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正妻 正文 第314章 馬路殺手

作者 ︰ 小豬懶洋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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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惆又帶著她往南行了一程,嚴真真忍不住問︰「不是已經與邢大哥接過頭了麼?怎麼還不回去啊」

「我還以為你性好游山玩水,才借著這個機會帶你出來走走。怎麼?想家了?」孟子惆又是詫異又是高興。

嚴真真咕噥︰「窮山惡水的,也沒有甚麼好看。我這不是擔心臨川的形勢麼,聯華超市開張大吉,這會兒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勢頭給延續下去。若是螺兒獨木難支,我也能給她搭把手兒不是?如今抱冬又不在,就剩螺兒獨個兒左右支撐,難免相形見拙。」

「放心,我觀察螺兒很久了,這丫頭是個干事兒的,肯吃苦,又韌性,人也聰明得緊,比你會用人。聯華超市在她手里,比在你自個兒手里還能掙銀子。」

「就是要捧人,也不要貶低我罷?」嚴真真不滿地嘀咕,不過螺兒作為自己人,被孟子惆夸成一朵花兒似的,她也與有榮焉。因此,嘴里雖然抱怨著,可眼楮已經笑成了月牙狀。

「臨川甫定,倒還真有不少事要處理,在外面耽擱不得。好罷,張二哥既然已會過了面,咱們也不必再遮遮掩掩,快馬加鞭回去可好?」

嚴真真忙忙地點頭︰「好啊,咱們騎馬回去」

碧柳在一旁打盹,听得騎馬二字,下意識地阻止︰「王妃可不能騎馬,讓人瞧見又要被說三道四。齊側妃那里,正愁抓不住王妃的錯處呢若讓王爺知道,少不得又會斥責兩句。」

「你這丫頭,倒是忠心耿耿。」孟子惆也听得忍俊不禁。

碧柳清醒過來,見孟子惆正站在嚴真真身側,急忙惶然下拜︰「奴婢不知王爺在此……」

「罷了,你也是替你家主子著想,本王也不怪你,要一向這麼護著主子才好。」孟子惆和顏悅色,「本王是趕著時間回去,方棄車就馬。」

他原不必向碧柳解釋,只是怕這主僕二人心生隔閡,又喜碧柳為嚴真真舍身而出,才降尊迂貴地多解釋了兩句。有這麼個忠心耿耿的丫環在嚴真真身邊,自己也能放心不少。臨川諸事,千頭萬緒,他恨不能天天泡在書房里處理公事,一條條政令從速發下去,才能讓臨川在短期內繁榮起來。那是他祖輩跟著天旻開國皇帝辛辛苦苦打下來的封地,總有一日要重現當年榮光。

嚴真真卻不知道他的細膩心思,笑著替碧柳謙虛了幾句,便往客棧外走︰「那還等什麼?趕緊回去罷。」

孟子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歉然笑道︰「也不趕這麼一時半會兒,這時候也晚了,咱們干脆歇息一晚。咱們成親這麼久了,那洞房花燭夜……」

他倒是說得柔情蜜意,嚴真真卻听得差點魂飛魄散。她可是想方設法、絞盡腦汁地拖延了這麼久,眼看他忙得將要找不著北,警戒心才放下來沒多久,便要犯錯誤麼?

「不必,咱們往後再補,我還沒到法定年齡。」說著,也不待孟子惆再度挽住她的手臂,便如火箭頭一般地沖了出去。

碧柳阻之不及,忍不住暗自跺腳,也跟了出去。

孟子惆看著主僕二人仿佛火燒一般地沖出去,愕了半晌,才搖頭苦笑。到底還是小孩心性,竟是半點不解風情。

出得門去,嚴真真早已經翻身上馬。就連碧柳,也被她強行按在自己的馬上。孟子惆再度苦笑,只得打消了與佳人共乘一騎的旖旎想法。

政事為重,三千里的錦繡河山,他才是真正的主人。甩了甩頭,他也一個翻身上了馬,意氣風發地一提馬韁︰「走。」

侍衛們的身手,自然比嚴真真俊得多。參差間,齊齊上了馬,前後也只差了幾秒鐘而已。嚴真真看得大是艷羨,自己的騎術練了這麼久,還是只能望望這些人的項背。若是帶匹馬進空間,沒事兒練練……

她大是意動,看著自己騎乘的馬匹,是孟子惆特意為她挑選的,性格溫馴,用來給女子騎,那是再好不過。只是若這麼一匹馬憑空失蹤,恐怕多少會惹人懷疑。再說,若是帶入了空間,總不好時不好地帶出來顯擺。她只得壓下了念頭,卻打著主意好好找一匹健馬。

只是空間里除了她撒下的種,從來不長雜草,馬的飼料有點不好解決。不知道移栽一些青草進去,會不會瘋狂地繁殖……到時候,恐怕自己又要欲哭無淚。

思前想後,嚴真真決定用小麥喂馬。在現代,有一種極其流行的健康食品,叫做小麥草,不就是小麥的苗麼?人都喜歡打了汁吃,估計馬也好那一口罷?可惜現在的空間還是小了點兒,駿馬撒開四蹄,幾分鐘的時候便能轉上兩圈。

