善,可到底是裴子君的母親,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婆婆,所以面對翁氏,趙相宜總有莫名的緊張。

二則,如今呂氏在府上,萬一二者見了面,起了什麼沖突,可叫她如何是好?

趙信良回府後知道此事,先去拜訪了一下翁氏,隨後便跟任氏商量著,說是要暗暗地把呂氏給弄走。

任氏考慮了一會兒,終是答應。

是日夜晚,事態卻失控了

呂氏壓根不想離開趙府,激烈的掙扎下,竟一頭撞向了牆壁,雖說沒有性命之憂,卻也是見血了,昏迷了一場。

趙信良知道後,氣得要命,兒子大婚在即,她卻弄出這樣血腥的事情來,這不是給兒子媳婦觸霉頭麼?

當即就要命人強硬地把呂氏給挪走,可呂氏不多時醒來後,又掙扎著要尋死,且大喊大叫的

張大夫一直在給呂氏止血,扎了不少針,才讓她漸漸穩定下來。

此事驚動了府上,任氏恐翁氏那邊遲早知道動靜,想了想,又覺得呂氏這種情況還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著才更放心,便咬咬牙說此事暫且作罷,日後她多派些人看管住呂氏便是,不讓她有機會生什麼事端。

呂氏那邊,傷勢漸漸穩定好轉之後,見齊宛瑤並未如約來見自己,更是氣得渾身發抖,立馬讓張大夫幫自己傳話去了,聲稱齊宛瑤若不按照自己說的去做,那麼婚宴當天,她一定會看到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的人——她的大伯一家,那些知道她曾經過往的人

呂氏如今信得過的人,便只有張大夫了。

為何?

因為呂氏的病,其實是一個局,早已設計好的局。

五年無夫無子女的日子,過得呂氏身心疲憊,她厭倦了那種空虛苦痛的日子,最終還是決定要回到這個家來。

可是,她這樣回去,是絕不會得到大家的原諒的。

于是,她花了不少的時間籌謀,最終設下這個苦心經營的局。

早在她出現在趙家所有人面前之前,她就花了重金,買通了清河鎮每家醫館的大夫。橫豎只是撒個小謊,她自己都不介意備受詛咒,那麼他們何樂而不為呢?畢竟呂氏給每個人的銀錢都不少。這也是她謊稱自己被搶光了銀錢的緣故。

這樣,只要她刻意在大家面前裝病,一切便會有序地進行著……

無論他們屆時去請了哪一家的大夫來,都會有人告訴他們,自己是真的得了絕癥,時日無多了。也不怕他們暗地里去查,因為沒有哪個大夫會真的這麼傻,和盤托出對他們亦沒有任何好處,試問清河鎮的百姓們若是知道,所謂的大夫,收人錢財,在幫著別人撒這樣的謊,還會有誰信任他們,上他們的醫館去看病?

不想身敗名裂,那就只有守口如瓶了。

這也是文珠細細詢問張大夫,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的原因。

齊宛瑤那廂收到了莫名人的傳話後,心里更是急得七上八下的。

婚期迫在眉睫,原本該喜悅甜蜜的心情,全被這件事攪得毫無滋味。

就在齊宛瑤急得不可開交的時候,趙相宜的一句話,卻是提醒了齊宛瑤該怎麼解決眼下這件事。

趙相宜當時拉著齊宛瑤感慨說︰「時間過得真快啊,遙想當年在趙家村的日子,好像還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趙家村」三個字,激起了齊宛瑤心里的漣漪。

沒多久,齊宛瑤便試探著向趙弘林提了,她不想在鎮上成親,她想跟趙弘林回趙家村完婚。為了安全起見,還勸趙弘林,此事一定得對呂氏隱瞞下去。

趙弘林雖然不明白齊宛瑤何以會有此提議,並且要防著呂氏,可一想到呂氏這次回來的心思,也是擔心她在自己的婚宴上鬧騰,屆時鬧得不歡而散,便答應了。

只是覺得這樣做有些委屈齊宛瑤,他本來是打算給齊宛瑤一個完美隆重的婚宴的。

初得知兩個孩子要回趙家村完婚,趙信良和任氏也是嚇了一跳,並有些不同意。不過趙弘林解釋了一番,說了種種緣由後,他們二人又重新考慮去了。

方氏倒是舉雙手贊同的。

過了這麼多年城里的生活,她還是喜歡在鄉下,並打算過完這個年,就搬回去跟趙老2一家住了,反正鄉下也不乏房子住。

如此,婚宴場所又折回了趙家村去。

呂氏並不知情,周身的人都老實地瞞著她,不過她的心思也漸漸不在此了,只是氣惱齊宛瑤不听話罷了。

並在心里暗暗打算著,等他們成親那日,該如何讓齊宛瑤難堪。當然,她並不會傻到要去破壞婚宴現場,讓趙弘林也跟著難堪,這樣兒子只會更加憎恨自己罷了。

她只會讓齊宛瑤一個人默默地忍受著那些苦痛罷了。

那種苦痛卻不能言說的感受,相信齊宛瑤嘗過了之後,一定會回來求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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