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正妻 正文 第195章 有答應嗎

作者 ︰ 小豬懶洋洋

世家畢竟是世家,為嚴真真準備的地方,比當初盧家莊的條件可好得多了。雖然也是山坳里,可鋪陳華麗,竟不比她在行館中的房間差上多少。

「暫時委屈王妃了。」陳思雨態度和藹,哪怕和電影里的綁匪相比,這風度也絕對無懈可擊。如果嚴真真還在追夢的年齡,興許會兩眼冒出朵朵桃花,拜倒在他的西裝褲下了。

「不委屈,這里比我從前的閨房可華麗多了。」嚴真真聳了聳肩,決定隨遇而安,「我的侍女,如今可以還給我了麼?我想,這里深山老林的,便是陳公子你敞開大門,我們兩個弱女子也不敢走出去。」

陳思雨一笑︰「王妃知道便好。」

嚴真真擠出一個笑容︰「那我的侍女,可能還我?」

「自然。」陳思雨欣然點頭,「王妃但請放心,只要王爺答應我們的條件,王妃立刻便會安全抵返金陵,絕不會誤了回京的時間。」

如果能借此不必回京,倒還是嚴真真求之不得的呢因此,對于他的這項承諾,嚴真真可謂無動于衷,只是返身進了屋︰「把我的侍女送來,一日三餐,比照四菜一湯便可。既是山間,多用山貨野菜。」

陳思雨看著她毫不留戀的背影目瞪口呆,她還當自己這兒是客棧啊?

「公子?」尾隨的小廝忍笑提醒,「是否把王妃的侍女給達來呢?」

「嗯,送來罷。」陳思雨憋了口氣,「別忘了,王妃喜歡山貨野味,你著人去山里打些野雞野兔子,如果有鹿肉更好。這時節山里的蕨菜也正新鮮,讓劉嬸兒去采些回來,涼拌清炒都好。還有……山溝里氣溫低些,這時候馬蘭也正當時,拌上香干,清火的。」

「是。」小廝愕然半晌,方低首去了。轉過小徑,忍不住笑出聲來。這位王妃可真是個妙人,把向來自認為風度無二的陳二公子,也給噎得無話。

碧柳很快被帶到嚴真真面前,主僕二人相見,自然另有一番激動。嚴真真倒也罷了,既然知道陳思雨並無害人性命之意,自然有的是耐心等候。碧柳卻跪在嚴真真的腳邊號淘大哭︰「奴婢以為,再也見不到王妃了。」

嚴真真無奈地扶起了她︰「你這是咒自個兒呢,還是咒我啊」

「奴婢怎敢咒王妃」碧柳哭哭啼啼,半天仍是不能收淚,「王妃怎的如此命苦,被綁架了一回,還要再來一回的?看來,這位張知府治下,也並非清平人間。王妃,往後我們還是別亂跑了,這金陵啊,不來也罷。」

「你昨兒個還覺得金陵繁華呢」嚴真真無奈地遞出了一塊絹帕,「好了,別哭了,咱們這不是好好兒的嗎?」。

「這……哪里算好?都成了人家的階下囚,誰知道那群殺胚雙打什麼主意若是要銀子,只管把聯華超市盤剝了過去,何苦又害王妃丟了這名聲。」

嚴真真想到上次盧三少的綁架後,齊紅鸞被花轎迎進了門。正是那次,她對孟子惆心灰意冷,處選了听風軒居住,遠離主院。

這一次,又會遭遇到什麼呢?沒有太妃從中阻攔,陳思雨的信,大約會很順利地送到他的手上罷?

不過,她倒是慶幸的。不單是因為自己掘到了穿越後的第一桶金,還找到一塊藥田和合作伙伴。盧柱子雖然也在藥鋪幫忙,卻更熱衷于替嚴真真打下手。所以,嚴真真把運輸水果的活計,全權交給了他,小家伙倒干得甚是歡實,竟沒有誤過一次事兒。

「盧三少如今可是咱們的合作伙伴,每年從藥鋪里分得的利,可也不算少,你不也有一份兒麼?」嚴真真笑謔道,「興許這回又能逮到什麼良機呢」

碧柳跺腳︰「這都什麼時候了,王妃竟還有這閑心開玩笑」

「別著急。」嚴真真看她急得兩眼差點冒火,急忙安慰,「王爺興許答應了他們的條件,咱們很快就能回去呢」

「也是。」碧柳終于樂觀起來,「既失蹤不到一天,自然于王妃名聲無損。」

名聲……嚴真真不屑地撇了撇唇,卻明智地沒有和她爭論。古代人視名節有如生命,尤其是像她這樣的身份。若不然,當初也不會因為那些風言風語,孟子惆便讓她擇屋另居。

「看吧……」嚴真真其實並不對孟子惆抱有多大的希望。要知道,既然陳思雨動用和綁票的手段,恐怕所求之事,令孟子惆十分為難。若不然,陳家亦不必出自下策。而嚴真真自認為在孟子惆的心中,恐怕那份量,比棉花還要輕一些。