當然,她概念里的駿馬,那是要日行八百里的,雖然這種駿馬可遇而不可求,但嚴真真的武俠情結泛濫成災,要的就是那樣的駿馬。

「王妃小心」碧柳尖叫一聲,嚴真真猛的一個激凌,瞪大了眼楮看著馬頭前方的一位婦人。

大約已被嚇得傻了,眼見得馬匹前奔,她竟不知躲閃。

可憐嚴真真的騎術實在算不得精妙,提著韁繩,也忘了反應,只管叱道︰「快停下快停下」

這匹馬兒可沒有經過空間里紫色霧氣的燻陶,自然听不懂人話,因此仍然勇往直前地往前跑。嚴真真急得快要哭了,她可不想草菅人命……

「快閃開啊」她尖叫一聲,自己也被嚇得傻了。

忽然,馬身受到了一記沉重的撞擊,嚴真真的全部注意力,正放在那個離得越來越近的婦人身上,手里的韁繩滑落下去,整個人都被甩到了幾米遠。

盡管跌得七葷八素,她卻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瞪視著那匹馬踉蹌了幾步,便撞到一旁的大樹,一個撲跌,掙扎了兩下才爬起來。

「我沒撞到人罷?」嚴真真還有些不敢置信,看著站在路中央的婦人發呆。

「撞到奴婢了」碧柳嚷道,又一骨碌地爬起來,「王妃沒事罷?」

「我沒事,那個婦人,沒被我的馬撞著?」嚴真真頭一件事,就是找人確認自己並沒有成為殺人的「凶手」。

「當然沒有,王妃怎麼會撞到人」碧柳忙忍痛安慰,「是她自個兒不開眼,站在路中央不知道閃避。」

「真真,傷著你了?」孟子惆滾鞍下馬,沖到她的面前,「怎麼不知道抱緊馬頭,竟不知道會被馬甩下來麼?」

「不知道。」嚴真真老老實實地回答。她的騎術,也就這麼三把刷子,緊張之時,哪里還記得教程一二三?

「看看傷在哪兒了?」孟子惆看她滿臉的茫然,顯是還未從驚嚇中回過神來,不忍再加責備,忙矮身蹲下,「腳踝傷著了麼?我抱起先找間客棧安頓下來,冰荒,趕緊去鎮子上叫個最好的郎中過來。」

嚴真真的眼楮,卻還與路中央的婦人遙遙對視︰「她沒事吧?我沒撞上她罷?」

「沒有。」孟子惆歉然,「我不該以拳擊馬,你也不至于會摔下馬來。我當你能控制住馬,若是早知道……」

「幸好你打了一拳,不然我可就要撞上去了。」嚴真真終于「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想到自己顯些兒成了傷害無辜的「馬路殺手」,不由得害怕。什麼叫樂極生悲?她算是切身體驗了一把。

「傻話」孟子惆懊惱不已。早知道嚴真真的騎術這麼差,他也不至于會下這麼大的手勁。若是馬匹不倒,興許她還不會被甩到這麼遠。

嚴真真這才收回目光,轉頭看向碧柳,頓時被嚇了一跳︰「碧柳,你怎麼傷得這麼重?快,趕緊叫人裹傷。」

「奴婢這個……只是脾外傷,不太礙事的。」碧柳擠出笑容安慰,「倒是王妃可傷到了哪里?給個話兒,也好讓奴婢安心。」

「我什麼也沒有傷著。」嚴真真哭喪著臉。自己因不想與孟子惆共乘一騎,才把碧柳捎在自己的馬背上,豈料反害得她差點破了相眼見血跡從她額角淌下來,卻絲毫不曾顧及,嚴真真忙撥開碧柳的鬢發,幸好只是細長的一條,又在頭發里面,應該不算嚴重。

「好了,去客棧好好檢視。」孟子惆把嚴真真打橫抱起,自有身邊的侍衛去抱住碧柳。小姑娘卻還覺得羞澀︰「不用,我自己能走的。」

嚴真真眼巴巴地看著碧柳,覺得自己像顆掃把星,碧柳跟著自己,可沒有威風上幾天,前有牢獄之災,後有跌落馬鞍之禍,可不全因自己?

「王妃,奴婢沒事的。」碧柳用手背抹去了頰上的鮮血,滿不在乎地說道。

「走」孟子惆一聲令下,馬蹄生風,直往鎮上而去。嚴真真渾身月兌了力,雖然不想與孟子惆太過親昵,這時候卻提不起一絲力氣離開他的懷抱。微微閉上了眼楮,眼前卻浮現了龍淵的身影。

頭一次,她在生死之間,身邊站著的人是孟子惆。

「腳踝痛得厲害麼?」孟子惆急催馬韁,低頭看見嚴真真眼角的淚,忍不住焦急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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