求人倒不如求己,嚴真真打發了碧柳出去,便借口累得狠了,倒頭就鑽進了被窩。碧柳身在匪窩,卻不敢入睡,緊緊地守在嚴真真的房門口。眼皮子雖然直打架,卻還強撐著不敢打盹。

嚴真真則閃身進了空間,小黃鳶正在她的小木屋里等著呢。

總算這只小黃鳥還算知機,沒讓心急如焚的嚴真真一頓好找。否則,無名之火,恐怕又要往上躥了。

「小黃鳥……」嚴真真知道空間里的時間長得很,倒不是很急,一坐到床榻上,打了個呵欠才問,「你可知道我們現在所處的方位?」

「不知道。」小黃鳶干脆利落的回答,讓嚴真真瞪大了眼楮,「什麼?你不是自詡為金陵通麼?你不是說在金陵出生的麼?你不是……」

連珠炮般的追問,讓小黃鳶無辜地眨動著黃豆大小的眼珠子,仿佛也知道心虛,悄悄地後退了兩步。可是這點距離,對于嚴真真來說,自然不在話下。她猛地撲過去,小黃鳶卻已機警地飛到了半空中。

「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幸好我身手靈活。」小黃鳶撲楞著翅膀說風涼話。

「不就是仗著長了兩只翅膀麼?」嚴真真恨恨不已,手掌里是被拔下來的一根羽毛。

小黃鳶如喪考妣︰「我的羽毛啊,難道說最毒是婦人心,果然……看看,逮不到我,居然拔我的羽毛你你你……實在是太可惡了。」

「我是想逮到你的。」嚴真真老實地承認,「只不過你飛得快,所以才只抓住了一根羽毛而已。」

「啊啊啊……」小黃鳶憤怒地控訴,「那也不能拔我的羽毛好好的一個帥哥,就這麼葬送到你手里,你要對我負責到底。」

嚴真真嗤笑︰「什麼帥哥,頂多也只能稱帥鳥。何況,你帥麼?比小麻雀還差了一點點兒,送我還不要呢」

小黃鳶落到桌子上︰「你太沒見識了,要知道,在我們飛禽的族群里,我們黃鳶可是除了鳳凰以外,智商最高的鳥類」

「是麼?自稱在金陵出生成長,卻連這里是什麼地方都不認識,還好意思跟我提智商?」嚴真真絲毫不給面子地恥笑。

「我離開太久了」小黃鳶用爪子拼命地敲擊著桌面,「滄海桑田,就是鳳凰來,也認不出的再說,我只要出去問兩只鳥,不就能知道這里什麼地方了嗎?」。

嚴真真這才松了口氣︰「可不是?你不早說」

「可你給機會我說了嗎?」。小黃鳶委屈地扁嘴,「孔老夫子說得有理,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學問還不錯嘛」嚴真真笑嘻嘻道,「既然你能找到鳥兒帶路,那就沒問題了。」

「你急什麼?他們只是要臨川王答應某些條件,過兩天你就能安安全全地回去了吧?」小黃鳶不解,「就算有鳥領路,可山里也不好走。」

「你覺得孟子惆會答應陳思雨的條件麼?要知道,他心性最驕傲不過,被迫答應別人條件這種事,一般是不會做的,除非我在他的心里佔有重要的地位。但對于視女人為衣服的大旻男人來說,這一點可不容易。再說,我在他心里,恐怕正跟雞肋似的,有這麼個機會甩了我這個大包袱,還求之不得呢」

「那倒未必……」小黃鳶想要找些佐證,但轉念一想,卻保持了沉默。他可不想在嚴真真面前,替孟子惆加分。

「好了,我現在要知道的是,這里能不能找到另一條路出山去」嚴真真不耐煩地打斷了小黃鳶的話,「我和碧柳兩個,可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弱女子。你……雖然是公的,可只是一只鳥兒,還不如我呢」

小黃鳶很怨念,自己被鄙視得也未免太徹底了些。如果它能化身為人,一定要高大英俊得讓她看得眼楮發直。比那個什麼龍淵,還要英俊。雖然以它的審美觀,倒覺得孟子惆似乎更勝一籌。但嚴真真看龍淵順眼,它就跟龍淵比拼罷

「放心,你只要帶上火折子,總能替你找到吃的。」小黃鳶說完,便決定淚奔。

嚴真真得了準信,心神一松,倒頭便呼呼大睡。這一晚上被折騰得夠嗆,問完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這會兒早就累得要趴下了。

至于逃跑的路線和安排等問題,等睡醒了再說。反正飽睡一頓,其實也並沒有佔用多少時間嘛嚴真真心安理得,抱著碧柳巧手做出來的抱枕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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